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寧冒出個點子，“趁着暑假，趕緊瘋！”

李酒也心動，好好玩一把的同時還能趁機追個人，不是，趁機把友情加固一下，挺好的。她從褲口袋裏掏出手機，查了下地圖，距離還可以……嗯？這是非常可以啊！

31.4公裏，小數點挪個位置，就是張灑的生日，好巧。

網上搜了搜，挺好玩兒的，就它了！

27

“瘋狂大擺錘，有人玩嗎？”李酒摩拳擦掌地問，她還沒痛痛快快在游樂園玩兒過呢，這次趁着機會，得玩兒個遍，當然，跳樓機就算了。

“試試，還沒玩兒過，我體驗一把。”楊寧邊說邊躍躍欲試地小步蹦噠。

兩個男生也沒問題，四個人去排隊區等候，順便考察了一下最高點在哪兒，嘶！有點高啊。

大擺錘180度兩邊搖擺，最高處椅背平行于地面，蕩下來的速度有點快。

上一批玩的人下來，機器冷卻十分鐘後，四人進去，坐在一起，李酒兩邊分別是張灑和楊寧。

大擺錘側面有個湖，風吹得湖面起皺。

剛開始還好，速度慢，高度低，處在一個很舒适的刺激範圍。

漸漸蕩高，從最高點往下時，風刮起頭發，而大擺錘像是順着地面就要砸進去，李酒感覺自己的臉都被風刮得有些變形。

如果在高處睜開眼，可以看到湖面與周圍的茂樹，但是稍微有種颠倒錯亂感，不容易辨清它們真實的方位和樣子。

李酒張開嘴無聲地喊了幾聲，像是在通過噓氣減輕不适，發洩一些失重感。

李酒最後下來時，手有些麻，腿倒是不打顫。

Advertisement

李酒在空中時沒來得及和張灑開幾句玩笑，有點可惜，少賺了幾句話。

張灑雖然也是第一次玩，但還算淡定，也不緊張，之前在下面看時，刺激感在他的接受範圍內，倒是他旁邊的井逸中途沒控制住蹦了幾句髒話。

那種劉海被強風刮起分開的感覺，讓張灑很舒服，像是沒了額前那薄薄的一層覆蓋，快意也更大程度被釋放了出來，比平時他所習慣的平靜生活舒服多了。

他清楚這一定程度上是因為李酒，這人和別人不太一樣，也許是別人沒有這麽走近他的生活範圍，這麽得“投其所好”，她和你聊的天、她拉扯着你體驗的生活，有點對胃口。

井逸緩了會兒頭暈感，站穩後說：“我覺得我得坐旋轉木馬來平複一下心跳，還是那個比較友好歡樂。”

張灑笑了下，看見李酒還有些沒過去的興奮勁兒，笑得開心，也沒拿話涮井逸。

楊寧嘎嘎樂着趴在李酒背上，幾人往不遠處的旋轉木馬走去，李酒拆了包面包邊走邊吃，手上沾了些黑巧克力。

四人都選了二層的排隊，上去時李酒落後了點，在三人後面選了個木馬踩着蹬子翻上去。

“楊寧！”李酒喊了聲。

楊寧回頭的同時，張灑和井逸也條件反射地轉身看她。

李酒等的就是這個畫面，手機早就舉好了，稍微放大了些，匡着三個人，當下立刻點擊拍照，他們背後的城堡也入了一角。

28

“晚安^-^。”

“嗯。”

往上翻，日期不超過兩天，就會出現這樣的對話，幾乎成了張灑每晚的日常，時間不一，但只要晚上有人随便挑起什麽無聊有聊的話題，結束的時候，李酒就會按習慣送上今日份的“晚安”，張灑每次都回個“嗯”，也逐漸多了這個習慣。

而暫時分別讓一些事情更加明晰。

張灑已經十幾天沒見到李酒了，因為最近也實在沒什麽事兒發生，他都替李酒想不到見面的理由，好玩的事兒又少了。

隔個三四天，兩人也會在微信上聊些60%的正事和40%的廢話，但晚安這個詞出現的頻率同以往時下降不少。

29

李酒到她外婆這兒住下了，還有十幾天就開學，她想來逗逗小孩順便幫幫忙。

外婆開了一家小超市，和外公一起照料着店面，還有個上二年級的小朋友，是李酒表妹，馮央很喜歡纏着這個姐姐。

表妹年紀小，李酒自然不能和她聊自己看的不正經小說，看個動漫兩人意見還不統一呢。

李酒就帶着表妹閑逛，當然這是人家地盤兒，人小孩比她要熟的多了，但是有人陪還是不一樣的，何況是個不常陪她的表姐。

兩人在大街上溜達着，晃去小公園，石子路踩在拖鞋下微微硌腳，路旁的花兒倒是擠在葉子叢裏高高昂起頭，一點都不嫌自己身上的刺紮得慌。

在公園裏繞了幾圈，踢踢踏踏地，一大一小偶爾揪着一片葉停一會兒，說上幾句話，李酒作勢追趕小孩兒，鬧上一陣。

晃悠到健身器材那塊，李酒和馮央互相看了一眼，邁腿就往秋千那裏跑，李酒逗她，跑得和小孩兒“不相上下”，兩人一屁股坐下去，一人霸占一個，李酒蹬了幾下地面，惬意地蕩了起來。

旁邊慢一步的小小孩站在那兒眼巴巴地看着她們，開玩笑！

“你來吧。”李酒停下秋千，站起來，又撐着膝蓋彎下腰，對小小孩招招手，讓開了秋千。

小小孩家的大人口中道謝，将孩子抱上了秋千，輕輕送着。

李酒繞到馮央那邊，扶着支架去拽自家妹子的秋千長鏈：“馮央，馮央——”

“姐你送送我。”馮央說。

李酒送了幾下，就打算逼停那小孩兒的秋千：“我帶你吧，馮央。”

小小孩的家長就在旁邊，馮央又蕩了會兒，就下來拽走了她姐，繼續在公園閑游。

—

最近，李酒不能随時找機會“招惹”張灑了，刷臉行不通，只能在網上刷刷存在感，争取讓聊天的80%內容都充滿廢話，畢竟關系夠鐵才敢開些沒下限的玩笑，有膽子刷屏廢話和表情包。

也不知是幾天沒見還是怎的，李酒有時候會思路凝滞住，不知該聊些什麽，怎麽起個頭兒，然後要說什麽好結個尾，“晚安”道得太生硬，她有時候都說不出口。

唉，一定是自己懈怠了，和表妹玩得太幼稚，嗨過頭，勁兒松完了，改天得找楊寧聊聊，再落實一下追人筆記，記點幹貨。

—

張灑在家“被找談話”了，他爸媽擔心他的學習，覺得怎麽的中考也得像點樣，才能進差不多的高中，分班時也好些。

“兒子，你真不打算再撿一下語數英、政史地物化？”張潇北一臉愁苦地看着自己兒子，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

聞言張灑心中一動，倒不是被這語氣驚着了，而是一根腦神經突然搭錯，想問問李酒要考哪所高中。怔了怔，又回神，她應該是要去一中，成績在那兒。

張灑回屋後，在網上查了下，一中歷年錄取分數線在580左右，順帶張灑又點開其他沾邊的網頁看了會兒。

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後，張灑呼吸屏了一瞬，牙齒不自覺咬緊，兩頰肌肉鼓起，點擊鼠标的手指僵在左鍵上，然後才慢慢呼出一口氣，關了網頁和電腦。

張灑起身，推開椅子，走到床邊撲倒在被子裏，拖鞋甩了幾下掉在地上，他将腿蹭到床上擱在實處，不再動彈了。

30

電腦搜索記錄裏，又出現了幾次“一中”等相關方面的字樣。

張灑坐在畫架前，在畫一個動漫裏的人物，暑假熱播，有濃郁的古風，他還和李酒聊過。

張灑右手握着鉛筆，左腿赤腳踩在小凳子上，手肘撐在膝蓋上舉着亮屏的手機，不時轉頭比較兩眼，目光瞥見旁邊書桌角的教材，不常翻開，他發了會兒愣，愣完又重新将注意力移到畫紙上，鉛筆的摩挲聲響起。

這幾天，他一直是這個狀态，時不時會發個呆，神思游離，游完又繼續先前手頭被抛下的事。

吃完晚飯，張灑和爸媽打了聲招呼，出去樓下散步，時不時地看兩眼手機。

周圍一直有淡淡的人聲，不算吵鬧，和其它雜音一起嗡嗡地圍繞在身邊，是每天晚間的伴奏曲。

18：32的時候，手機屏上方蹦出一條微信橫幅通知。

9：小瘋又被“狗襲”啦【看好戲】

9：【圖片】

當時馮央揪了塊兒包子皮，蹲下去喂狗，結果那只黑毛狗的黑眼珠子看到了更劃算的，直打她右手大包子的主意，嗷嗚叼住了一口，馮央也不好狗嘴搶食，只得棄包子投誠，看着那只狗狼吞虎咽地撕咬着本來大半都該在自己嘴裏的食物，感覺不太好形容，詞庫有限。

要李酒說，就是這狗太自覺了，馮央你更自覺。

李酒站在旁邊樂不可支，這已經是這周第二次了，李酒想這次後馮央就該轉變策略了。

……：個子低，胳膊短，反應慢，長大就好了。

張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