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奇怪你對人這麽好,很容易被欺負的

第58章 奇怪 你對人這麽好,很容易被欺負的。……

“又麻煩你了。”男人開口。

玉棋擡眸朝他看了一眼, 這次的傷口比起上回在巷子裏見到的已經好了許多,至少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任由傷口潰爛,在碰見玉棋之前, 還用繃帶綁了幾圈, 止了血。

玉棋搖頭, 等手收回時,男人手臂上的傷口連疤痕都沒留,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伸了兩下又朝玉棋笑了笑:“你對人這麽好, 很容易被欺負的。”

聽見男人的話, 玉棋沉默不言, 其實男人說得對,她的确經常被人欺負。

玉棋抿嘴,想起來她在這兒已經耽擱許久, 金世風還在樓上等她送飯菜上去,便想起身, 結果雙腿蹲得太久發麻, 耗損靈力過多頭有些暈眩, 便稍微歇了會兒。

“見過你兩次,又被你救了兩次,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男人将袖子放下牙咬束袖帶口齒不清道:“我叫顧秋,秋天的秋。”

“我、我叫玉棋。”玉棋出于本能的禮貌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玉石之玉,棋局之棋。”

“挺好聽。”男人朝玉棋一笑,忽而察覺有人靠近, 他警惕地看去一眼,正見裹緊外衣的金世風步伐不算穩重地朝這邊疾走過來,等他站在玉棋身邊了又一把把人拉起, 不算溫柔道:“你在這兒做什麽?!”

玉棋猛地起身眼前有些模糊,不過她聽出了金世風的聲音,道:“我……我見他受傷了。”

“這人來歷不明,受不受傷與你何幹?要你好心去救?他會死嗎?不會死不能去找大夫?!”金世風說這話時,眼神已經狠狠地瞪着站在對面的男人身上了。

顧秋頂着金世風不算友善的視線,有些不悅:“你是何人?”

“這話我正要問你!”金世風将玉棋藏于自己身後,不讓男人看見。

玉棋聽見二人口氣都有不善,便道:“我,我是公子的丫鬟,這是我家公子,公子,這……這位俠士是我偶然遇見的,并無關系,我們……我們現在走吧。”

金世風聽見玉棋說自己是他丫鬟時眉心緊皺,抓着玉棋的手用力了幾分,他回頭瞪了玉棋一眼低聲呵斥:“閉嘴!”

顧秋見玉棋果然低着頭不再開口,心想既然玉棋是這個男人的丫鬟,身契必然也在對方手上,他已經惹得對方主人不快,如若再糾纏下去,恐怕吃虧的只會是玉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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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拱了拱手,只對玉棋道:“玉棋姑娘大恩,顧秋沒齒難忘,若日後玉棋姑娘有為難之處,可随時與我聯系。初次遇見你的那個時辰,那處巷子,我都會在。”

顧秋言罷,壓低了頭上戴着的鬥笠,翻身越過客棧的圍牆在二人面前消失,而金世風捏着玉棋的手腕就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一般。

玉棋疼,又不敢喊疼。

這麽一會兒她的視線已經好了許多,沒再難受了,只是金世風看上去似乎很不悅。

“初次遇見的時辰,巷子……”金世風轉身看向玉棋,危險地彎下腰湊近她,咬牙切齒地問:“你與這人何時認識的?又怎麽會認識這種江湖人?”

“就是……就是那日你身體不适,讓我去找宋公子與言姑娘來客棧看書,我在半路偶然遇見顧俠士,他受傷了,我只是幫了他一次,今日是第二次碰面。”玉棋也不知為何這麽湊巧,顧秋受傷了就能碰上她。

方才顧秋說他是為了躲人才藏進客棧院子的,正好跌落在玉棋跟前,她不能視若無睹。

“你知不知道這種江湖人身上總帶着傷是因為他們多半背負着人命官司,不是官兵在追,就是仇家來尋,與他離得太近,你也會有生命危險!”金世風見玉棋皺眉,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将她的手腕捏紅,于是稍微松開了她些:“你以後不許再與他有接觸!”

“知道了。”玉棋點頭,金世風說什麽,她都聽。

金世風見她乖巧,心中的煩躁與不悅稍稍壓下了些,兩人于小院內靜默了片刻,還是由金世風打破,他道:“我餓了。”

“我給你端菜。”玉棋輕輕掙脫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見金世風不再困着她,她便要低頭離開。

金世風望着玉棋的背影,繞在嘴邊的話最終被吞了回去。

他不悅玉棋在旁人面前說她是他的丫鬟,可這分明是他之前的要求,如今難以啓齒,又不知讓她如何改過來。

說她是金家的少夫人嗎?可她分明就是丫鬟打扮,說出去也沒人信,金世風亦不想讓玉棋以為他有多重視她。

金世風別扭的心思讓他有些心煩意亂,眼前看不見玉棋的身影了,他又急不可耐地跟過去,一直圍着玉棋在小廚房的門前轉了兩圈,等她端了飯菜後才一同上了樓。

金世風一路沉默,過了許久後忽而問了句:“你跟我,有沒有委屈?”

玉棋沉默了片刻,又慎重地搖頭道:“不委屈的,金家對我很好。”

金家從不苛刻她的吃食,鮮少有人把她當成怪物異類,金夫人還讓她當了金家的少夫人,每月給她固定的銀兩讓她花銷。金世風雖說脾氣很差,卻從未動手打過她,玉棋回想她以前的那些主人,只覺得雙肩發寒,瑟瑟發抖。

“我說的是跟我,不是在金家。”金世風頓了頓,又問:“還是你是為了金家,才願意跟我?”

玉棋擡眸朝他看去,不解金世風這兩句話的差別,她本來就是被人賣到金家的,金世風是金家的大少爺,他脫離不了金家,玉棋亦是。

可玉棋分明能從金世風的眼神中看出一種威脅,他大有:你若敢不讓我如意,我一定會兇你!這種情緒。

玉棋安靜了會兒,試探似的說了句:“是……是為了公子。”

金世風的臉色好了許多,他雙眉微擡,嘴角抽了抽,自言自語似的嘀咕了句:“誰稀罕你。”

“……”玉棋嗯了聲,他不稀罕,她知道的。

金世風見她坦然接受自己的低諷,又不高興了,喜怒無常,讓人好難伺候。

索性玉棋沒受多大的難,金世風吃晚飯時沒再說話了,她只負責在一旁布菜,到後來金世風問她吃了沒,玉棋說沒吃,他還大發慈悲地讓玉棋一同坐下吃點兒,玉棋哪敢,只能說自己不餓。

不過她說不餓後,金世風的臉色又差了點兒。

奇怪。

言梳第三次與玉棋說話,她都在發呆,沒能理會自己了。

前兩次言梳還會多叫兩遍玉棋的名字,玉棋回神後讓她重複一次自己說的話,而後認真地回複。第三次言梳沒有打擾她,只單手撐着下巴,見玉棋眉心輕皺望着圍欄外的街道,她也眉心輕皺地望着玉棋。

玉棋發呆時眼神空空的,烏黑的瞳仁中倒映着鏡花城的街市,忽而有小孩兒頑皮打壞了一家店鋪的瓷花瓶,哐當一聲惹得老板拿着雞毛撣子追着小孩兒跑出店鋪。

便是如此,玉棋回了神。

她收回視線後一側眸,正見言梳歪着頭,掌心貼着腮邊微微含笑地看向她,玉棋心下猛然跳動,愣了愣後問:“怎……怎麽了?”

“你在想心事。”言梳的目光于玉棋的臉上打量幾回,道:“我見你容光煥發,身體靈氣充足,可見這兩天沒有受累,金老板的病應當也有所好轉了,可為什麽明明是好事,你卻要皺着眉頭呢?”

玉棋伸手摸了摸臉頰,言梳唔了聲:“金老板今日不在?”

昨天她陪宋闕來看書時,金世風已然能出門行動了,看上去臉色也好了許多,就像是大病一場,卻不見有任何死兆。

昨日金世風瞥見了言梳,臉色古怪,問玉棋她的身份,玉棋老實告知後,他才知曉言梳不是男子,是女子。

即便言梳不是意圖拐走他金家少夫人的少男,卻也是個滿面春風圖謀不軌的少女,金世風警惕宋闕與言梳,不願與他們多說話便回到房間了。

言梳自然也與他無話可說,金世風走了,她更好與玉棋聊天。只是今日她與宋闕來時沒見到金世風,剛過了午時,也不見玉棋給金世風送飯,可見金世風不在客棧了。

“夫君今日去了青樓。”玉棋道。

言梳聞言,恍然點頭:“原來如此,你是因為金老板去青樓所以才一整日心不在焉的,你擔心他!”

玉棋搖頭:“這幾日有藥養着,我也替夫君渡了幾回靈力,他的病好了許多,就算離了我半個月也不見得會複發。”

言梳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眯起雙眼道:“我所說的不是你擔心金老板的身體狀況,而是擔心他的情感狀況,你擔心他去找花魁,是吃醋吧?”

言梳說完這話,明顯看見玉棋愣住了,她抿嘴笑了笑,其實自己并不懂多少,但這麽多年也見過不少分分合合的有情人,凡是一方不定性的,另一方多半是要吃醋了。

玉棋垂眸,似乎有些緊張:“我沒有資格的。”

“你是金世風的妻子,當然有資格吃醋,你不僅有資格吃醋,你還有資格去青樓把他給揪回來!”言梳的右手擺出一個抓的動作,說完這話,她還朝宋闕那邊擡了擡下巴,揚聲問:“我說得對吧?宋闕。”

宋闕含着若有似無的笑,微微點頭算是應了言梳的話,言梳又對玉棋擡眉:“喏!宋闕都說是了!”

玉棋沉默些許時間,在言梳灼灼的視線之下還是縮着肩膀道:“我不能去打擾夫君的,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夫君家中富有,不可能只守着我一個人。況且……況且我是靈,照理來說與凡人不能通婚,夫君去找女子陪伴,也是為了金家繁衍子嗣。”

“不能通婚?”言梳眨了眨眼:“可你們已經成親了。”

玉棋面上一紅,扯着言梳的袖子道:“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言梳問完,玉棋憋得夠嗆。

她膽子本來就小,臉皮薄得很,玉棋知道的比言梳知道的多,可她能啓齒的卻很少,有些話只開口點了兩句便不肯再說了。

言梳沒有逼問,因為她見玉棋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傍晚離開客棧後,言梳拉着宋闕問:“為何玉棋說她與凡人不能通婚?”

“可以成親。”宋闕道。

言梳點頭:“是啊,她已經是金老板的妻子了。”

“亦可同房。”宋闕說完這四個字,朝言梳淡淡地瞥了一眼,視線停留在小書仙的身上沒有收回。

言梳知曉同房的意思,男女雙方脫衣而眠,正是前幾日玉棋說的合修,這也是她後來問宋闕,宋闕不說,只給了她一本書看,她從書上看來的。

書中寫得委婉,言梳看懂了,她現下在宋闕耐人尋味的眼神下,雙頰不自在地紅了起來,肉眼可見地布上了一層緋霞,澀澀地讓人想用力捏一捏,欺負欺負。

“她說的不可通婚的意思,是靈與凡人同房無子嗣。”宋闕道:“靈由萬物汲取天地靈氣而生,原無生育能力,但若修煉得好的靈,亦可于腹中化出子嗣,但與凡人不可生。”

“意思就是厲害的靈,自己也能懷孕,不厲害的靈,和誰都不能生育。”言梳說完,宋闕點頭。

她眨了眨眼,思緒已經不在玉棋身上,而是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言梳仿若如臨大敵,她有些焦急擔憂地扯着宋闕的袖子,雙腳直跺地:“那我呢?我呢?我也不能生嗎?”

“……”宋闕慣笑的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意外地反問:“你……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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