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這麽激烈
這一次沒有鐘二想的那麽簡單,她忽悠了半晌,小天使們都是只呵呵呵哈哈哈,一個上當的沒有。
鐘二直覺不對勁兒,但是她并不相信直播屏幕上任何天使說的話,她對于小天屎的信任,早就出現了危機。
在她還沒開始做自作多情的時候,小天屎們騙她,說餘己偷偷占她的便宜,她當時總覺得小天屎不至于集體撒謊深信不疑,也是因此對餘己産生幻想,繼而開始自作多情。
而當她深深領會了餘己的“得道高僧”本質,再琢磨透這個事兒,才發現小天屎們不光集體撒謊,還撒了好幾次——
沒能成功弄到唧唧幣,鐘二也很佛系,她不再理會小天使,而是鑽進被窩,将頭發披散在枕頭上鋪着的幹布巾上,倆眼提溜轉,瞄着小隔間,等着餘己出來。
不過等了一會兒,她用被子蒙上了臉,鼓搗了幾下,又鑽了出來,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還咬着小嘴唇兒。
小天使只以為她是心生了悔意,躲被窩裏頭哭了,紛紛留言安慰。
雨婷:算了算了,看在你這小樣還挺招人可憐的份上,原諒你騙營養液和深水魚雷的事兒。
小魚幽幽:行吧,別悶被子裏了,我們其實還是愛你的。
葉喵喵:你以後不要這樣,我就把剛發的營養液灌給你。
讀者“葉喵喵”,灌溉營養液 3。
玉水天風:不至于吧,這就哭了啊,我們又沒投訴。
金水仙:行行行,我給你扔魚雷,你口述你怎麽“辦”的人,成了吧,別哭啦。
……
只是小天使們才刷出去的善意留言,被鐘二接下來的舉動刺激的恨不得原地吞回去——
只見鐘二再次鑽進去,鼓搗片刻又從被子裏把腦袋伸出來,粉嘟嘟的小白臉上紅暈更甚,眼中霧霭迷蒙,可憐又可愛,但接着小天使就見她從被子腳底位置,蹬出了一件兒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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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們帶着善意和原諒的微笑,凝固在臉上,正在打字安慰直播員的,也僵住了手指,餘己正這時候,也從小隔間出來,小天使們又見鐘二又從被子裏蹬出了一條中褲。
這他媽感情是在——發騷!小天使們被鐘二的無恥震驚了。
屏幕上沉寂了片刻,頓時又開始叮叮叮,如果聲音能表達憤怒,那天使們的憤怒能叮破蒼穹。
要是她們有貞子小姐姐一樣的能力,能從屏幕中伸出手,肯定會在餘己接近床鋪之前,将他擄走,要是擄不走,那就活活撕了直播員也是極好的。
但是她們什麽都做不了,評論又叮不死直播員,她們只能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們撒歡尥蹶子萌了好久的一朵“鮮花”,從隔間出來,一步一步走到床上那坨“牛屎”身邊。
然後才坐到床邊,床頭的蠟燭就被“牛糞”吹滅了,但是小天使們還是在燈滅的一剎那,看到了被子裏頭伸出一截白嫩的藕臂,纏上了“鮮花”的腰,将他拖進了被窩。
屋子陷入一片黑沉,慢慢的又亮起來一點點,不至于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小天使們聽着被子窸窸窣窣和餘己清晰的一聲悶哼,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被子動了下,急的用指甲直撓直播屏幕。
這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既視感,讓她們恨不能鑽進去以身代之——
執迷不悟的明明:放開他,讓我來——
記事小簿:剛剛虞姬那一聲“嗯……”到底是被怎麽了啊,這可是古代,直播員這樣還沒出嫁就跟男人同床共枕,為什麽不被拉出去浸豬籠!
霖中月:你忘了她是直播員?她等同于作者,除了主線和男主,其他的,她都能随意篡改,她連女主的容貌都改了,你們沒發現?
Eris: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只以為女主天生就長這麽賤嗖嗖,沒想到……
白魚:她長的不賤啦,只是人賤,顯得賤了啦。
花季雨季:放開我的小己己……嗚嗚嗚。
凰爻:不慌哈,餘己還沒到發情期。
藥不能停!:對啊!散了吧散了吧,她別說脫了,就是把自己皮扒了也沒用咦嘻嘻嘻嘻——
……
鐘二其實也沒有小天使們想的那麽猥瑣急色,她只是不習慣穿那麽多睡覺,而且餘己身上涼絲絲的,貼着簡直是天然的人體空調,大夏天摟着睡覺不要太爽。
況且小天使們看不到實際情況,被子下頭,明明是餘己纏她纏的緊些,鐘二要讓他勒死了,掙不開,趕這時候,青鸾還爬上床盤上鐘二的脖子,她實在忍不了,咬了餘己肩膀一口,餘己吃痛,“嗯……”了一聲,這才松了點力度。
鐘二窩在餘己的懷裏,摸黑貼着他涼絲絲的皮膚,實在無法想象,兩人甚至連戀愛關系都沒有很明确,餘己還不懂得什麽是男女之情,可她們竟然先一步跨入了小兩口的相處模式,甜蜜的相擁而眠。
“唉,”鐘二鼓搗着餘己的頭發,嗅着他身上一如既往的獨特香味,“你說明天去城西施藥,姜子寒給了你月錢?”
“嗯。”餘己應了一聲,把鐘二脖子上纏的青鸾扯開,朝着腳底下一丢,“你現在不怕青鸾了?”
“怎麽不怕,你摸摸我後脊上都是吓出來的小疙瘩,”鐘二說:“它纏上來,我關鍵是怕也不敢扯,再說……”
“它又纏我腳腕上了……”鐘二吭叽了一聲,餘己正要鑽進被子幫鐘二扯下來,鐘二卻捧住他的腦袋沒讓,“你別動它了,它不咬我的話,我就算怕也能挺住,你扔別的地方,它半夜再爬我脖子上呢,盤一晚上,毒不死也勒死了。”
餘己沒動,摟着鐘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摸了摸她的頭,“睡吧。”
鐘二蹭了蹭他的脖子,聽餘己又說:“它好像挺喜歡你……”
“啊?”鐘二哭笑不得:“青鸾嗎?”
餘己“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但隔了一會“嗖”的又坐起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黑漆漆的鐘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這是撒的哪門子癔症,只得晃晃他手,問:“你幹嘛呢?不睡覺啊。”
餘己掀開被子,把纏在鐘二腳腕上的青鸾扯下來,纏在了手腕上,然後塔拉着鞋子走到窗邊。
鐘二滿心卧槽,心說不會是睡到半夜,要跑吧……
結果就見餘己把窗戶打開,将青鸾從窗戶甩了出去,然後冷血無情的“啪”合上了窗扇。
雖然長久以來,鐘二和青鸾都屬于水火不容的狀态,但這一刻,她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為那個長條小東西感到了一丢丢的心酸,好歹先前也整天纏在餘己身上。
自從她去勾搭餘己之後,餘己就不讓青鸾纏了,上次刺客那會兒,也是青鸾要纏餘己,被餘己扔了,還踢了腦袋,它才生氣不肯幫忙的。
後來餘己親一下就又賤嗖嗖的貼上來,現在被餘己毫無感情的孤蛇一條,丢到漆黑的夜裏,鐘二怎麽想怎麽覺得青鸾的境遇就是她未來的下場……
餘己窗邊溜了一圈,身上的體溫更低了,鐘二被他抱住,莫名感覺有點涼,不是涼爽,是心髒涼哇哇。她傷春悲秋的也擔憂起了自己的地位。
餘己這種性子,要是突然發現她不好抱了,或者喜歡上了別的什麽東西,那她的下場估計比青鸾還慘,青鸾好歹還有毒液,有利用價值,往上貼頂多被扔了,她到時候要是被厭煩了,還往上貼,餘己直接一扔青鸾——她就涼了。
她腦中無聲上演了一場拔↑無情,還惱怒殺人的年度大戲,現實是餘己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她也和青鸾一樣,生不出一點的抵抗力,讓他摟着躺下了。
直播間這會兒已經沒人了,小天使們也都去休息,她們不知道鐘二的憂心忡忡,就算知道了,也只會發出放蕩的嘲笑。
由于睡的時候,心裏不怎麽痛快,半夜幾聲貓頭鷹的奸笑驚醒了鐘二,餘己倒是睡的安穩,四肢都纏着鐘二,頭也擱在她的頭頂,是一個非常親密依戀的姿勢。
這種姿态,若是專業人士見了,一眼就能看出,很明顯,身為纏人一方的餘己,更依戀鐘二,無意識下的姿态,往往反映的是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東西。
但此刻鐘二卻半夜三更瞪着大眼睛在糾結,她明顯聽到了窗扇上有聲音,她能肯定是青鸾,鐘二在糾結要不要把青鸾放進來,她雖然還是怕它,但在青鸾不咬人的前提下,她跟這個小東西,莫名生出了點同命相連的悲哀。
最後鐘二還是悄默默的下地了,她就穿着一個肚兜,和一個自己用中褲咔嚓兩剪刀,改良的大褲衩子,黑暗中白皙的脊背弓着,也不知道為啥子在自己屋子裏還跟做賊一樣,她靜悄悄的走到窗邊,慢慢的打開了窗扇。
果然是青鸾,青鸾順着窗扇擠進來一個小腦袋,黑暗中跟鐘二的視線一對,竟是一愣,但随即它便順着鐘二的胳膊,窸窸窣窣的爬上她的肩頭,還用信子,出溜了一下鐘二的側臉。
“你難不成還以為會是餘己來放你嗎?”鐘二壓低聲音嘲笑青鸾,她還是不适應,但是勉力克服着恐懼,外頭待了半夜,青鸾身上又濕又涼,鐘二頭皮都讓它爬麻了。
鐘二關上窗戶,小聲嘟囔:“你可別用舌頭出溜我了,腦漿都快讓你吓成凍兒了!”
關好窗戶,鐘二一轉身,正要悄咪咪的摸回去,就見黑暗中一個白影,坐在床邊上。
她膝蓋一軟,差點吓的跪地上,接着床頭的燈幽幽亮了,餘己坐在床邊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鐘二,以及她身上的青鸾,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比剛才鐘二開窗戶的時候,順着窗扇鑽進屋子裏的涼氣還要冷。
鐘二站在窗邊,餘己坐在床邊,兩人詭異的對峙了一會兒,鐘二顫巍巍的開口:“你是要尿尿嗎?”
餘己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鐘二,看的鐘二頭蓋骨都要翹起來了,才用那種冰涼涼的語調說:“你喜歡它。”
是肯定句,含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餘己說完就轉身又上床,還吹滅了蠟燭,鐘二一臉懵逼,站在窗扇旁邊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喜歡它”說的是青鸾,她頗為無語又摸回了床上。
“你不知道什麽叫愛屋及烏嗎?”鐘二對着餘己的後背說。
餘己不理她,鐘二伸手扳了他兩回,他都沒轉過來,明顯是生氣了……
鐘二一腦袋大泡,壓根不知道餘己的氣點在哪,往死裏想也沒想出來,哄了半天也沒哄好,實在是太困,最後貼着餘己的後背,凄涼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她睡着後,青鸾被餘己又從她手臂上扯下去,折成了各種難以想象的形狀,游離在脫節的邊緣足足一刻鐘,最後又被甩下了床,“啪叽”扔到了桌底下。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色将亮,鐘二就又被外頭争執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近在咫尺的餘己,他顯然也聽見了外頭的聲音,睜開眼正和鐘二的視線對上。
鐘二心裏還記着昨晚不知怎麽把餘己惹着了的事,唇湊上去,在他的下巴上讨好的貼了貼,“早啊……”
餘己垂眼看着她,低頭親了下她的臉蛋兒。
鐘二心裏一松,餘己這應該是不生氣了,她湊近餘己的下颚,吭叽着在他喉結上連着吮了好幾口。
早上已經起了半天,視奸了兩人半晌的小天使們:……噎得慌。
外頭的聲音大了起來,鐘二到這會兒才聽清門外的對話。
“寒公子,你這不是毀我家小姐清譽嗎?神醫是您的門客,一直住在您隔壁別院,不見了定是出府了,怎麽能找到這來?!”麥芒的聲音不高,但是字字尖銳。
“就是就是,”針尖也附和道,“沒看見神醫。”
姜子寒額頭的青筋都起來了,侍衛他當然早就問過,好幾個都能證實,餘己昨夜冒雨鑽窗戶,并且一夜沒回去的事實。
但他沒有精神生氣,也沒時間跟這兩個小丫頭騙子耍嘴皮子,眼看着回程的時間要到了,解決不了丞相女兒的事,回了皇城,他多年來積累的一切,很可能要被那老頑固一氣之下盡數毀了。
“我真的有急事,我不找神醫了,叫你家小姐出來下。”
姜子寒的聲音傳來,嘶啞的鐘二一挑眉,要不是姜子寒本身身為男主,聲音極有辨識度,她險些沒聽出來。
鐘二跟餘己對視一眼,都拽過衣裳默默的往身上套,餘己的衣裳穿的飛快,鐘二的裙子就有些繁瑣,她站在地上,手上快速系着腰封上的小系帶,餘己則是給她整理衣襟,将她的長發從上衣裏拿出來。
鐘二側頭抱着餘己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帶響的,“你坐着等會兒,我去叫針尖給你準備洗漱,順便問問怎麽回事兒。”
餘己點了點頭,鐘二又朝着他另一面狠狠親了口,他的皮膚比較特殊,很容易留下紅印子,鐘二使的勁兒大,她扭扭噠噠的走出去,餘己臉上的紅印才一點點消散。
小天使們每次見鐘二親近餘己,心中的感覺都很難以言喻,這就像你喜歡的偶像,他要是找了個和自己一樣“高度”的人,你會不舒服,但你知道你達不到那個高度,最多酸兩句,也就算了。
但是心心念念的愛豆,他找了個柴火妞,你勢必要炸——這樣的都行,為什麽不是我!
但小天使怎麽抓狂都沒用,別管怎麽樣,鐘二就是搞到了人。
鐘二開門的時候,姜子寒已經被牙尖嘴利的麥芒氣的青筋暴突,眼看連風度都維持不住了。
她披頭散發的倚着門框打了個哈欠,伸手照着針尖後腦勺的小辮子揪了一下,指着屋子裏懶洋洋道:“去準備洗漱用具,好好伺候着。”
針尖正滿面興奮的給麥芒附和,被鐘二一揪,吃痛的回頭,在鐘二的瞪視中,溜溜的去準備洗漱用具。
麥芒一見鐘二出來,聲音戛然而止,沒用鐘二說什麽,轉身就跟着針尖的後頭,去準備了。
鐘二看着姜子寒臉上脖子上的不明抓痕,以及眼下的青黑,再結合剛才嘶啞的嗓子,眉頭挑的老高,嘴賤沒控制住,問道:“這是群匹了嗎?這麽激烈……”
姜子寒正要說話,被她一打岔,皺眉問道:“什麽匹?”
“沒事兒,”鐘二笑了笑,倚着門框騷氣沖天的甩了甩頭發,伸了個攔腰,她瞅了眼姜子寒身後垂頭無聲跟着的侍衛,下巴朝屋裏點了下,“進來說吧子寒哥哥,”
鐘二在屋子裏就聽見姜子寒要找餘己,根本也沒有準備掖着藏着,轉頭朝裏面走,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他剛起來,在洗漱。”
姜子寒本以為鐘二到底還是顧忌臉面,才要他進屋說話,嘴角的嘲笑還沒等勾起來,萬萬沒想到鐘二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一個未婚的女子,閨房夜宿男子,這要是傳出去,就算她是當今禦史大夫的女兒,也別想嫁什麽好人了。
姜子寒被鐘二的不要臉震驚,朝臺階上邁的腳尖兒一絆,頓時一膝蓋跪倒在地,下巴險些啃到門檻上,好在有強悍的臂力支撐住,要不然漂亮潔白的門牙可能要光榮下崗。
鐘二聽見聲音回頭一看,絲毫也不顧什麽淑女形象,叉腰抖腿,大張着嘴,頓時笑出了豬叫聲。
姜子寒臉色黑沉的爬起來,小天使被鐘二如此坦蕩的區別對待,和她絲毫不掩飾的嘴損缺德給逗樂了。
哎喂:哈哈哈,這笑的也太魔幻了,我牙膏沫噴了一屏幕。
兩點水阿水:哎呦,姜子寒這幅腎虛的樣子,別說,還真像群匹了啊哈哈——
Yvaine:直播員笑的嗓子眼都能看見了,我居然不覺得醜。
夢鯉:損的這麽坦蕩的,很少遇見,清早聽她這麽一笑,我食欲都好了。
語:你們這群善變天使,昨天晚上還要扒她的皮,今早就又集體表白了嗎?
雞仔:都隔一宿了,誰還記得……
鐘二插着腰笑完,坐到桌邊喝了一口水,見姜子寒還黑着臉站着,“噗”的又樂了,苦口婆心道:“節制一點,不要被眼前這兩三根兒野草迷惑,将來你萬人之上了,天下美女随便挑……”你拿的可是種馬劇本。
鐘二說前半句,姜子寒還神色陰沉,說到後半句,姜子寒的瞳仁瞬間爆發出精芒,盯着鐘二半晌,臉上陰霾盡去,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玉兒慎言。”
鐘二意識到自己劇透了,但是她覺得沒什麽,收斂了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經的學着電視劇裏的算命瞎子,掐了幾下手指頭,接着順口胡謅:“我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周身紫氣缭繞,将來必定貴不可言……”
姜子寒被她的架勢給唬了下,正這時候餘己走出來,洗漱完畢,沒有帶帷帽,長發竟然半束在腦後,不光看直了鐘二,連姜子寒都愣了一下。
“你找我?”餘己還是那副寡淡的表情和語氣。
大清早的從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房中出來,特別這個女子先前還是姜子寒兩次三番要他忍讓的妻子人選,餘己端的很穩,絲毫沒有心虛的跡象。
鐘二沒見過餘己這樣束發,很顯然這是倆小丫頭的手筆,她站起來湊上去,倆眼冒星星,就差伸舌頭舔了。
姜子寒短暫的晃神,眯着眼刮視過背着他搞在一起的兩個人,神色很不好,卻沒有說什麽。他現在沒工夫料理這倆膽敢背着他茍且無恥之徒,他現在正被另一件事搞的焦頭爛額。
“你随我去一趟城南出診。”姜子寒沒有多說,收斂起神色,把鐘二和餘己這一筆,暫且先記在心裏了。
餘己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才收了姜子寒的錢,姜子寒用到他,他自然要出力。
他轉頭對着鐘二道:“去洗漱。”
然後跟姜子寒一起出門,轉回自己的別院去拿看診的東西。
鐘二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期間青鸾爬上了她的腿,她糾結了一下,就收進了袖口。
姜子寒跟在餘己的身後,幾次想要跟他搭話,想要質問,先前自己不是沒給餘己送過美女,為什麽當時假惺惺的拒絕,掉頭就來搞他要娶的女人?
白玉的身份至關重要,若是不能收為己用,很可能就要敵對,他現在還沒有能對付當朝禦史大夫和太尉聯合起來的能力,絕不能讓這份助力落入別人之手。
但他卻完全沒有把餘己當做一個競争對手,在他看來,白玉就是放蕩亂淫,且口味太特殊,跟餘己搞在一起,也就是圖新鮮獵奇,最後還是要在皇子中擇選夫婿,而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而今早白玉那番說他必定貴不可言的話,也正是在表明立場,顯然也是懂這個道理的,姜子寒可以把白玉的亂淫壓到登基之後再收拾,但現在他切切實實的被綠了,還是自己的門客,這就很憋屈。
他好幾次都要開口諷刺餘己只不過是白玉一時興起的玩物,還想質問餘己拿着他的錢財,做着他的門客,為什麽要幹出這種下作的事。
要不是礙于餘己一身本事,青鸾又殺人無形,要不是他這兩天實在抽不出空,而他最近遇到的事,又非要餘己解決不可,他早就派人悄悄的将餘己料理了。
姜子寒天生心高氣傲,不是不得已,怎麽可能容忍餘己綠帽子明目張膽的戴到他頭上!
但是餘己似乎特別的理直氣壯,對他絲毫不假辭色,面如寒霜,冷氣外放,姜子寒被他涼涼的眼神呲了兩下,怕餘己真對他起殺心,愣是沒敢開口。
一直到餘己背着藥箱,跟姜子寒走到馬車跟前,姜子寒還是一個屁都沒敢放,他比誰都怕死,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鐘二洗漱好,此刻正領着兩個小丫頭站在馬車邊上,餘己見到鐘二,緊緊攥在袖子裏的手指才放松些許。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越緊張,越是看上去冷若冰霜,但實際他很心虛,姜子寒和他說過好幾回,這鐘二是他要娶的人,他卻和人同床共枕,還打算将她帶回百蟒谷……
三人氣氛詭異又尴尬的對視了片刻,餘己率先邁上腳踏上了馬車,鐘二瞪着眼委屈的看着餘己背影,不是讓她洗漱嗎?不是要她跟着的意思嗎?難道她會錯意了——
姜子寒側頭看着鐘二,不陰不陽的笑了下,“唰”的一撩袍子擡步上車,在鐘二的面前,已經完全喪失了氣度。
只是他才踏上一階,就見鑽進馬車的餘己又探出頭。
冷着一張臉,手裏拎着帷帽,對站在車邊上的鐘二說:“寶貝兒,你帶着青鸾,跟我一起去。”
姜子寒腳下一禿嚕,這次沒能僥幸,門牙不偏不倚的嗑在了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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