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啊噢 (1)

楊春桦打着哈欠上電梯。

星期一上班實在提不起什麽精神,?尤其昨天晚上才和朋友盡情的玩了一通,只睡了五個小時。

電梯剛準備關,外頭又有人進來了。

楊春桦擡眼一看,?好嘛,?陳抒意。

這次陳抒意手裏沒有拎早餐,畢竟建模部也是有雙休的。

等電梯關上之後楊春桦才意識到電梯裏只有她和陳抒意,他們來的早,?現在還沒到上班的時候。

“嘶……”楊春桦上下打量自己這位老同學兼頂頭上司,?“你最近狀态不錯啊,?容光煥發的。”

現在他倆站在一起的對比有些過于明顯了。陳抒意穿的整潔,整個人特麽精神抖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楊春桦的錯覺,總覺得陳抒意身上的疏離感沒有那麽重了。

而楊春桦的頭發有些亂,她昨天和朋友開派對,差點把自己假肢給弄丢了。現在臉上還挂着黑眼圈:“那誰的事情解決了?”

“還沒,不過快了。”陳抒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後脖頸。

昨天他和沈平在沙發上睡了好幾個小時。兩個人起來之後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适,畢竟那動作有些難為他們的身體。

“啊,見了鬼的。”楊春桦唉聲嘆氣,“你都找到對象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了,現在我身邊單身的只剩我一個了嗎?”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陳抒意皺眉解釋,?“你知道的。”

“遲早的事。”楊春桦不以為意。

她跟陳抒意認識的可比陳抒意和沈平認識的早,?倆人日常交集的少,?但也算是知根知底。

她可從來沒見過陳抒意這麽放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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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中開始,陳抒意就是緊繃的,?從來都不肯放松。娛樂項目更像是與陳抒意絕緣。

甚至于做游戲,當初陳抒意也是為了工作才去了解各類游戲。他玩游戲滿腦子都是這游戲的玩法,劇本。

總之那時候玩游戲對于陳抒意而言就是工作的一部分,?快樂?不存在的。

只是楊春桦怎麽都沒想到,最後沈平會和陳抒意搞在一起。

不過也不算太意外,畢竟這倆都是奇葩,只不過奇葩的方向不太相同。而他們會在一起,楊春桦願将其歸結為兩朵奇葩之間的互相欣賞。

楊春桦到了自己的樓層,先出去了。

等電梯門再關上,陳抒意看着電梯門那裏倒映出來的自己的面容,微微抿唇。

他和沈平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做了十幾年朋友了,要有感覺早就在一起了,不至于拖到現在。

更何況沈平還不一定中意人類這個物種。

“我怎麽可能喜歡他?”沈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現在他的辦公室沒有人,一般他是不會來公司這麽早的,但最近都是陳抒意開車給他送過來,沈平也就只能跟着陳抒意的時間走。

反正還沒上班,沈平就在瞎玩,而剛才他在手機上找到一款測試,大概是測測你對他的感情。

沈平很自信,尋思自己和陳抒意怎麽着也該是個摯友,結果測出來的結果遠遠超出了沈平的預期。

不過沈平覺得這是手機上這玩意兒不準,什麽叫自己喜歡他?自己怎麽可能喜歡陳抒意?

如果真的喜歡,自己和他都待在一起十多年了,怎麽不見心動?

這個測試太庸俗了,根本就不懂什麽叫摯友。

他們的關系絕對不是愛情這種庸俗的關系可以概括的,他們應該是更高一層的,互相依賴的,那個叫什麽來着……對了!知音。

他和陳抒意能夠遇到對方是一種幸運,畢竟他們這兩個個體如果從來都不曾認識彼此,拆開來看就太孤獨了。

而且他從來沒有觊觎過陳抒意的身體,從來沒有!

沈平點了點頭,他說服了自己。

與此同時,沈平的博客收到了消息,衛思白的表哥希望兩人能夠見一面。

唔。

沈平看了眼自己的今天的行程表,确定不算太忙之後跟對方表哥定了個上午十點讓對方過來。

這時候一直被“摯友”占領大腦的沈平才注意去看網上輿論的發酵。

之前餐廳那回鬧得還挺大的,畢竟陳抒意這個優秀企業家從來沒有傳過任何緋聞,積極參與公益事業,長得還好。

于是被拍進去變了臉色的衛思白就被懷疑成了曾經陳抒意的地下情人。

畢竟有錢人嘛,有幾個是完全幹淨的呢?

這些東西陳抒意和沈平都沒太在意。

天抒科技的公關部發了個不痛不癢的聲明,表示絕無此事,之後就任由其發酵。

本身就是陳抒意想要把這事鬧大。

而就在昨天陳抒意和沈平倆人家裏蹲的時候,衛思白的堂哥似乎刷了一波存在感。

或者說他發了一篇長文,控訴衛思白的所作所為。

衛思白似乎沒少在家裏幹陰間事,沈平看的相當認真。

而這位表哥的發言也着實引來了不少的人。

同時沈平發現了一個問題,衛思白本身厭女情節特別重,其中甚至包括衛思白自家的那些堂姐妹。

沈平想起之前校花說的那次跟蹤。

衛思白拿把美工刀跟蹤到校花家樓下。

而這位堂哥的長篇控訴裏面可以看到,衛思白姨媽的女兒,也就是衛思白的表妹曾經有被衛思白鎖在廁所一整天的經歷。

當時是秋天,這個小表妹穿的針織裙被打濕了,後來等晚上大人們回來,小表妹被從廁所裏放出來之後,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幹,而這個小表妹後面得了哮喘,衛思白姨媽家也和他們家斷了往來。

但衛思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問題,因為他的視角裏,他的表妹就是熊孩子,而他姨媽就是熊家長。

盡管是他先表現出來一副好哥哥的樣子,讓自己姨媽安心把小表妹交給自己。

盡管這個小表妹後來也只是安安分分的在他身邊拿着蠟筆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面塗鴉。

但衛思白覺得這個小表妹一直不停的嘟嘟囔囔,不停的問好不好看實在太煩躁了。

而且衛思白覺得哮喘說到底也不是他的問題,他只是把“熊孩子”關進了廁所,之後着急忙慌碰開花灑的是小表妹本人。

衛思白這家夥……

沈平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形容了。

只能說主角不一定是好的,畢竟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裏面的主角。

但是在這位表哥之後,又不斷的有人控訴衛思白。

沈平大致看了一圈,大概是衛思白的初中同學,還有高中同學,和之後的同事。

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性。

沈平都震驚了,他原本以為他們之後還得慢慢布局,結果衛思白他自己直接就孽力回饋了?

同時沈平一點都不奇怪。

怎麽說呢,畢竟衛思白一直表現出來的就是這麽個性格,他本身就是這麽個人。

他痛苦掙紮,他作為性少數群體不受待見,甚至遭受到歧視。但他完全不會因為曾經被歧視過,所以更能夠明白被歧視是什麽滋味,從而心胸寬廣。

這就像被人欺負之後不敢反抗,只能把情緒發洩在比自己更弱的物體身上一樣。

衛思白覺得女人就應該是比他更弱的,他把女人當成了他的競争對手,而又對女性不屑一顧,因為他是個男人。

當然,這種思維他自己依舊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女性占盡了“性別優勢”,她們只需要找一個好男人,她們被養着,還矯情又脆弱。

衛思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厭女的情緒,這些都是他的思維慣性。

只不過現在看來,不是“他覺得”就能解決問題的了,而是大家怎麽看。很顯然,更多的人覺得衛思白這人有問題。

……

“他為什麽會出來?”衛思白死死的盯着自己堂兄的博客,他的手都在顫,“這個時候他出來做什麽?!”

他已經和家裏斷絕關系了不是麽?!他大學都沒讀了,沒找家裏要過一分錢,這個混蛋至于這麽恨自己?

是,因為他,奶奶才提前離世。

但就算不是他,再過個幾天奶奶不也得死?

他知道自己這個堂哥是奶奶養大的,但是自己也經常回去看奶奶,對奶奶的感情不比這家夥少,現在死咬着自己不放?到底是因為奶奶的問題,還是說這家夥看不得自己過得比他好,嫉妒了?

衛思白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他的眼白布滿血絲,他已經盯了手機一夜了。

還有那幾個跑出來訴苦的女人,別裝了好麽?明明是她們的問題更大,一個個卻都好像被自己欺負了一樣。

什麽叫自己校園暴力?什麽叫自己威脅?

那分明就是她們自找的。

衛思白剛想要關掉手機,自己休息輕松一些。

結果很快的,柏安的公司那邊發了聲明。

表示衛思白是他們公司執行總裁兒子的對象,但是他們發現這個衛思白和柏安在一起只是為了接近陳抒意。

衛思白看到這裏的時候睜大雙眼,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柏安是幾個意思。

而後聲明又表示對因為他們的疏漏,對陳抒意造成了傷害,非常抱歉。

并且聲明裏面詳細講述了他們之後調查走訪過衛思白過去的同事和同學,發現衛思白跟蹤了陳抒意近十年的時間。

在陳抒意母親離世的當天,衛思白的朋友圈甚至發了一條【你身邊終于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了,真好啊。】還附贈了朋友圈的錄屏。

而後把衛思白前天和柏安一起泡溫泉,想要襲擊陳抒意的事情也公開透露了,并且表示他們已經報警,希望陳抒意能夠配合拿出證據。

總而言之,柏安把衛思白的老底揭了個幹幹淨淨,不留任何餘地。

全文都是對陳抒意的抱歉,并且認錯态度良好。把自己和衛思白的關系撇的一清二楚。

衛思白默默從床上坐了起來,盯着那份公告看了很久,而後選擇給柏安打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打不通。

其他的聯系方式也已經拉黑了。

衛思白去翻看自己和對方的聊天記錄,結果發現……被删幹淨了。

什麽時候删的?昨天嗎?昨天自己和柏安訴苦的時候?

自己被利用了,衛思白的手扣緊了床沿

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這家夥從一開始接觸自己,就是想要利用自己吧。

衛思白的大腦又進入到了一種相當冷靜的狀态,他并沒有歇斯底裏的摔東西,他在腦內複盤着自己和柏安的見面。

什麽“我看着你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樣。”

什麽“你也沒有什麽能夠失去的了。”

結果出事了之後,這家夥切割的這麽果斷,甚至沒有問他到底是什麽情況,也沒有嘗試撈他一把,而是直接玩消失。

也是,柏安這種階級的人想要玩消失,自己怎麽可能找得到呢?

這家夥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不管柏安為什麽要這麽做,衛思白閉上眼睛深呼吸,而後躺在床上陰恻恻的看着天花板。

“不管你為什麽這麽做,我不會讓人再欺負我了。”

此刻高安時正在給柏安打電話,剛才柏安公司的操作也是高安時指揮的。

按照他的話來說,這件事不能被別人扒出來,不然他們理虧,還不如自己直接“承認錯誤。”将自己也擺在受害受騙者的一方。

衛思白是個很重要的棋子,曾經是。

這種東西切割的時候一定要快準狠,要在自己本身被沾染上腥氣之前。

同時伴随着柏安公司的公告,大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近十年的跟蹤。”“慶祝自己暗戀對象家破人亡。”“試圖傍上大款報複自己暗戀對象。”上頭了。

陳抒意很可憐,被這麽一個變态盯上。

柏安也很可憐,跟衛思白這麽個變态做了這麽久的男男朋友,還被利用。

誰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在枕頭下面常備一把刀之類的呢。

好像壞人只有衛思白一個。

高安時的反應速度太快,而且切割的太徹底,直接打亂了陳抒意之後的計劃。

而且說實在的,陳抒意還真不知道衛思白這家夥在自己母親去世的時候還發了那麽一條狗屁朋友圈。

陳抒意之前是有衛思白好友的,但衛思白發那條朋友圈的時候顯然屏蔽了陳抒意。

就在陳抒意思索的時候,他收到了沈平的信息,信息沒有多餘的話:【那個老逼登。】

确實是老逼登,陳抒意深感認同。

高安時這家夥也是一步一步爬起來的,他深谙人性。平時裝的人模狗樣挺像那麽一回事,私底下花花腸子多的很。

如果有必要,就連他自己的表侄柏安他也能放棄。

不過衛思白不可能就此罷休。

這個不罷休還不是對陳抒意,而是柏安。

事實上現在看來,衛思白的路走絕了,而最後把他推向絕境的不是陳抒意,而是柏安。

衛思白肯定會和柏安死磕,畢竟柏安利用的可是衛思白的感情,衛思白最為痛恨的就是這一點,柏安會被衛思白纏上已經成了定局。

陳抒意現在懷疑高安時其實已經做好了放棄柏安的準備,只看這一切到後面如何發展了。

陳抒意退出了界面,繼續忙自己的事。

現在狗咬狗,他還得等形勢清晰一些之後才能繼續下一步的計劃。

之後陳抒意就沒看這事兒了,一直到終于,他關掉電腦準備開車去沈平那邊找沈平一起吃飯,結果電梯上又碰見了楊春桦。

楊春桦那個眼神怎麽怎麽看怎麽奇怪。

要知道原本陳抒意吃飯還是得讓人去喊的。

由于陳抒意原本食道出血,楊春桦生怕這家夥直接把自己給作死,找各種理由去辦公室抓這家夥一起去吃飯。

結果現在這個家夥倒是自覺了。

反正這種行為放在楊春桦眼裏……太特麽奇怪了。

一個工作狂忽然對工作沒那麽熱衷了,忽然就肯定時好好吃飯了。

不止楊春桦一個人眼神奇怪,電梯上還有好些個員工,只不過這些員工不敢光明正大的揶揄他們老板,只能偷偷的看。

陳抒意只覺得他們太狹隘了。

同樣這麽想的還有沈平。

沈平剛和衛思白堂哥見過面,不得不說衛思白的表哥還挺正常的,說話邏輯也清晰。

在他們見面的中途柏安那邊給衛思白來了個背刺,這就導致他們的見面也沒什麽必要了。

畢竟柏安幫衛思白把一切罪證都給認下來了,洗都洗不幹淨的那種。

中午沈平禮貌性的問衛思白的堂哥要不要一起吃個飯,理所當然的被拒絕了。這位堂哥也是要陪自己女朋友的。

于是沈平送衛思白的堂哥下了樓,然後自己也在大廳裏頭等陳抒意過來接自己。

他的姿态太過自然,而他們公司沒有人知道沈平和陳抒意倆人并不是真正的情侶關系。

偶爾有幾個想要出去吃一頓的同事路過自家的老板。

沈平親眼看到他們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而後竊竊私語。

好吧,沈平以前不是這樣的,他自己也知道。

沈平自己在有車,還有好幾輛,其中一輛至今還停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落灰。

但他總不能自己開一輛,讓陳抒意再開一輛。

別的不說,單就說開兩輛車這回事,這也太浪費了。

雖然他們不差錢,但是用得為環境貢獻做些什麽,比如節能減排。

倆人坐一輛車就挺好的。

所以沈平不覺得自己變了,只是自家這些同事什麽都不懂而已。

“我覺得陳抒意送我來上班,接我去吃午飯是一種環保的提現。”沈平開口道。

沈平的特助:“……您說的對。”他懶得反駁沈平,他就是一個拿工資的,當然老板開心就好。

等陳抒意到了門口,沈平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只是出去買個東西的特助才上了樓。

進電梯之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沈平和陳抒意在一起,他本身默認沈平是上位方。這主要依據是兩人的長相以及性格。

但是從日常相處來看,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或者說因為大家都是男人,所以不會在意這麽多?

特助皺着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而後他放棄了。

反正他就是個拿工資的,到底是老板透別人還是別人透老板都無所謂,又不會給他漲工資。

上了陳抒意車的沈平非常自覺的坐在了副駕駛上:“柏安想要找你要那個錄像。”

“對。”陳抒意皺眉。

對方先入為主表示願意配合,希望他能夠拿出那份證據對方好報警:“給他們吧,衛思白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抒意也想看看他們到底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沈平再次打開手機:“卧槽,衛思白現在就開始整事了?”

衛思白也發了長文,大概意思是承認了柏安對他跟蹤陳抒意的指控,雖然他不覺得那是跟蹤,因為他沒有主動的出現在陳抒意面前過,所以那應該只算是愛的情難自制。

在承認之後,他又表示柏安并不是什麽好人,他是被柏安利用了。

雖然昨天柏安删掉了他和自己的聊天記錄,但是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一個多月前自己還在便利店打工。

如果他真有這個釣男朋友的本事,之前那些年他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做?

而後他又把柏安和自己見面的過程,對話,羅列的清清楚楚,更是說明昨天柏安還在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害怕,雖然這家夥反手就删除了自己和他的通話記錄導致自己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不過他說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柏安是高安時的表侄。

而且那次自己想要刺傷陳抒意的溫泉之旅也是高安時張羅的。

衛思白還是習慣性的把自己擺在受害人的位置,現在沒幾個人吃他這一套,只不過柏安是高安時的表侄?

這裏頭問題可就大了。

衆所周知高安時的行白盛公司和陳抒意的天抒科技是死敵的關系。

去年天抒科技立項了3A級別的單機ARPG游戲,然後一個多月前天行娛樂就出了一部號稱對标3A游戲的pv。

老玩家都能看出其中貓膩,畢竟pv完全就是外包給動漫公司做出來的劇情pv,對于游戲本身并沒有過多的闡述。

只是單純的炫酷而已,而且這個炫酷還和游戲本身沒有半毛錢關系。

而且高安時這人可不算沒名氣,早些年發家的時候高安時什麽都做過,跨界跨的相當猛,而且賺的确實是盆滿缽滿。

後來出臺的好多限制的法案都是因為高安時當下操作太過導致的。

總而言之就是名聲不太好。

一個跟蹤了陳抒意近十年的家夥,忽然就成了高安時表侄的男朋友?

世界上真就有這麽巧的事?

要知道近些年行百盛公司一直在狙天抒科技。什麽挖人抄襲的就沒斷過,偏偏游戲抄襲還不好定義,總之就是沒辦法。

誰都知道高安時和陳抒意關系不可能好,現在鬧這麽一出……

“正常,柏安都說要報警了,他肯定得快一點。”陳抒意目不斜視,只看路面:“不然真等被抓緊去可就遲了。”

“高安時這家夥很麻煩。”沈平皺眉,“只要他還在,等這次風波過去之後肯定還會鬧幺蛾子。”

“慢慢看吧。”陳抒意笑了笑,“本身他之前搞壟斷,國家就已經盯上他了。我肯定不是第一個被他這麽搞的目标。”

“好家夥。”沈平舒爽了,“咱們去喝一杯?我喝酒你喝飲料。”他還記得陳抒意胃出血,這種情況下酒能不碰最好還是不要碰。

“不行,下午還要上班。”陳抒意搖頭。

“那晚上?”沈平又道,“咱們好歹慶祝一下。”

“可以。”陳抒意點頭。

“你最近真好說話。”沈平感嘆了一聲。

“我正在嘗試做一個合格的朋友。”陳抒意聳肩,“總不能讓你再跟我抱怨,在我這兒感受不到依靠。”

“卧槽啊,你閉嘴!”沈平回想起自己的“深情告白”,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剖析自己的內心是一回事,借別人的口被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平讓陳抒意閉嘴陳抒意就會閉嘴?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我不,畢竟我們還沒彼此依靠着做過什麽有意義的事。”

眼看沈平臉色爆紅,陳抒意提醒他:“現在不能鬧,我在開車。”

沈平果然安安靜靜,就是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陳抒意找到地方,停好車,而後迅速的解開自己安全帶想要跑下去,他知道沈平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

果然,沈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陳抒意撲到了座位上,死死摁住:“你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壞了!”

“那些話是你自己說的。”

而後陳抒意一本正經的皺着眉頭,不認同的看着沈平:“別那麽幼稚,三十多的人了,好歹還是個總裁,被別人看見你這個樣子不太好。”

“好哇。”沈平震驚了,“陳抒意你不得了啊,明明是你先撩的,現在裝正經人了?晚了。”

陳抒意挑眉:“你确定要做到這一步?”

“反正我不讓開。”沈平死死壓着。

陳抒意掏出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沈平的臉,沈平光速起身:“幹什麽?!”

“給你大哥看看他弟弟有多粘人。”陳抒意故作失望狀,“唉,幹嘛爬起來這麽快?”

沈平咬牙切齒:“陳抒意!”

“诶,我在。”陳抒意笑了,笑的特別讨人厭。

沈平本來一本正經的在裝生氣,結果陳抒意越笑越大聲,沈平一個沒憋住,噗了一聲,而後就正經不起來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我在生氣!”

“那抱歉?”陳抒意忽然湊近,裝模作樣,柔柔弱弱的垂眸道歉。

陳抒意的姿态是矯揉做作的,可以看得出他今天心情确實不錯。

沈平卻被他吓了一跳。

剛才陳抒意湊過來的動作有些許突然,然後裝柔弱的那個樣子,呃,有點好看,好看到沈平差點湊上去,差點就湊上去在陳抒意嘴上輕吻一下了。

沈平都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成了一個顏控。

也許不是他顏控,只是陳抒意長得太好看了。

“離我遠一點。”沈平往後縮脖子,他覺得陳抒意這樣不太好。

長得那麽好看,如果還那麽沒有防備心的話,是很容易被觊觎的。不過仔細想想陳抒意也就自己這麽一個好朋友。

至于楊春桦,陳抒意和楊春桦關系再好也顧忌着倆人性別不同,不會玩的這麽過火。

沈平覺得陳抒意應該慶幸自己作為他的朋友是個正人君子。

“你真應該感謝我。”沈平點點頭,而後推車門出去了。

“哈?”陳抒意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應該感謝他了。

果然就算關系再好,沈平的想法不憑借讀心術,他也不能完全參透。

這次他們倆吸取了教訓,預定了一間包房,免得遇到不想見的人。

“事情終于是告一段落了。”沈平坐到桌上之後長嘆了一口氣,“你怎麽就招惹了衛思白這麽個變态?啧,話說他居然在高中就喜歡你,這不合理啊。”

陳抒意預感到了沈平接下來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話。

果然,沈平緊跟着道:“你高中的時候那麽臭屁,一副老子天下最強,你們都不要來惹老子的樣子。”

“容我提醒你。”陳抒意幽幽開口道,“我确實從高一起就是年級第一,一直到高三結束。”

“我知道。”沈平又嘆氣,他被陳抒意打壓了整整三年,笑死,完全超不過。

沈平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咳嗽兩聲,而後板着臉一本正經道:“我不喜歡玩玩鬧鬧,那只會浪費我的時間。”他在模仿高中時期的陳抒意。

陳抒意高中的時候比現在還要苦大仇深。

“我和你不一樣,我必須拿第一。”沈平學着陳抒意的語氣:“你超不過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不覺得你的腦子長得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嗎?”陳抒意模仿當時的沈平,“連我這樣注定是主角的男人都沒能超越你。”

當時沈平就是個重度中二病,老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而陳抒意就是橫在自己這個天選之子面前的一道坎,很難邁過去的那種。

沈平糾結的看着陳抒意的臉:“我當時說話的語調有那麽奇怪嗎?”

“當然。”陳抒意點頭,“你還要我繼續嗎?我的記性還是很不錯的。”

“……算了。”沈平不想面對這一切。

果然,誰更加開朗外向,誰的黑歷史就更多。

陳抒意又笑了笑:“別不好意思,不是挺可愛的麽。”

“你對可愛的定義有問題。”沈平自己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還是那種鍛煉的賊好,賊有爆發力的那種。可愛這個詞壓根就不适合他。

“你今天是不是高興過頭了?”沈平又問。

陳抒意很少會主動的和他鬧。

“還好。”陳抒意聳聳肩,“衛思白的事情暫時得到解決當然高興,只不過……”他沒有繼續的說下去。

沈平卻明白了陳抒意的意思。

簡單地說就是陳抒意還是想給衛思白揍一頓。

畢竟陳抒意原先不清楚這家夥居然在自己母親去世的時候發了那樣一條類似于慶祝的朋友圈。

是個人在知道這樣的事之後都不會高興到哪裏去。

“他現在基本也等于把自己玩死了。”陳抒意笑了笑,“回頭他被關一段時間,出來之後就算走向偏激,那目标也不會是我。”

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柏安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麽。

“還是謝謝你。”陳抒意沖着沈平笑。

“我沒幫上什麽忙。”沈平又有些不自在了,“作用也不是很大。”

而且不清楚原故事裏是不是沈平自我了斷,總之這段時間還是陳抒意接他上下班來着。

“但是跟你待在一起我情緒很穩定。”陳抒意嘆了口氣,“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這麽輕松過。”

幹什麽!幹什麽?!沈平如臨大敵,沈平現在莫名對這種自我剖析的行為很敏感。

但陳抒意get不到沈平的情緒,也不會因為沈平而停下來:“晚上睡覺也安穩了很多,沒有再半夜驚醒過了。”

“那我這麽好。”沈平還是抓住了關鍵點。“你還想得出家麽?”

陳抒意安靜了一會兒,說實在的,他依舊有這個想法。

就像陳抒意之前說的,他和沈平是好友的關系。而再好的朋友到最後也會非主觀的越走越遠。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什麽時候,哪一刻,沈平就喜歡上了某個人,而後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呢?

眼看着陳抒意越來越沉默,沈平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是還沒斷掉想法。

沈平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出家就能清修了?我跟你說,長你這樣的和尚絕對是會被香客調戲的,做道士也一樣。”

“不是人人都是我這樣的正人君子的。”沈平又提醒。

陳抒意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尾:“正人君子?怎麽說?”

“美色當前還能不動如山。”

陳抒意又回想起幾次聽到沈平的心聲,沈平都是在用一種感嘆的調調誇自己長得好看,不禁失笑:“你只是欣賞而已,跟好色是兩碼事。”

沈平的那種感嘆跟看到一朵好看的花,看到一片好看的景沒有兩樣。

有時候陳抒意都懷疑沈平到底有沒有人類最基本的那種沖動,畢竟在經濟條件和時間都充裕的情況下,沈平寡了這麽多年,着實不簡單。

是麽?沈平不這麽覺得,起碼剛才在車裏,陳抒意忽然靠近的時候,那一瞬間沈平莫名其妙有一種親下去的沖動。

一下子靠的太近了,沈平總覺得下一個動作就該是兩人接吻。

這不就代表……等等!

沈平忽然發現問題有些不太對勁,剛才他想親陳抒意?他為什麽想親陳抒意?這他娘的不太對勁吧!

無論什麽原因,對自己的朋友有那種欲望似乎都不太正常。

不不不,冷靜下來。

沈平在自己太陽穴上敲了一下,他很确信自己和陳抒意是知音的關系。

“怎麽了?”陳抒意看沈平狀态不對勁,“頭疼?”

“不是。”沈平在複盤,剛才也許只是個意外,畢竟是在密閉的空間裏,只有兩個人,呼吸交疊什麽的,他又是個正常成年人,有一丢丢欲望也很正常。

他從來沒有觊觎過陳抒意的身體不是嗎?

哈哈,仔細回想一下,他從來沒有幻想過陳抒意的身體。

就算陳抒意體态修長有力,而且還有點白。

感覺比自己白了兩個度,肯定是坐辦公室坐出來的,而且腰的手感真的很不錯。

等等,自己為什麽會知道陳抒意的腰是什麽手感的?

哦,這些天自己和陳抒意是抱在一起睡的嘛,早上起床的時候抱的可緊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臉又紅了?”陳抒意皺眉,想要伸手摸一下沈平是不是發燒了,畢竟這次的臉紅毫無預兆。

“別!別碰!”沈平慌亂的躲開,又一次掀翻了了凳子,把自己摔地上去了。

這樣摔,摔多了真的不會摔出問題來麽?陳抒意對此深表懷疑:“到底怎麽了?”

“我沒有發燒。”沈平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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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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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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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