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這兩口子在耍他

霓光回頭看了邪神一眼, 他也正看着她。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方才那些微妙的時刻,一醒來,他也是這麽看着她……

想到那種令人腿軟的感覺, 她的腳步不由得絆了一下, 差點摔倒。

邪神大人扶住了她。

他低眸無言地看她一眼,随後拉着她朝小孩走去, 霓光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卻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

真是的, 越看邪神大人越好看, 她都不好意思總盯着他臉瞧了。

那個叫狗蛋的孩子仍昏迷着,氣息微弱,身上有許多外傷, 讓他本就破舊不堪的衣服更加雪上加霜。

“好慘,他差一點就死了。”

霓光萬分慶幸, 還好這孩子活着, 以後在書法的領域她還有機會打敗他。

不然她怎麽去跟一個死人比賽?

夙息忽然幽幽地說:“不是本君,是那些人摔的。”

霓光:?

她沒聽見有人問誰是罪魁禍首啊, 她沒問, 符陸也根本沒開口。

邪神大人幹嘛自己跳出來此地無銀啊……

她蹲下來檢查小孩傷口,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他該不會是在向自己解釋吧?

霓光心裏忍不住偷笑,她感覺這樣子的邪神大人,跟小龍真的好像啊。

冷酷,不愛搭理人, 又十分可愛有趣。

她稍微平複了心情,忍住沒像揉小龍那樣揉邪神的臉,她伸手放到狗蛋額頭上。

感覺到他的心髒微弱而緩慢的跳動, 還有得救,霓光眨了眨眼,她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從指尖注入些許水系靈力——當然是現從邪神身上抽的。

誰叫他牽着她手不放,不用白不用,那點存貨她得留着應急。

霓光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咚——咚——”

狗蛋的心重重地跳動了幾下。

與此同時,他上衣胸口處有一道銀色細芒乍然亮起,微弱地發着光。

霓光好奇地抖了抖他破爛的衣服,一張被折得四四方方的白紙飄然落下,正是這東西在發光。

符陸也注意到了,他大步走近,佝偻着腰将那張紙撿起來,語氣不乏贊嘆:“想必是哪位大能的符咒,竟能抵禦少主的威壓,好東西……”

直到他攤開來一看。

符陸愣住,然後臉變得跟他稀疏的毛一樣綠。

“怎麽是你寫的這破玩意兒!”他松開手,紙落到霓光手裏,只見紙上歪歪扭扭一個“忍”字。

霓光睜大眼睛。

“真的呢,是我的字!”她撿起來吹掉上面的泥土,笑嘻嘻地沖邪神揚了揚,“我就說我的墨寶至尊無敵吧?”

夙息眼中看見紙上光芒流轉,他扯了扯唇,“你竟然将本君的靈力融在墨裏,簡直大膽,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

霓光驕傲地挺起胸:“謝謝誇張!”

對于別人的誇獎,她向來不吝接受。

符陸:……見鬼了。

這件事的重點明明是為什麽這小妖女會有少主的靈力,還拿如此珍貴的靈力來寫字!

為什麽他們兩個好像沒事人一樣!

為什麽他們看起來有種旁若無人,又偷偷摸摸的粉色氣氛!

為什麽他從少主的話裏讀出了“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本君不知道的?”這句潛臺詞!

符陸:累了,我還是去收拾殘局吧,小兩口的世界不需要我。

他絕望地離開了。

霓光和夙息根本沒看他一眼。

狗蛋就在這時候醒過來。

他感覺自己瘦弱的身子像泡在溫泉裏,傷口一點都不疼,有溫潤舒适的感覺在身子裏流淌。

但隐約感覺哪裏不對。

看見面前半蹲着的美貌少女,他愣了下:“漂亮姐姐?哦不,是夫人!”

那天符長老特意糾正過他。

霓光至今對夫人這個稱呼都不習慣,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

“小崽子真聰明,知道藏着我的墨寶在身上,不然你就死翹翹了!”霓光在自誇這方面從來不吝啬。

狗蛋:“……”

其實他藏了那些用廢的紙是打算擦屁股的,算了,現在說出來可能會死。

他茫然四顧。

看見姐姐身邊站着個個子很高的年輕男人,墨色長發,玄黑大氅,氣質凜冽逼人,給人冷淡不可接近的感覺,奇怪的是隔這麽近,卻看不清他的面容。

聽聞有些修仙之人能用法術蔽體遮臉,想必這位是個高人。

可他為什麽這樣拽着姐姐的手?

狗蛋終于明白,自打他醒來後感受到的不對勁從哪兒來的了。

就是這!

姐姐蹲着,那男人站着,姐姐的手被他拽着高高舉起,這動作太奇怪了!

就好像要拖走她似的,可大男人怎麽可以欺負女孩子!

狗蛋內心憤慨,然而還是弱弱地先問了句:“他是?”

霓光說:“哦,他是邪神大人,你不必管他。”

邪……邪神大人?!!

生死場的主人,世間唯一的神……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邪、邪……”狗蛋吓得話都說不出,一頭撞到後牆上,頓時一陣天旋地轉,栽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

他跟近旁一個死不瞑目的屍體對上了眼。

他“啊”地一聲大叫,臉煞白,顫抖着指住他:“這個人他要搶我的東西,他是壞人!”

對了!

他不說霓光差點給忘了,都怪剛才走火入魔給攪合了,她問狗蛋:“留影珠是不是在你那裏?”

“我不知道什麽留影珠,”狗蛋嗫嚅着,帶霓光來到不遠處一處破房子裏,從床板的夾層中拿出一顆破布包着的黑色珠子,“他們要的可能是這個。”

霓光接過來。

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你從哪兒弄來的?”

小孩兒張開嘴正要回答,霓光的手指突然被捏了下,聽見邪神說:“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別廢話了,回去。”

霓光好郁悶啊,邪神家裏也不是什麽豪華居所,他幹嘛那麽急着回家?

這還是個大宅男嗎?

她解釋說:“可我還有話要問他……”

忽然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打斷她:“妖族的話你也敢信?”

霓光愣了下,看向地上的小不點,“你是妖族?”

怎麽會,她在這家夥身上沒聞到妖氣啊。

通常妖族身上多少都沾點妖氣,越是大妖氣味越足,霓光鼻子靈,最讨厭狐妖黃鼠狼妖這些,一身騷氣還愛放臭屁,不講武德。

可說話的人是……傅青玉和他師弟?

只見他從被破開屋頂的房子一躍而下,滿身風塵仆仆,不似剛出場那會兒霁月清風,為了找回留影珠只怕跑了不少地方。

霓光隐約聞到了一股腐臭味。

想必是從血淵密林裏帶出來的。

噫,外表幹幹淨淨的卻不洗澡,光用香包遮味道。霓光捏着鼻子默默遠離,貼到她家邪神身上。

果然還是邪神大人身上最好聞了!

她沒注意到,方才因為傅青玉的出現皺起眉頭的某人,神态忽然松弛,嘴角翹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狗蛋眼神縮了縮,緊張地搖了搖頭。

忽然一張符紙飛到他額頭上,乍時紅光一現,小家夥慘叫一聲趴到地上,現出了原形。

他屁股上長出一截毛尾巴,腦袋冒出兩只粉色的貓耳,臉頰長出貓須。

霓光眨了眨,伸手在孩子腦袋上用力揉:“原來你是小貓妖啊?”

齊影不屑地說:“真沒見識,這是半妖,混血的雜種,比妖族還要低賤……”

“師弟!”

一道緋色身影忽地掠過,少女面無表情,伸手一下子将齊影下巴卸下來,啪啪左右開弓地把臉扇腫,最後一道左勾拳把人砸到地上。

“再有第三次,我要你命!”

霓光嬌聲斥責,目光從傅青玉臉上冷冷掃過。

這句話并非警告齊影,只是不得不暫時給天道之子一個提醒,看,你師弟這麽嘴賤,我饒過他兩次,再有下次,那殺了他也怪不到她頭上。

齊影手托着脫臼的下巴一臉懵逼。

他說什麽了?他罵那個半妖小子,怎地又惹了這個女魔頭?

可惡的是,就連師兄也不幫他,反而用十分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緩緩搖頭。

霓光才不管他們,她單方面毆打完齊影,又牽着邪神大人回到原處。

心裏悄悄送了口氣。

說真的,她剛才真擔心邪神會出手殺人,沒想到他竟異常的安靜,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也是。

霓光低頭看了眼自己被緊勾着的手……

她總覺得邪神大人還在走火入魔,看樣子病得還不輕。

得速戰速決早點帶他回家才行。

“我……我把這東西給你們,不要殺我行不行?”狗蛋渾身發抖,兩只手呈上留影珠。

他真不知道這是什麽,但一定是很重要的好東西。

昨晚他祭拜完母親,在墳堆邊的松土裏無意間發現這玩意兒,還當是母親靈魂顯靈,給他送來了珍貴的珠寶。

他打算換點靈石,拿在手裏擺弄了會兒,突然裏頭傳來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喊他“青玉徒兒”。

猝不及防之下,他把石頭掉在了地上,之後就沒聲音了。

不久,就遭遇了三個修士的追殺,非要他交出留影珠。

……

霓光趕在傅青玉之前拿走留影珠。

傅青玉:“……淦。”他就是吃了手慢的虧!

要是早一點從縫隙裏爬出來,他身上也不會殘留着惡心的味道,每天要用熏人的香囊香粉遮蓋!

他面色凝重地伸出手:“這是我的東西,請還給我。”

光澤感十足的留影珠在霓光指間輕輕轉動,她輕輕一笑,兩份輕蔑三分不屑五分漫不經心:“現在這是我的了。”

充滿大佬姿态。

看在小狗蛋的眼裏,只覺得夫人像是仙子下凡,渾身都發着光,明明看起來那麽嬌小,卻充滿讓人安心的力量。

她剛才抽那人嘴巴子的動作幹脆利落,帥炸了啊!

難怪連邪神大人也要牽着她。

幼崽天然會尋找強者庇護,小狗蛋撅着屁股拱到霓光腳下,一雙稚嫩的眼睛充滿依賴。

他張開手想抱住霓光的小腿,卻突然感覺一陣冰冷,仿佛被猛獸盯住。

迷茫地擡起頭,就看見來自邪神大人的死亡視線。

他怯怯地縮回了手。

嗚他不抱了總行了吧!

接下來,就眼見着剛耍完帥的霓光大佬,眨着無辜的小鹿眼看着邪神:“這玩意兒怎麽打開啊?”

夙息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搶得那麽帶勁,原來根本不會用。

他了然地點點頭,眉目如深邃的遠山,漫不經心地在她額頭輕敲了下:“什麽都不知道,還什麽都想要。”

霓光腦門上一個問號。

怎麽感覺邪神大人在暗示什麽?

留影珠到了邪神手裏。

他表情淡淡地,輕輕一捏,随即碎成齑粉。

晶瑩的碎粒飄散在空中,仿佛一團彩色的霧氣。

霓光看呆了,原來這種暴力法就可以打開嗎?她還以為有什麽特殊技巧……

沒意思。

一旁的傅青玉看得臉色鐵青,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這是他花了一千上品靈石買來的仙品級投影珠,能保存五十段影像,不用的影像還能消除,每次使用需要特殊咒法,因此非常珍貴。

他才用了一次,就被邪神這麽随便地捏碎了!

傅青玉還來不及哭,就見那團彩色煙霧緩緩淡去,一幅清晰的影像出現在眼前。

他不用看也清楚,自然是那日錄下的血淵密林種種情景,包括神女之死,還有那天詭異的血肉山林。

這下全都沒了。

緋衣少女伸手虛空一抓,剛好放到她嬌小地依偎在邪神身上同他咬耳朵那段,她故作生氣,兇巴巴地指着傅青玉:“嚯!你這不要臉的修士!偷拍我和邪神大人的私密畫面想幹什麽?”

夙息看她一眼,眉心跳了一下。

倒是沒想到她能找到如此清奇的角度。

傅青玉登時愣住,他本以為這兇狠的少女的質問會跟神女有關,可她關注的卻是這個?

天地良心!他對邪神的私生活根本不感興趣!

他又不是雲清界八卦小報的記者!

“我的留影珠,我有權利決定如何處置,”傅青玉蒼白着臉,尴尬地說,“當然不是為了拍你們。”

霓光攤開手:“那我不管,你侵犯我和我道侶的隐私,我會保留對你的追究權利。”

道……道侶?

雖然傅青玉無心八卦,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免愣住。

他從未聽聞邪神擁有道侶一事,畢竟之前他已沉睡五千年,這個少女不知從何而來,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就與邪神如此親近。

原來是有這一層關系……

霓光感覺手指又被勾了下。

她以為邪神又在鬧騰催她回家,她轉過頭準備哄幾句,卻見他低垂着眸,冷玉般的面容不動聲色,低聲喃喃:“道侶?你懂道侶是什麽意思嗎?”

“……”霓光覺得他在這時候糾結這個問題,非常不識大體。

可她是只溫柔的小劍靈,何況吃人花蜜嘴短,拿人靈力手軟,她只好耐心地解釋:“道侶,就是一起修道,組隊成為天下第一的伴侶!”

夙息:……雖然解釋了可又像什麽都沒說。

她這只沒有文化,粗魯又無知的劍靈,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他想到什麽,随即冷下臉,并且甩開霓光的手。

不知發生了什麽,但看邪神大人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還開恩終于放開她,霓光感覺舒服多了。

她甜甜笑着,歪頭對邪神說:“如果累了你就先回家,早睡晚安麽麽噠。”

邪神斜她一眼,冷哼一聲。

氣氛突然陷入難堪的沉默。

霓光向來不擅長看人臉色,眼下投影珠雖然已毀,但她不确定傅青玉和他的嘴賤師弟會不會還有後招,她得想辦法确認一下。

傅青玉清清嗓子,他面色沉重:“即便你們毀了留影珠,神女一事我已經告知師尊,不日他就會前來生死城,這件事,邪神大人無論如何也要給出一個解釋。”

各派送來的神女不能白死。

就在這時,夙息淡聲開口:“本君沒有解釋,也不會阻止任何人來,不過本君向來厭煩不知死活找麻煩的廢物,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百殺一百,”他扯了扯唇,朝傅青玉揚起一個譏諷的笑,“聽說你們有五十個門派?不如一起來?”

這便是直截了當的威脅了。

傅青玉震驚:“怎麽可以?你是神,又不是魔族!”

夙息更覺好笑:“本君不是怪物嗎?殺死神女獻祭,跟魔族有何區別?”

“……”傅青玉心中有些恍惚,他沒想到邪神竟然就這麽承認了,還放言要殺光所有人,态度簡直狂妄至極。

他心中不平,難道手握強大的力量就可如此嚣張行事嗎?身為神明,不說庇佑四方,反而要大行殺戮之道,這般作風就是傳說中的邪魔之主也望塵莫及。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或許他不該急着通知師尊,他們已經出發,本意是前來商談,追尋真相,并不是為了挑釁邪神,必然不會帶太多人。

三大門派,來的不是掌門就是長老峰主,最少是三個元嬰巅峰修士,可他們加一起……真能是邪神的對手嗎?

頓了片刻,他語氣沉痛地問:“邪神是打算與整個雲清界為敵嗎?”

夙息淡淡看他一眼,仿佛看着一件死物,冷漠中帶着萬般的厭倦與殺意,“本君正有此……”

“噫噫噫?邪神大人你手上怎麽有血!是誰幹的!”霓光誇張地叫出聲,擡起邪神的左手,露出萬般憐愛,又十足做作的表情。

還偷偷用力揉了把眼睛,把自己搞得像兔子,紅着眼淚汪汪的。

邪神定定地看着她,臉上細微的表情消失,擡起受傷的手臂,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你對本君的做法有意見?“

霓光無辜地睜着眼眸,認真地看着邪神,即便被這般掐住也一動不動,潤生生的紅唇輕咬着,倒似十足乖巧溫順的模樣。

他不自覺地松了些力道。

霓光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就是劇情的力量。

果然,邪神真的如話本子裏那般承認了,一點不帶委婉的,不僅根本不解釋,還一派“就是老子幹的有本事來殺老子”的早死反派大佬氣質。

霓光瑟瑟發抖。

她想起來,離開血淵密林的時候,邪神曾提過他留着傅青玉不殺,是有別的用意。

所以他是覺得殺一個不夠,要利用傅青玉釣出所有大魚然後一網打盡?

霓光被他直白不做作的反派思路深深地震撼了。

老實講,有點帶感,有點帥,她很欣賞這種幹大事的人,然而——

他的做法越是和劇情重合,霓光越發覺得自己會被祭天……

她不想這麽憋屈的死掉!

“你怕本君死?也是,道侶本應該同生共死,若本君活不成,必會帶你一起下地獄,”夙息眸光冰冷,将霓光抱起來,額頭與她抵在一處,說着缱绻而殘忍的話,“你後悔了嗎?”

他渾身如同浸在寒冰裏,毫無生氣,可他看着霓光的眼神,讓她感覺他這些威脅都不是真心話,他眼裏有太多不确定的情緒。

霓光直接忽略他的瘋批言論,點頭說:“我是後悔了。”

他呼吸一滞,眸色黯下來。

“我後悔沒在血淵密林裏拿出我的劍魂,我現在好弱好弱,怎麽跟邪神大人一起打天下啊?”少女鼻尖微紅,委屈巴巴地仰頭看他。

夙息愣了下:“你就在想這些?”

霓光哼了聲:“不然呢?難道你要一個人玩,不帶我玩?你就是這麽做我道侶的嗎!”

“……”沒想到她腦子裏只想這些,夙息探究地盯着她,雙眼野心勃勃,的确不是怕死的樣子,連他都有些接不上話。

頓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邪神幽幽地問:“那你想怎麽玩?”

霓光立刻來勁了,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一點不避諱外人在場:“我們回去,到床上躺好,我再教你怎麽玩!”

她只想先讓邪神冷靜下來再說。

傅青玉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玩什麽?怎麽玩?

他要崩潰了,這兩口子到底真在乎隐私還是在耍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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