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和大師兄睡一張床上
洛月明眼睛尖,?見大師兄臉紅了,單純的小腦袋瓜裏,第一反應便是大師兄在“欲擒故縱”,?當即就有點興奮地收攏手指。
既然要幫助大師兄勘破情愛,?怎麽能缺少靈肉合一呢?
沒有肉體碰撞與靈魂交融的愛情,?是沒有靈魂的。
他懂這點道理。
只是還沒實踐過,?光懂幾分理論知識是不行的。
想了想,酒壯慫人膽,還是得下樓弄點烈酒來。于是落了句“大師兄且等等,我去去就來”。
而後轉身就推門出去了。
大堂裏黑燈瞎火的,?洛月明捏着明火符,找了一圈任啥沒有。別說烈酒了,就是找點花生米都難。
如此一來,上哪兒壯膽去。
正郁悶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聽一聲悶響,?尋着聲兒往窗臺走去。
就聽有人低聲念着:“那名爐鼎不着寸縷,身上綁滿了紅繩,?勒出的紅痕與雪白的皮膚一襯,?更顯得嬌弱可憐。櫻桃小口裏堵着男人的物什,極為痛苦地掙紮,好不容易掙脫,?手腳并用往後爬,哪知被抓着腳踝,?又被人狠狠拖了回去……”
“……那名姓謝的公子,?單手鉗住她的下巴,面色陰郁,小春花,?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洛月明一聽,我了個乖乖的,如此不可描述的話本子,究竟是誰在看?
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忽聽樓梯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趕緊往旁邊的置物架後面一藏。
就見裴玄度緩步走來,那躲在窗臺下看話本子的人,仍舊毫無察覺,繼續念着:“……紅燭搖曳,謝公子一夜七次,圈住懷裏的美人,一直折騰到了天亮。那美人啼哭了一整夜,此刻滿臉淚痕,難掩疲倦……”
裴玄度一聽,登時火冒三丈,不知是誰這般膽大妄為,躲起來看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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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伸手将人擒住,哪知不遠處又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往置物架後面一躲,如此一來,正與洛月明撞了個滿懷。
洛月明分外尴尬地擡了擡手,作了個口型:“哇,好巧。”
這可太不巧了,過來偷聽牆根便罷,聽的竟然還是那種東西。
這也就算了,明明什麽都沒做錯,竟然驚弓之鳥一般地藏起來了。
二人大眼瞪着小眼,誰也沒開口。
第三個過來的人是越清規。
他本來是想下樓給蒼墟派的弟子送床棉被的,聽見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念叨什麽東西。
湊過來細細一聽,又是一段床上打架到難舍難分的情節。
登時面紅耳赤起來。
越清規不知道究竟是誰這般大膽,正準備上前一探究竟,哪知躲在窗臺下的人又說話了:“這寫的都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一句都不懂啊!”
三個人的腦子裏轟隆一聲,同時冒出一個名字“柳茵茵”。
然後就聽見柳茵茵又低聲念叨:“今晚好熱啊……”
之後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好似在脫衣服!
這個想法同時在三個人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越清規吓得趕緊轉過身去,白玉似的俊臉又紅了幾分。
置物架後面就那點地兒,洛月明與裴玄度相看兩厭,藏在一處擠得慌,此刻又不好貿然出去。
倘若一出去,不正好撞上柳茵茵脫衣服了?
洛月明牙疼的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為啥要躲起來。”
裴玄度暗想:“君子行得端,坐得正,我為何要藏?”
而後二人鬼使神差地轉頭,一時間四目相對,很快又雙雙轉過頭去,各自哼了一聲。
月光下,柳茵茵面色紅潤,臉上冒出了一層香汗,一邊解開了外裳處的細帶,一邊小聲嘟囔:“怎麽不太對啊,不是說看這種話本子,就會非常開心,為什麽我越來越熱……”
洛月明一聽,糾結着咬指甲蓋。暗想小師姐到底真傻假傻。
說她不傻吧,她居然能看熱了。說她傻吧,深更半夜的,一個姑娘家不睡覺,跑窗戶底下看話本子不說,還脫衣服。
這這這,不就是給一些不要皮臉的男修可趁之機的?
越清規實在受不了,擡腿便要悄然離去,哪知才走出去幾步,就聽見二樓傳來開門聲。他此刻已是驚弓之鳥,驚駭之下,竟一頭紮在了置物架後面……
然後……
洛月明擡手,挺羞赧地做了個口型:“越師兄,好巧……”
裴玄度:“……”
越清規:“!!!”
他比方才吓得很狠了,險些驚呼出聲,立馬被裴玄度捂住口鼻,洛月明拽住手臂,死死拖到置物架後面。
而後,二樓樓梯口就傳來腳步聲,有人下了樓。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三個人什麽都沒做,此刻卻作賊心虛似的,藏起來不敢出去。
伴随着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洛月明屏息凝氣,暗想着千萬不能讓別人誤會自己偷看小師姐脫衣服。
直到腳步聲停下,一盞微亮的油燈才落在三人眼底。
謝霜華左右逡巡一遭,驚見窗臺下面人影錯亂,蹙眉上前幾步,推開窗子一瞧。
正好柳茵茵蹦噠起來,險些撞着他的下巴。
“小師妹?你藏在此地做什麽?”
柳茵茵小臉通紅,用手扇風:“我餓了,出來找點東西吃。大師兄怎麽還沒睡?”
謝霜華:“我在找月明。”而後他蹙眉望着柳茵茵腳下堆的話本子,“這些是什麽東西?”
“哦,大師兄說這些啊!”柳茵茵傻乎乎地彎腰抱了幾本,洋洋得意地道,“這些都是人間很有趣的書,大師兄要不要看?”
此話一出,藏在置物架後面的三個人同時臉色大變。
謝霜華對人間的那些書并不感興趣,遂搖頭道:“我便不看了。”
三個人的心漸漸又塞回了肚子裏,哪知柳茵茵傻乎乎道:“大師兄,很好看的!這些都是我從月明的房裏找到的!”
洛月明:“???”
裴玄度磨着後槽牙,面露寒光地轉過頭來睨着洛月明,無聲道:“又是你!不知廉恥!”
越清規滿臉慘不忍睹。
謝霜華聽罷,微微愣了一下,還未多言,懷裏就被塞了一本書,低頭一看,書皮上赫然幾個大字:《白兔師兄産後護理指南》。
謝霜華:“……”
很久之後,謝霜華才艱難問她:“真是你從月明的房裏翻出來的?”
柳茵茵點頭:“是啊!阿月的房裏好多書啊,怪不得爹爹喜歡他,他真上進!”
裴玄度:畜牲!
越清規:混賬!
洛月明:“……”
哪知柳茵茵又翻了一本出來,滿臉認真道:“這是從二師兄的房裏翻出來的!二師兄也喜歡看書!”
謝霜華定睛一看—?—《如何攻略清冷師兄》。
裴玄度:什麽東西?
越清規:畜……畜牲!
洛月明當即滿血複活,心道怪不得之前裴玄度背書名,背得那般朗朗上口,一字不差,敢情他也看了!
畜牲啊,畜牲!
謝霜華滿臉郁結,雖未翻看裏面的內容,但也隐隐察覺,裏頭決計不是什麽正經東西。
就在謝霜華以為,只有越清規平日裏還算六根清淨時,柳茵茵又雙叒翻一本,指着上頭的書名—?—《如何讓清冷師兄揣上五胞胎》—?—滿臉神秘地告訴謝霜華:“這本,我是從三師兄房裏偷來的。”
越清規:……
裴玄度啐了一口:畜牲!
洛月明:你這個畜牲啊!
沒想到平日裏越清規那般一本正經,溫潤如玉,哪知背地裏居然也會珍藏這種東西!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前有狼後有虎,大師兄不愧是高危職業啊!
謝霜華對這些話本子的興趣不大,但也決計沒有再讓這些東西在弟子間流傳的道理。于是将話本子讨要過來,囑咐柳茵茵回房睡覺。
待柳茵茵一走,謝霜華才沉聲道:“還不出來?”
三人:“……”哦,原來早就被發現了。
此等尴尬的境地,以至于三個人都覺得有些百口莫辯。
尤其柳茵茵腦子有問題,同她争辯定是争論不出所以然來的。
眼下三人面面相觑,誰也不肯率先出來。
謝霜華徹底沒了耐心,一揮衣袖,置物架轟隆一聲砸倒,煙塵四起。
三個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灰頭土臉地出現在謝霜華面前。
“小師妹說,這些是從你們的房裏翻出來的?”
謝霜華擡手将話本子丢了過去,正中洛月明腳下,翻開的那一頁,還有個插畫。兩個人不着寸縷地在床上打架。用的姿勢還是老漢推車。
裴玄度趕緊道:“不是我,我沒有!怎麽可能從我房裏搜出這種髒東西來?”
越清規一聽,也趕緊道:“也不是我!我從來不看這種東西的!大師兄,你要相信我啊!”
兩個人這麽一說,好像不替自己争辯幾句的确是不行的。雖然原主就是那種畜牲,背地裏也的确會看這種東西。
但問題是,洛月明可從沒看過啊,當即便道:“大師兄!小師姐說話一向颠三倒四的,誰知道她打哪兒弄來的?”
“能從哪裏弄來?不就是在你房裏找到的?好啊你,洛月明,你自己看便看了,你還往我和三師弟的房間裏藏,你安的什麽居心!”裴玄度一口咬定是洛月明幹的好事,擡手指着他罵。
越清規面色一紅:“原來你竟是這樣的小師弟!”
洛月明:“???”
啥玩意兒?
剛剛三個人還一起藏在置物架後面,不應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麽快就臨陣倒戈了?
既然如此……
“大師兄!我招了,是我跟兩個師兄一起看的!”
反正已經百口莫辯了,要看都看了,要沒看都沒看。誰也別想在大師兄手裏讨得了好!
“嗚嗚,大師兄,是他們逼我看的!大師兄你也知道,在師尊的弟子當中,我年齡最小了,師兄們逼我看,我不敢不看,我不看,他們就打我!”
裴玄度攥緊拳頭怒道:“你胡扯什麽?誰逼你看了?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大師兄,你看!二師兄沙包大的拳頭!”
謝霜華深感頭疼,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麽廢那麽大的勁兒,去救這三個混賬。
有這些精力,還不如在山上修行。
夜色已深,謝霜華不願對此事多加問責,便領了洛月明回去。
才一進門,迎面就砸過來一個枕頭。洛月明伸手接過,歪頭道:“大師兄?”
“你睡地上。”
之後謝霜華也不等他回應,一揮衣袖滅了燭火,側身躺下。
洛月明抱着枕頭,砸吧砸吧嘴,實在沒好意思涎皮賴臉地蹭床。
便在地上躺下睡了。
屋裏靜悄悄的,夜色闌珊。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方才的事情,洛月明的腦袋裏,一直回響着方才小師姐念的那幾段……
越想越是心癢難耐,越想越是氣血翻湧。
又想起此前在夢境裏,大師兄對他犯下的種種,臉皮就一陣陣發燙。
鬼使神差地往床邊湊了湊,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床。
洛月明色膽包天,鬼鬼祟祟地一點點試探。将自己大卸八塊,一點點往被窩裏塞。
哪知才塞進去一只手臂,腕骨就被人一把握住。夜色下,看不清大師兄的臉,連聲音都沙啞難明:“月明,你究竟想做什麽?我是你的師兄。”
洛月明自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師兄。
爐鼎文裏有句俗話說的好,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師兄。
為了十個億,他有什麽事兒是不能做的?
洛月明索性一個鯉魚打挺,翻到了大師兄懷裏,騎着他的腰,咬牙道:“我今夜就是要跟師兄一起睡!”
謝霜華沉默了片刻:“你确定要這樣睡?”
不知道為什麽,洛月明突然有一種必須要好好思考再回答的錯覺,于是他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告訴大師兄:“是,就是要這樣睡!”
謝霜華點頭,從唇齒裏擠出一句—?—鈞天。
而後一陣天旋地轉,洛月明整個人就被鈞天捆了個結實,噗通一聲,跌在大師兄懷裏。額頭撞到了大師兄的胸膛,登時眼冒金星。
他都來不及吐槽,大師兄的胸肌為何如此堅硬。後腦勺一痛,整個人就昏睡過去。
夢裏,洛月明又在和大師兄親親我我,這回是在天劍宗的禪室,裏頭青煙袅袅,香氣四溢。
大師兄的臂力過人,扛起他的雙腿,身下的蒲團都被打濕,滿殿都是濃烈的腥檀氣。
謝霜華忽覺小腹有異,擡眸一瞥,驚見小師弟那處的擎天之勢。
立馬驚得紅了面皮,狠狠轉過臉去。一夜未曾入眠。
翌日醒來時,洛月明渾身都散了架似的,擡眸一看,大師兄已經不知去向。外頭大亮,已經天明。
掙紮着起身,穿戴齊整後火速下樓。便見衆人早就起了身。正在大堂裏喝茶。
那店老板一邊眉飛色舞地同他們講江衣鎮的邪祟,如何如何厲害,又如何如何殘忍,殺了多少多少人。一邊還滿臉谄媚,笑着讨要鎮邪的法器。
洛月明深吸口氣下了樓,從乾坤袋中掏出十幾張驅魔符,還有一副縛魔網,遠遠丢到店老板懷裏。這才同謝霜華道:“大師兄,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謝霜華放下茶杯,斬釘截鐵道:“蒼墟派。”
實話實說,洛月明對這個蒼墟派沒什麽多大印象,畢竟這個門派後來被裴玄度給屠戮了,沒什麽特別重要的情節,以及人物啥的。
而且柳宗師還同蒼墟派有不小的過節—?—畢竟柳宗師用那種方法,弄死了一門宗主—?—總而言之,整個修真界都知道,天劍宗與蒼墟派不合已久了。
按理說,他們在沒有柳宗師的首肯下,貿然前往蒼墟派并不合适。
就好比說,兩家大人恨不得提刀互砍,那麽這兩家的孩子,總不能吃裏爬外,互相交好吧?
那大人還不得大耳刮子抽死自家孩子?
因此,裴玄度第一個反對,将師尊都搬了出來,但卵用沒有。他的意見不重要。不想去,他可以不去。
身為仙門三十六宗排行榜上最末等的門派,蒼墟派并非像其他門派一般,傍山而建,而是坐落在東荒。那裏據說一年四季繁花似錦,物産豐富,人傑地靈。
尤其是勾欄院,畫舫一類的地方,數不勝數。在修真界鼎鼎有名。若是有點風流心的人去了,能在那裏不眠不休浪個幾天幾夜。左擁右抱,何其逍遙自在。
流火一路上都愁眉苦臉,不知道怎麽跟他表叔解釋此行。
不僅沒能阻止天劍宗的弟子察覺墳冢的存在,還陰差陽錯被人把先輩的遺骸都扒了出來。
待衆人一入東荒,那天空都湛藍了許多,遠比此前江衣鎮百裏荒墳來得繁花似錦。
洛月明擡頭望去,高大的城門口上,赫然寫着三個大字“金沙城”。
再一低頭,就見城門大開,自裏面湧出幾十名蒼墟派的弟子,将衆人團團包圍起來。
流火上前一步道:“我等游歷歸來,要見宗主一面!”
那些人自然認識蒼墟派的宗袍,可問題是,天劍宗的宗袍,他們也是認得的。
見流火與天劍宗的弟子走在一起,為首的弟子面色不善道:“為何天劍宗的弟子會來金沙城?你們可是被他們挾持了,倘若被挾持了,你們就吭一聲,我們人多,不怕他們!”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以前一直都知道兩派不合,沒曾想居然劍拔弩張成這樣,連一點臉皮都不肯留。
便見那流火走上前去,面露難色地同那弟子耳語了幾句。
那弟子一聽,神色驟變,猛然轉頭望向洛月明,十分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你與他……你們?他是男修啊!”
流火通紅着臉道:“是,就是他,我知道他是男修。”
洛月明:“……”什麽玩意兒?
都看他做什麽的?
洛月明以為自己臉上有花,還擡手摸了摸,什麽都沒有。
謝霜華蹙眉,不動聲色地将人護在身後。
那弟子又板着臉不快道:“糊塗!你與天劍宗的弟子走動,本就有違門規了,竟然還與他……與他!唉!”
流火的臉色更紅了,咬了咬牙,這人又滿臉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洛月明,尤其在他的腰腹上停留了片刻,歪頭問:“果真?你沒騙我?”
流火:“騙你死爹!”
這句話聲音大了起來,衆人都面露奇色的望了過去。
裴玄度蹙眉,偏頭同越清規道:“他爹不是早就死了?怎生還拿此事立誓?”
越清規搖頭:“我也不知。”
衆人不知道流火同那人說了什麽,反正是放他們進去了。
不僅放他們進去了,為首的那弟子還同其他人低聲說了什麽。然後那些蒼墟派的弟子們,看洛月明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各個面露驚色。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
洛月明:“……”
他轉頭問謝霜華:“大師兄,你快看我,快看我!”
謝霜華轉過頭來:“何事?”
“大師兄,我是不是臉上有髒東西?為什麽他們……他們都這麽看着我?”
謝霜華定定地看了他幾眼。
小師弟的模樣生得極為清俊,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一雙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睫毛濃密漆黑,稱得小臉瑩白發光。偏又腰細腿長,套在天劍宗一襲淡青色的宗袍下,飄逸俊秀得很。
想不到美玉般稚嫩清秀的小師弟,那日竟面色酡紅,香腮凝露,美豔無邊。
僅這麽幾眼,謝霜華略顯慌亂地偏轉過頭,暗暗攥緊拳頭,舒了口氣搖頭:“沒有。”
洛月明一看大師兄這個反應,就覺得肯定不對勁兒,于是擡袖在臉上狠狠擦了幾下。
不知道流火到底跟他們說了啥,這些蒼墟派弟子竟然一反常态,挺客氣地将他們請了過去。
一至蒼墟派的大門,入目便是重重疊疊的亭臺樓閣,香榭水樓,一片金光燦燦,極其富麗堂皇。
勿怪乎蒼墟派弟子的宗袍上還滾了金線,的确有錢。
洛月明左右逡巡一遭,沒太留心腳下的路,忽覺額頭一痛,竟迎面撞上個人。
忙要致歉,一擡眸心裏當即一個卧槽。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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