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老婆,乖一點!(萬字!求訂閱!求月票!)(1)

第070章:老婆,乖一點!(萬字!求訂閱!求月票!) (1)

更新時間:2014-4-19 15:48:18 本章字數:13681

沖去一身酒味,換上了一件幹淨深藍色絲緞睡袍,沒那麽醉了。聽說她要去睡客房,紀景年眸色黯然,擦頭發的動作頓住。

邁開大步,朝着她走去,在她大紅色的身影要踏出房門時,拉住了她纖細的皓腕,一手滑膩嬌.嫩的肌膚,令他心神蕩漾。

“你——”,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彌漫,像是雨後樹木散發的味道,顧涼辰本能地反抗他,甩手。

紀景年那寬厚的大手緊扣着她纖細的皓腕,她根本掙脫不開。

霍地轉身,差點落入他寬廣的懷中。

深藍色綢緞睡袍在燈光下散發出華貴的光芒,H家價格不菲的睡袍穿在他身上比歐美男模還要有型。

縱使怨他,也無法忽略他的男性魅力。

他也看着她,深邃的黑眸裏迸發出獸性的光彩。

一身大紅色長旗袍,包裹着她前.凸.後.翹的身段,發髻挽起,很有一種古典美,性.感而優雅。

這樣的她,使他醉意更濃,“新婚夜,新娘子要睡客房?”,低低的聲音飽含情.欲,語氣裏夾着嘲諷。

“不然呢,你想怎樣?”,沒有力氣跟他抗争,對他冷漠,或許就是最好的防衛,她仰着頭,淡漠地看着他,語氣平靜。

“像一般夫妻那樣,該怎樣就怎樣。”,原本,他只想把她占為己有,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此刻,看着她清純又嬌.媚的小.臉,那曼妙的身材,讓他想得到地更多。

這話,讓她的心弦緊繃,身子顫了顫,十分抗拒。

“別的夫妻有愛,我們不一樣。我沒法接受你!”,若是在三個月前,他要與她上床,她肯定會激動地熱血沸騰,現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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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法跟一個欺騙、利用自己的男人上床。

她對他,也徹底封閉了那顆心!

她在跟他談感情?

“跟陸博軒,是因為有感情?”,紀景年的心泛酸,想到她和陸博軒曾經……這個問題,竟脫口而出。

她對陸博軒有過感情?

既然有過感情,為什麽在他遇到她之後,她對他又那般……

紀景年的話,讓顧涼辰的心窩一陣緊縮,抽.搐,舊傷被刺痛。她怔忪地看着他,心口酸脹,在他眼裏,她是個随随便便的女孩吧?所以,才想跟她發生柔體上的關系,盡管沒有愛!

“是啊,我和陸博軒是有過感情!”,報複性地說道,有些得意地看着他。

“既然有過感情,在我面前,為什麽又一副兒時依賴的模樣?!”,他總感覺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很多時候還像小時候那樣依賴。

考試第一,一定要請他吃飯,舍不得他離開。差點被顧泓興糟蹋的那晚,她見到他時,歇斯底裏的樣子……

這些種種,讓他以為,她是喜歡他的。

她是愛過他,狹路相逢之後,又愛上了他,但是,在知道他的利用之後,早已心灰意冷。

“我不是說過嗎,覺得你很酷,想靠近你,追你。時下很多女孩都這樣的……那種好感維持不了多久的,就像對陸博軒。”,故意這麽說,不讓自己在他面前沒了驕傲和尊嚴!

她把自己說得很風流很花心的樣子,讓他難以接受,也或許,她真是那樣的人吧。

不然,小時候那麽喜歡自己,又為什麽和陸博軒戀愛?

手掌漸漸地松開她的手腕,“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感情,也必須得跟我睡!”,他說罷,拉了她一把,然後,将房門重重地甩上。

“我不!”,憑什麽必須聽他的?!

原本染了胭脂水粉紅撲撲的小.臉,這時更加漲紅,一臉氣憤地瞪着他。

“辰辰,你有什麽資格說不?”,紀景年上前,大手撫着她的臉龐,低聲地說道,嬌.嫩的臉蛋讓他愛不釋手。

逼.迫她,讓他覺得有點卑鄙。但,實在不喜歡看她冷落自己的樣子!

“是啊,我有什麽資格……三百萬,賣給你了,是吧?”,她冷笑,嘲諷道。随手将手裏嶄新的紅色睡袍丢在一旁的上方上,然後,雙手撫上旗袍領口的盤扣。

那是一件大紅色的長旗袍,繡着精致的金色鳳凰,綴着亮片,旗袍衣襟滾着金黃色的邊。紅色的蝴蝶盤扣精致優雅。

她的雙手一點點地吃力地将盤扣解開。

柔白細膩的肌膚漸漸地露出來,修長如天鵝頸的脖子完美露出,他眸光愈加深谙,呼吸有些粗重。

而她,猶如一只沒有靈魂的傀儡,動作機械地一粒粒地解開旗袍盤扣,胸口傳來絲絲薄涼,白.皙的嫩.肉露出,紅色的蕾絲若隐若現。

今天,她是新娘,裏裏外外都是嶄新的紅色,包括內衣褲。

紀景年一直矗在那,飽含情.欲的眸子緊鎖着她手指的動作,看着她嬌.嫩的肌膚一點一點地露出,他哪經得起如此活色生香的“挑.逗”,胯間的欲望愈發強烈,全身肌肉.緊繃。

盤扣一路被解開,到腰間時,旗袍衣襟完全敞開,露出裏面大紅色的蕾絲文胸。胸衣的蕾絲花映着白.皙的乳.肉,刺激地讓人恨不得上前一把攫住!

迷醉的紀景年似是着了魔,忍不住地沖上前,在她的詫異和慌亂之下,她被他緊緊抱住。

“你——唔……”,腰被他扣住,又胸被他握住,嘴被他堵住,顧涼辰的心狂跳了幾下,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将她籠罩。

她做不到冷靜,血液在沸騰,雙頰火熱,腦子嗡嗡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忘了反抗他。

紀景年愛不釋手地隔着大紅的文胸,搓.揉她的胸,那沉甸甸的感覺令他心猿意馬。更是如一頭失控的野獸,狂野地吸吮她的小.嘴,火舌在她口腔內放肆搜刮,“啧啧”的吸咂聲在這大紅色的新房內回蕩,氣氛愈發暧昧了……

腳步移動,朝着紅色喜床的方向移動。

“啊——唔……”,她倒下,出口的驚呼聲又被他堵住,男人健碩的身軀壓住了她的。

憑着本能,紀景年一手将旗袍下擺撩起,大手滑進了她的大.腿,貪婪地撫摸她的肌膚,火舌從她嘴裏離開,帶出幾縷銀絲,雙.唇迫不及待地啃噬上她尖細小巧可愛的下巴,然後,一路下移。

她的身子如火燒,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無法自持。

迷離的眸子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雙手緊抓着床單,情.欲和理智在掙紮。

從頸窩裏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她忍不住低吟,卻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再看向他,發現他埋頭俯在自己的胸口。

一手罩着她的左胸,那嫣紅的蓓.蕾被他扯出來,手指在逗弄,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那裏傳來,體內有股陌生的熱流湧.出,身子在顫動,心在顫抖。

紀景年一手拉下她紅色的底.褲,手指觸碰上那私.密的腿心,“不——”,她在心裏吶喊,身子緊繃。

感覺,她也是有感覺的。

紀景年有些緊張,分開她的雙.腿,手指在她花心有些笨拙地摳.弄,感覺有濕.潤的液體沾濕.了他的指尖……

要!

胯間如火燒,灼痛着,心底發出吶喊,要她!

他擡起身,準備要她。

擡起頭時,看了眼她——

她像是一個受了多大委屈的女人,捂着嘴,流着眼淚。她的樣子,教他愣住。

“這麽不情願?明明已經濕.了……”,他抽.出濕.潤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看着她,淡淡地問。

他的話,讓她恥辱,明明應該反抗他的,身體卻不能自拔地為他左右。

“跟陸博軒做過,當然敏感。”,松開嘴,冷漠地看着他,撒謊道。跟陸博軒,也只有那莫名其妙的一次,記憶還是模糊的。

這話,頓時讓紀景年妒火中燒,緊.咬後牙,臉頰的肌肉.緊繃,額上的青筋暴起,“既然那麽放.蕩,就別故作矜持了!”,他說罷,猛地松開自己的睡袍,脫下底.褲,那巨碩的昂藏彈跳出來。

她看到,吓得瞪大雙眼,雙.腿被他扣住,蜷曲起。

“不要!紀景年!你不能強迫我!我讨厭你碰我!讨厭!”,感覺就要被他得逞了,她尖叫,滿臉的鄙視和憤怒。

“你是我的妻子!”,紀景年低吼,用蠻力分開她的雙.腿,看到那片神秘的花園,一股女孩兒香撲鼻。

巨碩的昂藏迫不及待地抵着她,就要強行而入!

“董雪瑤!你忘了董雪瑤了?!”,她雙手撐着床面,身上衣衫淩.亂,一只椒.乳露在胸衣外,頭發淩.亂,看着他大吼。

如野獸般的男人,在聽到她的話時,如被施了定身術,全身僵硬不動,跪在那。

顧涼辰得空,連忙退後,雙臂環胸,怯怯地看着他。

他即使垂着頭,她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臉色。

空氣凝滞,讓人呼吸困難。她知道,自己又惹怒了他,戳到了他的死穴。她怕,怕他氣急,會殺了她!

約莫過了兩分鐘,紀景年終于有了反應,黑沉的俊臉,看了她一眼,“再提她,我保不準會掐死你!”,他瞪着她,冷聲道。

心口一陣灼痛,像是舊傷疤被人撕開。

他提起內.褲,翻身下了床。

顧涼辰終于舒了口氣,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跑去了浴.室。

***

浴.室的磨砂拉門被她從裏面闩上,她一直泡在浴缸裏,手指的皮膚被泡得發脹發白了,仍不敢出去。

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怕他再發狂,要了自己。

其實,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這種事避免不了,也逃不了。可她卻一味地排斥他。就因為,她是驕傲的,不能被他輕賤、糟蹋!

既然心裏有董雪瑤,為什麽還要招惹她。過着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各過各的,不好嗎?

三百萬,總有一天,她要還掉那三百萬,跟他撇清關系!

她泡在水裏發着呆,胡思亂想。

至今還不清楚他是用了什麽手段從陸博軒手裏買回那套房子的,他是檢察官,該不會濫用職權了吧?

如果是這樣,他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

她忽然發現,他真是深不可測。

顧涼辰,不管他是個怎樣的人,都與你無關了,不要為他悲喜,淡然地活着,為了自己和媽媽。

徹底,把紀景年從心底拔去吧!

他們,只是一段孽緣。

***

從浴.室出來,他不在卧室,本能地看向窗口,他真的站在陽臺上,落寞地抽着煙。恐怕就是在祭奠董雪瑤……

她嘴角抽了抽,苦笑了下,将睡袍裹得嚴嚴實實地,鑽進了紅色的喜被裏。

“啊——”,身體被硬硬的小小的東西墊着了,她起身,發現床鋪上撒着一層紅棗、花生、桂圓還有蓮子。

早生貴子。

“早生貴子……生什麽生啊……我還不到二十二歲……這婚姻也真可笑……”,她邊清理床單,邊小聲嘀咕。

紀景年聽得清清楚楚,心想,她是真排斥這樁婚姻的。

她也确實很年輕,青春年少,大好的人生時光,竟嫁人了。

“你還讀研究生吧?”,走到床邊,他低聲問。

她吓了一跳,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進門了,她本能地躲遠,避之如蛇蠍。見他沒像之前那樣靠近,她松了口氣。

提起學業,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現在的家境,還允許她讀研嗎?

“不了,會工作。”,冷淡地回答,走去衣櫃裏,找出一床新棉被。

“為什麽不繼續?學法律專業,本科學歷能夠幹嘛?”,最近他太忙,忘了過問她學習的事了,這會兒聽她打算參加工作,紀景年很氣惱,覺得她不繼續深造實在可惜了。

他說的,不無道理,她找工作的時候已經體會過。人家對本科畢業的學法律專業的學生根本嗤之以鼻。

“可是,跟你有什麽關系。”,她冷淡地說道,鑽進了被窩,将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被她堵得沒法反駁,紀景年懊惱地看着床.上那一卷身影,尚了床。

席夢思床墊沉了沉,感覺他上來,她心緊。

怕他再度失控地壓住自己。她是想好了,如果他那樣,她就提董雪瑤!

屏息着,一兩分鐘過去,他仍然沒有動作,她才敢呼吸。又過了幾分鐘,他仍然沒反應,她才踏實下來。

他竟好心地放過自己呢……

她有點弄不懂他了,剛剛還想執意跟自己……現在又……

紀景年,你究竟在想什麽?!

她在心底發問,轉瞬,自己的心聲又反駁了自己:顧涼辰,他在想什麽,跟你沒關系!

是啊,跟她沒關系。

閉着眼,做了一天的傀儡,太累了,她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紀景年吸吮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卻失眠了——

借着淡淡的手機光,看着她的睡顏,努力把她當成一個孩子,然而,她在他眼裏,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對他影響力極大的女人!

一手輕撫上她細膩的臉蛋,扯着唇笑笑,閉着眼,睡去……

***

“瑤瑤……不……不是……”

顧涼辰是被紀景年的夢話吵醒的,她僵硬地愣着,看着在說夢話的男人,“瑤瑤”這個名字,折磨她的心髒!

是有多深的愛,讓他十五年之後,依然不肯忘掉她?!

跟她睡一張床,嘴裏還喊着那個人的名字……

顧涼辰覺得自己好不悲哀!

她并沒将他叫醒,悄悄地起身,抱着自己的被子,下了床,輕手輕腳地出了卧室,去了客房……

漫漫長夜,她再無困意,一個人孤獨地睡在完全陌生的房間裏,思緒亂飛。

有的人,終究不屬于你,有的愛,無法強求。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她寧願沒有再次與他重逢,那樣,也不會受傷了……

***

她居然半夜跑去客房睡了!

紀景年起床後,黑着臉看着已經坐在餐桌邊吃早餐的小女人!

她像沒看到他似的,徑自吃着自己煎的雞蛋餅,喝着牛奶。紀景年見餐桌上沒有屬于他的早餐,去了廚房,找了一圈,仍沒找到。

她難道只做了一份早餐?

“我的早飯呢?”,折回來,不悅地問。

“我就做了一份,我自己的。”,她冷淡地說道,不想對他好,浪費自己的半分精力。想到他做夢都喊着董雪瑤,心裏還很氣。

紀景年沒想到她會這麽狠心,驀地,搶過她盤子裏的一塊雞蛋餅,“你再去做。”,他咬了一口,說道。

顧涼辰白了他一眼,将牛奶喝完,沒說話,直接離開餐廳,也沒去再做。

這狠心的女人!

紀景年吃着那香噴噴的雞蛋餅,卻索然無味。

心裏只有一個認知,她,真讨厭他。

***

新婚第二天,是要回門的。先去了紀爺爺那,又去了紀家。紀母艾香待她如己出,這點,讓顧涼辰很欣慰。

“辰辰,媽媽就把阿景拜托給你了。他性格有點悶,還有以前的那件事,我也就不避諱了,他既然選擇跟你結婚,心裏肯定是放下了,你要多多關心他,體貼他,感動他。他不會虧待你的。”,昨天婚禮上人太多,有些話不好說,艾香拉着顧涼辰在一邊,悄悄地說道。

他心裏放下了?

她在心裏苦笑,也沒敢告訴婆婆他娶她的真實目的,“紀……媽,我會的。”,乖巧地說道,不想她擔心。

“乖,乖!還有,辰辰,阿景也不小了,你呢,年紀還小,媽知道,現在讓你生孩子有些自私,但是,我們這一代人,思想就是這樣,我跟你爸都想着早點抱孫子呢……”,艾香滿臉慈愛的笑,說道。

這對于顧涼辰來說,又是一個難題。

她紅着臉,點頭,說,順其自然。

離開紀家,帶着禮物,兩人狀似恩愛地去了四合院。

趙素妍還在複健中,腿腳不靈活,要扶拐杖。她喜歡養花,四合院院子裏被她擺滿了花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就是常常會精神恍惚。

留在四合院吃了飯,兩人回家。

“想去哪旅游?”,車上,他邊開車,邊問。

她愣了下,看了他的側臉一眼,“我哪也不想去,明天要去面試。”,她淡淡地回答,心想,他婚假應該不長吧?怎麽還有時間旅游?

紀景年沒再自讨沒趣管她,開車回到家,她正要去煮面,紀景年喊她,說是有人請他們吃飯。

去的是申副檢家。

他說,以後別叫我紀大檢查官,申副檢這樣的檢察長才是大檢查官。

吃過飯,紀景年則和申副檢去了書房,神秘兮兮的,不知說了什麽。顧涼辰則禮貌地跟申夫人去了廚房,幫她洗碗。

***

新婚第二夜,她又要去客房睡,被紀景年攔住。

“你在這睡,我不會碰你。”,他聲音低沉,面無表情。

“但是,你會說夢話!”,她沒好氣地吼,還是抱着枕頭回了床,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說夢話?說了什麽?

紀景年摸不着頭腦,尚了床,問她,她死也不肯說。

早上,她還是只做了一份早餐。

紀景年心裏挺受傷的,什麽也沒說,為自己沖了杯牛奶,拿了兩片吐司,抹了花生醬便吃。

她看在眼裏,想到在清州有次跟他一起吃早餐的情景,那時候,她還傻乎乎地幫他做了三明治,告訴他,放顆煎蛋會更營養。

現在,看到他吃得這麽沒營養,已經無動于衷了。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餐廳裏,陽光明媚,兩人面對面地吃着早餐,看似很溫馨,然,氣氛很僵,她沒說一句話,對他冷淡似水。

吃過早飯,她匆匆忙忙地收拾好簡歷,拿起包要出門,紀景年沒過問。

***

顧涼辰的第一份工作:一家軟件公司的商務代表,說白了,就是電話銷售。底薪一千二,有提成。

面試很簡單,填了表格,第二天就可以直接上班。

公司要求穿着西服套裝,她一個人下午去買衣服。專門賣白領西服的店裏,一套西服最低也要一千塊,她沒錢。

上網搜了下,換乘好幾線地鐵,去了動物園邊上的服裝城。跟老板砍價老半天,花了三百塊錢,買了一套西服和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沒回家,去了媽媽那,吃過晚飯才回來。

回到家已經九點了,紀景年見她回來,叫她去做飯,她說吃過了,就去卧室了。不一會兒,聽到廚房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他好像在做飯。

聽紀媽媽說,他這人,不善待自己,吃飯不規律,有胃病,是個工作狂。聽着從廚房傳來的聲響,她心口有一點點不暢,有想幫他做飯的沖動,但是,忍住了。

為什麽要對他好?

忘記他的可惡了嗎?

他死活都不關她的事!

這樣想,心裏的愧疚便少了。

廚房裏,紀景年煮了碗挂面,什麽也沒放,鹽都沒有,吃面的時候,感覺有些半生不熟。

本以為娶了她,起碼不用愁一日三餐了,沒想到……

這丫頭,真狠心!

回到卧室,發現角落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嶄新的,剛熨燙好的女性西服,裏面搭配着白襯衫。

她找到工作了?

紀景年暗忖,她從浴.室出來,像沒看見他似的,去吹頭發了。他也沉默,去洗澡,出來後,她已經睡下了,房間裏只亮着一盞床頭燈。

“以後必須做兩份飯!我不吃芹菜、蘿蔔和絲瓜,肉類都吃!”,看着她的背影,他沉聲開口。

“我不會幫你做飯。”,她淡漠地說道。

“你是我老婆!給我乖一點!必須聽我的話!”,紀景年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捧着她的臉,氣惱地低吼。

這臭丫頭,一點都不乖!

比起在清州的那段時間,她對他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別!

“我就不聽。”,她一副他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反駁。

紀景年氣惱,堵住了她的小.嘴,像是親不夠似地,親着她,她無動于衷,也不反抗,躺在他身下,如根木頭。

紀景年終是無趣地離開她的唇,翻身躺下,伸出手臂将她圈進懷裏。

“既然已經嫁給我了,為什麽不能好好過日子……”,他淡淡地說道,也在心裏說服自己,既然已經娶了她,就該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我讨厭你。”,她冷淡地開口,說了句讓他灰心的話,然後轉過身,背對着他睡。

“你讨厭我,那喜歡誰?陸博軒還是那個唐司漠?”,他酸酸地問。

她什麽也沒說……

***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醒了,是在紀景年的懷裏醒來的,他的手臂霸道地圈着自己的腰,睡顏慵懶,裸.着健碩的胸膛,宛若一睡美男。

她怔忪了會兒,呆呆地看着他,好一會兒才回神。竟被他的美貌吸引了!

心底懊惱,将他的手臂拿開,下了床。

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了。

匆匆地洗漱好,換上那一身工作服,将頭發束成利索的馬尾。看着穿衣鏡裏,穿着深色西服套裝,身材高挑的自己,她很滿意,覺得自己幹練了好多。

這也是她心中的,女白領形象。管它高低貴賤,只要是正當職業,能掙到錢,她就得努力奮鬥!

握了握拳頭,沖着鏡子裏的自己微笑,給予自己鼓勵!

做早飯的時候,想到他昨晚說的話,差點做了一份給他,結果,狠下心,沒有。紀景年起床後,她已經吃過早餐了,什麽都沒剩。

他不用去上班嗎?還穿着睡袍,胡子沒刮,看起來很落拓,也很迷人。

帥哥就是帥哥,即使邋遢點,依舊魅力不減。

她拿起包包,沒看他一眼,換上皮鞋,要出門。

“去哪?”

“上班,中午不回來。”,她交代了句,已經出了門。

紀景年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瞬間,心也空了,看着餐桌上空空的盤子和杯子,苦澀地笑笑……

他還在停職接受調查中,不用上班,申副檢說,他可能被降職,呆不了高檢院了。

***

萊特軟件技術公司是一家代理Google搜索引擎gg、做網站、賣域名的一家綜合性.網絡公司。

若不是看到公司五百平方米的辦公室以及企業注冊證書,顧涼辰還以為這是一家做不正當業務的公司呢。

因為,他們的銷售手段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每天打電話給那些中小型企業的老板,向他們推銷Google競價gg,或者賣網站、域名。

她試着打了幾個電話,她将開口說“gg”兩個字,那邊,已經挂了電話。

将心比心,如果每天有人給她打電話,推銷gg,她也會煩。

她猶豫,是不是得放棄。

經理找她,勸了她:公司是合法的Googlegg代理商,而且是一家即将上市的互聯網公司,只要她堅持,學好話術,總結經驗,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顧涼辰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既然公司的營銷性質合法,為什麽不拼一拼,而且,每賣出去一千塊錢的gg,她就可以得到二百塊錢的提成呢。

每天和其他同事一樣,不停地打電話,約客戶,兩天過去,一個客戶都沒約到,她有點灰心。

這天下班後,總經理臨時要培訓,她關了手機,和其他同事一起接受培訓。

一直到八點半才培訓完畢,聽其他同事抱怨,公司常常這樣加班,還沒加班費。出了辦公樓,部門幾個同事提議去下館子。

她不想去,因為要趕回家想辦法查資料,經理布置任務,每人每天回家要查到200個企業老總的號碼。

為了合群,還是答應去了。

剛出科技園大門,聽到喇叭聲,一輛熟悉的奧迪Q7停在馬路邊,是紀景年的車!而且是結婚後的新車,七八十萬吧,她昨晚還在揣測,他哪來那麽多錢呢,會不會是貪污的。

她裝作沒看到,跟同事們一起走,有個老家是清州的男同事,既是老鄉也是部門大師兄,跟她處得像哥們,攬着她的肩膀走。

這丫頭,居然無視他!

坐在車裏的紀景年看着她被一個男生攬着肩膀,心裏十分窩火,松開安全帶,下了車。

“辰辰!”

屬于紀景年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顧涼辰身子緊繃,頓足,其他同事也停住。只見一個非常帥且有型的男人站在不遠處。

“小顧,你朋友?”,經理問。

她辦入職的時候,登記的是未婚,全公司沒人知道她結婚了,“經理,他,他是我表哥!”,顧涼辰大聲道,連忙走去紀景年身邊。可不願讓人知道她已婚了,打心裏也還沒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實。

“表哥,你怎麽來了?”,看着他,仰着頭,笑意盈盈地問。

表哥?

紀景年窩火,看着她婚後第一次對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而且是演戲,更覺憋屈!顧涼辰沖他眨了眨眼。

“我來接你下班啊,表妹。”,暫且給她面子,不揭穿,紀景年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寵溺地說道。

其他同事走來,都是做業務的,禮儀很到位,跟紀景年客氣地打招呼。

“啊!表哥,我忘了今晚約了和你一起去看姑姑了!”,顧涼辰這時機靈地開口,不想跟同事去吃飯,想開溜,又利用了下紀景年。

她的小心思,他怎會不懂?默契地跟她配合,結果,顧涼辰坐着紀景年的車走了。

上了車後,她就沉默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利用完他,就把他晾一邊?紀景年着實郁悶。

“想吃什麽?”,過了很久,他問。

“回家煮面。”,她趕着回家,想辦法找電腦上網查資料,根本沒心思吃飯。

“面,我吃膩了。”,這幾天在家,餓了,他就煮面吃,着實膩了。

“你吃膩了,跟我沒關系。”,副駕駛上的顧涼辰淡漠地說道,這樣的态度輕易惹怒了他,他一言不發,在一家飯店門口停下。

“我要回家,沒時間下館子吃飯!”,顧涼辰不肯下車,氣憤地問。

“由不得你!”,紀景年瞪了她一眼,下了車。

她幾乎被他抱下了車。

這個變.态!

***

這家飯店生意很好,上菜有點慢,可急死顧涼辰了,對食物一點不挑剔,一言不發地吃菜,對面的紀景年卻悠閑得很。

她吃飽,要先走,他說,除非你結賬。

她荷包羞澀,哪請得起,只能不情願地坐在他對面,等他慢條斯理地吃完。

終于回到家,她跑去書房,看到他的電腦,正要上前,想起什麽,又出去。看着在跑步機上跑步的他,想跟他借電腦用,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幾次欲言又止。

“什麽事?”,紀景年從跑步機上下來,看着她,低聲問。

他穿着黑色緊身背心,胸口古銅色的肌膚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滴,看起來十分性.感。

“我,我想借你電腦用用。”,有點緊張,說話打結。

紀景年喝了口礦泉水,“我的電腦不借給別人用。”,他的電腦裏有多重要的機密資料,除了他,誰都不能碰。

可在顧涼辰看來,他是小氣,是對她苛刻。

沒說什麽,她立即拿起包包,出門。

“這麽晚,你去哪?!”

“網吧!”,她丢了一句,快速地出了門。

她在網吧查資料,一直查到十一點半,才将兩百個號碼找好。從烏煙瘴氣的網吧出來,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朝自家小區走去。

他真小氣,電腦都不借她。就他對她這樣的态度,讓她怎麽對他和顏悅色?

不管了,不多在乎他就好,反正現在兩人見面了如陌生人,即使睡一張床也什麽都沒發生,他頂多摟着她睡覺。

“救命——救命——別追我,我沒錢!救命——搶劫啊!”,沒走多久,忽然聽到有女人的喊叫聲,那聲音有些熟悉,顧涼辰全身緊繃,只見一個女人朝這邊跌跌撞撞地跑來,身後有人追她。

“救命——搶劫——!”,女人披頭散發地喊,朝她奔來。

“臭婊.子!別想跑!”,一個外形彪悍的男人追着女人奔來,絲毫沒把顧涼辰放在眼裏。

女人直接朝她沖來,躲到她身後,将她往前一推,她本能地伸手推拒,一股灼痛襲上手臂,她吃痛地尖叫。

鋒利的匕首“嗤”的一聲劃開她的西服外套一層和裏面的襯衫,利器撕開嫩.肉。

歹徒聽到她的尖叫,心想傷到人了,聽着不遠處的警笛聲,迅速逃竄而去。

“嘶——”,不清楚傷嚴不嚴重,難捱的灼痛,她倒吸氣,看向一旁,路燈的光,讓她看清楚了披頭散發的女人的臉。

何紫晴!

“是你?!”,何紫晴也認出了她,激動地喊了句。

多日不見,她打扮地像紅燈區的站街女,一條兩片連身短裙,細跟高跟涼鞋,頭發淩.亂,臉上的濃妝花了。

距離上次見到她,還是在法庭上。

“何紫晴,你怎麽來京城了——”,忍着手臂的灼痛,她咬着牙問。

“我來京城,關你什麽事!”,何紫晴一點愧疚都沒有,趾高氣揚地說道。顧涼辰覺得跟她真是廢話了,捂着手腕,拎着包要走。

“聽說你結婚了?還是和那個紀景年?顧涼辰,你腦子進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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