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寒冷的冬天也有豔陽鋪灑……

寒冷的冬天也有豔陽鋪灑滿地的時候,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奶白色的湯汁上散落着兩三粒蔥花。

徐語棠有些猶豫,柳葉細眉輕蹙,細膩白皙的皮膚被照的暖暖的,許是許久沒有這樣感受到了溫暖,潺潺的流進了心裏。

瑪瑙和翡翠滿臉笑意的看着主子端起玉碗,小口的喝着藥膳。

翡翠看着主子要喝完了,想要去拿蜜餞,還是瑪瑙拉住了,說道:“這藥膳呀,黃太醫說了陛下特意吩咐了,娘娘吃不苦,要做的甜些。”

徐語棠還不知道瑪瑙,這哪是說給翡翠聽的,她笑着嗔了一眼瑪瑙,只是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門口傳來內侍帶着喜意的聲音。

“皇後娘那,皇後娘娘,邊疆傳來喜訊,徐将軍大敗敵軍,徐将軍也回朝奏事了!”

徐語棠顧不得在宮裏早就養成的禮儀,玉碗磕在了案桌上,奶白的藥膳灑了一桌,順着桌子紋路滴滴答答的落下,幾滴灑在了徐語棠鯉魚銜珍珠粉白繡鞋上。

“真的?”

“是誰傳的消息?”

“我哥哥呢?”

“可曾有受傷?”

徐語棠一邊坐着轎攆,一邊問着前來報喜的內侍。

短短的路程,她一會眉開眼笑,一會兒皺着眉頭思索的。

竟是顯露出了難得的未出閣前的活潑模樣。

還未來得及進大殿,徐語棠就聽見了那熟悉的笑意。

徐語棠更是顧不得禮儀,撩起裙擺快步踏進了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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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清脆的嗓音帶着些松糖般的甜膩,因着大殿空曠,聲音格外的響。

原本屋子裏的有些熱鬧,都因為這一聲瞬間安靜了一瞬。

看着屋子裏神色各異的大臣們,徐語棠才猛地頓住腳步,她都高興的忘了,現在肯定大臣們都在聽哥哥奏邊疆情況。

以前的時候,徐語棠肯定是不在意這些眼光的,只顧自己開心,短短幾十載光陰,她徐家嫡女何必去在意那些煩人的眼光。

但今時不同往日。

徐語棠到底長大了些,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由着瑪瑙上前順了順有些褶皺的衣裙,才緩步上前。

徐語嘉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自己走過來的妹妹,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擡首對着坐在龍椅上的陳慎說道:“果然這大內風水好,最是養人,陛下将徐家最不受教的姑娘養的如此的端莊,啧啧,果然是皇帝陛下呀。”

即便是脾氣最為古怪的張太傅如今都是都笑的滿臉都是褶子,甚至聽見徐語嘉的話都跟着點了點頭。

徐語棠行了禮,就一臉母儀天下的模樣端坐在陳慎的身旁。

如今也沒有人對着她挑禮,識時務也是說的這些個BBZL大臣了。

只是這封賞。

如今徐家可是擊退了不斷侵略大顯邊疆,想要征戰中原的游牧民族。

困擾了大顯幾代皇帝的問題,如今陳慎才登基兩年,就已經有了顯著的成效。

而她徐家就是皇帝最為鋒利的刀,為這大顯盛世立下汗馬功勞。

徐家嫡出兒郎,無不征戰沙場。

即便是徐語棠的父親,當初也是為國駐守邊疆,也是如此,徐語棠的母親原本就多愁善感的心思,整日的提醒吊膽,憂慮過多,只來得及看見徐語棠出嫁,就撒手人寰了。

徐父也是愧對發妻,自己的兒子逐漸在軍隊裏站穩了,就直接回了上京,在朝廷的做起了文官。

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減少陛下的忌諱,都說功高蓋主,徐家也不宜掌握軍權過盛。

細水長流方得長久。

徐語棠目光輕輕的和坐于下首的父親對視了一眼,接着清清淺淺的掃了眼張太傅,魏家如今的掌舵人魏聞,魏尚書。

陳慎到底還是信賴徐家,那與徐語嘉的對話,無不顯示着君臣相得。

一時間,徐語棠看着難得有些輕松的模樣的父親,在看了一眼如今是沉穩大氣的哥哥,和陳慎相處也算是舉案齊眉,如今這般生活也算不錯。

許是心裏所想,就有幾分帶在了臉上,徐語棠連看着對她次次指摘龍嗣問題的官員都帶了三分和藹。

是夜,宴席結束後,徐語棠就和陳慎回了宮,她也不忙着這一時半會兒的,哥哥既然回來了,就肯定不會倉促離開,得找個好時間一三口聚聚。

“倒是許久未曾見過皇後笑的如此開懷了。”

陳慎的聲音帶着點夜色的涼,卻不冷硬。

“臣妾見着哥哥,肆意了幾分。”

徐語棠聽着陳慎語氣裏沒有責怪的意思,回答的話也帶了幾分随意。

“那明日朕就特意給皇後放幾天假如何?”

陳慎如濃墨的目光看着徐語棠那張帶着松快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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