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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幹将之器,不露鋒芒。
郎心寧距離預産期還有一周的時間就提前入院了,一是年紀大, 二是郎十二如今緊張的比她還要厲害。前幾日,他幾乎整夜不睡的看着她,就怕有反應。這麽下去,身體肯定吃不消。郎心寧心疼他,提出提早入院,十二自然舉雙手同意。
結果,小家夥卻好似知道進了醫院一樣,入院第二天竟開始鬧騰起來,擺明是要提早出來。
這一鬧,吓壞了郎十二。抓着醫生就喊,“沒到預産期行嗎?這算不算早産啊?有沒有危險啊!”
等醫生推着郎心寧進手術室的時候,他更是急的要跟進去。若不是高濟世給他攔住,只怕要開口罵人了。
“濟世啊,心寧一定會沒事的是不是?”
“會沒事的,用不了一小時就出來了。”早就定好的破腹産,市裏最好的産科醫生主刀,能有什麽事。她一個勁的安撫,可郎十二還是臉色慘敗的蔫吧噠的站在手術室門口巴望着。
不一會兒,丁寶、小乖跟郎三就也到了,等陳二趕過來的時候,孩子都被抱出來了。護士抱着小寶貝。“郎心寧的家屬,是男孩,過來看一眼。”
郎三跟孩子們立馬湊過去,郎十二卻是一動不動,抓着高濟世問:“孩子都出來了,心寧怎麽還沒出來?”
高濟世嘆氣,“十二少,心寧現在肯定在做處理,晚不了幾分鐘,先看看孩子。”
郎十二頭都沒回,“等心寧出來一起看。”
過了二十分鐘郎心寧才被推出來,精神頭還算不錯,麻藥沒退,也覺不出傷口疼,滿心惦記孩子。郎十二跟着車回病房,握着她手一個勁說“辛苦你了。”
高濟世把孩子抱過來給郎心寧看一眼,小家夥睡得憋香,除了出來的時候哭一聲,就沒睜過眼,五官跟郎十二如出一轍,絕對不會抱錯。
畢竟是剛經歷完生産,郎心寧不大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護士把嬰兒床放在孕婦床邊,訂好的月嫂跟護工都跟在身邊,可郎十二還是一夜沒睡,就巴巴的看看孩子,看看媳婦,好似看不夠一樣。
郎心寧第二天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他,見他眼裏都是紅血絲,知道着又是一夜沒睡。她忍着傷口絲絲的疼,繃起臉責令他回家休息。
郎十二哪裏肯,最後還是郎三又在隔壁定了一間病房,等郎十二一走,郎心寧才皺着眉說疼。不過這個還真就得忍着,更疼的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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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奶師過來揉奶的時候,郎心寧真真的疼的掉眼淚。
在醫院住了一周,郎十二是沒日沒夜的跟着滾了一周,人瘦一圈,眼神卻是精神的很。回了家,護工給他派了個新任務,就是吸奶。
孩子允不出來,老子先給吸出來。
郎十二覺得這活兒不錯,可幹完第一次,火燒火燎的又沒處發洩,瞬時憋了氣。郎心寧看着他小罵“老不休。”
郎十二竟難得紅了臉,兒子似乎了解了老子的困境,瞬時大哭起來,郎心寧立馬轉了視線把兒子抱懷裏讓他喝奶。
郎心寧心裏暗想,不愧 是老子的兒子。可一轉頭,看着兒子含住自己剛剛含完的那處,心裏又是一火,冷着臉問,“什麽時候能斷奶啊?喝奶粉不行嗎?”
郎心寧看着他那副跟自己兒子吃醋的模樣,瞬時無語了。
這輩子,大概不管時光經歷了什麽,時間過去多久,就算容顏老去,郎十二在郎心寧面前,永遠是個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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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合集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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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我從哪裏來?】
郎一誠小朋友從懂事開始就很郁悶,因為幼兒園的小朋友說他不是父母親生的。
妞妞說:“你看你爸爸媽媽那麽大歲數怎麽可能生寶寶,你一定是被撿來的。”
果果說:“你肯定是你姐姐跟男朋友偷生的然後被你媽媽說成是自己生的,其實你媽媽是你姥姥,你姐姐才是你媽媽。”
糖糖說:“也有可能是你哥哥跟女朋友偷生的,也就是說你爸爸是你爺爺,你哥哥才是你爸爸。”
郎一誠徹底迷糊了,他到底是怎麽來的?
郎一誠問媽媽,媽媽說:“別聽別人胡說,你就是媽媽的寶寶。”
郎一誠問姐姐,姐姐很暴力的打他,然後兇巴巴的警告他,“你要是在胡說八道,老娘削死你。”
郎一誠不敢出聲,姐姐好兇啊,他要偷偷打電話給邊疆哥哥,告訴他姐姐是個母夜叉。
爸爸的冷面,郎一誠自然是不敢問的,他只好抱着自己因為畫畫得了第一名媽媽給買的小白兔去找哥哥,“哥哥,我把小白兔送給你,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麽來的嗎?糖糖說爸爸其實是爺爺,你才是爸爸,為什麽啊?”
郎一誠看着哥哥英俊的臉,眨巴着滿是期待的眼睛。可是,小白兔被哥哥抱去,郎一誠只得了一句,“別胡思亂想。”就被打發了。
嗚嗚嗚……我的小白兔。
郎一誠的童年就是在“我是從哪來的?”這個疑問中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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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誰的私生子?】
廳裏組織海南會議,說是會議,其實不過是打着會議的名頭實則讓領導幹部們度個假。
郎十二從轉職後一天到晚的忙,好久沒帶媳婦出去度假了,正好趁着這次機會,過一下二人世界。不過,才四歲的郎一誠卻成了問題。
要是郎三在家也好,可偏偏郎三随着一個軍區慰問團下鄉探訪老軍人,兒子大學在春城,唯一能帶孩子就剩下在南大讀書的女兒。
郎十二砸吧一下嘴,商量的話丁寶那丫頭肯定不同意,倒不如先斬後奏,畢竟是親弟弟,諒她也舍不得餓死他不是。主意一定,郎十二将郎心寧是連虎帶蒙的就騙上了飛機,等丁寶接到爸爸讓她去幼兒園接孩子的短信,人都到了海南。
丁寶急匆匆從學校出來,趕去幼兒園,只是到了郎一誠班級的門口,瞬時就被圍觀了,一個蘋果臉的可*小姑娘指着丁寶說喊,“郎一誠這個就是應該是你媽媽的姐姐吧。”
丁寶臉一僵,剛才她說什麽來着,蘋果臉的可*小姑娘!滾粗,這丫就是個大餅子臉的白面鬼。
郎一誠背着小書包跑出來,臉上幾分忐忑,就怕姐姐發脾氣。他試探的去拉姐姐手,好在姐姐沒說什麽,牽着他就走了。
不過回了家,郎一誠吃着肯爺爺的全家桶,聽見姐姐跟爸爸打電話,中文英文連法文的髒話都彪了出來,他頭都不敢擡,使勁的吃,心想下一頓不知姐姐會不會再給他買肯爺爺了。
最後,丁寶怒摔了電話,明顯是敗下陣來。
郎一誠怯生生的走過去,“姐姐,幼兒園明天放假,要不你送我去濟世阿姨家?”
丁寶欲哭無淚,要是能送,她不早送了。看着弟弟被吓着的眼神,她盡量讓自己和顏悅色一些,“你忘了你一一叔叔跟爸爸是一個系統的嗎?他們都去度假了。”丁寶要抓頭了,“姐姐明天有很重要的實驗課,真的不能帶着你。”帶着這小家夥去學校,指不定被傳成什麽樣!
“那……那我自己乖乖在家。”郎一誠玩着手指,他還沒一個人在家過,雖然有點怕,可是爸爸總說男子漢大丈夫什麽都不怕。
丁寶嘆口氣,就是他敢,她也不放心啊。
爺爺下鄉不成,爹娘跟着單位度假也不成,小乖……丁寶眼睛一亮,怎麽就沒想到小乖呢!
“郎一誠,你想不想哥哥啊?”
“想,可是哥哥不是念書去了嗎?”
“那姐姐送你去看哥哥好不好,你還沒去過春城吧,那可美了,現在是冬天,那邊有厚厚的雪。”
“真的嗎?我還沒見過厚厚的雪,姐姐帶我去。”郎一誠拍手歡呼。
丁寶笑的像只狐貍,等隔日,小乖收到來自南浔的快遞電話,下樓只看見一個被裹的跟個球一樣的弟弟時,表情說出的驚訝。心下狠狠念着,“郎一諾,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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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卿自成】
郎心媚意外後,卿自成整個人都沉寂了。
卿乃文哭鬧好久,被迫接受母親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後,就格外的粘着父親。可是每當接觸到父親那沉重的眼神,他便更加的思念母親。“爸爸,我想媽媽。”
卿自成聽着兒子的低喃,狠狠的咬住牙關,心裏的悔恨,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野心,權勢,金錢……一切的一切在那一瞬似乎蒙蔽了他的眼,心媚明明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可他還是沒忍住,讓人在接十二跟心寧的車上動了手腳。
卿自成狠狠的閉眼,在這南浔,狠起來永遠是郎家。只是他萬沒有想到,郎太真的跟心媚同歸于盡。
“乃文,是爸爸害死你媽媽的,是爸爸害死你媽媽的。”摸着兒子的頭發,看着他熟睡的樣子,卿自成癡癡的念着。
十年後。
郎心媚的墓前擺着一束白玫瑰跟幾樣她生前*吃的點心,卿自成坐在墓前,看着她笑的妩媚的照片,心頭那抹這麽多年都化不去的悔恨,依舊緊緊的抓着心口。
郎十二祭掃完爺爺奶奶,便順道走過來。這些年,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墓地遇見,郎十二将花束放在一邊,鞠了一躬,才開口,“四姑是個好女人。”
“可惜生在你們郎家,她若不是郎家女兒,一定更加幸福。”或許不遇見他卿自成,也會更加幸福,至少現在她一定是活着的。
郎十二搖搖頭,不再多說的轉身。
他跟心寧那場車禍的罪魁禍首很容易就能查不出,可就算沒那場車禍,奶奶就不會下手嗎?這個答案誰都猜不出。可郎十二心知肚明,真正下手的人不是奶奶,而是他爺爺郎正。
郎十二有意外郎心媚是繼承人,光這一條,就逼着郎甄氏滅了郎心媚。而卿自成的車禍,只是多給了郎甄氏一個下手的理由。
瑛姑離開郎家前,曾對十二說過,老太太這輩子,生要做郎家人,死要做郎家鬼。她生的時候,受夠這些不知什麽人生的野種的氣,她死一定要讓郎家的血脈正統。
她做到了。
如今的郎家真正幹幹淨淨,只餘下郎甄氏所出的郎三一脈。
郎十二上了車,卿自成從山上往下走。郎三從車窗看見,悠悠一嘆,“心媚走了,我以為他會續弦,沒想到真的就這麽守着。”
郎十二未語。
夜裏,他同心寧說着卿自成,還有父親的感嘆。郎心寧抿抿嘴角,只道:“經歷過郎心媚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麽樣的女人能入眼。”
想起郎心媚那笑起來妖嬈的讓女人都為之神迷的容顏,只嘆,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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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我們今晚生娃娃】
陳二同志跟高濟世結婚後,一直在為生娃而努力。某日,陳二剛給媳婦買完葉酸跟維生素,閑着無聊就把藥瓶拿出拍了照上傳朋友圈,還抒情的寫到:為了寶寶健康,我們都在努力。
結果發出去不久,就看見留言。
郎心寧:加油哦,希望早點聽見好消息。
阮玫:忘記讓你給我帶一瓶葉酸了。
辰又飛:我媳婦說了,你們懷上別買防輻射服了,她還有沒穿過的呢。
陳二看完,立馬回複。
回複郎心寧:今晚就加油。
回複阮玫:讓你家老趙給你買去。
回複辰又飛:哦了哥們,明天讓你媳婦直接帶單位來。
回複完,陳二吹着口哨等媳婦回家。只是夜深人靜,他剛拉着高濟世吻的進入狀态的時候,手機鈴聲豁然的想起。高濟世立馬推他接電話,陳二氣呼呼接起來,只聽辰又飛那貨樂呵呵的道:“聽說你今晚加油,特意致電慰問一下,順便說聲加油哦!”
“滾犢子!”陳二怒挂電話。
拉着濟世要繼續,結果嘴還沒碰到手機就又響了。一接起來,就聽見郎十二酷酷的聲,“咳咳,我媳婦說你今晚努力,加油哦!”
“郎十二你丫無不無聊!”再次怒挂。
高濟世一聽就知道幾個人故意耍人,推推陳二,“你自己犯二,這種事能去朋友圈說嘛?”
陳二嗚咽,他沒想到啊!拉着媳婦壓住,“媳婦,它都軟了,你揉揉它,讓它立起來。”
高濟世被他說得臉一紅,撇過臉,“我才不。”低聲拒絕。
陳二哪裏肯罷休,拉着她手往下拽。其實不用她揉,就這麽蹭着,下面的就已經立正了。可就在陳二抓着她手碰上的一瞬,還不來及爽,手機就又響了。
“我靠,這次肯定趙前宇那家夥。”陳二這次真呀怒了,抓起手機,不等那邊說話,直接開罵,“你丫的都不睡覺打什麽電話,我就跟我老婆今晚努力生娃怎麽的?你們是羨慕啊嫉妒啊?告訴你們,爺今晚還真就讓媳婦懷上,看你們屁呀的有屁話說。”
陳二罵的标點符號都去掉了,那邊半天沒聲。陳二指指電話,對着高濟世比劃,那丫被我罵滅了。
不過這邊剛比劃完,那邊就聽,“……陳隊,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可是城郊發現兩具女屍,需要咱們立即出警。”
陳二瞬時窘了……
電話挂斷,高濟世見他表情不對,湊過去問:“趙前宇說什麽了?你別跟他急,都是鬧着玩的……”
陳二欲哭無淚,“不是老趙來的電話。”
“ 額?”
“是莊律……嗚嗚,媳婦,估計全隊都知道咱們今晚努力不成了,因為我得去城郊看女屍……”
“……”
二貨的人生啊!充滿了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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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安番外1
番外之【秦嗚嗚】——1
轉眼又是一秋,樹葉泛黃飄落,這個季節,走在林蔭路上最是舒服。慈安醫院有一條著名的梧桐路,三米寬的一條路,兩旁全是法國梧桐,枝繁葉茂,幾乎遮了天。此時,路面鋪了一層落下的黃葉,秋風吹過,翻起的葉子,像是黃色的浪花。
秦懷安累了煩了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裏走走,看着患者或者醫護人員在這裏散步,少了分煩躁,填一分安逸。
接手醫院已經兩年,大大小小的事,幾乎壓的他喘不上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去想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都說時間是良藥,秦懷安笑,他這幅藥,藥性太慢種田之世外竹園。三年了,心還是疼,疼的他越發小氣,連見都不去見。偶爾接到丁寶電話,他也多半是找了各種借口,直到有一天,小乖打給他,低低聲音,帶着絲失落。“幹爹,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再也不見我了。”
秦懷安幾乎掉了眼淚,他看着他們出生,看着他長大,給他們換尿布,喂牛奶,抱着他們哄着睡覺,偷偷讓他們叫自己爸爸……“不會,幹爹明天就去見你們。”
見了面,丁寶叽叽咋咋的說着爸爸如何,秦懷安只是笑,心卻更加疼。不過,她很幸福,這樣很好。
“秦院長,來散步。”幾個小護士迎面走來。
秦懷安收起思緒,微笑點頭。錯身而過,他聽見幾個人叽叽咋咋的說,“秦院長好帥。”
“聽說他還沒結婚!”
“金龜啊!”
“不知誰能把這只金龜釣走。”
“……”
秦懷安失笑搖頭,他這只金龜,心都沒了,誰敢要呢?
晚上母親安排了相親給他,三十六歲未婚,已經算是老男人了。
到了餐廳,對方已經先到了。是一位女博士,據說因為專攻學術,耽誤了婚事。
秦懷安走過去,先是道歉,“對不起,我遲到了。”
女博士立馬擺手搖頭,“是我習慣早到。”
他伸手,“秦懷安。”
“曲佳。”
秦懷安看着對面的女子說完名字,就低着頭扣着手指,看來她很緊張。曲佳,33歲,文學博士,現在南大任教。母親早就把對方資料告訴他,這位曲小姐在母親的相親目錄上的排名其實是墊底的,不過曲小姐的阿姨跟母親是大學校友,似乎迫于人情,母親才将她的相親宴提前。他早晨離開的時候,母親還說:“沒相中不要緊,劉院士的女兒下周就回國,二十五歲的醫學碩士,職業一樣跟你有共同語言,長的相當洋氣。”
秦懷安無奈,其實他想說,他對洋氣的女士,真的沒太大興趣,也不想找同行,總不能在醫院做了一天,回家還跟妻子說醫學,那樣真的要累死。
“曲小姐第一次相親?”他打破沉默。
曲佳臉一紅,搖搖頭,“第四次了,不過前三次都失敗了。”
這個年紀這麽容易臉紅,秦懷安微微驚訝。曲佳并不善談,如果秦懷安不說話,大概就是無盡的沉默。若是平日,他大概會就此結束,可今天他偏偏來了興致,可能是實在不想見下一個洋氣的醫學碩士吧。
“曲小姐才三次失敗而已,我失敗的次數,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了。”他嘆口氣,似有挫敗。
曲佳驚訝仰頭,似有不信,見他不像撒謊,想了一下,才道:“那一定是您眼光太高,不像我,總是被別人嫌棄的。”
曲佳說話的時候極其認真,猶如學生回答老師問題。秦懷安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他一笑,曲佳的臉瞬時漲紅,甚至窘迫交加的要起身。
秦懷安想她一定是誤會了,伸手去拉她。“曲小姐我不是取笑你。”看着她死死咬着嘴唇,秦懷安顧不得禮數的拉着她,這麽讓人家走了,自己成什麽人了。他立馬解釋道:“我真的不是取笑你,只是許久沒見過像你這麽愛臉紅的人了。”
曲佳被他拉着走不了,只能硬着頭皮坐下,頭垂下去,“我天生愛臉紅醫手遮天全文閱讀。”說完,默一下,豁出去的擡起頭。“秦院長,我知道我年紀偏大,條件也不是最好的。其實我阿姨跟我說你條件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合适了。我這個年紀,能找個二婚沒孩子的我就滿足了。”曲佳說這些已經鼓起了最大的勇氣,說完,就如癟了氣的茄子。
秦懷安看着她,不懂她為何如此自卑。“你很好。”
曲佳似乎被這三個字震了一下,她猛地仰頭,看着秦懷安,不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
秦懷安卻沒解釋,只是問道:“我叫你曲佳行嗎?”
曲佳點頭。
“曲佳,冒昧的問一下,你為何到這個歲數才開始相親?”
曲佳又垂下頭,聲音很小的說:“本想念完書再談戀愛,可誰知道讀完了書,已經沒人願意跟我談戀愛了。進入單位,差不多年紀的人都結了婚,而介紹的,三十多歲的男士,大多選擇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有的一聽我三十三了,好多人見都不見的。前兩個都是嫌棄我木讷,第三個知道我這個歲數還沒戀愛過,說……說……說我心理有問題。”曲佳臉上閃過一絲受傷,那種挫敗跟委屈根本沒人能理解。“我真的沒問題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耽擱到現在了。”
她的語氣裏大多是無奈的,這種無奈帶着點悲涼。
秦懷安看着她,不知是被她臉上的表情觸動,還是被她的話觸動。突然覺得,這個曲佳,或許真的不錯。
“我今年三十六歲,之所以這個歲數還沒定下來,不是因為忙着事業,而是追了一個女人五年也沒追上就耽擱了。如果,你覺得我的條件還不錯,咱們試着交往一下。”秦懷安盡量讓自己說的真誠。
可曲佳還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問:“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我……”
秦懷安微笑着道:“我看你很好,而且咱們各方面都很合适。年紀相當,我是醫生你是老師,職業也都不錯,至于學歷,我想如果你不嫌棄我比你學歷低的話,我想不出咱們有什麽不合适。”
“不嫌棄,不過我……”曲佳不知如何表達,她是學文的,能寫一手的好文章,可偏偏嘴巴笨的要命。
秦懷安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曲佳深吸一口氣,可除了臉紅,什麽都說不出。
秦懷安開始覺得她有點可愛了,像個小女孩一樣純真,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第一次見面,秦懷安對曲佳的評價是——難得。
曲佳回到家,還是暈乎乎的,她不敢置信,這次相親竟然成功了。走到鏡子前,看着自己還未退紅的臉,想着那個對她說“我看你很好”的秦院長,感覺心髒要跳出來,人要飄起來一樣。“嗚~”她捂住臉,飛快的跑進卧室,将自己狠狠抛在床上,天啊,今天像做夢一樣。
秦懷安吹着口哨回的家,進了門,秦母并沒有像往常他去相親那樣迫切的過來追問結果,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回來了。”
秦懷安蹙一下眉,想到曲佳那副無奈的表情,感覺母親這種态度就像是輕視一樣。他走過去,端起桌上的果盤直接用手抓着蜜瓜吃。
秦母訓斥,“洗手了嗎?多不衛生。”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秦懷安嘟囔一句,倒是把果盤放下,“媽,你怎麽沒問我相親結果如何?”
秦母一撇嘴,“對方年紀大,貌不驚人,你能看中很難。這次我沒報你能看上的希望,不過下周肯定沒問題,媽幫你約好了,洵江河畔西餐廳,桌子就幫你定了反派要刷好感度。”秦母說起那個洋氣的醫學碩士勁頭一下就來了。
秦懷安立馬叫停,“媽,這次你看錯了,我很滿意這個曲佳。”
“什麽?”秦母愣住。
秦懷安勾起嘴,又重複一遍,“她很好,長的雖不是很漂亮,可一打眼就是個清秀幹淨的女孩子,職業ok,學歷ok。我覺得很不錯,我們已經定了下一次約會,如果交往順利,過了年你就能喝倒兒媳婦茶了。”
秦懷安說完,就起身上樓。
回了卧室,剛進浴室就聽見敲門聲。他嘆口氣,給母親開門。秦母板着臉,“懷安啊,我覺得你跟着曲佳不合适。”
“媽,人是你介紹給我的。”
“可我只是讓你見見,沒說讓你成啊!”
“見面就是相親,相親就是為了成的。”秦懷安歪坐下,“媽,既然你不滿意,幹嘛讓我去見,我見了相中了,你又不同意。要是這樣,我再也不想親了。反正現在這個社會,不結婚的多了去了,生理需要怎麽都能解決,傳宗接代什麽的不行就找個代理孕婦,直接讓你們抱孫子。現在的技術,你要幾個有幾個……”秦懷安被抱枕直接砸中腦袋。
秦母怒,“你小子怎麽跟你媽說話呢?欠揍是吧!”
秦懷安舒出口氣,賴皮賴臉的笑起來,起身過去拉着母親坐下,撒着嬌的道:“媽,這個曲佳真的不錯,見了這麽多,這是頭一次讓我覺得不錯的人。你到底是哪裏不滿意她。”
秦母清一下嗓子,“年紀是不是大一些。”
“媽,人家才三十三,比我小三歲,不是正好嗎!”他笑道,逐一分析:“現在那些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個個都不定性,有些見天張羅要當丁克,再不然,二十幾歲都不知交了多少男友,情史豐富的能寫本書。曲佳雖說三十三了,可人家這些年一直讀書來着,一說話就臉紅,比那些小姑娘單純多了。而且她這年紀自然是急着結婚生孩子,對我那是又崇拜又愛慕,完全滿足你兒子的虛榮心。性子軟軟的,嫁進來,肯定不會跟你頂嘴,這樣就不會有婆媳矛盾。她自覺自己年紀大,條件差點,就會更加的讨好您,這樣不比娶個回來趾高氣揚的大小姐強多了。”
秦母聽着,覺得這個曲佳好像也不似自己想的那麽不如意。“那你們交往試試?”
“自然要試試,還要好好試試,試好了,趕緊娶回來給您生孫子。”
提到孫子,秦母眼睛發亮,看來兒子是蠻像中這個女孩子,不過最得秦母滿意的是兒子選女孩子還不忘為老媽着想婆媳關系,心下美滋滋的。可一想約好的那個海龜,又遲疑了。“那約好的……”
秦懷安立馬叫停,“媽,這個不能見,你兒子堅決不幹腳踏兩只船的事。”
秦母見他堅決,只好略帶遺憾的嘆氣,“那我去推了,要是這個曲佳不成,你趕緊告訴我,我再給你安排。”
“我保證!”秦懷安舉手發誓。
秦母搖搖頭,起身,“你早點睡。”
“媽,晚安。”
秦懷安把母親送出去,狠狠松口氣。可一想曲佳剛才的樣子,嘴角又勾起來,有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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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秦懷安的好姑娘明天會繼續來襲的~~~~~
☆、秦懷安番外 2
番外之【秦嗚嗚】——2
秦母訂好的洵江畔西餐廳的位子倒是沒有浪費,秦懷安直接約了曲佳去浪漫的燭光晚餐。不管二人發展如何,他對約會要尊重。
曲佳不是沒去過高級場所,只是沒跟男朋友去過這種高級場所,難免緊張。秦懷安知道她早到的習慣,不想失禮,提前十五分鐘到了餐廳,可進去就看見垂着頭坐着的曲佳。她竟比他還早。
“曲佳,下一次別這麽早,你這樣會讓我有壓力。”難道他們要比賽誰來了的更早嗎?
曲佳臉紅紅道歉,“對不起秦院長,我習慣了。”
秦懷安一笑,“難道你要一直叫我秦院長嗎?”
曲佳臉更紅了,她的頭快低到桌子上了。曲佳知道自己三十多歲了,這種場合應該大大方方的面對,可是不管她怎麽說服自己,自己似乎都做不到,她羞澀、窘迫,總是話沒說,臉就燒起來了。不想被看見臉紅,就使勁低頭,已經成了習慣。正是這種性格,才讓她至今沒談過戀愛。她有些沮喪,也許自己真的像上一個相親對象說的,心理有問題?
秦懷安不知她在想什麽,可看着她的小臉皺巴在一起,心情格外的好。他做主點了餐,情侶套餐。“佳佳,這個套餐行嗎?”
曲佳被“佳佳”這個親切的稱呼驚了一下,擡頭看他,眼睛裏有些亮光,微弱的期待。
秦懷安把餐單交給服務生,看着她,笑道:“你可以叫我懷安。”
“懷安?”她不确定的試探。
“嗯,不錯。”見秦懷安點頭,曲佳自覺自己竟然叫出聲,她微微窘,可嘴角微微勾起來淩霄劍仙。
這一餐吃的尚算愉快,曲佳講了兩件讀博時候的趣事,不是那麽好笑,可見她講的認真,秦懷安很捧場的笑,讓曲佳稍微有了些自信。她的臉依舊那麽紅,可眼睛越發的晶亮。秦懷安平日就很會說話哄人開心,有時候,話說一半,曲佳就捂着嘴笑的雙肩發顫。
吃完飯,秦懷安送曲佳回家,曲佳下了車,猶豫一下,似乎鼓了很大勇氣才說道:“懷安,同事聽說我相親成功,送了我兩張講壇的入場卷,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是明天下午的。”
“講壇?”
“嗯,是關于紅學的。”曲佳認真解釋。
秦懷安笑了,直言道,“對不起,我對紅學真的沒興趣。”
曲佳的臉上瞬時寫滿失望跟被拒絕的窘迫,她結巴着說,“沒沒關系,沒關系的。”
他忽的一伸手拉住她的手,曲佳一愣,縮了縮,沒抽出來,耳朵都燒了起來。
“把那個什麽紅學的入場卷還給你們同事吧,明天咱們去看電影,我聽醫院的小護士們說剛上了一部文藝片。”
曲佳看着他,用力的點點頭。
秦懷安笑着松開她的手,“我看着你上樓。”
“嗯。”曲佳回身,走到單元門口,又回頭看他,然後擺手,跑進去,表情動作,都像個小女孩,沒有矯揉造作,純真的令人愉悅。
秦懷安回程一直跟着廣播哼唱,進門都是吹着口哨了。秦懷生跟媳婦結婚的時候搬了出去,今日回家吃飯,看着弟弟難得風騷的樣子,好奇的跟上去。
“我聽媽說你相親成功了?什麽樣的人,哪天帶回來看看。”能讓秦懷安再動心,秦懷生的确好奇。
秦懷安笑一下,“是個有意思的人,再過一陣子穩定穩定帶給你們看。”
他這麽一說,秦懷生更加的好奇了。“既然人不錯,就好好把握。”
“哥,我知道。”懷安說完,懷生點點頭。他知道就好。
秦懷安戀愛第三個月,曲佳邀請他上樓喝了一杯茶,秦懷安在離開的時候親了她一下。原本只是想輕輕的吻一下,可誰知碰上那軟軟的唇,忽的就失控。若不是最後曲佳忘記呼吸差點憋暈過去,秦懷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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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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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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