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gay你媽……”

越陽秋捂住我的嘴往我肚子上打了一拳, 不輕不重的, “唔……操, 越陽秋你想打死我。”

“打不死你你就跟我姓, ”越陽秋架着我的胳膊往車旁邊走,“你怎麽到了這邊就滿嘴髒話了?以前還喜歡裝清高,怎麽, 現在裝都不裝了?”

“裝個屁,給誰看,這邊又沒人認識我。”我就是那破罐子。

摔碎了,稀巴爛,我還能把自己和成泥。

“好,那你比以前開心嗎?我們喜歡裝|逼的徐揚同志,到了這邊沒有大少爺的偶像包袱放飛自我了, ”越陽秋邊說着已經把我電話掏出來, “揚子,你喝醉了, 我幫你喊人。”

“喊人,打群架?”

越陽秋突然湊近我的臉,正色道,“揚子, 我再問最後一次,有沒有機會?”

我別開臉,“……”

如果說以前只是單純覺得越陽秋哪裏不對勁,也許是看起來太花心所以才不想答應他的話, 如今認識了邵嘉,我才知道……特麽的,我對越陽秋根本就是不夠喜歡。

以前會酒後松懈也是因為心裏有所松動,可是和越陽秋嘗試失敗過後心裏滿是後悔。

我現在都有點不敢想,如果越陽秋是邵嘉呢……

如果是邵嘉對我做了這些,他問我是不是有機會,我還會這麽猶豫嗎?

我會拒絕嗎。

答案是不會。

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我覺得我甚至都不會猶豫。

我他媽的就是……當初一見邵嘉,就挺喜歡他那型的。

當然,心裏想想就好了,嘴上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說我別扭也好,要面子也成,但讓我上趕着巴結邵嘉,是不可能的。

憑自己本事單的身,反正我毫無怨言。

我沒敢看越陽秋的表情,只聽見他陰陽怪氣的笑,“呵呵,群架打不了,我問問邵嘉介不介意群|P。”

這家夥明明比我嘴賤多了,“別給他打電話……”

我伸手去搶越陽秋手裏的手機,結果他已經很熟練的打開我的通話記錄。

他驚訝道:“卧槽,五十分鐘以前,所以……我剛才出去打電話的時候你和邵嘉還偷偷通了電話呢?”

“哪裏偷偷?特麽光明正大打的。”

我覺得面上兜不住,當時接電話還特意挑了越陽秋不在的時間,現在反而像是被偷窺了心思,好丢人!

“那你們打電話說什麽了?”越陽秋追問。

我說,“他問我今晚回去不,我們倆是……室友,不對,床友。”

越陽秋淫|笑兩聲,“呵呵,馬上就要變火包友了,說不定還能發展出真愛,你要試試嗎?”

“滾……”

我打開他副駕駛的車門要往裏坐,越陽秋一下幫我把門甩上,随後他坐到副駕駛上。

感覺車子都在晃。

他晃了晃我的手機,棒球帽上的鏈子一甩一甩的,我問他,“你的帽子不是扔了嗎……怎麽又戴上了。”

他根本就不接我這茬兒,“你說你怕什麽,橫豎都是一死,邵嘉要真是直男,大不了以後你不想他就是了,但要他不是呢,就你這種脾氣,特麽的不扒了你褲子你都不會承認你是gay,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找不到就找不到,”我尋了舒服的姿勢調低座椅,準備睡一會兒,“先找個賓館吧,累,還想洗澡。”

“窮講究。”

越陽秋說着就給邵嘉打了電話。

我躺在座位上假寐,看似安靜如雞實則內心慌如狗,越陽秋要給邵嘉說什麽?

他會怎麽試探呢。

我當初面對越陽秋也是十分不情願承認性向的,可時間久了,還是被他給磨平了,越陽秋就是有這種魔力,容易讓人看清現實。

所以越陽秋欠的情債也多,他無情冷漠的發現一個人又一個人的秘密,對他敞開心扉過的人都恨不得此生只跟了他一個。

可他想做的似乎只是數清到底有多少個同類,從來都不停留。

也許是他最喜歡的那個人已經不可能了,也許是還沒有遇到。

邵嘉:“喂?”

越陽秋開了免提,手機一被接通我就聽到了邵嘉的聲音。

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正好和越陽秋玩味兒的目光對視,帶着滿滿的羞恥心再次假裝閉眼。

越陽秋沒有說話,邵嘉又問,“徐揚?”

越陽秋捂着嘴似乎在笑,一只手摸到我臉上來,“我,越陽秋。”

“什麽事。”邵嘉也太冷靜了。

我“啪”的一下打掉越陽秋的手。

“徐揚在我這兒……喝醉了。”

邵嘉:“……”

我特麽的沒耳朵聽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喝醉了在你這兒又關邵嘉個屁事。

越陽秋沖我挑眉,“我想帶他開房,可是沒有身份證,你們這邊……哪裏有不用身份證的賓館嗎?我本來說去你們宿舍的,結果他說住不開。”

邵嘉想了一會兒,“那你帶他來補習班吧,我回家去住。”

越陽秋故意道,“會不會不方便,你們補習班人很多吧?”

“那你們住我家。”

越陽秋:“好,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在補習班門口見吧,半個小時以後。”

“嗯。”

越陽秋挂了電話我就蒙圈了,“我們去邵嘉家裏住?”

“嗯,開心嗎,你要登堂入室了。”

“狗屁,你知道他家裏有多少人嗎,特麽的去他家住……你自己去,我不去。”我是真不去,寧願不洗澡了我都不去。

莫名其妙的突然想到上次在他家洗澡時扔到垃圾簍裏的那條內褲。

越陽秋把電話還回來,“他敢這麽說肯定就沒事,不去白不去。”

我思前想後給邵嘉發了消息。

【徐揚:抱歉】

【徐揚:越陽秋給你打電話了是吧,你不用聽他的】

我太卑鄙了,慫,還想假裝不知情,太他媽的……沒擔當。

可我不敢說破。

我不敢做沒把握的事,那會像我失控的人生。

當一切全部處于失控狀态時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一直保持淡定。

【邵嘉:沒事】

【邵嘉:你身份證不是丢了,賓館沒法去吧,附近還有我家的房子,那邊沒人住,可以過去。】

【徐揚:好……謝謝】

想了半天,還是欠了邵嘉的。

【徐揚:改天請你吃飯。】

【邵嘉:好。】

發完消息,我準備再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想到……

“操,我身份證你不是帶來了嗎?在你車上?”我問。

越陽秋點頭,“是啊,你新身份證上的照片還是那個老照片,嫩的快出水了。”

“……”操,那邵嘉看到了該怎麽想。

有點不想要身份證了。

快到地方的時候盛曉博也給我打電話,問我晚上怎麽住。

我支支吾吾說和越陽秋在外面開房。

盛曉博放心了,又挂了電話。

越陽秋苦笑了一路,“我特麽的……揚子,你怎麽謝我。”

“不謝。”

“狼心狗肺,改天遇到好的,給我介紹個吧,我也想談戀愛。”他說。

我想踹他一腳,看他開車的份兒上又放棄了,“你這不是放屁呢,什麽叫你也想,我特麽的沒談。”

“快了,有什麽能瞞得過我的,”越陽秋這人從來就沒用正經人的形象出現過,“我以後也得從良啊,希望能找個和你一樣帥的。”

“等着吧,有差不多的我就給你介紹一個。”

和越陽秋滿嘴放炮的講話,甚至雞同鴨講,是因為我完全心不在焉。

我一直在思考,邵嘉他家裏還有空房子,那他住什麽宿舍啊。

沒個風扇,都是蚊子,麻煩的很。

不過拆二代果然名副其實,房子說有就有。

到了補習班門口的時候發現沒人,這邊晚自習剛剛放學。

越陽秋坐在車上抽煙,“你去喊他。”

我不想去,“剛才……”

越陽秋:“嗯?”

“剛剛給盛曉博說了我要去賓館住,這會兒被他看到我來找邵嘉……怎麽解釋啊。”我道。

越陽秋打開窗戶透氣,無奈道:“你他媽的累不累啊,在意這個在意那個的,沒人會想那麽多的,你就放心大膽的去,我把話給你挑明了說,邵嘉就是故意等你去找他的。”

“……”可我不是喝醉了嗎,這麽清醒的去找人也說不過去啊。

算了,反正今天一直在打臉。

一直等看到盛曉博離開大門口我才出去。

回到補習班的時候看到大部分人還在寫作業。

還沒開學呢就營造這麽緊張的氛圍,我吃不太消,過去敲敲邵嘉的桌子,發現他快睡着了,被我喊起來的時候眼神都是不對焦的。

看到是我,他反應了一陣子才道,“哦……你來了。”

“嗯……”

季之佑看到我,一把拉住我,“揚哥,你喝酒了?”

“啊……?”

“臉好紅啊,你困的不行?”他又問。

我搖搖頭,“還行,不礙事……”

邵嘉把放在我桌子上的外套拿起來往外走,“走吧。”

季之佑追着問,“啊?你們去哪裏啊?”

邵嘉回頭道,“市北。”

“那……那個什麽秋呢?”季之佑看看邵嘉的臉,又看看我,“你們是要去打群架?我也要去。”

邵嘉滿頭黑線,“去個屁,你回家。”

“邵嘉!你不帶我,我就告訴我姑,說你在外面又打架了。”

季之佑這樣像個什麽來着?

對,潑婦,說像狗也成,那種混血狼狗,不純,但是會咬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說一件喪心病狂的事:季之佑是攻。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在晉江寫了一年多從第一次收到地|雷到第一次收到深|水魚|雷(謝瑜光燦爛大佬orz!)我也算是可以瞑目的撲街作者之一了哈哈哈地雷感謝名單長,發圍脖表彰嘿嘿~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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