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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 時黎真的很想撒手不管,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她是個身體正常的alpha, 被那麽個蹭法不起反應簡直不正常。
她伸手按住方瑾墨, 很明顯能看到對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當機立斷的拂去他後頸的碎發。時黎低頭咬了上去, 只希望這樣的臨時标記能起作用。
後頸被咬着,方瑾墨渾身抖了一下反抗的動作輕了很多, 依戀又親密的靠在她身上。
時黎能聽到他輕輕的悶哼聲, 她咬的時候用了些力, 估計是疼的。信息素注入腺體帶去的撫慰讓方瑾墨安靜了一會兒, 這讓她松了口氣。
這時時黎才發現自己将人整個抱在了懷裏,舉止親密無間, 她的一只手甚至還搭在方瑾墨的腰上。
少年的腰纖細不足一握,閉着的雙眼睫毛輕顫着,睜開的眼睛裏出現幾許茫然。像是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裏緩和過來, 臉頰泛着勾人的薄紅。
方瑾墨就那麽直直的盯着她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被她抱在懷裏, 想推開卻聚不起力氣。
時黎道:“還好麽。”
“嗯。”方瑾墨出聲, 被自己那軟綿綿的聲音吓了一跳, 自己的聲音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和自己一點都不像。
按照事情的客觀發展, 方瑾墨他應該推開時黎, 而不是在醒了之後動也不動的待在她懷裏。
可是, 他就是不想。
此刻他的脊背貼着身後的alpha,夏天輕薄的衣物傳遞着兩人都有些過高的體溫,氣氛變得有些旋旎。
“你咬的我好疼。”
方瑾墨揪住她身前的衣襟, 應該剛才的事眼眶微紅着,就像是受了委屈後對着人撒嬌的兔子,可愛又想讓人欺負。時黎心裏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就知道要遭。
她指尖點在他頸後的腺體上,比常人要低一些的體溫讓方瑾墨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抱歉,下次不會了。”再有下次,她一定會輕一些。
“是你說的,下次不可以咬的我那麽疼。”方瑾墨好似被安慰到了,露出一個笑容來。
他看着眼前的時黎,發現她那清冷的面容在燈光下多了幾分柔和,望着自己的時候眼中只倒影着自己一個人。
莫名的心中一熱,那熱流從心髒蔓延到四肢百骸,方瑾墨的心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
他好想親親她。
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和沖動支配了方瑾墨的大腦,讓他沒有辦法忽略。
方瑾墨一向是個行動派,所以他直接就按照自己心裏想的去做,仰頭準确無誤親到了那正低頭看自己的人。
……
當那溫熱的唇瓣貼上自己的,時黎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唇齒相依間不知道是誰先試探的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一瞬間燃燒起的火苗燒灼兩人,讓她們沉溺其中。
因為離的太近,她能看見懷中人眼尾染上妩媚靡靡的淺紅,暖黃色的燈光柔和的落在他的眼中。
先吻上她的是方瑾墨,可最後控制不住被誘惑的卻是她。她的親吻如同暴風雨般落在他柔軟飽滿的唇瓣上,只想狠狠的親吻懷裏勾人引人犯罪的omega。
既然是發情期,又哪裏是一個臨時标記能壓住的,不多時沙發上多了兩道交纏着的人影。
等到兩人唇瓣分開,方瑾墨沒了支撐自己的力氣,只靠着時黎摟着他才沒滑落沙發。他的心跳動的無比劇烈,漂亮的眼眸染上屬于□□的色彩,落在時黎眼中充滿了吸引力。
“抱我。”方瑾墨眼尾微挑,目泛桃紅,帶着些喘息的道,“好不好。”
時黎吻了吻他的額頭,淺淺的吻像是羽毛拂過,可不知道為什麽卻比剛才那個吻更讓方瑾墨心動。
“不後悔麽。”時黎的聲音有些強忍的低啞。
今天她沒喝酒,理智在線,即使因為信息素的吸引沉溺其中的,但基本的判斷力還在。她對信息素的抵抗力不低,可遇上那麽相合的信息素,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她意志力強了。
方瑾墨聽了她的話,卻是有些情緒化,像是即将被抛棄的幼貓,委屈的控訴着,“你是我的alpha,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說着說着,他眼角竟然落下一滴眼淚來,“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負責。”
方瑾墨有些難耐的動了動身體,幾乎是緊貼着時黎。扭動的身體從時黎的身上蹭來碰去,身上本就寬松的睡衣扯開露出精致秀氣的鎖骨。
他好難受,比那天晚上喝醉的時候更難受。
在這個時候被自己alpha拒絕,要麽是omega沒有魅力,要麽就是這個alpha想要抛棄他。發情期中的omega情緒極端化,所思所想和平時截然不同。
時黎喉間有些發幹,身下更是難受,聽到那渾身帶着自己氣息的omega那麽說。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唯一想做的就是抱着懷裏的omega,讓他除自己外沒時間再去想其他。
“我說過我會負責。”這話像是說給方瑾墨聽,又像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時黎将人打橫抱起,幾步走進卧室。欺身壓上落下淺淺的親吻,牆壁上的影子起伏不定,滿室春色直至天明。
第二天,時黎很早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着房間的天花板,有一種很熟悉的既視感,這場景不就和那天早上一樣。
時黎偏頭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睡得沉的方瑾墨,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昨天晚上她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麽,後面更是獸性大發不肯停,還惡趣味發作硬是哄得懷裏人叫出各種羞恥度爆表的稱呼。
晨光入窗落在懷中小少爺的臉上,時黎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那帶着少年人特有驕矜自傲的面容。興致上來,她伸出指尖落在額頭上,一路向下滑動。
白皙的幾乎看不出毛孔的皮膚和那近在咫尺才能看清些許的稀小絨毛,飽滿的額頭下是一雙睜開時亮若星點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卷着的弧度都無比的精致。高挺秀氣的鼻梁,紅潤飽滿的唇,睡夢中唇角微勾着像是正做着一場好夢。
她的手指繼續向下,能看見少年白細脆弱的脖頸上印着斑駁的痕,她知道被子遮蓋下的人不着寸縷。
時黎注視着眼前安靜酣睡的少年,萌生出幾分歲月寧靜的感覺,她難以忽略那一分的心動。
她覺得自己是喜歡白珏那樣的,溫溫柔柔小鳥依人。而方瑾墨和白珏是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相反的性格,時黎想,安安靜靜的倒也挺可愛的。
對于昨晚的情況,時黎有所預料,只是沒想過會來的那麽快。她昨天說的都是她心中所想,只要方瑾墨不後悔,她就會将他當做親近之人,這世上和她最親密的人。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時黎低喃着。
她摟着方瑾墨的手緊了緊,在這個世界上她給白珏信任,最後卻是被出賣背叛。不知道再來一次會不會是這個結果,但總不會比自己現在更糟了。
時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手中力道不自覺的變大。
方瑾墨是被勒醒的,睡着睡着感覺自己被一頭熊抱的死緊,差點喘不過來氣。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依偎在一個人懷裏,那人手還搭在自己腰上。
“你是不是想勒死我。”方瑾墨掙紮着,企圖拯救自己,“時黎、混蛋你快松手。”
時黎回過神,就看見剛才還睡着的乖巧小可愛,此刻正罵罵咧咧的想從自己身邊離開。掙紮間,被子從兩人身上滑下,露出大半光裸的胸膛。
alpha早上本來就容易“晨起”,身邊睡着個omega更是難以平複。方瑾墨這動來動去的,時黎都被蹭出火來了。
她松了松箍住人腰身的手,卻是擡起另一只手直接按在方瑾墨的肩上,将人壓在身下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要是再繼續下去,我不介意讓你回憶回憶昨天晚上的事。”
時黎心裏卻是有些可惜的想,果然醒過來以後就沒那麽惹人憐愛了。不過貓咪如果一直乖順,那也就不是貓咪了,畢竟就連兔子都有急了要咬人的時候。
方瑾墨聽到她的話後,終于感受着那頂在自己的東西。在察覺她不是說說而已,立刻吓得不敢亂動了。
“不要……我不動了。”
腰酸腿軟的方瑾墨一點都不想重溫昨天晚上的“噩夢”,他看上身壓着自己眸色沉沉的女人,嗓音因為昨晚的折磨而帶着些沙啞。
“你、你不許亂來。”
方瑾墨大約不知道他現在這我見猶憐的委屈小模樣有多誘惑人,唇紅齒白的少年讨好似的用臉頰蹭了蹭她。
“乖一點,別亂動。”時黎壓低聲音,輕輕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個吻。
方瑾墨眨了眨眼,可憐兮兮的點頭,昨天晚上的事真的讓他有點害怕。
嗚嗚嗚,上次喝醉酒沒印象,原來alpha都那麽過分的麽,想起昨晚不管自己怎麽撒嬌裝可憐都不肯停,不為所動的時黎,方瑾墨就不敢放肆了。
怯生生的模樣,更可愛了,時黎從心中接受了眼前的小少爺後,看他這模樣心裏癢癢的只想把對方渾身上下親個遍。
這個念頭讓時黎心中苦笑,看起來自己和其他alpha也沒什麽區別……不,還是有區別的,至少如果不是對他動了分心思,也不會生出這種想法來。
“害怕我?”
方瑾墨輕咬着唇有些緊張的搖了搖頭,“沒有。”
“昨天晚上的事還記得麽?”她勾唇目光揶揄的問。
方瑾墨緊閉嘴巴就是不說話,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嗚嗚嗚真是羞死人了。那個肯定不是自己,自己才不會那麽那麽……他不想回憶了。
他不想回憶,可時黎顯然沒那麽大方,她傾身壓上在他耳邊道:“還記得是誰先纏着我,怎麽都不肯松手……現在醒了倒是全推給我。”
“公平麽。”
鼻息熱氣噴灑在耳邊,方瑾墨的臉不受控制的發燙,要不是情況不對,他都想大喊一聲“你一個alpha怎麽那麽小氣,吃虧的明明是我”。
可形勢不由人,他說出口的聲音小的可憐,“能不能不要提昨天晚上,那都是意外。”
“對,就是意外,和上一次一樣。”像是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方瑾墨重申了一遍,“李醫生說這是後遺症,你可以不要在意。”
這話聽起來像是把她當成了工具人,好像中毒用來解解毒,解完毒以後就扔掉。
時黎挑眉,想的倒是不錯。
“不行。”
方瑾墨睜着眼睛看她,沒注意兩個人此刻的姿勢親密至極,在疑惑的同時又有點莫名開心,“為什麽?你之前都說是意外的。”
“昨天問你後不後悔,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我的麽。”
“……”
方瑾墨欲哭無淚,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晚上自己的行為,他現在說自己昨天昏了頭還來不來得及。
時黎翻身躺到旁邊,松開了手,“所以反悔來不及了,明白?”
“明白……”
現在先低頭,之後總有機會扳回來,方瑾墨那麽想着,身體卻是很從心的往旁邊縮了縮。
時黎靠在床頭,黑發披肩散落在身前,視線落在一臉悲憤的小少爺臉上,心中只覺得好笑。想什麽都表現在臉上,真是想假裝自己沒看到都不行。
她掀開被子下床,瘦削的身體直接袒露在方瑾墨面前,她彎下腰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在一旁。
方瑾墨卷着被子,被她刺激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可在閉上眼睛前,他已經看見了時黎背上的抓痕,那痕跡像是被指甲抓出來的。方瑾墨不禁感覺自己的手指一疼,那抓痕貌似、可能、好像是自己抓的?他捂住了臉,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時黎轉過頭就看見這一幕,眼中浮現出些許笑意,昨晚可沒見他害羞。看來小少爺的面皮還是挺薄的,想到這裏她搖了搖頭,拿起衣服換上。
方瑾墨就看着她慢條斯理一件件把衣服穿上,仗着自己長得好就在自己面前耍流氓,整個就一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他暗搓搓的在心裏腹诽,卻不敢亂動。
“還不起來,想在這多留一會兒麽。”時黎穿戴整齊後道。
為什麽她可以那麽自然的面對自己,方瑾墨聽她調侃自己,有些憤憤不平,“我的衣服呢。”
時黎從衣櫃裏拿了件自己的襯衫出來,淡漠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調戲,“我去給你拿,還是你先穿我的。”
方瑾墨看了看那件寬大的襯衫,又想着讓她去拿衣服的提議,猶豫糾結了好一會兒後從被子裏伸出手,“襯衫給我。”他白嫩細長的手臂上有幾道淺紅色的吻痕,非常的引人遐想。
“你、不許看!”方瑾墨抓着襯衫,“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時黎還不至于偷看人換衣服那麽沒品,她轉過身,“嗯,不看。”
背過身後只能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時黎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有聲音傳來,“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方瑾墨坐在床邊,失去利用價值的被子被扔到了一邊,寬大的襯衫快到膝蓋,正好遮住了該遮住的部位。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挂在床邊,白嫩的腳丫子落在深色的地板上。
他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身上沒有上一次那種黏膩的感覺。稍微一聯想,方瑾墨就明白是怎麽回事,有人給他洗過澡。而這個人是誰,根本不用猜。
時黎看自己的襯衫穿在他的身上,心中某種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她的身高和骨架都比方瑾墨要高和寬,所以襯衫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麽放任自己對他的感覺,并不是件壞事。
方瑾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臉問是不是她幫自己洗的澡,又看她盯着自己看,又羞又氣。
“我回去了。”他說着站起身要離開,卻因為腰肢有些酸軟沒力氣,整個人朝前面栽倒過去。
時黎不會看着他摔倒,所以理所當然的将人接住。
“我送你回房間。”看他這樣,時黎哪裏放心他自己走回去,直接把人抱起來。
方瑾墨靠在她身上,不知道為什麽她對自己的态度變化那麽快,難道昨天晚上那一睡讓隔閡消失了?他有點茫然,這麽多天,時黎和自己的說的話,加起來都不如今天一個早上多。
“你……是不是生病了?”方瑾墨驚愕的連自己被抱起來這件事情都沒注意。
時黎知道他困惑什麽,但她不想解釋,于是道了一句,“只是想通了。”
“想通了?你想通了什麽?”方瑾墨盯着她。
“以後告訴你。”
她把小少爺送回了他的房間,放到床上一堆毛絨玩具中間,非常有深意的看了看他,“我去做早餐,你可以在休息一會兒。”
“你給我滾出去——”方瑾墨氣鼓鼓的抓起一個兔叽朝她扔過去,忍了一個早上的小少爺終于控制不住他那暴躁脾氣了。
扔完之後,渾身更沒力了。
時黎接住兔子,神色雖淡,可怎麽看都比前幾天要好上不少,“它和你挺像的。”
方瑾墨愣愣抱住被塞回自己手裏的兔子,看了看被帶上的房門,又看了看傻兮兮表情的毛絨兔子。
他大吼:“誰和它像了,混蛋你給我回來!”
……
時黎做好早餐去叫方瑾墨的時候,他正在對着床上最大的那只大白熊玩偶實施慘無人道的虐打,一拳一拳落在大白熊的腦袋上。
她看了,莫名覺得臉疼。
方瑾墨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聽到她開門的聲音轉過看過來,臉色臭臭的似乎很不想看見她。
“早飯好了。”時黎說着,目光卻是落在他領口的位置,那裏有一枚隐約能看見的吻痕。
方瑾墨想到害自己腰酸腿軟的罪魁禍首,看她沒事人似的站在自己面前,心裏只覺得不平衡。憑什麽自己受罪,她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更過分的是,換了好幾件衣服都沒遮住脖子上的痕跡,被嘉嘉看見一定會被八卦。
“看什麽看,這全都怪你。”一想到這裏,方瑾墨更氣了,他故意刁難,“我沒力氣,走不動。”
自己不好好使喚使喚時黎,心裏那口氣肯定咽不下去。
“我抱你去。”她走過去将人抱起來。
方瑾墨:“你抱歸抱,不準亂碰我。”
“放心,我沒那麽急色。”時黎用手腕托着人,并沒有用手去碰。
“哼。”方瑾墨故意使勁往下壓。
時黎面不改色的抱人去餐廳,以她的體能,只方瑾墨這點重量連負擔都算不上。
A+的體能,就是那麽優異。
接下去,方瑾墨似乎一直抱着不整她不罷休的想法,支使她做事那是一點都不客氣。
“我不想喝牛奶,想喝白開水。”用叉子折磨盤子裏煎蛋的方瑾墨,頤氣指使的看着她,“我沒力氣不能走路,你幫我去倒。”
剛坐下來還沒吃一口的時黎,只能站起身進廚房去倒水。
“我不喜歡吃蛋黃。”
“整個香腸太焦了。”
“粥的味道好淡……”
“我要看早上的晨間電視劇,你把遙控器給我拿來。”
“我的光腦找不到了。”
一早上,時黎一直都被使喚着做着做那,也初步了解了一下小少爺的報複心是多麽的強烈。
不過她倒也沒生氣,想着就當是補償對方……而且看他那一副矜持自傲的小模樣還挺有趣的,反正這寫都是小事。
好不容易小少爺接了電話,時黎才騰出手去洗碗。
舒嘉的聲音,“哈哈哈,墨墨你起床了沒有啊。”
“我怕你起不來,特意給你打電話哦。”
方瑾墨不怎麽高興的道:“我起來了。”
何止起來了,今天算是他這段時間起的最早的了,現在才八點。
舒嘉瞅了瞅他,稀奇道:“看你這穿戴整齊,起來有一會兒了吧?誰那麽厲害,那麽早就把你給叫醒了?”
“呵呵。”方瑾墨冷笑。
“墨墨,你脖子上那是什麽?”舒嘉眼尖,聯想了一下後怪笑道:“這個看起來像是吻痕,難不成你和她……嗯,昨晚很激烈嘛……”
方瑾墨惱怒,擡手扯了扯領口,想要遮掩住。
“你閉嘴。”
舒嘉擡手,忍着笑在嘴邊比劃了一下,促狹的說:“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不過沒想到墨墨你對這事臉皮居然那麽薄。”
方瑾墨聽了這話,下意識擡頭往廚房看,而後目光真誠的看着舒嘉,“嘉嘉你可以閉嘴嗎。”
“她在?你怕被她聽見?”舒嘉撲哧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這就叫一物降一物,你也有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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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