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鐵血将軍來講書
巫舟睡夢中毫無所覺,不知道此刻自己被人猩紅着眼盯着, 男子落在對方酣睡的面容上, 擡起手, 粗魯地擡起他的下巴,俯身親了上去。
只是兇狠的動作到真的靠近了,動作卻溫柔了下來, 因為少年唇上還塗抹了藥汁, 他也不嫌棄,只是蜻蜓點水般親了兩下, 不過親之前還記得将巫舟的睡穴給點上了。
等男子心滿意足了, 将人放開了, 嘴角扯了下,拇指的指腹搓了一下他紅腫的唇, 嗤了下:“想娶妻?下輩子吧。”
說罷, 動作利落地翻身下了床榻, 走到竹櫃前,選出一套深色的錦袍, 迅速換下穿上,無聲無息出了院子。
而另一邊離許家村幾裏外的鎮子,此刻已經過了午時, 縣令的府邸一隅專門為貴客準備的院子, 先前出現在許家村的刀疤男卻是睡不着, 他們找了主子近五年,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兄弟們早就放棄了,怕是……主子早就兇多吉少了。
可他不甘心,主子這麽強,怎麽可能會死?
他們強撐着一口氣,一個地方接着一個地方的打探,只要哪裏出現可能會是主子的人,他們就分散親自去瞧一瞧,只要一日沒見到主子的屍體,他們就不相信。
刀疤男睡不着,幹脆披着外衫去了院子的一棵樹下,猛地一拳錘向了樹幹,粗壯的樹幹被他一拳破掉了一塊樹皮,晃動了一下,落了刀疤男滿身的落葉。
是他沒用,若是當初他們跟着主子就好了,也不至于……不至于……
就在這時,原本沉靜的院子危險陡生,刀疤男感覺到一股子殺意襲來,臉色一變,猛地仰起頭,就看到樹幹上驟然落下一道黑影。
對方動作極快,出手快狠準,刀疤男瞳仁一縮,迅速出手,可不過三招,就被對方摁在了身後的樹幹上,遏制住了命門。
刀疤男臉色大變,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上,可等擡眼對上黑暗中男子那雙猩紅暴戾的鳳眸,渾身一顫,手虛虛一抖,根本握不住了刀,眼立刻紅了:“将、将軍……”
男子冷冷掃了他一眼,低沉陰郁的嗓音帶着冷漠:“不過五年,你的身手退步了。”
刀疤男渾身都在顫抖,猛地單膝跪地,仰着頭卻是喜極而泣,一個大男人糊了一臉的淚:“将軍你還活着!太好了……屬下還以為……”
男子俯下身,眯眼,壓低聲音,兇狠命令:“閉嘴。”
刀疤男立刻不敢出聲了,望着面前的男子,對上那雙鳳眼,尤其是熟悉的輪廓,腦海裏不知為何想到現在在許家村見到的那個沒看清面容的夫子,他剛見過對方,晚上将軍就出現了,莫非……那夫子真的是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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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随即搖頭,不、不對,将軍怎麽可能是那夫子,那人的感覺與将軍就像是兩個極端。
男子正是受到刺激再次變成另外一幅模樣的蕭雲閑,他懶懶掃了刀疤男一眼,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我就是那蕭夫子。”
刀疤男傻了眼了:“!!!”将軍怎麽、怎麽變成那副模樣了?
蕭雲閑卻是懶得解釋,直接道:“這五年三軍以及朝堂上的要事,全部告訴我。”
刀疤男雖然有很多疑問,但對上男子陰郁狠戾的目光,立刻颌首服從命令,開始選了要事說完了。
等蕭雲閑聽完,眼神愈發猩紅,仿佛能滴出血,周身血腥的暴戾氣息濃郁駭人,刀疤男臉色微變:“将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們說你受到敵軍襲擊重傷,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我們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敵軍全軍覆沒,将軍也消失不見了,我們一直覺得你沒死,萬幸将軍真的沒出事……可你為何不回來?”而是、而是跑到一個村子裏當了一個夫子?
這幾年因為将軍的失蹤,傳言都說将軍死了,剛開始頭兩年他們還抱着希望,可後來找不到,漸漸軍營的兵權開始被一點點交上去,他們雖然不甘,可也不能說什麽。
最後到了如今,只有他們幾個一手被将軍提拔上來的心腹還在尋找,本來他已經放棄了希望,沒想到……竟然真的……真的找到了。
蕭雲閑聞言,眼神更冷了:“就憑那三千敵軍?”想殺他還不可能。
想到當年發生的事,蕭雲閑周身籠罩着嗜血的寒意,刀疤男不經意看到了,心裏咯噔一下:“将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蕭雲閑垂眼:“除了我今晚吩咐你的幾件事,過了今晚,你沒、見、過、我,可記得?除了你之外,一個都不許說。”
刀疤男愣住了:“将軍?這是為何?你不跟屬下回去嗎?大家都在等你,連、連皇上這幾年也沒有放棄尋找你……”
蕭雲閑陰沉地睨了他一眼:“你真當就憑當年敵軍三千殺得了老子?那是因為……我被自己人暗算了。”否則,他當年怎麽會那麽狼狽?
他這輩子最恥辱的一日,還真是讓他……終身難忘。
“自己……人?”刀疤男想到什麽,臉色大變,“是……我們這邊的?”
蕭雲閑眼神更沉了:“嗯,當年那幾個跟着我的人,有人洩露了我的行蹤。否則你真當那老家夥五年了還沒放棄尋找我是為了什麽?他這是……怕我沒死呢。”
男子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四周原本就陰冷的風更加讓人瑟瑟發抖。
刀疤男渾身一哆嗦:“這州府的兒子跟着我,也是因為……他是皇上的人?”只為了萬一真的找到了,就……就……
想到先前他幸虧沒認出将軍,否則,怕是今晚上整個許家村都會被“血洗”了。
蕭雲閑原本已經不打算出手了,當年他之所以出事變成了蕭夫子,除了受重傷被信任的屬下背叛以及被忠心輔佐的皇上下了必殺令之外,就是他本來就已經不正常了……後者才是導致他病發的真正緣由。
可如今已經不是他不想,而是對方并不打算放過他。
蕭雲閑交代了刀疤男幾件事,其中最主要的兩點,一則就是無論何種方法,讓他與許貳舟入軍營;二則就是給他準備一樣東西,十日後要。
蕭雲閑吩咐完了之後,天色已經差不多了,他還要趁着天亮之前趕回許家村,迅速消失在了黑夜裏。
刀疤男渾身一激靈,才回過神,想到主子的吩咐,心底都是疑惑:主子……為何這麽執意要帶着那小子?還有先前在許家村将軍對那小子的模樣……
蕭雲閑回到許家村時天還沒亮,他先去了耳房洗去了一身的風塵仆仆,等身上的涼氣用內力熏蒸回暖,擦幹了頭發,這才只着了中衣躺進了錦被裏,先解了少年的睡穴這才沉沉睡去。
巫舟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他睜開眼卻不想動,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他擡起手揉了揉眼,最後按在了肚子上,咕嚕嚕、咕嚕嚕的叫聲格外的歡快。
他伸了個懶腰,想着夫子怕是這會兒已經去學堂了,只是手臂卻打到了一個胸膛,他歪過頭,就對上蕭夫子沉睡的俊顏。
蕭夫子似乎睡得極為不舒服,臉色慘白,眼下青黑,吓得巫舟迅速坐起身,試探了一下夫子的腦門,确定沒有發熱才松了口氣。
他盯着夫子瞧,對方那模樣像是一晚上沒睡似的,也不忍心吵醒對方,下了床榻,拿了些糧食去街坊鄰居那裏換了幾樣直接能吃的吃食,順便去學堂請了兩日假。
村民一早送娃去學堂看到夫子沒出現,想到夫子兩人昨個兒的模樣就沒敢去打擾,就猜到了,連忙擺手都說沒關系,還給巫舟送了很多煮熟的雞蛋鴨蛋。
巫舟推脫不下抱着一堆東西回去了,等将東西放到廚房,先去瞧了眼,看到夫子還沉沉睡着,就打算将吃食給熱熱。
結果巫舟壓根不會生火,最後弄得煙霧缭繞,還弄了一臉的灰塵。
蕭夫子醒來的時候是被嗆醒的,他吓得以為房子着火了,等順着煙到了廚房,看到少年蹲在那裏還在使勁兒吹起的模樣,忍不住眼底浮上溫和笑:“你這樣是***來的。”
“你醒了?!”巫舟一回頭,眼睛大亮。
蕭夫子看到他一張臉都灰撲撲的,像是一只花貓,忍不住笑出聲。
巫舟奇怪看他一眼,抹了抹臉,結果他手上本來就有灰,越抹越慘,到了最後蕭雲閑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将少年拉起來,那衣袖給他擦了擦。
巫舟心虛,就那麽站着讓他擦。
蕭雲閑瞧着少年乖巧的模樣,随着一點點露出少年那張清秀的臉,想到昨夜的事,心又重新揪了起來,怕被巫舟發現,轉過身,蹲下身,邊三兩下将火生好了,邊道:“你先去洗把臉吧,剩下的交給我好了。”
巫舟看蕭夫子的确不像是有事的模樣,松口氣,趕緊去洗漱了。
等巫舟回來,飯菜已經熱好了,巫舟催促蕭夫子去洗手,搓着手抱着碗吸着口水看着面前一桌的吃食,昨晚上沒吃上,幸虧半夜沒餓醒,否則他都不知上哪兒找吃的去。
蕭雲閑撲了一臉的水,望着水中倒影出自己的模樣,恍惚了一下,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幾日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蕭雲閑再回去的時候,看着少年抱着碗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暫時放下了心底的不适,“怎麽不吃?”
“你回來了?等你一起。”否則讓他先開吃,風雲殘卷直接就沒夫子的事了。
蕭雲閑看出他的想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心裏湧上一股甜意,他其實是不是也能稍微期待一點,對方至少對他也是不同的?也是有一點點的感情?
蕭雲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他……忍不住想阻止對方去軍營,可如此太自私了。
既然如此,那就趁着這三日,多讓他學點字,一個識字的将士至少比大字不識容易升遷。
蕭雲閑決定了之後,等用完了膳,就帶着巫舟去學堂了。
巫舟:“……”不、不是吧?剛吃飽就又來?夫子你就不頭疼麽?不累麽?好歹休息一兩日啊。
但這是蕭雲閑的選擇,巫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只是一整日下來,巫舟眉頭越皺越緊,夫子這是咋了?簡直像是想将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都塞入他腦子裏一樣,先前好歹學一個時辰還能休息休息,這一整個白日,別的小孩都有休息的時間,他卻是沒有。
巫舟想想還要勸夫子出許家村,他忍。
只是等到了晚上用完了晚膳,巫舟原以為可以好好喘口氣歇息了,結果,等洗漱完了,就看到蕭夫子朝他招招手,打算給他……補課。
巫舟望着男子溫潤期待的眉眼,咬咬牙:好歹是男主,得罪不起,忍。
巫舟最後怎麽躺床榻上的已經不知道了,他聽到一半整個腦子都是懵的,最後邊聽邊點頭,随後就感覺身體一輕,像是被蕭夫子給抱了起來,将他放下之後,巫舟半睜了睜眼就睡着了。
結果因為白日被摧殘的厲害了,巫舟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他夢到蕭夫子沉默地站在暗處就那麽盯着他,等他歡歡喜喜跑過去靠近了,對方突然變成了好多個,圍繞成了一圈,将他團團給圍住了,就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的講書,到了最後,所有的蕭夫子開始圍繞着他邊轉圈邊講書,巫舟聽得差點整個人都炸了。
猛地坐起身,“不要說了!”
結果眼前大亮,還是先前的房間。
他清醒了過來,抹了一把臉,渾身都汗濕了,房門響了一下,蕭雲閑踏步走了進來,看到他醒了,溫和笑了笑:“既然起了,就洗漱吧,等下該去學堂了。”
巫舟現在聽到學堂兩個字就頭疼,本來只是想騙蕭雲閑出許家村的,這會兒他真想直接真的去軍營算了。
巫舟深吸一口氣:“夫子啊,你考慮的怎麽樣了?你跟不跟我去軍營啊?”巫舟決定開門見山,後天就到時間了,再勸不服,等下次機會還不知是何時。
蕭雲閑垂下眼,卻是沒正面回答:“先去學堂吧。”
巫舟以為蕭夫子還在考慮,眼底一亮,沒拒絕就是有門啊。
巫舟咬着牙又忍了一個白日的荼毒,覺得整個頭都大了,他覺得再聽下去,指不定自己又要發病了,蕭夫子這是怎麽了?不會是他給了壓力太焦慮了?
巫舟只能忍忍忍,結果等到了晚上,蕭夫子果然又在等着教他。
巫舟深吸一口氣,又忍了,明天不管怎麽說都要得到答案。
結果等巫舟又忍了一個白日,等到了明日一早,那刀疤男就要來了,晚上一定要說動蕭夫子出許家村,即使不去軍營,能出去也行啊。
結果,等巫舟忍着這三個白日心底暴躁等着跟蕭夫子攤牌的時候,蕭夫子這次卻并未拿出書卷,而是在靜靜等着他。
巫舟瞧着垂着眼的蕭雲閑,不知為何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巫舟走過去在蕭夫子身邊落座,“怎麽今晚兒不講課了?”
結果蕭夫子卻是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一旁,拿出一個包袱,走了過來。
巫舟瞧見包袱先是一愣,随即眉頭一皺,想到什麽,臉色沉了下來。
蕭雲閑只當沒看到,到了近前,将包袱打開,裏面有先前他給巫舟買的三套新衣服,還有幾件後來準備的換洗衣物,最後拿出一個銀袋子,諄諄囑咐:“這是你先前那袋子銀子,本來說是要留着給你娶媳婦兒的,不過怕是沒機會了。你拿着,到了那邊好好的,以後……像是你說的,當個大官,娶個……娶個……”
後面的話蕭雲閑還是說不出來,他自欺欺人也好,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巫舟:“明日一早,你就跟他們走吧。”
巫舟瞧着男子推過來的包袱,突然一把給揮到了地上,銀袋子砸在地上,發出咣當一聲響。
巫舟知道自己不該生氣,可他就是擋不住心底翻滾的暴躁,以及那種被直接踢出去的感覺:“你什麽意思?”
蕭雲閑垂着眼,沒吭聲。
巫舟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了凳子,在房間裏繞來繞去,腦子都亂了,這跟他預期的不一樣,對方即使不想走,可為什麽不挽留?
可明明先前也猜到了這種可能性,真的等擺在面前,對方就這麽給他收拾了東西将他踢出去,加上這幾日被對方強行填鴨似的喂那些字兒的焦躁夾雜在一起,讓他的情緒到達了一種極致,他猛地回過身:“我說一定要走了嗎?我是要帶你一起走,你真的沒聽出來嗎?你趕我走?你一句挽留都沒有?說好的兄弟呢?”
巫舟越說越急,腦子亂糟糟的,心煩意燥的感覺,讓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對了,先前在半山腰的那種感覺再次出現了,巫舟頭疼地捂住了頭,驟然腳下踉跄了一下,單手撐住了桌子。
蕭雲閑這才察覺到不對,上前扶住了他:“你怎麽了?小舟,是不是又要發病了?你別氣別氣,呼吸呼吸……”
巫舟腦子更疼了,胸腔裏湧出來的煩悶讓他直接揮開了對方的手,等回過神的時候,對方因為他的力道直接撞到了不遠處的椅子,踉跄了一下,倒退坐在了地上。
巫舟意識還清醒一些,看到這就後悔了,想上前,卻想到對方想将他趕走,就停下了步子,咬牙切齒:“我是不會走的!”
早知道就不說了,他以為自己有萬全的把握的,明明這些時日,他能感覺到蕭夫子跟他的感情越來越好,難道這都是假的?
想到這,巫舟的情緒不止是不是受到了影響,頭更加不舒服了,直接上前,揪住了蕭夫子的衣襟:“說,你還趕不趕我走了?”
巫舟本來就是想吓唬吓唬蕭夫子,結果蕭夫子只是低着頭,手放在額頭上,看不到表情,巫舟心裏一慌,趕緊将人給放在了椅子上:“你怎麽了?別吓我啊。”
他這會兒腦子清醒了一些,後悔了,對方可是男主啊,他是不是這些時日被對方給寵壞了,覺得對方脾氣好就使性子忘了自己是誰了?
對方要是真的跟他決裂了,以後當了皇帝,第一個咔嚓的就是他啊。
巫舟這麽一想,更加懊惱自己的莽撞了,可對方那麽直接趕人,泥人也有三分脾氣的啊,蕭夫子可真的別有事啊。
巫舟這麽想着,握着對方的手腕想拉開對方捂着腦袋的手,是不是剛剛倒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頭了,他真該死,對方好歹還是個病人,趕他就趕他了,反正他一個無賴繼續“賴”着不走不就行了,生哪門子氣啊。
只是巫舟拉了一下,竟是沒有拉開。
巫舟愣了下:他沒吃飽,所以沒力氣了?這怎麽可能?就蕭夫子這麽弱雞仔,他稍微動動手指別說拉開了,就是扛起來也不在話下啊。
巫舟不信邪的又拉了一下,結果對方的手腕依然紋絲不動地放在額頭上。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雖然蕭夫子低着頭,可他總覺得蕭夫子似乎哪裏不一樣了,那種感覺毛毛的,讓他有種想跑的沖動。
巫舟這次又加大了力道,結果對方的手腕像是鐵人一樣,杠在那裏,依然紋絲不動。
就在巫舟百思不解的時候,就看到原本低垂着頭的男子終于擡起了頭,一雙猩紅的鳳眸直勾勾盯着他,等對上巫舟看過來的目光時,突然笑了笑,可暴戾的眼底卻半點笑意也無,鐵臂一探,直接攬着巫舟的腰往前,直接将巫舟整個人給拉進了懷裏,在巫舟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指腹摩挲了下他的下唇:“又……見面了。”
巫舟:“???”是他發怒的姿勢不對還沒清醒,還是蕭夫子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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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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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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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