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神秘女子

吃過了晚飯,陸星夭和林宇致外出散步。陸星夭想去湖邊走走,林宇致表示同意,兩人往湖邊走。湖對面是一簇一簇的矮灌木叢,陸星夭挺好奇對面到底是些什麽植物?

“對面是什麽樹呢?怎麽和這邊完全不一樣?”

“對面好像紅泥地,還有很多大石頭,土質和對岸不一樣,樹木也矮矮的。生長在一些雜七雜八的灌木,我也只過去一兩次,沒有細看,等天亮咱倆過去好好瞧瞧!”

“你看樹叢裏是不是有個人影?”

“不能吧!這附近壓根沒有村莊,而且是離王府的地界,誰會大半夜跑過來?這個季節也沒有果子或者蘑菇之類的。”

“你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仔細看!”

“還真是!而且好像是個女子。不會貞子吧?”

“有可能哦!看有個女人從湖底鑽出來了!頭發濕淋淋地眼眶紅紅的,一蹦一蹦過來了!”

林宇致假裝被陸星夭吓到,直往陸星夭身邊擠,捂着眼睛不敢看湖面。

“湖面什麽也沒有開玩笑的。不過剛才的女子不見了!剛才你是不是聽到有人‘啊’的一聲?”

“好像是!”

“對面沒有深坑之類的吧?”

“這個說不準,對面有很多大石頭,有可能有采石留下的大坑。”

“咱們過去瞧瞧呗!剛才你不是提着一個燈籠出來嗎?現在派上用場了!說不定是個絕色美人!”

“哪個絕色女子大晚上會在樹林裏蹦跶?我看八成是男子。”

“過去一看便知,走起!可是·····往哪邊走呢?”

“跟着我,放心大膽地走。”

林宇致自告奮勇地走在前面,手裏提着燈籠,很歡快,全然忘記了王爺的身份,變回了林宇致。現在兩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戀人,正在以自己的方式約會。

兩人沿着湖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一塊高地,像一個堤壩一樣。走近發現其實是許多大石頭,大石頭半截淹在水裏,半截露在外面。陸星夭和林宇致踩着石頭到了湖對岸,在灌木從和大石頭群裏找,兩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都懷疑是不是剛才看花眼了。

陸星夭累得不得了,坐在石頭上休息,擡手一看發現自己手上有血,仔細看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血。林宇致提燈籠過來看,發現石頭上有一灘血跡。于是兩人展開分析,從物理學分析到刑偵學,兩人都覺得自己的分析是對的,展開一番辯論,最後口幹舌燥,才決定按照各自的思路找一遍。

最後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找到了一個人,梳着雙環髻,穿果綠衫配荷粉色裙子,腳上穿着一雙灰色緞子繡鞋。陸星夭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剛才打賭,陸星夭說是女子。現在證實确實是一個女子!

“什麽人家的女子,會大晚上出現這荒郊野地呢?星夭姐姐要不要賭一把?猜猜這女子的身份。”

“來啊!你以為我不會輸給你!”

陸星夭借着自己也是女人的便利,把那女子周身檢查了一遍,從頭到腳不落一處。

“說說你的看法吧!林sir!”

“這不是一個丫鬟!應該某個大戶人家的千金,而且不是松州人士。”

“不錯!一個丫頭穿了一雙做工精致的緞子鞋和一套不合适的衣服,很古怪!而且她手很細膩,不是幹粗活的。但是手上有繭,從繭的位置上看,她經常寫字或者作畫。她腳上全是血泡,說明她平時很少走路。

所以我得出的結論是:她不是丫鬟!其他的我無法确定。你怎麽知道她是千金小姐而不是小妾?而且确定她不是松州人。”

“她的發髻是未婚女子梳的。她鞋的款式和花紋都不是松州女子的款式,她的耳環也是一樣。”

“厲害呀!你都快成婦女之友了!”

“之前有一個案子牽扯了一些這樣的東西,楊勝春說的。”

“她傷得不重,昏迷是因為低血糖。當然也有可能還有別的什麽毛病,不過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發現。趕快把她送到醫館去找管大夫看看吧!昨天的梨汁還有吧?先給她灌一碗下去。”

兩人把女子搬到小木屋,琩白駕着馬車,陸星夭和林宇致一起把女子送到紅葉鎮醫館。陸星夭去叫門,金盞開的店門,看到陸星夭站在門外,驚得金盞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別慌!去把管大夫叫起來,有人需要看診。”

金盞慌慌張張跑進後院去叫管大夫,然後去燒水泡茶。管大夫穿了衣服出來,看到陸星夭身後站着兩個男子,陸星夭才想起來,管大夫和林宇致、琩白是第一次見面。介紹到:

“這位是離王府的侍衛統領琩白,旁邊的這位是離王。”

管大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行禮問安。

“快起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有人需要看診。先治病,其他的往後再說。”

管大夫見陸星夭和離王都穿着便裝,也就不在多問,趕緊過去給女子做檢查。開方子抓藥讓金盞拿到後廚去煎,然後過來向陸星夭和離王禀報情況。

“禀離王殿下,路掌櫃,姑娘無大礙,只有腦門上碰傷了一點。昏迷是因為勞累過度又未進水米造成的。休息一下,吃點東西,過幾天就恢複如初了!”

“那就好!那就有勞你二位照看一下。我回去了!”

陸星夭、林宇致、琩白一起回了惜卉閣。管大夫金盞送三人出門走遠後,才進屋關門。

“路掌櫃怎麽和王爺一起出現呢?”

“這有什麽奇怪的!路掌櫃是離王的妍夫人,和王爺一起出現多正常啊!我白天聽浮香和绮香說,路掌櫃和離王這幾天帶人進山去采野菜呢!”

“這離王和壽王當真是有天壤之別呢!壽王砍人頭跟切白菜一樣,城內遍地是屍首。離王半夜親自駕車送不相幹的女子來就診,态度親和,沒有半點架子。人也儀表堂堂,氣質不凡,可惜了!”

“這消說啊!你看這紅葉鎮的大街上,一片祥和,咱們來這裏那麽久了,那日見過地痞流氓和打秋風的官差?”

“這松州恐怕是百越國的最後一片淨土!離王是百越國的希望啊!”

“真是越發地胡說了!離王再好,到底只是王爺。還不是得聽萬歲爺和太後的。胳膊怎麽擰得過大腿?”

管大夫笑而不語!

走進房裏點亮了油燈,拿出一本書來讀。金盞熬了藥給那女子灌下去,包紮好了頭上的傷口,又去拿了藥粉給她腳上也抹一抹。然後拿了毯子睡在姑娘旁邊的椅子上,以防這姑娘半夜醒過來無人照看。

陸星夭、林宇致、琩白到了惜卉閣,各自洗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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