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練啊練的，就練成了

房間裏沒什麽異常，外面還隐隐傳來電視的聲音和母親低聲數落父親的聲音，肖雨馨笑了笑，打開臺燈，從儲物空間裏取出《藥解》，仔細地看了起來。

《藥解》，是軒轅九解中的醫藥篇，裏面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醫藥方面的理論和辨識各種藥材的基礎部分，第二部分是普通的藥方及它們的主治方向；第三部分以往在她看來就是傳說了——煉丹。過程覺得煉丹是迷信，學歷史的時候就知道有不少皇帝就是迷上了煉丹術而失的，後來看到藥廬解之後，才發現煉丹不是那麽一回事，但如果按照《藥解》中煉丹似乎不可能成功，因為那同樣是需要長春訣修煉到第六層之後才有可能做到的。

“雨馨，你不是睡了嗎？”外面傳來肖媽媽的聲音。

“睡不着，起來看看書。”

肖雨馨合上《藥解》，起身開房門：“媽，進來坐坐？”

本來只是讓一下，沒想到肖媽媽還真的走進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解》，說道：“別睡得太晚了，想看就白天看嘛。”

“這不是睡不着嘛。”

肖雨馨抱着肖媽媽的手坐到床上：“媽，有什麽好事情嗎？”

“有好事情，相親去不去？”肖媽媽瞪她。

肖雨馨吐了吐舌頭：“媽，你都知道了？”

“哼！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你以為自己捂得主？”肖媽媽輕嘆了口氣：“沒什麽大不了的，鐘浩陽劈腿是他的損失，咱們就找一個更好的！”

“說得對，我一定幫你挑個精英女婿！”肖雨馨湊趣地用力點頭。

“傻丫頭，媽只想要一個對你好的女婿，別的都無所謂。”肖媽媽拍着她的手柔聲說道。

“我就知道媽對我最好了。”肖雨馨将母親的胳膊又緊了緊。

“你表妹表弟走的時候沒說什麽嗎？”肖媽媽忽然問道。

“他們……沒說什麽。”肖雨馨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将她的懷疑說出來，免得傷了母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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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什麽？”肖媽媽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她們這次來可是拐彎抹角地打聽軒轅九解的消息。”

“哦？舅舅不是說已經放棄了繼承權嗎？”肖雨馨訝然道。

“哼！”

肖媽媽白皙的臉上浮現一片怒容：“我看他是當官當得鬼迷心竅了，竟然想将軒轅九解獻給政府。”

肖雨馨皺眉道：“難道舅舅不知道規矩嗎？”

軒轅九解的傳承人中有一條鐵律，那就是傳承絕對不可以交給當政者，但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以自由之身為國家服務，而燕家自得到傳承以來，幾乎從不出仕，這也是燕天南對燕行空不滿的地方。

“你舅舅說，那些東西反正留下來也參悟不出來，不如獻給國家，由國家組織人力攻關，說不定能夠讓它們大放異彩。”

“媽，你是怎麽說的？”

“能怎麽說？我沒見過什麽九解、十解的，‘蘇三起見’倒聽過幾回。再說繼承你姥爺遺産的是你，跟我有什麽關系？”

“媽，你也太不負責任了！怎麽能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你以為光繼承遺産就得了？不管是責任還是債務，凡是你姥爺留下的事情，都由你一并承擔。”

“媽，你是不是嫉妒了？”肖雨馨輕輕用胳膊肘兒碰了一下母親。

“去！”

肖媽媽照着女兒的腦門施展絕技一指頭禪：“有當媽的嫉妒女兒嗎？”

“說真的，媽，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可別吃驚。”肖雨馨想了一下，決定透露些東西，省得母親日後吃驚。

“從小到大，跳級、玩槍、早戀、找工作……你讓我吃驚的事情太多，早就麻木了，說，又整出什麽幺蛾子了？”

“我把長春訣修煉到第六層了。”

“修就修……你說什麽？”肖媽媽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能确定？”

“當然可以确定！你可別喊。”

肖雨馨攥起拳頭，在她拳頭的前方凝聚着一小團淡淡的光芒，這團光芒形成一枚尖銳的鋒刃，她輕輕一拳砸到床頭櫃上，‘噗’的一聲，肖媽媽立即大叫起來：

“你這個敗家的丫頭……唔……”

肖雨馨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不是不叫的嗎？”

肖媽媽氣哼哼的示意她将手拿開，然後氣道：“我是不想叫，可這算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櫃子戮個大洞！”

“行雲，雨馨，你們娘倆兒幹什麽呢？”肖父的聲音從廳裏傳來。

“沒事兒，牆皮蹭掉了。”肖雨馨揚聲道。

“這事兒不算完，從你第一個月工資裏扣。”肖媽媽低聲威脅。

“好啦，我買新的就是。”肖雨馨嘿嘿一笑：“這回你信了吧？”

肖媽媽看着那床頭上的窟窿，搖搖頭：“我和你舅舅以前都以為你姥爺是在給我們講故事，沒想到竟是真的。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卻是不能說的，肖雨馨做出一付輕松的表情道：“也沒什麽啦，練啊練的，就突然練成了。”

“那我和你爸也能練成嗎？”肖媽媽的心情也激蕩起來。

肖雨馨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練成的。不過《藥解》裏有一種小還丹，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幫你們煉成呢。”

“行雲，孩子上了一天的班，讓她早些休息吧。”

廳裏的電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關了，肖父在外面喊道。

“還不知道是誰想睡呢。”燕行雲（肖媽）撇撇嘴，剛起身要走，卻被肖雨馨拉住：“媽，我想搬去藥廬住。”

燕行雲怔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道：“去吧，秦媽媽年齡大了，孩子也不在身邊，你去幫媽照顧着，那邊兒上班也近，經常回來看看就好。”

“嗯。”肖雨馨輕輕地點點頭。

第二天，肖雨馨便搬入藥廬，最高興的當然還是秦奶奶，人上歲數了，一個人住着總有幾分寂寞，知道肖雨馨不搬走了，老太太興奮得差點兒将整個藥廬清掃了一遍，倒讓肖雨馨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在藥廬生活還是比較方便的，至少她在修煉的時候，可以躲到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