52 (14)
可是我沒有放過他眼中那一絲兇狠的光,樂萱馬上誠惶誠恐的去了。
我和他是同類人。
我們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看了,我又一次選擇了一個好夥伴!
我細細的打量着這位連上馬車都要別人扶的老道。
有趣有趣!
“若寒,我也要去。”冰楓騎着一匹馬趕上來。
“你不用去。”我冷淡的回絕了他。
“讓他去吧。他對我們有用處。”馬車裏,淡淡的傳出老道的聲音。
“你……”我再次看了看冰楓,淡淡道,“你去吧。”
“謝謝先生。”冰楓感激的看了一眼馬車,卻不知道幫助自己的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我有預感,老道要冰楓去一定有他的算計。
“若寒,那天的事情,原諒我好不好?”冰楓第一百次在我耳邊道歉。
“我沒有生氣,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愛人。因為我是殺手。我是一個冷血的殺手。你知道麽?死在我手下的人不下百個。我連小孩都不放過。甚至是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我都殺殺殺!”我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說過我會愛你一輩子。”他看見我終于答話,乘勝追擊道。
“……”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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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也有說過要愛我的對不對!”他把我的肩掰過來,逼迫我的視線不得不對着他。
“你做夢了吧!”我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
“沒有沒有!”他猛然抱住我,低低呢喃道,“我會愛你,你會愛我。我們就一輩子這樣好不好……”
“你這個白癡!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喜歡你,我愛的冰鑒。我一直把你當作他的替身了。現在我膩了,我,鳳天冰,玩膩了你!冰楓!你不要在做夢了!”我淡淡的說道。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把我當作冰鑒的替身……你一直沒有愛過我……”他淡淡的敘述道……
呃……接下來的話,會有很多戰事了~
軍情
“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所以需要你來愛我。我說過我可以安安靜靜的愛你。”他淡淡的說着。
“你喜歡怎麽樣是你的事情!”我撇下他一個人,走開了。
經過三日快馬加鞭,前前後後騎死了四匹寶馬。終于趕到了水汀。
如今的水汀已經慢慢開始恢複實力。
但是沒有再去攻打其他國家,只是保留實力,等待一擊,猛力的一擊!
“若寒,你來了!”戰戈看見我終于到了,興高采烈的抱着我。
“嗯……呃……先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吧!”我輕輕推開他,說道。
“嗯。”他趕緊拉我坐下,“如今已經退回水汀,但是在我們曾經攻打下來的國家,我都給他們安插了內線,憑着內線的接應,我們的人已經迅速融入了各個國家。”他細細的說道。
“幹得好。看來我給你的那兩本兵書,你是認真看了。”我微笑着說道。
“不知道是哪兩本兵書如此厲害,老道可否鑒賞?”老先生笑着走進來說道。
“老先生現在貴為軍師,自然可以。”我點明如果他不是我的人,他是沒有資格看。
“哈哈……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他定眼看着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品了口香茗,不徐不緩的說道。
“好一個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知道,老道是不是帝星所防之人?”他半開玩笑的問道。
“現在不是,但我希望将來也不是。”我亦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答。
“還是讓戰戈報報軍情吧!”他說道。
“是。”戰戈繼續說道……
總戰戈零零總總的回憶,我也能總結出一個大概來:
原來各國零零散散,而且并不團結。
他們并不懂得唇齒相依,唇亡齒寒的道理。
一旦有軍隊來犯,只是估計自己,并不知道去支援其他國家。
促使水汀一路打過去,捷報連連,也是戰戈開始輕敵。
不料雲盈國的軍隊過來,龐大的軍隊,精巧的布局,一次又一次奪取了一個個小國。
據多名大将估計,極有可能是——雷翰!
而花瞾卻一直保持中立狀态,沒有對任何一方,或者任何一個小國有所表示。
可以說是一直不為所動。
“如果是他就好辦了。”我輕笑道。
“如果是他,是最不好辦的!”老道神秘的笑了笑。
“為何?”我知道雷翰擅于打仗,這不只是他的本事,而且也是游牧民族他們特有的本事,就比如說我們這個時空的匈奴一樣,他們個個兇猛彪悍。或者說他們就是天生的軍人,一輩子就是與各個部落戰争,又是甚至是為了奪取水源。而雲盈國的勇士們也是這樣。
“雷翰擅長兵法。而且對于戰争,他每次都能夠布局的十分巧妙,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是,在這些事情上面,他比女人更加細心。而且前段日子我在他身邊帶過,他手法狠毒,下手毒辣。他還有一隊軍騎,十分厲害……”老先生頭頭是道的為我分析。
我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的等他把話說完。
“老先生,我只想問一句,行軍打仗最忌諱什麽?”我含笑,問道。
“這個……應該是軍心亂吧。”
“那治理國家呢?”
“這個……”老先生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讓我來告訴老先生吧。治理國家應該先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我笑着說。
下面講的很多的是在硝煙彌漫下的愛情,而且這個硝煙還是占了百分之六七十之多呃……
大家要一如既往滴捧場呀……
對了,我11月18號要電腦等級考試……為了中考,偶,奮鬥了。
人生第一次奮鬥……
亂軍心
“好,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何得民心?何為得民心”老先生咄咄逼人的問道。
“先生如果不知道,這個軍師當的也太無能了吧!”我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如今亂他雷翰的軍心是重點,然而,各個小國的民心,我們也應當收複。這具體事宜,我覺得軍師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大旗被風吹得鼓鼓的。
血色的鳳字,在風中飛舞。
似血蝶,妖嬈的舞在空中,那麽的凄美。
“亂軍心,首先讓兵無糧。”我與老道站在鼓樓上,看着對方軍隊駐紮的軍營,氣勢雄偉,盤踞在水汀城外。但是糧倉卻與軍隊相隔十餘裏。
“大唱空城計。先生,你說這該怎麽辦呢?”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道。
“如果貿然行事,定會中計。”他搖了搖羽毛扇,說道。
“不,我今晚就要行動。把他的糧倉燒完。”我微微眯起眼睛,對那個糧倉射出敏銳的光。
“不行!這可是很危險的!”老道不同意,立刻反對道。
“就我一個人去,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接應我。”我笑了笑道。
“不行……”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今晚就等我凱旋的消息吧!”我轉身,移步下樓。一點回絕的餘地都沒有。
沒有十成的把握,我不敢貿然行事。
夜。
一個人影在這樣的蒼穹中那樣的渺小。
“我也去!”絕美的臉隐在黑暗中。但是黑暗卻沒有隐住語氣中的決絕。
“不許。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去。你?”我眯起眼打量他,“不适合做我的夥伴。”
說着,我起身,幾個跳躍,便将他遠遠的甩掉。
離糧倉越來越近了!
心中,是說不出的興奮!
燒了它……
“若寒……”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闖入我的耳朵。
“你怎麽這麽快就趕上我了?”我的輕功數一數二,怎麽可能被一個人這麽容易的追上。
“我其他的武功不會,但是輕功絕對好。”他自信的拍拍胸脯。
“你要跟着就跟着吧。”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前行。
其實心裏有一點點小小的放心。
輕而易舉的潛入糧倉。
侍衛們如魚貫穿,巡視在糧倉內。
“看見沒有,如果遇到什麽事情,你就快跑!”我壓低聲音說道。
見他剛想開口,我便立馬說道,“我的輕功雖沒你好,但是內力均在你之上,對付這一群飯桶還是沒問題的。倒是你,沒有問題吧!”
“誰!”我的聲音過大,被人發現了!
果然,把他帶在身邊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
“走!”
我推了他一把,迅速抽出冷月劍,殺!
“不!”他倔強的說道。
嗚嗚嗚……今天身體不舒服,老媽不讓上網。
明天繼續,這個星期會多一點的。
不要跳坑撒~~~~~~~~~~~~
冰楓受傷
“如果你還希望我會理你的話,就快一點走!”我冷冷的抛出一句話。
“不要。即使你以後再也不理我了,我今天也一定要留在你的身邊!”他倔強的說道,說着也抽出一把劍。
“滾!”我被他逼急了,忍不住罵道。
“打死我也不滾!”他解決了身邊的一個人,回頭說道。
就讓他這樣吧。
可是對于他,我做出的選擇卻往往是錯誤的。
一支箭,如同天隕,以破竹之勢刺向他。
“小心!”我急忙喊道。
他回過頭來,卻來不及躲開了,我順手推了他一把——
來不及了——
這樣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一股從所未有的恐懼向我襲來……
不要……
我在心裏輕輕吶喊。
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了。
我聽到了箭快速前進的聲音,然後是……
箭刺進冰楓身體……的聲音。
最後是……我心碎的聲音。
“冰楓!”我把他扶住,叫道。
“若寒,我知道你是關系我的,我知道你會理我的。”他輕輕的說。
“不要再說話了,你給我閉嘴!看着我殺掉所有的人。閉嘴,保留體力!”我叮囑道,“但是絕對不能睡着,記住!”我順勢查看了一下傷勢,還好,被我的一推推歪了,沒有刺中心髒。
再次抽出冷月劍。
劍人合一。
好像現在,不是我操控劍,而是——
劍操控我!
鋒利的劍氣輕輕一掃,彈出去了一排敵人。
你是誰?我默默的問道。
我是——劍魂。
一個寂寥的聲音,仿佛是來自深淵的箜篌,優雅、哀怨。
為什麽你以前不出來?我問道。
因為你這次是為了心愛的人而戰。沒有人知道,我還有一個名字——戰愛劍。
聲音再次響起,是在我即将不耐煩的時候,它仿佛思慮良久,才回答。
那就……并肩作戰吧!
我抿起嘴角,看着敵人,一抹嗜血的笑在火光中搖曳……
殺!殺!殺!
已經麻痹了。
我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
只是一直砍一直砍……一直到面前沒有敵人的出現。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麽扶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冰楓走出那座即将被燒毀坍塌的糧倉。
記憶中那段回憶已經模糊了。
嘿嘿,今天兩張,因為明天可以下午四點去學校,所以明天在更新幾張~~
再次受傷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
“冰楓!”我突然坐起來,放在額上的毛巾滑落下來。
是誰放的?冰楓嗎?
他真的沒有事情嗎?
“他受傷了,而且很嚴重。”一個聲音響起,不是冰楓,而是——
戰戈!
“他沒事吧。”說着,我收回剛剛擔心的臉色,淡然的問道。
“他……情況很差。箭上塗了毒,雖然沒有刺中心髒,但是很危險。”他考慮了一下,回答道。
“那他人在哪裏!”我終于坐不住了,急切的問道。
“我抱你過去。”說着,他橫抱起我,走出了帳篷。
看見躺在榻上臉色慘白的冰楓,心狠狠的被揪住了。
“冰楓……”我試探性的叫道。
沒有反應……
“冰楓?”我又叫道。
還是沒有反應。
“冰楓!”我大聲的叫道。
沒有反應……
不對!他的眼皮——
有反應有反應!
終于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我就站在他的床前,眼中的疲憊被欣喜所代替,但是随即,又是深深的失望……
我是被戰戈橫抱着的!
我沒有動,戰戈亦如剛才一樣。
我淡淡的看了冰楓一眼,随後對戰戈說道:“我們走吧,他醒了。”
緩緩的,戰戈轉過身去。
一道目光一直注視着我,我想要往回看……
不要!
又有一個聲音阻止了我。
我不敢回過頭,我怕……我怕……可是我到底怕什麽?
終于,我覺得那目光沒有了,因為戰戈已經抱着我走出了屬于冰楓的帳篷。
“你愛他。”戰戈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卻讓我震撼了。
我回過頭來,看着戰戈,他卻像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仿佛剛才不是他在說話。
“沒有。”我沒有急于争辯。
在這種時候,解釋等于掩飾,而且,我已經沒有力氣去解釋了。
“他的傷勢怎麽樣了?”我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軍師說,需要找神醫。”他冷漠的回答道。
“那你們就安排一下,派百人護送他去找神醫。”我裝作無所謂的吩咐道。
“嗯。”他輕輕的應了一聲。
我聽得出,這一聲,有一些釋然。
一直到很久以後,我才品嘗出這一聲的釋然。
竟是那樣……
承認
下午,一群人簇擁着冰楓,要把他送到神醫那裏。
可是,他不肯。
他求我去看看他。
“不要任性。這樣,只會是你自己受傷害。”我輕輕的說道。
可是,我知道,他……聽不到。
“讓鏈亦送他去,不能出事,他體內的毒,等不了人。”我淡然的吩咐道,心裏卻有些急了。
“嗯。”戰戈走出去,我看見他靠近冰楓,不少片刻,冰楓不鬧了。
心安。
轉首要離開。
“若寒,我看見你來了,過來看看我好不好。”他的聲音裏,說不出的疲憊,心好疼。
可是,我卻沒有轉過身。
我不能!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再看他一眼,我會舍不得他離開。
“若寒,就讓我再看看你好不好。就一下下。”他祈求着說道。
不!
我在心裏大叫,如果回過頭,我一定會淪陷的!
“若寒……”
“夠了,冰楓。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就跟着他們去找神醫吧。”我決絕的說道,不留任何餘地,然後移步。
“如果你連看我都懶得看,那我就讓你永遠都看不到我!”
又一次,我聽到了骨和肉分離的聲音,是那一夜箭刺入他身體的聲音。
“不!”我終于回過頭來,飛奔……
“你終于肯回過頭了。”他的肩膀還在流血,雖然戰戈試圖阻止他,但是只是讓匕首沒有刺中心髒。
他的臉白得像一張紙。
嘴唇也失去了那豔麗的顏色。
整個人……像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讓我犯錯。”我捂着耳朵蹲下去,“我以為我不會愛你。我真的把你當作冰鑒的替身。我心安理得的與你在一起。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那麽好。好到……我動情!”
我哭了,眼淚順着臉頰下來,流進嘴巴裏。
一點點澀,一點點鹹。
“我怎麽可以愛你!我愛的是冰鑒啊!你一步一步誘導我犯錯……我怎麽可以愛你……我愛冰鑒,怎麽會愛你。冰鑒死了,我怎麽可以愛上別人……”心中的淚,也流着,濕漉漉的,讓人忍不住顫抖。
“我……”他剛想要說話,卻被我制止住了。
“不許說話,安靜的離開,不要讓我看到你,不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不要讓我想起任何關于你的事情。不要再誘導我背叛冰鑒。走!”
我緩緩的站起來,背對着他說。
沒有聲音了。
一切都失去了聲音。
我反複只是聽到,腳步聲。
一步一步,越來越……遠。
承諾
“原諒我……不能愛你。”心裏偷偷的抱歉。
我知道,在我面前的還有十萬兵馬,還有一個更強大的敵人……
“如果這樣的話,我情願死在你面前。”他靜靜的說。
“你……”我轉過頭去,他并沒有走,只是離我更給一點而已。
我沒有講話,仿佛一切都在我的取決之間。
在這一刻,那我冰楓和我要的天下作比較。
他?還是它?
我不知所措。
我應該是愛冰鑒的……可是他死了。冰楓麽?
我該嗎?
緩緩的轉過身去。
一步。我緩緩的踏出去。
兩步。我離他遠了一點。
三步。如果可以這麽一踏下去的話,我一定會繼續逃。
四步。他沒有動,但是我知道,他在等我回頭。
五步。對于雷翰,我該如何攻打他?我一直這樣思考心裏默默吶喊……忘記背後的冰楓!
六步。我聽到了腳步聲。
七步。
八步。
九步。我不知道該不該停下來,我只知道有腳步聲離我很近了。
十步。投降的……是我!
我回過頭,身後是戰戈。
“戰戈,聽令!”我大聲的叫道。
“是。”他铿锵有力的回答。
“馬上把所有的軍隊調散,一萬人一對,分出五隊,由鏈亦等人領隊。放出風去,我已經離營,送冰楓去神醫處求醫。”十步之間,我做了一個決定……
“是。”戰戈馬上開始部署。
我緩緩的走到冰楓身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累。”他剛想說話,我輕輕的捂住他的嘴,繼續說道,“不要說話,讓我說完。這麽累,我還要挺下去。因為從一開始,就沒退路了。下面十萬人,贏則霸天下,輸則刀下魂。我沒得選,因為那是十萬條人命。我不想輸,不能輸,不該輸。給我十天。你先去求醫,只要我先打勝這場戰,我回去找你的。十天,好不好。我知道,為了我,你會答應的對不對……”
他欲言又止。
“十天,好不好?”
“好……”
我并不知道他隐忍了多少,但是他答應了。
“這次先由戰戈送你去,我會易容成戰戈的樣子。”我輕輕地說。
真的很疲倦。
“我等你十天,如果十天之後,我沒有看見你。你看見的是一具屍體。”他殘酷的說道。
“不要仗着我愛你,就這樣威脅我!”我擡起頭,狠狠的瞪着他。
他将我的頭攬入懷中,輕聲說道:“再給我抱一次。等十天,那該是多長呀。”
一陣香味席卷而來。
一點一點的讓心底最後那一道防線轟塌。
他從來都是在誘導我犯罪……
總而言之,今天連城抽了~
天瞾
與此同時,在不久之後,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人,又即将出現。
天瞾965年八月一日,鳳凰山莊以水汀國的名義,大局向周圍小國進攻。
天瞾965年八月十五日,雲盈國二十萬大軍到,打着“尊花瞾為王,攘小國叛亂”的旗號,對水汀國向周邊擴大勢力的行為進行克制。
天瞾965年八月十七日,雲盈國駐紮在離軍營十餘裏的糧倉被燒,當天曾有人看見花瞾國的大皇子也在此處。
一時間,各種猜測滿天飛:
花瞾不是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嗎?為什麽大皇子會在此處。
花瞾到底是幫水汀,還是幫雲盈……
……
衆說紛纭。
天瞾965年八月十八日,水汀之主鳳天冰撇下十萬大軍,護送大皇子冰楓去神醫處求醫。
原來的猜測被這一舉一一攻破。
雲盈國要一雪糧倉被燒之恨,立下重誓:凡能活捉鳳天冰者,一律加官進爵。
天瞾965年八月十九日,鳳天冰手下戰将戰戈,領五萬人馬,想要與雲盈國的二十萬大軍相搏。
這必是以卵擊石。
許多人都這麽認為。
莫說才五萬,原來的十萬兵馬都不一定能和這二十萬大軍相搏,更何況區區的五萬!
鳳天冰諒自己真有如此能将,還是戰戈的抵命一搏?
無人知曉,只待結局快點出來。
我站在城樓上,看着五萬人馬,在前面。
我已經知道,許多人料定這場戰,我必輸無疑。
“秘密把這個消息傳給下面五人!”我寫下五封信,低下去。
“是。”
其實,我已經運籌帷幄了。
十萬兵馬,已經被我分割成六塊。
鏈亦、钰瑾、細戚、秋水、穩隐,每人各領一萬,待雲盈國人馬被消滅過半,他們立即圍攻,将餘孽一網打盡。
而且這地勢,是有利于我們的。
這裏有一座山谷,叫無回谷。
今天,我就要雲盈國二十萬大軍有來無回!
以祭祀我死去的戰士們!
看着黑壓壓的人影。
嘹亮的號角聲,昭示着,戰争的開始……
兩軍戰士厮殺的聲音……
我穩穩的坐到古筝旁,如今,最不能亂的是我。
我亂了,軍心也就亂了。
起音: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戰歌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看着厮殺的人馬,熱血濺沙場。手下不自覺的加快的音律: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随風飄散你的模樣
我們紅色的軍服,一片一片吞噬了金色的戰服。
如同猛獸的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吞噬……
我繼續吟哦: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又是一陣號角聲,鏈亦他們的小軍隊開始圍攻了後退的雲盈國大軍。
又是一陣紅色。
吞噬了金色的區域。
心中激動難耐,手下的琴音更快了: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這場戰後,我便去陪冰楓!
看着即将獲勝的人馬,我将琴音放慢: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的嘆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嘴角揚起一絲笑。
雷翰,這一戰,你輸的很慘!
心中揚起一絲甜蜜,手下的琴音愈發溫柔: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重逢
我身邊香爐紫煙缭繞,擾亂了視線,卻沒擾亂人心。
我軍獲勝在即。
我繼續唱道: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琴、音落。
“鳳”字張揚的飄在空中。
我們贏了!
遠遠的我似乎看見了雷翰氣急敗壞的樣子。
還有那個他攔截不住的人竟然不是我的消息。
那該多麽有趣!
他從來是一個冷靜的人,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十分有趣!
我揮了揮袖子,準備去趕戰戈他們了!
“軍師,我不在的日子,軍中事物有您代勞了。”我坐在香案旁,撥動香爐。
“那是自然,但是,雲盈國輸的不甘心,只望您早些回來。”他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
“天冰心中自有一把衡量度數的尺。”我瞟了老道一眼,說道。
“那麽,我先退下了。”
“嗯。”
原本想要明日清早起程。
可是,我卻一刻也不想要耽擱,恨不得立刻飛到冰楓身邊去!
我一身便裝,駕着快馬,朝冰楓他們的足跡奔去……
“救命啊!救命啊!”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
我駕着馬兒,覓聲而去。
是一個人,被一條巨蟒追逐。
那個人……
心猛然被抓緊……
他,居然是——
冰鑒!
冷月劍迅速出鞘。
直指巨蟒七寸處……
可惜,這一劍對于這條巨蟒來說只是撓癢,撓破了皮而已。
還激起了巨蟒的怒氣。
冰鑒怔怔的看着我……
“看什麽,快上馬!你是不是要被蛇吃啊!”說着,我拉着他上馬。
迅速騎馬走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除了馬蹄聲,就是馬兒的喘氣聲,和夏季昆蟲的叫聲,我和冰鑒,沒人開口。
納納,可是趕了一個晚上呀~
懷孕?
我并不想知道為什麽冰鑒沒有死。
只是知道,他回來了!
以往的思念如潮水席卷而來……
我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鼻子一酸,眼淚都流下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輕輕的呢喃道,緊緊的摟着他,“噓……不要說話,靜靜的讓我抱一下就好了……我怕這是一個過于真實的夢……夢醒了,你也沒有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回抱我。
我蹭了蹭,舒心的閉上眼睛。
好久……沒有這麽有安全感了。
次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我的眼睛時,随之而來的是一個人影。
“冰鑒,不要在離開了……你知不知道在那一瞬間,我是多麽絕望,想要死,老天卻不允許……”我輕輕的說道。
“好……好!我在不會離開你,即使你要我走我也不會在離開了。”他将我攬入懷中,柔柔的說道。
五天好像很快就過去了。
因為冰鑒的陪伴,每一天都好像是片刻。
“大夫,求求你為我妻子看病吧……”我們在街上看見一位穿着破舊的人,抱着自己的妻子跪在一位大夫面前。
“去!去!去!沒錢就不要看病!”大夫踹了那個人一腳,一臉鄙夷的說道。
“大夫……”
看到這樣子的情況,心裏好像缺了一點什麽……
到底是什麽,好像是可以忽略,好像已經忘記了。
“怎麽了?”冰鑒一臉關心的看着我。
“呃……沒什麽,只是突然覺得頭昏。”我輕輕的把頭靠在冰鑒的肩膀上,“那人好可憐。”
“我們去幫幫他吧。”冰鑒抱起我,走向那個藥鋪。
“大夫,請幫我妻子看看病。”冰鑒溫文爾雅的說道。
“好,好!”那個大夫看見我們一身富貴,立馬哈腰點頭道。
“你也進來吧,妻子生病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呀。”我在冰鑒的懷裏回過頭,對那個人說道。
“謝謝夫人……”那個人立刻抱起妻子往店裏走。
大夫為我把脈片刻,微皺眉頭,但随即舒展開來,說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不是生病,而是害喜了。”
我心一沉。
這該如何喜?
這孩子并不是冰鑒的……只能是冰楓的……
對了!冰楓!他還在神醫那裏等我,十日之約,如今已過半……
可是……我看了看身邊的冰鑒,他的身體僵住了,脊椎僵的像被凍住,他沒有回頭,但是我看見了他的隐忍。
“大夫,你說笑了……妾身與夫君成親就在前日,完璧之身,怎麽會在片日間懷孕,興許是大夫診錯了。”我笑了笑,放下一錠金子,“大夫,為那位娘子看病吧。”
說完,我拉着冰鑒走了……
事實
他的手冷得可怕。
這個孩子要不得,冰楓那裏我也不能再去了……可是那麽執著的家夥……
“你就是一直花蝴蝶,不肯為誰停留下來。我挽不住你,你現在找到能挽留住你心的人了嗎?”他淡淡地說。
我驚訝的轉過頭去,看着他……竟,看不出一絲情緒。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上:“聽到沒有,這裏就是為你而跳動的。如果你要知道一切的事實……我……願意告訴你。不管聽完以後,你是愛我,還是不愛我。是要離開我,還是……總之,我今天要告訴你一切的一切。”他驚訝的看着我,猛然擡起頭的一剎那,眼中閃爍着興奮,随即又消失了。
“我和子寒不是什麽兄妹。要算的話,頂多是一對師兄妹,而且還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說起來很浪漫。對,他愛我,可是對于他,我不能用愛或者不愛來衡量。對于他,我只是非常非常的內疚。因為我曾經逼迫自己回音他的好。可是,一直沒有成功。或許我一輩子都不能愛上他。鳳凰山莊,這個神秘而高貴的名字,就是我從小居住的地方。就因為我身上的這幅皮囊,所以,我被義父領養。我從小就要把習武當作唯一的目的。知道江湖上的第一殺手麽?那就是我!你知道我曾經殺過多少人嗎?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以為我會一直那麽殺下去……可是在我十五歲生辰的那天,鳳戰天告訴我,他要我接近你……剛開始,我也把這個當作任務來看待。我只是一個‘戲子’,把這出戲演完。可是等到一切都快要成功的時候,我已經滲入‘若寒’這個角色了。我已經不能左右自己的感情了。而且,我一直以為鳳戰天只是單純的要奪天下,我利用子寒對我的愛,悄悄地離間他們父子。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原來子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冰楓才是,子寒應該是你的親生哥哥才對。我利用這一點,對你的母後施壓,才使她放縱我們對你進行逼宮……”
這就是這一年來的事情。
我靜靜的複述完,看着他的表情。
先是震驚,然後是平靜,到最後已經沒有表情了。
“你覺得我該原諒你嗎?”他看着我,雙瞳中已經沒有波瀾了。
“我不知道,只是,我希望。”我含笑看着他,他輸了……
他輸就輸在愛上了我。
“我輸了,如你願,對于你,我怎麽會恨得起來。”他将我輕輕的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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