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要死啦
餘己說“有兩個”的話音落下,不消片刻,鐘二的腦中就開始響起瘋狂的提示音。
鐘二看着漆黑一片的直播屏幕,無聲的奸笑了起來,等到腦中的提示音漸漸弱下去,鐘二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霸王票的提示起碼三十幾個。
這才心滿意足的趁着餘己鋪床的時候,小聲地沖直播屏幕上的小天使道了晚安,然後徹底關閉了直播屏幕。
兩個人躺在床上,雖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但是今晚的氣氛尤其的燥。
屋子裏只有床頭點了一只蠟燭,兩人躺在被子裏親親熱熱的鬧,餘己特別的愛鬧,鐘二也是個活潑的,兩人碰到一塊兒,一會相互咯吱,一會兒又相互啃咬,簡直沒完沒了。
半夜三更,床頭的蠟燭燃的只剩一小段,一黑一白兩個腦袋,才從被子裏鑽出來,皆是汗水津津。
餘己的雙手撐在鐘二的頭兩側,散落下來的白發,正和鐘二鋪陳了一枕頭的黑絲糾纏不清難舍難分,視線相對,彼此眼中的濃情,将一室的空氣,都浸染成了蜜糖味。
鐘二捋了一把本就半幹,嬉鬧一場,更加濕漉漉的頭發,懶洋洋道:“這枕頭枕不了了,都濕了。”
餘己撥開她汗濕在額頭的一縷碎發,“沒有多餘的,要麽……翻過來枕?”
鐘二哼的笑了,“翻過來就不潮了嗎?”
她手欠的去揪餘己的睫毛,被子裏動了動腿:“你随便弄點衣服卷一卷,再不然撿沒有毒的草藥包拿來擱在被子底下,一樣枕。”
“嗯,”餘己說着就要起身,鐘二卻一把勾住他的腰,被子裏又動了下腿。
這一下,動的餘己直接一抖,悶哼了一聲,臉色慢慢的暈上紅。
“我問你啊,”鐘二摟着餘己的腰,仰起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你那個挺正常的,為什麽非得等到發情期不可啊……”
這問題不問吧,鐘二心裏納悶的要命,但是問了吧,又顯得她實在急色,饒是鐘二臉皮厚,也沒控制住,紅透了臉。
兩人相對着面紅耳赤,直接燒成了兩塊交疊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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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己吭哧了半晌,最後将頭埋在鐘二的脖子裏,才極小聲道:“不到發情期……出不來……”
鐘二聞言愣了下,“啊……”了一聲。
片刻後又笑着去勾餘己的下巴,嘴上不依不饒的追問:“不是,我必須得問問,你是怎麽知道不到發情期就不能出來的?”
餘己咬着她肩膀,不擡頭,鐘二又佯裝生氣道:“你難道有過別的女人?有過幾個?睡了幾次——”
餘己這才擡頭,滿面通紅神色焦急,跟鐘二剛才那會兒一樣,把頭當撥浪鼓搖:“沒有,我誰也沒有……”
鐘二被他的模樣萌的貧血,心癢癢的很,壞心眼兒的繃着臉,質疑道:“哦?我不相信,你沒有女人,怎麽會知……唔!”
鐘二說到一半,被餘己捂住了嘴,餘己抿的唇瓣嫣紅,鐘二看着他,竟是直接看的愣住。
餘己的膚色白的過分,平日裏臉色和神情,也都是淡淡的,羞澀透粉的樣子固然好看,但這種只是唇和眼底隐隐發紅的明豔模樣,實在是奪目——又色情。
鐘二還沒等從他這幅模樣的沖擊裏回過神,餘己就又俯下身,實打實的抱緊了她。
“我……”餘己說:“我自己……摸過。”
“嗯?”鐘二看着他越發嫣紅的唇,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心髒被狠狠抓了一把又松開一樣,連呼吸都接不上了。
她所見到的別人談戀愛,都是吃飯逛街困覺吵架最後分手,就算磕磕絆絆修成正果,她也從來不覺得這玩意有多麽致命,沒談過就死了,遺憾是遺憾的,但沒執念。
沒成想一遭輪到自己頭上,才知道什麽叫——我想把命給他。
“幾,幾次啊?”鐘二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胸膛裏現在不止是有小鹿亂撞,還有猛虎亂抓,她腦子都沒過,順嘴禿嚕道:“你怎麽會想起來,自己……那什麽啊……”
餘己這回倒是沒什麽遲疑,直接道:“就上次城外林中你說你想和我做那事之後。”
鐘二眨巴了幾下眼,“所以,你是因為我……才會自己試。”鐘二笑了下,奇道:“那你從前的發情期,都是怎麽過的?”
“百蟒谷中,有一種草,能夠壓制我身上的毒。”餘己說。
鐘二是實在沒想到,餘己不止是長的像神仙,施藥的行為像神仙,竟然連自己活的,也像神仙一般——“清心寡欲”。
在這個妻妾遍地跑,通房不能少的年代,一個爺們兒,居然連五指姑娘的好處都沒有體驗過,把人欲當成毒來壓制,過的究竟是什麽日子——
鐘二心疼了片刻,摸了摸餘己埋在她肩上的頭,手指捋順着餘己的長發,嘴裏一連串啧啧有聲。
她道:“我以後肯定讓你體會到真正“做神仙”的滋味……”
餘己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摟着她更緊了些,隔了片刻,輕輕的送了下腰,鐘二聲音頓時戛然而止,耳根爆紅。
“其實也可以……”餘己說。
鐘二忙按住被子裏他的動作,哭笑不得的說:“我沒那麽……哎媽,我沒那麽急,我等你。”
鐘二咬了口餘己的脖子,“這種事,怎麽能只可着一個人的感覺來。”
餘己紅着眼看她,鐘二心柔軟的不成形,她松開餘己,拍了他一把道:“快去換枕頭,”鐘二說着打了個哈欠,“都半夜了,我困死了……”
餘己攏共也沒幾件衣服,兩個人身上還穿着,不存在用衣裳卷,最後只好拿了藥包放在褥子底下,充作枕頭。
“這是什麽藥?”鐘二枕上之後,揉了揉鼻子,問餘己。
“味道很大嗎?”餘己站在床邊正要上來,聞言朝床上邁的腿一頓,“我去換換。”
“不用了,”鐘二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上來,“初開始聞着有點苦,”她吸了吸鼻子,笑着說:“這會兒聞着還有股子香味呢,沒有毒就好。你快來躺下,就更香了。”
“沒有毒,”餘己躺下,摟過她,“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
床頭蠟燭燃盡,最後一點點的燈芯,湮滅在了蠟油裏,室內陷入了一片昏暗,床上的兩只也笑鬧累了,昏昏欲睡。
鐘二猛的想起什麽,但是人已經基本處于癱瘓狀态,“垂死”掙紮着嘟囔了一聲:“青鸾……”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餘己先起來,等鐘二醒的時候,米粥的香氣已經飄了滿屋子。
鐘二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直播屏幕,盡管她現在披頭散發臉上冒油,但直播屏幕旁邊的美顏濾鏡和瘦臉妝容什麽的小工具,鐘二一次都沒有用過。
她總覺得自己走的是實力派,所以完全沒有偶像包袱,小說修改直播員,和當代明星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是用演技在演,而是用生命在演。
屏幕一打開,就有小天使冒泡,鐘二看到熟悉的ID名字,“杜撰”送上了一個死魚眼款的媚眼。
杜撰:……我還沒吃飯呢,能別這樣麽。
東隅:我正在吃,五花肉和肥宅快樂水更配哦。
“一大早就這麽油膩,”鐘二打了個哈欠,掙紮着……又躺下了,嘟囔着,“胖死你。”
Yan:臉上油能炒一盤菜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鐘二閉着眼沖着直播屏幕上豎了個中指,然後慢慢的又把被子拉……
沒拉上去。
“起來了,”餘己說:“你昨晚不是說,今早一定要去給姑母請安嗎?”
鐘二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細的縫,餘己來傾身扶她,她順勢摟住了餘己的腰,揶揄道:“哎呦呦,這姑母叫的真甜,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把腦袋埋餘己的腰上,聲音含糊不清滿是戲谑,“等你見了我父親,也要這麽甜甜的叫“父親”啊……
“嗯”餘己應聲。
鐘二悶悶的樂了,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算是表揚他竟然破天荒長出了幽默細胞,居然也會回應她的玩笑了。
然而她并沒有看到餘己無比認真的神色,甚至還鄭重的點了頭。
收到直播提示,剛進來的幾個小天使,正巧看到這一幕,扼腕留言
寡人是大王:這種啥都夠用,只有腦子不夠用的藍人,朕怎麽遇不到——
一只麋鹿:怎麽辦,我昨天還擔心直播員以後藥丸,今天又擔心餘己跟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渣渣,要桑心。
彼岸天光:安啦安啦,直播員只是看起來渣,這麽長的時間,你見過她幹過啥壞事麽?
章軒:偷了餘己己的心,還不是壞事嗎?
酥軟軟w:哪有的事兒,不是她腦子有泡,相信了虞姬占她便宜的話,自己胡思亂想自作多情……最後虞姬耐不住寂寞勉強同意,才搞到一起的嗎?
隼轶:我覺得不是,這倆人明顯一直都是雙箭頭,再說了,你們為什麽要擔心虞姬,直播員才是該擔心的對象啊,昨晚才一晚上沒直播而已,難道你們都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嗎——虞姬親口說的,他有倆啊!
言予:6666~這才想起來,對對對,不行就日她——
小天使們:666~日日日。
很顯然,鐘二昨晚上關直播之前,問餘己一只蛇有幾個眼睛的問題,成功的騙過了腦殼裏乳白色液體也不多的小天使們。
但是鐘二看到了直播屏幕上的評論,只短暫的得意了一瞬,內心就垮了。
她此刻正臉紅脖子粗的把自己卷成了被子卷兒,無論餘己怎麽拽,都死活不肯撒手——
“起來了,別懶了。”餘己語氣軟的不像話,手上卻是強橫的。他揪着被子一角,使勁兒的連抖帶拽:“快起來,粥已經晾好了。”
鐘二将腦袋搖出殘影兒,眼神躲閃甚至有水霧,任餘己說啥也不撒手,手腳并用,連嘴都用上了,死死咬着被子,不讓餘己拽下去。
腦子裏成千上萬的草泥馬尥蹶子狂奔,心中只有一個循環往複的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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