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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唧唧的樣子,再看看高濟世探頭探腦想偷聽又故作不在意的樣,真真強忍着笑意,“行,那咱們去吃川菜好不好?”
“你喜歡就好。”
郎心寧放了電話,心尖軟軟的。不是看不見十二的改變,從倆人在一起後,他不知多遷就自己,哪怕她哎呦一聲,他都要緊張的要命,什麽都是以她為主,甚至有些患得患失。
她知道她沒有給他安全感,可她自己都沒有,又怎麽給他呢。
抿抿嘴角,算了,不想這些。
“濟世,咱們去吃飯吧。”
“不要。”高濟世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郎心寧眯着眼跳過去,“去吧,去吧,就當陪我,咱們吃完就走。”
“真的吃完就走?”
她使勁點頭,總算是哄得高濟世同意跟她去。倆人打車去了川祥福,進了包間,他們四個都到齊,還多了兩個女孩。郎心寧下意識的皺眉,看着趙前宇、辰又飛跟女孩子膩歪的樣子,有些鬧眼睛。
郎心寧不高興,郎十二立馬沉了臉。不過趙前宇身邊的姑娘絲毫沒感覺到,纏着趙前宇恨不得把自己塞進他懷裏,肩帶松垮垮的挂在肩膀頭,半個胸都露出來。
“靠,他媽的哪叫的雞?”十二誰面子都不給。
“雞?飛飛,咱們沒點雞啊?十二少要吃雞嗎?”辰又飛身邊的嗲嘻嘻的開口,郎心寧感覺雞皮疙瘩瞬時掉了一地,高濟世更加不客氣,直接噴了剛喝下去的汽水。陳一一立馬給她擦,卻被她暴力的打回去。
郎心寧偷偷扯一下十二的手,低聲問:“這都是哪弄來的奇葩?”
郎十二僵着臉,道:“搖一搖搖出來的。”
“什麽?”真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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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都是你們學校的。”
“咳咳咳咳……”這次換她噴水了。
這倆姑娘一個叫金鑫,一個叫龔雨,都是南大藝術系的學生,不過一身貼身洋裝,濃妝豔抹,怎麽看都不像學生。
“難怪現在人都說小姐一個個打扮的跟大學生似的,大學生一個個打扮的跟小姐似的。”比起毒舌,郎心寧絕不輸人。
“可不是,咱們倆就是從來趕不上時髦,不像這兩位學妹。”高濟世接過話,說實在的,她也有點受不了這兩位“小姐”。
這回龔雨跟金鑫都撂了臉子,龔雨一哼,“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随便說說。”郎心寧撇過臉,“十二,我要吃水煮魚。”
郎十二立馬起身給她夾,不管是在郎家還是外邊,郎心寧吃飯的時候一向很少自己夾菜,都是十二給她布菜。他二人跟郎家人已經習以為常,不過在外人眼裏,這種默契就顯得過于親昵。
被郎心寧說了這麽幾句,金鑫跟龔雨倒是消停不少。郎十二點了很多不辣的菜,給她夾了幾塊魚肉後就堅決不讓她再吃了,郎心寧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索性他夾什麽就吃什麽。不過這飯卻是越吃越沉默。
陳一一琢磨着活躍一下氣氛,放下筷子非要給大家講個笑話。“跟你們講,我有一次考試胃疼,結果考到一半忍不住就吐了。監堂老師走過來關切的問‘怎麽?題出的太惡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陳一一說完先自顧自的笑起來。笑的大家原本覺得挺有意思的也笑不出來了,都是一臉黑線的看着他。等他笑夠了也發現大家看他眼神不太對的時候,高濟世已經忍不住吐槽他了。
“陳一一,你這個智商跟情商要是活在電視劇裏,最多只能活兩集。”
高濟世跟他說話了,陳一一格外興奮,屁颠颠的問:“是二十集的偶像劇嗎?”
“是六十集的鄉土劇。”話音一落,屋裏頓時爆笑。
辰又飛笑的直敲桌子,陳一一徹底漏氣。
郎心寧也笑的雙肩發顫,郎十二見她笑的這般開心,看着高濟世跟陳一一,心想:便宜這小子了。
吃了飯,辰又飛跟趙前宇先把那倆個“搖一搖”的妹子給送走,終于消停了,陳一一提議再去酒吧坐一會兒。郎心寧看向高濟世,怕她不願意,不過她面上雖幾分為難倒是挺爽快的答應了。
四人成形,直奔老地方。郎十二這霸王進了酒吧直接讓老板清場,老板握着紅花花的票子,依舊內流滿面的跟幾個客人賠禮道歉外加免單。不過客人走空了,十二少還瞪着他是什麽意思?
“十二少,總得留個端茶倒水是吧。”
郎十二想一下也是,就勉強點點頭,老板徹底苦逼了。
陳一一纏着高濟世說笑話,每一次都被高濟世給反蹂躏,樂的郎心寧嘴巴都酸了。郎十二看着她笑,心尖都軟了。等辰又飛跟趙前宇送完人回來,宿舍也快熄燈了。
“再不回去,就進不去宿舍了。”高濟世說道。
陳一一立馬湊過來,“回不去怕什麽,這附近的賓館爺都有貴賓卡。”
高濟世冷嘲熱諷的問:“陳少爺,您是帶了多少小妹妹去過啊!”
讓你嘴賤!陳一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急沖沖要解釋,高濟世已經甩手起身走人。
“濟世,等等我啊!”心寧喊她,也要起身,卻被十二拉着坐下。“幹嘛,我不能讓濟世自己回去。”
“陳二會送她的。”十二一副你真不懂事的樣,接着說:“你就給那二貨一次機會吧,我還沒見他跟哪個女孩子這麽上杆子呢!”
“可是……”
“沒可是,咱們回公寓住。”
郎心寧嘆口氣倒是爽快答應,郎十二瞬時興奮起來,不過郎心寧看着他興奮樣,立馬給他潑一頭冷水。“你回你公寓,我回我公寓,敢跟過來,打斷你第三條腿。”最後三個字她幾乎含在嘴裏。
不過辰又飛跟趙前宇都是頑主,一看郎十二綠了的臉立馬意會,倆人頓時笑抽。
“笑屁啊!”郎十二不會沖郎心寧發火,可這倆貨從來不慣着。
只不過這次,連辰又飛都不怕別說趙二公子了。只聽小酒吧裏不斷傳出:“十二少欲求不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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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寫到四十四章郎十二跟郎心寧分開的五年,倆人各自如何生活,結果給我自己寫淚奔了~~~~~哇啦哇,可憐的倆人,嗚嗚嗚……我怎麽忍心讓他們分開五年~~~~~嗚嗚嗚……………………昨天一天寫了8000字,我自己都被自己震驚鳥。不過寫完興沖沖去回複評論,發現居然只有9個~~~~興奮點瞬時被澆滅!
☆、姑姑我愛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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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欲求不滿,郎十二的确是有點。這種事開了葷,就像是貓兒見了魚兒,想忍住不吃都忍不住。郎十二厚着臉皮要跟郎心寧回公寓,郎心寧雖說讓他進了屋,可也不讓他近身。
“姑奶奶,你想憋死我怎麽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裆|下一柱擎天。
郎心寧嘆氣,見他跟個小貓似的,走過去踢他一腳,“起來,地上涼。”
“小姑姑……”他拉着她褲腿。
郎心寧笑出聲,要是把十二賣萌照下來估計被吓死好多人。“今天真不行。”
“小姑姑……”他接着吭叽。
郎心寧蹲□,臉蛋微紅,“我大姨媽來了。”
“靠,老天爺啊~~~~~”郎十二倒地不起。
大姨媽傷不起啊!
倆人洗漱完郎十二還是賴着不走,心寧真困了,也不管他上床睡覺。不一會兒,身邊一沉,十二的大手霸道的伸進她睡衣,“十二。”她出聲警告。
郎十二卻是把頭悶在她後頸,大手還是伸了進去,伏在她小腹上。聲音悶悶的道:“我又不是禽|獸,除了想跟你做|愛之外,也想這麽抱着你,就抱着你,心裏舒服。”只有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他才覺得郎心寧是郎十二的,沒有人知道他多麽的想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是我的。
……
海繼藍嫁到郎家後已經很少工作了,不過這次電視臺特意邀約她,請她做母校五十周年慶的特邀主持,她征得郎大同意欣然答應。
海繼藍是南大新聞系畢業的,如今風光回母校,南大自然是熱烈歡迎。還派了一名學生幹部給她做助手,照顧的周到細致。
“郎夫人您好,我叫原竹立。”原竹立一身中山裝校服,很是英俊。
“你就是原竹立?”居然這麽巧,海繼藍打量着眼前人,倒是也認可是個不錯的少年。
“郎夫人知道我?”原竹立很是詫異。
海繼藍一笑,“說來也巧,我是……”
“竹立。”劉青跑了過來,沒注意到海繼藍,上前就挽住原竹立的胳膊,叽叽咋咋的說:“我爸爸問你護照辦好了嗎?”
原竹立有些尴尬,拍拍她挽住自己的手,示意她海繼藍的存在。
“這位是?”海繼藍看着倆人挽着的手。
“我女朋友劉青,我們畢業後要一起出國的。”原竹立腼腆一笑,卻未發現海繼藍眼裏一閃而過的情緒。
……
“心寧,我正好回南大,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海繼藍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格外的溫柔,不過卻讓郎心寧覺得一陣陣發冷。
郎家人一向是各自敲各自的木魚,這種聯絡感情的吃個飯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明顯的不安好心。
郎心寧應允答應,到了時間去了約定的地點。當看見海繼藍跟海繼原坐在一起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一絲意外都沒有。
“大嫂,原哥。”她點頭坐下。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直白,海繼藍笑嘻嘻招來侍應,“心寧,你來點菜。都不是外人,也沒那麽拘束。小原前一陣子做實驗做得就差住在實驗室了,你幫我說說他,別一心的為醫學事業獻身,搞得到了這個歲數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原哥這麽優秀哪裏會愁女朋友。”郎心寧淡淡的說,順便跟侍應點了餐。
海繼藍眉眼都是笑意,“怎麽不愁,他就快跟實驗室談戀愛了。”
“姐,怎麽當着心寧面說這些啊。”海繼原有些郝然,給郎心寧倒一杯果茶,笑着問:“心寧,畢業有什麽打算?”
“我想接着念書,物理這個專業……”
“物理這個專業至少要讀到碩士學歷才算能拿得出手。”略沉的聲音突然插進三人的話題,郎心寧擡頭,面色微異。
海繼藍跟海繼原卻是臉色大變,海繼藍的可以用臉色蒼白來形容。
秦懷生一身黑色西裝,手裏還拎着公文包明顯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他一向陰沉的臉此時嘴角卻是含笑,無需邀請的直接坐在郎心寧身邊,眉眼間都是溫柔之色,“對不起我遲到了,那個德國廠商太較真了,所以拖到這麽晚。”
“沒事。”郎心寧只是通知他海繼藍跟自己有約,秦懷生到底要做什麽,她也摸不清路數。
秦懷生轉過頭,對着對面姐弟一挑眉,“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懷生哥。”海繼原尴尬問候。
海繼藍卻是說不出話來。
秦懷生看着她笑,擡手竟将身邊的郎心寧攬在懷裏,“郎夫人,也許不久之後我們就會成一家人了。我對心寧很有好感。”他轉向郎心寧,“心寧也說對我感覺很好,我們正在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中。”
“你,你們在交往?”海繼藍聲音發顫。
秦懷生笑的妖孽就這樣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在看對面的姐弟,而是一個勁的跟郎心寧說這一天自己都做了什麽,真似男友跟女友報備一樣。
沒等侍應上菜,海繼藍就坐不住了,可以說是及其狼狽的退席,海繼原緊忙追出去。等姐弟一走,秦懷生就放開了攬着她的手,嘴角的笑意也消失殆盡。
“幹嘛這麽做?”如果只是為了報複,這種小伎倆,秦懷生一年前就能做,不用非她不可。
秦懷安看向她,身子仰靠,“搞垮郎家,你的條件是什麽?”
郎心寧躊躇,片刻才仰頭問他,有些事她需要确認。“就這麽恨海繼藍嗎?”
“恨,可更恨毀了我的人。”他看着自己的手,陰冷冷的說:“他們都該死,郎家在南浔這座豐碑也該倒了。”
的确該倒了,早就應該倒了。
“我唯一的條件是……讓郎十二全身而退。”
秦懷生似乎聽了什麽笑話一樣的看着她,“你對他認真了?”
郎心寧不答。
秦懷生笑着嘆氣站起身,“郎心寧,總有一天你會被他傷的遍體鱗傷。”
郎心寧擡起頭,目光堅定,“他不是海繼藍,我也不是你。”
秦懷生跟海繼藍的悲劇在于海繼藍根本就是個世俗的人,在面包跟愛情面前,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面包。她跟十二則不同,他們就像是兩只互舔傷口的小獸,只有緊緊抱在一起,才會溫暖。
秦懷生沒再說話,起身走時只留下一聲冷笑。
海繼藍離開飯店整個人都是慌的,海繼原追上去面上也是焦急,“姐,你不是說郎心寧沒有男友嗎?她怎麽會跟秦懷生湊在了一起?”
“我怎麽知道!”海繼藍十指緊握,指甲在掌心摳出深深的痕,“不管如何,他們不能一起。”秦懷生若是成了郎家人,郎大早晚會知道她那個前男友就是秦懷生,到時候不知要生出多少的事端。
“姐,咱們怎麽辦?”
“怎麽辦?小原,你要争氣點,郎心寧在郎家雖不受老太太待見,可她怎麽說都是陪着郎十二長大的,如果我真生不出來孩子,郎十二就是郎家唯一的繼承人。娶郎心寧就是咱們後路,你姐夫快六十了,指望他肯定是不行的。”
“可郎十二他……”秦懷安在實驗室被揍的事他可還是記憶猶新。
海繼藍冷哼,“你只管交代我讓你做的,不用顧慮其他。”
“我知道了。”海繼原點頭,“那秦懷生怎麽辦?”
“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海繼藍看着弟弟走了,心思百轉,掏出手機按出號碼才發現這些年,她居然還記着他的手機號。
夜闌珊,角聲寒。怕人詢問,掩淚裝歡。
這世界上有帶着面具活着的人呢?有時,面具戴久了,是不是連自己原本的面目都忘了呢?
秦懷生已經很久沒回憶過去了,過去的一切都像是刀片,一刀刀的片在他身上。可他今天卻是放肆的回憶,越疼心才能越恨。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秦懷生很諷刺的一笑。看來這麽多年,她的性子還是沒變。
“秦懷生,你真的要娶郎心寧?”質問的口氣像是捉奸的女友,她似乎忘了,她早就沒資格這麽跟他說話了。
“到時一定給你送喜帖。”秦懷生冷冷道,“到時候還要大嫂多幫忙操辦。”“大嫂”兩個字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電話被挂斷,秦懷生笑起來,到後來竟無法抑制的大笑,笑聲甚至将隔壁的秦懷安引了來。
他推開門,從門縫把腦袋塞進去,腆着臉,“哥,什麽好事,給我說說呗。”
“出去。”瞬時冰冷的聲音讓秦懷安差點用門把自己腦袋卡住。
嗚嗚嗚嗚嗚,為嘛這麽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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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故事現在才算真正的展開,而最後的贏家,你們一定猜不到~~~~~~~哎呦,我在考慮明天要不要休息呢?哎呦哎呦,到底要不要休息呢!
☆、姑姑我愛你——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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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寧實在搞不懂海繼原是怎麽想的,秦懷生已經站出來說自己是她男友了,可這個海繼原還是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貼着她。一天三通電話,早中晚的短信問候,“吃了嗎?”“睡了嗎?”“想你了。”郎心寧看着短信,真真的罵出聲,“想你妹啊!”
“誰惹你了?”高濟世聽她突然罵人好奇的湊過來卻被郎心寧快速的将手機丢到一邊。
“坑爹的騷擾短信。”她翻着白眼說。
高濟世撇嘴,“你可真是越來越像你家大侄子了,粗口頻爆。”
郎心寧不以為意,轉頭看她,笑嘻嘻的反擊,“你也越來越像陳二——欠!”
高濟世氣的鼓着嘴,論起吵嘴,她真是誰都吵不過,唯一能吵的贏的就是陳一一那個二貨,因為說不過就動手,打贏了也算贏。她撅着嘴端起書,憤憤的翻書,恨不得把書翻碎了。讓你嘴賤,讓你欠!
郎心寧看着她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哈的笑出聲,卻不知笑不了多久,麻煩就出現了。
海繼原追郎心寧是加足了馬力的,給她發完信息,回頭見秦懷安穿着白袍進來,嘴角一勾站起身。“懷安,跟你說個事。”
“什麽事?”秦懷安端着又萌又二的臉看着海繼原,倆人同窗好些年,關系一直不錯。秦懷安沒有城府,海繼原則城府太深,他雖說跟秦懷安交好,心下卻是對他嫉妒的很。這次若真能在郎心寧這裏贏一局,光是想想都覺得很爽。
“懷安,你不是小氣的人,不過有些事還是我本人跟你說的好,我怕別人亂傳,你再誤會什麽。我姐姐已經正式介紹我跟郎心寧認識了,我們正在戀愛。”他是恐其不會誤會。
秦懷安眼睛一瞪,下意識的搖頭,“不可能。”
“是真的。”
“你們相親了?”看着海繼原點頭,他欲哭無淚。
海繼原還要說什麽的時候,只見秦懷安白袍一脫,轉身就跑了。“懷安,你去哪?”他追上去結果這丫人早就沒影了。
秦懷安能去哪?自然是找當事人對峙呗。他跑到郎心寧宿舍樓下,也不知是怎麽求的宿舍阿姨,阿姨竟親自上去找了郎心寧叫她下樓。
秦懷安一見郎心寧立馬“嗚嗚“起來,一副郎心寧是始亂終棄的模樣,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嗚嗚嗚嗚,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郎心寧眼角抽搐,丫的,我怎麽對你了?
“明明是我先追求你的,為什麽讓海繼原捷足先登了。”
“……”這都是哪跟哪啊?
“嗚嗚嗚,你要是選個別人我還能忍,可海繼原哪點比得上我?有我帥嗎?有我萌嗎?有我對你好嗎?有我……”他這邊還一個勁的有我有我個沒完,根本沒注意身後一股寒氣襲來。
說來也巧,郎十二學校要搞什麽特訓,先給學生放一周假,然後就要密閉訓練。放了假,自然是來找小姑,結果到了宿舍樓下就看見那個秦二公子竟跟心寧站在一起,頓時火冒三丈。這厮還敢出現?
秦懷安還在喋喋不休,郎心寧已經先一步看見了郎十二。她呲着牙問:“秦嗚嗚,你要不要先走?”
“嗚嗚嗚,你怎麽叫人家秦嗚嗚,你叫我懷安,跟我念懷安……安安安……啊……”郎十二已經一腳直接踢他屁股上了。秦懷安趴在地上一看郎十二,立馬猶如小白兔見到了大灰狼,吓得跳起來。“你你你你怎麽在這?”
“老子還想問你這個娘娘腔怎麽在這兒?”郎十二扯過郎心寧,眼裏冒火的瞪着他。
秦懷安頓時炸毛,“我才不是娘娘腔!”
郎十二嗤笑,“你不是娘娘腔你嗚嗚嗚嗚嗚的丢不丢人?”
秦懷安頓時又嗚嗚了,眼巴巴的看着郎心寧想她能為自己說句話,不過郎心寧要是開了口就真是火上澆油了,她抿抿嘴,拉拉十二,“讓他走吧,我跟你解釋好不好?”細細軟軟的聲像是最柔軟的羽毛在心尖撩撥,郎十二大腦空白的直接點頭。
郎心寧示意秦懷安快走,好在這厮雖不甘願,卻也懼怕郎十二的霸道,撇着嘴委委屈屈的走了。
等人走了,她拉着十二出了學校,倆人買了些水果回了公寓。洗了蘋果讨好的遞過去,郎十二連人帶蘋果一起拉進懷裏,狠狠一口,咀嚼的脆響。
郎心寧倒是乖,就着他咬過的地方也咬了一小口才說,“大嫂似乎知道原竹立跟我沒關系了,前些天已經安排我跟她弟弟見了面。”
郎十二一聽身子一僵,她且是安撫,“你別急,海繼原那個人你也認識,城府很深,又貪心又虛榮。”
“姐弟倆蛇鼠一窩,當初奶奶就不該讓那個女人進門。”當年海繼藍若不是懷了孩子根本進不來郎家的門。
“知道他是什麽人,我自然不會同意。秦懷安跟海繼原在一個研究所,他過來也是聽了海繼原的胡說,來問問情況。你別生氣。”郎心寧柔柔的看着他。
郎十二哪裏會生氣,不過還是氣悶,緊緊摟着她悶悶的說,“我不是跟你生氣,也不是跟別人生氣,是氣我自己。”他氣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抱着她,氣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并肩而立的身份,更氣自己現在能力有限。
郎心寧仰頭親他下巴,“那你也別跟自己生氣好不好,氣壞了,我心疼。”
午後的豔陽正從落地窗照進來,郎心寧在他懷裏仰着頭,低低說着“我心疼”,陽光照在她臉上,美的讓他心顫。很久之後,在郎心寧不在他身邊的那段時間裏,郎十二就這樣坐在這個位置無數次回憶此時的畫面,直到他死的那一刻,看着她已蒼老的容顏,腦海裏也是她此時明媚的笑。這一刻是感動他一輩子的畫面。
“心寧。”他叫着她名字,很輕,怕重一點就成泡影一樣。他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跟叫她的名字一樣的輕柔,帶着些小心翼翼。
每一個輕吻都無比的珍惜,舌尖探進她口腔,在她的舌尖試探的碰觸,得到她的回應,他癡纏而上。
年輕的人熱情一點就燃,當他抱着她雙雙跌在床上的時候,衣服已經散落一地。他的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肆無忌憚的在她腰間流轉,最後握上那團高聳,輕攏慢撚。郎心寧忍不住低吟一聲,不僅小臉紅透,身子都泛着粉紅。
“要我嗎?”郎十二抵着她唇問。“告訴我,你也想要我。”
羞人的問題讓她身子發顫,開不了口只能閉着眼點點頭。是的,她渴望他,也想要他。
身子被貫穿的一刻,她還是疼的掉眼淚,亦如初次。
十二不敢動,俯□親她,“一會兒就不疼了。”大手在她敏感處輕輕的撩撥,感覺到她那處慢慢的濕潤才用力的挺身。
“嗯……”郎心寧被莫名的□沖擊着,還是有些疼可更多的是那種說不出的快|感。手攀上他的背,在到達巅峰的時候,竟不自覺的在他背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劃痕。
水□融,颠鸾倒鳳,從正午直到傍晚郎十二才從床上下地,郎心寧早就被累的沉沉睡去,嗓子叫啞了,眼睛也哭腫了。可十二卻還是精神抖擻的樣子。沖了澡,拿了條熱毛巾幫她擦拭,看着她下面又紅又腫的花縫,有些後悔自己弄的太狠,可小十二又有些蠢蠢欲動,真想按着她再來一次。
再一次的想法也就只能是想法,真再來一次,估計以後就更難近她身子了。聯系實際的對小十二做了思想教育,總算是把它說的耷拉下腦袋,郎十二才穿上衣服,下樓去買外賣。
聽見關門聲,郎心寧睜了下眼,眼睛漲的難受,她又閉上,不過一閉上瞬時就沉沉睡去。午飯晚飯都沒吃,再加上高強度運動一下午,郎心寧完完全全是被餓醒的。屋裏飄着牛肉湯的香味,可身子一動就絲絲的疼,下面涼飕飕的,似乎是上了藥。
想到自己睡死過去,郎十二給她那處上藥,臉又紅彤彤的燒起來,心下剛剛起的那些埋怨又變成絲絲的甜。她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才裹着睡衣出去,郎十二在客廳哼着歌轉悠,見她出來,立馬跑過來,“你醒了,是不是餓了,我買了牛肉湯跟火燒,就等你醒過來呢。”說話間,拉着她就往廚房走。湯被小火溫着,他拿了兩個大碗盛湯,然後把火燒用微波爐打了一下,廚房裏瞬時都是牛肉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郎心寧故意不去看他讨好的臉,悶頭吃東西,喝了半碗湯,吃了一個半火燒就不動筷了。郎十二吃完手裏的火燒,直接把她剩下的半個也丢進嘴裏,最後,連她剩下的半碗湯都喝的幹淨。
看着他餓極的狀态,郎心寧皺眉,“是不是早餓了?”
郎十二點一下頭,竟是憨憨一笑,“我想等你醒了再吃。”
郎心寧刻意忽視心裏那點感動,看着他此時沒了霸道,沒了任性,沒了沖動,一臉純真又憨厚的樣子,只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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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驚喜的一更,你們是不是也要給我驚喜呢~~~~~啦啦啦啦啦本周驚喜不斷~~~~~
☆、姑姑我愛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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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郎十二像個孩子似的蜷縮着睡覺,郎心寧側身看着他的睡顏已經沒了困意。指尖忍不住摸上他的耳垂,他的耳垂很厚,據說小時候郎甄氏怕他長不大還想過要給他穿耳洞,後來是郎正給攔了下來。
郎十二被她騷擾嗯一聲握住她的手,拉到臉頰後,用力抱她一下低喃着“快睡”腦袋在她胸口拱了拱。起初還以為他故意占便宜,可話音一落,竟傳出小鼾聲。
“怎麽還像小時候一樣?”
她剛到郎家的時候心裏是充滿恐懼的,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恐懼,對所有人都恐懼,夜裏入眠都是噩夢。她夢見自己躲在衣櫃裏,郎正捂着她的嘴不許她發出任何聲音,衣櫃外面傳出媽媽的呼救聲跟皮帶抽在肉皮上的啪啪聲。每一下聲響都像是有人用力的捏住心髒讓她窒息。直到外面的聲音消失,郎正才抱着她從衣櫃裏出來,郎心寧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幕。她媽媽赤|裸的倒在床上,一身的血痕,她的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媽媽,媽媽……”她大哭着叫她,可她根本不能回應她,睜開眼看向一旁站着的郎正,眼眶裏一點點滲出眼淚。
郎正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穿好衣服,強硬的将她抱起來,“我會照顧她。”留下這句話,他連看都不再看這個一個小時前還跟他在這張床上纏綿的女人就走了。
那時候郎心寧還不叫郎心寧,她記得媽媽叫她小乖,她拼命的哭,拼命的掙紮,可是郎正仍舊将她帶走。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媽媽,郎正是一個星期後告訴她,她媽媽死了,然後問她是想回到殺了她媽媽的男人身邊還是做他的女兒。郎心寧選擇了跟他走,從那以後,她就成了郎心寧。
這個夢就像是夢魇一樣讓她每一夜都睡不安穩,直到郎十二踹開她的門,那時候他還是個小男孩,眼睛也是紅彤彤的爬上她的床,一副酷酷的樣子躺在她身邊拉着她手,兇巴巴的讓她“快睡”。不知為何,從那一夜開始,這個夢就再也沒做過,成了她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
閉上眼,她用力的抱緊他,蹭着他的發,百般滋味在心頭。
……
秦家的家規就是早餐一定要一家人一起吃,秦懷安精神萎靡,咬着油條喝咖啡。秦夫人看着直皺眉,“懷安,昨晚沒睡好?”
“失眠。”秦懷安撅着嘴巴,反正沒胃口,索性把半根油條一丢,“媽,我失戀了。”
“失戀?”秦夫人滿臉驚訝,“你什麽時候戀愛的?”
秦铮聽見兒子說失戀放下報紙,也看過去,眉宇間帶着幾分不滿。“你前陣子還讓我去郎家說喜歡人家小姑娘,怎麽這麽幾天就失戀了?是跟郎家那個戀愛了嗎?”
秦懷安可憐巴巴的點頭,“我是戀她,可她不戀我,我就失戀了。”
秦夫人總算是聽明白了,鬧半天,人家根本沒看上這小子。“你啊既然喜歡人家就努力追啊,好女怕郎纏,加把勁一定能行。”
“郎家那個小姑娘我也見過,文文靜靜,很識大體。你若真是喜歡,就好好追求人家,別吊兒郎當的。你那副吊兒郎當樣,是個好姑娘都不會看上你的。”秦铮批評完小兒子就起身要去醫院,秦夫人也跟着起身幫老公拿公文包。
秦懷安看着父母離席,轉向身邊的老哥嗚嗚起來,“我努力的都挨了兩頓揍了,可她連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根本就是不喜歡我,嗚嗚嗚嗚……”
秦懷生撇過臉看自己這個二貨弟弟,忽的一笑道:“你若真追不上就算了。”
“額?”
“郎心寧挺适合做咱們家媳婦的,你追不上,我就出手。”說完,秦懷生也起了身。
秦懷安直到他走到樓梯才反應過來老哥的話是什麽意思,腦袋差點沒短路。嗚嗚嗚,本身就夠坎坷了,怎麽又多個情敵。“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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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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