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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齒噼裏啪啦的發了一段語音過去。

“你他媽不是說那個人類很好搞定嗎,你玩兒我呢吧?我知道你這一路都看我不順眼,但好歹關于你的事你也稍微鄭重一下。我也不是直接效忠于你,別以為只有你對我不滿,老子看你也是不爽的很。現在好了,搞砸了算誰頭上?算你嗎?!”

明晟在另一邊剛打開與厲烈的聊天頻道就聽到了這明顯質問的聲音,不耐煩的輕啧一聲,直接在中途掐斷了語音,并不想聽厲烈的長篇大論,就算他是那個人派來幫他的,也沒有必要聽他的一頓說教,更何況這個人又蠢又笨還驕傲自大,要不是因為……他才不會帶他一起來。

因此明晟對這件事的結果可以說是毫不意外,甚至是早有預料,但明晟還是感到了若有若無的開心。

是的,開心,看來林知意與他想象的一樣,那麽聰明,看來他找對人了。

想到這兒,明晟輕哼起了歌,不緊不慢的打了兩排字兒過去。

而當厲烈看到這兩排字兒時,卻直氣得跳腳。

“自己傻逼,能怪誰?”

厲烈氣的肝疼,看到這排字兒,他終于清楚了,滞脹的大腦總算反應過來了,合着明晟就是拿他開涮呢,什麽美名其曰的考察實驗,實際上他自己早就準備好了吧,這他媽就是把自己當跳板,他說的還真沒錯,自己就是個傻逼。

不過厲烈再氣也拿明晟沒有辦法,雖然嘴上說的拿他當個屁,但其實還是直接效忠于明晟的,是他一輩子誓死效忠的主人。

所以他花了點時間冷靜下來後,又很快‘屁颠屁颠’的去找明晟了: “所以呢,接下來該怎麽辦?”

明晟握在沙發裏懶洋洋的。看到厲烈發來的信息,順手打了一排字過去: “你搞砸的事情,還能怎麽辦?等他來找我呗。”

此言又嘲諷了厲烈一波,明晟估計着厲烈不會再打擾他了。

果不其然,厲烈在此後再也沒發布任何信息過來。

明晟也不再理會,開始想林知意,他很自信,無論再怎麽說,他都已經摸準了林知意的性格——一定會刨根問底,一定會找到真相。

而這也是明晟最為欣賞的一點,也是明晟所堅守的道路。

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也不會放棄尋找真實的機會。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明晟猜的不可謂不準。

林知意在緩和好情緒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明晟,至于他對待明晟還會不會有像之前一樣的信任……

呵呵,可想而知。

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

而厲烈一反常态的沒有回複明晟的原因之一是真的氣到了,還有最為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林知意又回來了。

厲烈一個翻手收回了通訊儀,對着林知意挑挑眉,深凹了個姿勢,擺了個pose,像花孔雀般的開屏,肆意的笑道:“怎麽?不找他了,還是覺得我好些?”

經過明晟剛剛的一番嘲諷,他已經确定好了真正要憤怒的對象是誰,同時也對林知意有一絲絲的憐憫,就這樣被騙……哎,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林知意面無表情的看了回去,他大概想到厲烈在想些什麽鬼東西,但還是有些生氣,也不願把自己和這個憨憨的大個子歸為一類,所以沒有搭話。

氣氛逐漸凝固,厲烈笑容也越來越僵,最後終于堅持不住了。身體瞬間松懈下來,委屈巴巴的盯着林知意。

林知意:“……”別問他是怎麽從一個比他高比他壯的人的神情中看出委屈巴巴的四個字的。

再一轉頭,厲烈卻坐在了沙發上,轉眼又凹出了一個姿勢,将自認為最帥的一個角度對着林知意,然後一甩頭,用手摸了摸抹了發膠的頭發,對着林知意眨眼。

“所以你來找我到底什麽事兒呢?”

第二次機會了啊,別放棄別放棄別放棄,別讓我尴尬啊啊啊……求你求你求你。

這時候林知意輕微的偏過了頭,完全受不了他那般油膩,嫌棄的開口說道:“找你幹嘛?找明晟,他應該就在這兒吧。”

厲烈摸頭發的動作瞬間僵住,呆若木雞的看向林知意,最後終于氣急敗壞開口說道:“你他媽自己去找啊,這麽嫌棄我還讓我去?不是賤的慌有病嗎?”

林知意偏回了頭,面無表情地對着他繼續說道:“我沒有聯系方式。”

未完之語是:所以我想聯系也聯系不到。

厲烈:得嘞,合着老子又他媽是個工具人。

厲烈頹了,自暴自棄的窩在沙發上,再次摸出了通訊儀,再一次簡單粗暴的發了段語音過去:“你家小知意找你呢,還他媽不快過來。”發完語音後,将通訊儀一甩,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我就不該問那個問題,我才是賤得慌……

林知意無暇欣賞這幅美男自嘆圖,當然也欣賞不來,沉默的站在了原地,看向門口,不多時,又低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腳尖,再沒有說話。

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麽……

林知意指尖輕顫了顫,苦笑着想,要不……還是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萬一有特殊原因呢?對吧?

語音發過去差不多兩三分鐘後,門口就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林知意仿佛被驚醒般,猛的擡起了頭。雖然一聲不吭,但卻以厲烈尚未反應過來的速度打開了門。

門開了,林知意再一次對上了明晟帶笑的眼,明晟微笑着對林知意打了個招呼道:“好久不見。”

只是一個下午,兩人的距離卻由此如隔天壑。

林知意一反常态的突然轉過身,沒有搭理明晟,明晟笑意不變,自得的收回剛剛打招呼的手,沒有絲毫的尴尬之情,擡腳悠然地跟着林知意的腳步走了進去。

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會只是暫時的。

嗯,希望他以後後悔的時候,千萬不要抽自己一大耳巴子。

明晟不緊不慢的跟林知意的後面,像散步一樣,悠然自得的很。

等林知意找了個空無一人的沙發坐定後,他也馬上坐到林知意的對面。然後托着腮,笑臉盈盈的看着林知意,脾氣瞧着好的很。

而厲烈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小角落裏。

厲烈: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為何我卻沒有姓名?

☆、合解

厲烈見兩人坐定,卻還是沉默着不開口的時候,轉念想了想,馬上厚着臉皮的擠在了明晟的那個較大的沙發裏。

只要我速度夠快,尴尬的就不是我。

明晟轉頭撇他一眼,眼神侵略感十足。

厲烈讪讪的笑了笑,尴尬的搓了搓手道:“擠一擠,擠一擠嘛。”

明晟懶得搭理他這傻逼的樣子,轉頭繼續直勾勾的盯着林知意,但就是不說話。

非常直白的表現了:你快開口說呀,不然我怎麽接?

林知意被他視線直勾勾的盯着十分不自在,在經過短暫的沉默後,還是受不了這個眼神,開了口:“所以你們究竟想通過我找到什麽?”

說話簡潔扼要,直擊問題中心。

林知意不是蠢蛋,通過明晟這一路基本就沒打算兜實皮的表現以及若有若無的試探,哪能看不出來,對他有所圖,但究竟是什麽,就很值得深思了,而聯想自身,他所能感到疑惑的一件事,便只有‘穿越’這件事了。

他可不相信自己是什麽所謂的命定之子,穿越而來拯救世界,這背後一定隐藏着更深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明晟看着林知意的眼裏又多了幾分贊賞,雖然他确實有意無意漏了不少的蛛絲馬跡給林知意,但就僅僅只憑這一點,林知意就能這麽精準的猜出來,真真不容小觑。

”啪啪啪”

林知意的思緒被打斷,立馬朝着發出方向的聲音望去,卻再一次對上了明晟的視線。

明晟是和以前一樣的笑容,半開玩笑道:“知意你好厲害啊~”

林知意眉心跳了跳,忍不住扶額,忽略掉心頭異樣感以及心跳莫名其妙的咚咚響,低聲呵斥道:“你他媽就不能正經點嗎?”

本以為自己都這樣說了,明晟好歹還會顧及一些,但沒想到他臉皮厚之程度遠超乎了林知意的想象。

明晟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語氣裏帶了點兒好奇和驚嘆:“我這是第一次聽你說髒話诶。”接着馬上有揶揄的補充了句:“還挺帶感的。”

還挺帶感的……

林知意:“……”他真的快受不了了,這是什麽人間疾苦啊啊啊?

我他媽才是受不了的那個啊!!!

厚臉皮擠進‘小角落’的厲烈十分崩潰。他他媽是造了什麽孽,要看兩個男的打情罵俏。

是的,根據他的所見所聞,以及明晟明顯溜貓逗狗的煩人行為,和男孩子吸引喜歡的人的注意力沒有半點的區別!

不過場上雙方對峙,氣氛僵持。反正……就是沒有他說話的地方就對了。

因此,就算他的心裏充滿了再多的憤慨,也只能委屈屈的在心裏畫個小圈圈,暗自發洩,不敢在面上展露出分毫。

這時候明晟好像才突然想起有‘外人’的存在,行為略微收斂了些,輕咳了兩聲好掩蓋住惡劣的本性,才不緊不慢的終于開始談起了正事。

林知意輕嘆了口氣,被明晟突然這麽一笑鬧,他反而覺得明晟欺騙他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了……

才怪呢,他會一直記得的!

明晟對情緒感知哪有那麽敏感,他根本一點兒就沒發現林知意內心暗潮湧動的小心思,還在苦惱該怎麽開口。

他确實騙了林知意,雖然面上好像很不在意,但其實內心還是有那麽一絲不自在和心虛的,所以……

明晟微擡下巴對着厲烈,表示讓他來講。

厲烈這個憨憨一激動,終于到我上場了!?

結果卻在耍帥改變坐姿時噗通一下,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明晟:“……”

明晟頓了幾秒後,毫不猶豫地諷刺道:“就你這個蠢樣,我覺得讓你來講就是個錯誤。”

厲烈并不在意明晟的冷嘲熱諷和尖酸刻薄,嘿嘿笑兩聲,莫名有幾分猥瑣的感覺,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自顧自的開始說。

“我們由于某些原因一直在追查一個人,但他一直神出鬼沒,派出再多的人手去查,也未曾有過結果,而就在幾天前,我們的人手突然傳來消息,說找到他的痕跡了。”

說到這厲烈稍微頓了頓,似是覺得有些好笑,“沿着痕跡找了過去,卻沒見到他的半根毛,但是你卻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裏。你說巧不巧?”

厲烈言簡意赅,簡要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關鍵點卻一個都沒詳細描述,說明了對他還是有不少保留的,甚至可以說是不信任的。

但就僅僅是這樣透露出來的東西就已經足夠引人深思的了……

林知意手有節律地敲擊着沙發,陷入沉思。

本來他的好奇心并不是那麽的旺盛,對于他們所将要調查的人也并不好奇,但這就是這明顯牽扯到了自己......

林知意突然問道:“那個人故意把你們引過來?”

厲烈面露贊賞,微一點頭,苦笑着說道:“對,我們本以為你會知道些什麽,結果卻并不是我們想象那樣,你和我們一樣,對他一無所知。”

林知意敲擊桌子的手頓住,他懂了。

明晟他們原以為他有‘那個人’有明顯的關系,所以林知意的昏迷是個圈套,于是他們打算将計就計,同時也方便套一些信息,而這便是明晟一開始接近他的真正目的。可是......

林知意面露無奈,事實如厲烈苦笑的那樣,他确實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之前的試探是由于你們要與我合作,我可以找到幕後之人,你們也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你們要找的人。”

林知意思路異常的清晰,再次直擊了重點。

這下厲烈可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了,忍不住朝着明晟望去,面露懷疑,這麽聰明的人。真的能為我們所用,不會被反噬嗎?

明晟卻只是含笑看着林知意,根本不搭理厲烈。

厲烈:“……”得了,我就是個工具人,我不配說話。

林知意估摸着厲烈的反應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只是……

“你們就這麽肯定我會同你們合作?”林知意不禁問了出來,你們就這麽自信嗎?就不擔心我因為你們的欺騙而故意給些假消息?

厲烈剛想回答,但明晟卻搶着開口道:“你會的,因為這是你目前可以探求真相的唯一道路了。”

明晟話說的不客氣,而事實也确實是如此。林知意并不會放棄一絲一毫探求自己身上真相的機會。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林知意只好沉默着不開口。明晟卻笑了起來,因為這沉默的不開口,就代表着林知意同意了。

于是明晟果斷伸出手,歪了歪頭,笑道:“那,合作愉快?”

林知意很不情願,并不想伸手,可手卻再一次被明晟硬搶了過去。

“合作愉快。” 明晟爽朗的說道。

兩首相握,又翻過了一個嶄新的篇章。

……才怪呢。

林知意一把把手抽了回來,自以為惡狠狠的看向明晟,這麽輕易就想讓我原諒你,做夢去吧!

明晟望着空蕩蕩的手,有些錯愣,好像有什麽東西從他手裏溜走……而他将因此後悔很久……

不過此時的明晟想破頭腦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

畢竟他的情商只有那麽高。

一件大事解決,生活接下來應該回到正軌,林知意應該我一個月之後...不,二十幾天後的禦靈師大賽做準備了。

因為昏迷了兩天,所以原本林知意的計劃被迫擱置,而接下來的時間遠比之前緊迫,林知意必須馬不停蹄的奔向下一個目标。

而在他的原計劃裏,是先要去往培訓基地進行訓練。

月亮斜挂,點綴的那麽兩顆星,時不時傳來一聲蟬鳴。天已經越來越迫近炎夏了。

林知意早早洗漱完打算休息,睡前最後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紙張,耳畔卻又是再一次想起了明晟說過的話。

明晟漫不經心的一偏頭,明明是桀骜不馴的五官,卻意外顯出幾分溫柔。他對着林知意笑笑,随後就遞過來一張紙張,道:“我想你會對這個感興趣。”

林知意有些意外,但還是順手接過,結果同時也直接打開看了起來。

幾乎沒過多久,林知意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手也有些止不住的顫抖,聲音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這是真的嗎?”

明晟難得正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林知意用被子蓋住自己,閉上眼睛,想盡辦法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兒,但腦子裏卻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出那張紙上的內容,一遍又一遍的在夢中反複出現,化為夢魔,直至第二天早晨,林知意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算晚上沒有睡好,林知意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計劃,依然還是要去往培訓中心,去準備自己作為禦靈師的第一次訓練。

而這麽重要的日子,卻總是有些不知所謂的人,厚着臉皮跟着。

林知意十分無語的看向死賴在一邊的明晟以及厲烈,忍不住說道:“你們跟過來幹嘛?”

其實說厲烈死賴着不對,畢竟他是跟着明晟來的。

明晟笑了笑,聲音有些啞:“對你那麽重要,怎麽會沒有我參與呢?”

其實明晟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麽跟了過來,可能是由于昨天握手的事情多多少少讓他有點心神不寧,鬧的他一晚上都沒有怎麽休息好,然後今天就神差鬼使的跟了過來。

林知意早就習慣了明晟的說話方式,當然也知道他不過只是在開玩笑,也懶得搭理他,任由他胡鬧去。

然後一轉頭卻無意間瞥見了一旁的厲烈,咬牙切齒的掏出了一個小本本,筆尖在上面戳啊戳,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麽東西。

看着厲烈那委屈的小樣子,林知意難得的對他手上的小本子生出了那麽一絲絲的探究心。

林知意微微傾斜身體,對着厲烈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此時車上三人,明晟位于中間,因此林知意一傾斜身體,就快挨着明晟了。

明晟看着林知意伏下身,卻不是和他講話,瞬間不爽了起來,連帶着看厲烈也自然是更加不爽。

但林知意沒發現啊,他只是繼續問了一句:“能給我看看嗎?”

☆、小本本

一直關注着明晟的厲烈,自然察覺到了那麽點兒的小動靜,也自然更加委屈了起來,在小本子上戳的又重了幾分。

他随後輕哼出一口氣,将小本本很快地給了林知意,一點也不帶猶豫的。

看吧看吧,讓你認識明晟的真面目!

林知意直接越過明晟接了過來。

明晟:“……”突然感覺自己是個毫無痕跡的隐形人,毫無存在感。

于是他硬湊到林知意的的旁邊看,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林知意的察覺到身邊的動靜,瞬間就皺起了眉。

不過他現在對于明晟的态度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因而直接強忍住了開口怼他的欲望,專心翻起手頭上的小本子來。

明晟見林知意不理睬他也不覺尴尬,依然咬着牙湊過去看。

本子翻開,第一頁。

上面用略顯稚嫩的漢字一筆一劃的書寫的,還多了不少Q 版的小人氣憤的表情。

林知意仔仔細細去瞧上面的文字,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

他通過厲烈的表情就看出來了,這不就是明晟的黑料小本本嗎?這種東西,林知意怎麽可能錯過!

第一天。

今天是和小一出來辦事的第一天,說實話很不開心,他那張嘴太毒了,竟然罵我是是心智還未發育成熟的幼兒,說讓我回家找我媽喝奶去。你說這是人嗎?!〖憤怒〗

想辭職回家的第一天。〖無奈〗

啊啊啊啊啊,都一天了!!他為什麽還要一直怼我!?他不累嗎???怎麽辦,我真的想回家了。〖憤怒〗〖憤怒〗

不行,不能認輸,我要賴在他身邊。〖微笑〗

林知意偏頭看向明晟,強忍住笑,道:“你小名叫小一嗎?”有點可愛啊~

明晟:“……”這鬼東西什麽時候記下來的?

他下一秒就偏頭看向厲烈,兇狠的說道:“誰允許你那樣叫我了?什麽身份也沒點數嗎?”

言下之意其實就是那些怼人的破事兒為什麽要記下來,還要拿到這裏來說。

厲烈知道他嘴毒,輕輕哼着歌看向小本本,裝作沒聽懂他的潛臺詞,淡淡回了一句:“名字不就是讓人來叫的嗎?知知你說對嗎?”

反正他現在也不可能找自己麻煩,怕什麽?

明晟:“……”手上的青筋暴起,難得有一次被厲烈噎住,氣得他想殺人,不過林知意卻又在旁邊……

現在的明晟只知道要在林知意面前掩飾不好的自己,但是他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麽。

不用過多語言,單看明晟的反應,林知意就知道了。

他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見林知意的心情放緩,明晟黑着的臉色也好了幾分,能讓眼前人開心,被多吐槽兩句又何妨?

但接下來他就笑不出來了。

林知意立馬翻開了下一頁。

第二天。

好吧又是想回家的第二天〖無奈〗。

這不能怪我,小一真的是太賤了。他今天一如既往的怼我,我氣得跳腳,但沒關系,我相信我總有一天會習慣的。〖佛〗但是,他今天居然把一個上來搭讪的女孩子給怼哭了。說人家又醜,又矮又黑皮膚又松馳,渾身上下沒一點優點,當然不是直說啊,只是話裏話外都透露出這麽一個意思,人家女孩子掉頭就跑,轉身就哭。啧啧啧,注孤生的命啊!

林知意眼含笑意,又轉頭問了句:“人家小姑娘對你有好感呢,你就這麽辜負人家的心意啊?”

明晟委委屈屈道:“不是啊,她就上來就問我:我怎麽樣,我這不是如實回答嗎?語氣可委婉的呢,哪能想她對我表白。”

林知意一樂呵,得了,注孤生的命兒。

再接着往下看過去,随着天數的一天天慢慢增多,字裏行間裏透露出來的幽怨也越來越明顯。

直至今日,那字的力度之大,恐怕是巴不得在他的臉上也戳個洞。

看着小本本上明晟的光榮事跡,再看着明晟越來越綠的臉,林知意笑的肚子疼。

明晟咬牙切齒,陰森森的對厲烈說道:“你挺有本事啊。”

厲烈不搭話。現在的他無所畏懼,啥也不怕。

林知意愈發開心,笑的也越來越明顯。

卻沒想到明晟像變臉一樣,馬上轉變了臉色,笑嘻嘻的,語調微微上揚道:“知意,你終于開心啦。”

雖然自己很不高興,但如果眼前人能開心,那也便足夠了。

林知意聞言轉頭,有些猝不及防地對上了明晟的笑眼。

林知意:“……”

林知意突然默不作聲的将本子還了回去,随後又轉頭看向窗外,沉默不言,最後不管明晟是怎麽逗弄都不開口,只是從明晟的角度來看,那露出來的耳尖,卻是悄悄的紅了。

明晟看着林知意的後腦勺,肆無忌憚的有些嚣張的笑了笑。

角落裏的厲烈縮的像個鹌鹑一樣,不敢開口說話了。他才是真正的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

好在此刻的明晟還沒有想追究他的心。

到了地方,三人下車,朝着目的地走去。

雖然路上打鬧了那麽久,可林知意卻還是始終記得今天的主要目的,那就是真正的參加一次訓練。

秉承着和諧文明的原則,也自然為了方便觀衆更好的觀看比賽,所以禦靈師比賽都是将靈物的數據直接錄入數據庫之中,最後選手也同樣以腦電波的方式進行比賽。

換言之,就是21世紀許多人心馳神往的全息游戲,而今天林知意将非常榮幸的體驗。

數據早在剛登記時被收錄在庫,所以當林知意躺在全息倉,帶上頭盔後就直接開啓了第一次全息之旅。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純白色的空間。

說是純白色,其實也不盡然,與其相比,這片空間倒像是一片虛無。

林知意在裏面待的很不自在,好在這片虛無的空間并沒有存在多久,很快場景瞬間轉化為了一片鳥語花香的森林,伴之而來的還有對象聒噪的鳥聲以及淡淡的花香。剛剛的不适感轉瞬即逝,了無痕跡。

片刻之後,林知意的面前出現了一塊操作面板,基本上就是設置作戰方式,作戰人數等等一些,甚至貼心的還有難度調控以及拟定私人講學,可謂十分人性化了。

這些在林知意來之前便已了解透徹,所以當下也沒有半分猶豫,馬上就設置好了一切。

新手模式引導的一切通通跳過,選手挑選全部随機,看也不看。

真實的比賽中誰能提前知道對手的全部底細?要瘋就瘋的徹底,很明顯,林知意屬于內裏瘋的那一種。

設置完畢後,沒有給一點反應的機會,幾乎是在下一瞬間面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逐漸凝實化的白紋老虎,張着血口大牙,帶着‘芬芳’的腐屍味朝着林知意撲來。

是的,在正式的比賽之中,如果禦靈師率先陣亡,那麽禦靈師所攜帶的一切靈物也随之殲滅。

擒賊先擒王,這是一個人人都懂得的淺顯的道理。

于是......林知意不負所望的直接被老虎撲倒,比賽結束,連對方禦靈師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一個。

林知意:“……”

一切歸為原态,只是多了重新開始的按鈕,林知意毫不猶豫,再來一次。

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這次林知意早有準備,側身向旁一滾,滾出了原地。老虎撲了個空,但林知意還在地上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老虎轉頭卻又是一爪子扒拉上來,比賽結束。

毫無疑問,再來一次。

這次林知意的反應速度盡可能快了些,但還是被老虎毫不留情的再次撲上來,比賽結束。

林知意面前再度出現那塊面板,但這一次他并沒有選擇再來一次,而是席地而坐,看起了比賽回放,體會着短短三場比賽細微差別,同時也深刻的意識到了人與靈物之間如隔天壑的差別。

一連三場比賽下來,平均沒超過三秒。人的身體素質完全不能與靈物相比。而對于禦靈師來說……

好吧……林知意連他人影都沒有看到過,更別提有一戰之力了。

林知意甚至連靈物都沒有放出來……

等等?!

靈物!!!

林知意猛地站了起來,毫不遲疑地選擇了再來一次。

面板再一次消失,老虎再次撲過來,這次林知意卻沒有驚慌失措的躲開,而是氣定神閑般的站在了原地。

就在老虎撲上來的前一刻,林知意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純白的身影,緊接着在前面又憑空出現了一道淡白色的‘牆’。

砰!

老虎結結實實的撞上那堵牆,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再然後那堵牆再次經過老虎撞擊後,瞬間變得支離破碎,變化成為一個個趨于透明的碎片,憑空漂浮,最終消失不見。

而老虎卻也只是短暫的停頓了一會兒,緊跟其後的新一輪撲咬,直接讓比賽再次結束。

這一回,林知意看着再來一次圖标,并不覺得沮喪,而感到十分高興。

他想,他找到合适的方法了!

之前三局比賽,林知意出于以往的慣性思維,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躲避。而他卻忘了這是禦靈師比賽,是關于靈物的比賽,無論如何,第一反應都應當是選擇自己的靈物作戰才對。

想通這點後,林知意沒有再繼續拘泥于這場比賽,而是重新調了各種不一致的環境,來通過各種各樣的不同的敵人來訓練自己的第一反應。

一開始各種突發情況下,身體先一步意識反應,最終失敗。再然後能夠漸漸地形成記憶,到天色漸晚,星子點綴夜空之際,林知意才堪堪能夠勉強達到這個要求,而其間已經經歷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場景,不下數千次。

也難怪嘛,畢竟每個都堅持不到10秒......

林知意面無表情的吐槽了會兒自己,擡了擡早已酸痛不堪的手,結束了這一切。

最後,當林知意看到比賽複盤時,沉默了很久很久。

上面顯示:難度,入門。

好家夥,入門級別的難度,他平均堅持不到10秒……

林知意有些咬牙切齒的摘下了頭盔,活動了下身體,卻發現身體是一點酸痛的感覺都沒有。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全息倉玻璃透出來的一雙眼!

兩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争寵

兩目相對,卻并不顯得尴尬,而是都有一種異樣的情緒環繞,不過彼時的兩人還未意識到。

沒多久,全息艙外的人率先狼狽的移開視線。

林知意頓了頓,壓下心下的酥麻感,很快麻利地爬出了全息倉。

明晟站在一旁,剛剛那雙眼睛很明顯就是他的,而厲烈早已趴在一邊休息的長椅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看着厲烈睡的樣子,兩個人又默契對視一眼,相顧一笑也同時都沒有提起剛剛的那一眼,選擇跳過。

看着厲烈的樣子,林知意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麽,下意識往窗外看了一眼,燈火闌珊,月輪高挂,星子點綴。

已然是深夜,而大廳此時也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此時再看向明晟以及厲烈便多了幾分難以述說的感動。

不過剛剛見面不久的人罷了……卻做到這個地步,一直陪自己等到了深夜,也不曾離開。

林知意轉頭忘記了昨天的欺騙,也忘記了白天的不搭理,他突如其來的有些慌,他怕自己承擔不起這份友情,手緊緊的攥在背後,緊抿着唇。

“那個......謝謝你們了啊,下次我不會弄這麽晚。”耳朵更能真實反映此刻主人的心情,不争氣地染上了一絲薄紅。

明晟明顯愣了愣,看着林知意耳朵上的薄紅,笑着的嘴角突然繃直,微偏過頭去,避開了林知意的視線,小聲嘟囔了句什麽。

“搞什麽啊……耳朵那麽紅是想幹嘛……”

他說的很快,也說的不清楚,所以林知意并沒有聽清,但大概猜猜,應當是不用謝之類的話。

明晟害羞了?

雖然所猜的意思和想象中的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林知意還是能感知到對方細膩的感情。

林知意悶悶的笑,但他并沒有直接戳破明晟的小心思,而是選擇了默不作聲的看着,這樣一來,剛剛突如其來的緊張感便轉瞬即逝了。

小插曲過去後,兩人就輕輕喊醒了厲烈,打算要一起回去了。

厲烈慢吞吞的起身,悠長的打了個哈欠,眼睛水潤潤的,顯然已經睡了許久。

“啊你弄好了?”

“嗯,辛苦你們了。”林知意鄭重道謝,面對這樣的情誼,他暫時還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報答。

厲烈爽快的一擺手,潇灑笑笑:“沒事兒啊知知,咱是朋友!”

雖然是跟着明晟一起來的,但若不是因為是林知意,他也斷不會一直跟着,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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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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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