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帶着直球來了
君門高中的校服基色與其他中學相比較特別,其以墨綠為主色,配色為純白,整體諧和。
女生穿起來雖看似低調,但起碼能掩蓋住腿粗、屁股大的不足,并且上衣長度合适,不會過長。
并且,學校是支持學生簡單修剪校服,因而學生們各改所需,總體滿意。
即使是周末,對于留宿的同學來說,學校是沒有要求一定要穿校服去階梯課室自習的,但大部分同學都會如往常一般着校服出沒。
學校階梯教室的桌椅是深棕木色,給人以安穩感。
往往一間階梯教室都只是同一個年級的學生,學校不會規定每個人的座位,但是會在晚自習前以及中間各點一次名。
今天和往常一樣,每個班級申請留宿的同學不多,大都是家遠或者沉迷于學習的學霸。
田一渲自然是留宿的,她洗完澡吃完飯,便慢悠悠的來到階梯課室。
不用看也知道教室保持一貫的氛圍,開門的老師一定只會提前十分鐘到,所以對于閑來無事早早來到教室的田一渲等人來說,爬窗戶是慣常行為,同學和老師都默認了。
畢竟爬窗的同學都已經多到個個經驗豐富,且在窗戶兩側固定放着椅子,方便同學們通行。
對于像田一渲這種無聊到只想學習的人,又沒有什麽朋友留宿,她便提前一個半小時到課室,也只能靠自己爬上窗戶了,因為許是剛搞完大掃除椅子被放進了室內。
幸好窗戶內側不高且連接大講臺,她能夠在爬上窗的時候輕松着地,但是窗戶外側的高度就不同了,這大概有一米,接近田一渲肚臍上方的高度。
她還是擡起腳來跨過去,穿校服褲是大膽得很,姿勢卻不雅。
誰讓現在的田一渲臉皮厚呢,仗着時間早不會有人過來,便非常有志氣的擡起腳,雙手發力,将自己撐起來,右腳也不忘穩了穩窗邊,她雖然進去的不是很快速,那也是蠻順利的。
就這麽幾個動作下來,田一渲發力不小,以至于感覺有點熱,于是她先開了階梯教室一側的所有風扇,然後盡可能的打開更窗戶。
她看膩了屋內的燈光,便就近選了靠窗的位置把書包放桌上,慢悠悠的走到剛跳進來的窗戶旁,想将一椅子放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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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田一渲站在那裏擡起椅子時,她眼前的光被遮住了,因為突然有一個人輕巧地躍上了窗臺,是董瑾。
董瑾的表情在說着他很驚訝田一渲在這裏,感情他倆都是喜歡獨自一人随便放肆的角兒。
田一渲對董瑾沖擊般的出現雖是愣了兩秒,但也還是反應過來,她一邊将擡起的椅子移開,一邊說:“這麽早。”她向來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瑾霸
董瑾随即輕聲跳下窗臺,接過田一渲手握的椅子将其放置窗外,他背對着她回了句:“學霸,早。”
田一渲認為已經和董瑾打完招呼了,就自己走下講臺臺階,回位置上坐了,誰知道董瑾怎麽想的,她眼睜睜看着他就這麽坐在自己隔着一個位置的座位旁。
這樣還怎麽搞小動作呀!
但田一渲的想法容易變,她又覺得沒什麽了,因為高一最後一個多月,董瑾就是坐她正後面的,如今也差不多是報團吧,畢竟沒幾個人留宿。
她習慣性的喝口水壓壓驚,見董瑾沒啥要說的,他只是先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便開始做題了。
田一渲表示心裏佩服他這麽迫不及待就刷上題了。
果然是學霸的世界你不懂,學霸的快樂你享受不到。
她覺得無聊,随之開始學習。
首先是安排今晚需要完成的作業量,随後是複習一下數學和物理,雖然以前是學過,但是這兩科确實不能太大意,該謙虛的還是得謙虛。
正式晚修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果不其然,整個年級也只有24個同學留宿,偌大的課室顯得冷冷清清的,但很讓人放松。
雖說做作業要專心,但是自從高中畢業後,田一渲也很久沒這麽直接的見到這位坐在旁邊的老同學了,有的記憶和感受難免湧上來。
她還記得前陣子在整理大學時期的照片時,心血來潮看了看高一的照片。
高一期末考後所有人還要在學校待兩天,老師評講試卷,但是第二天下午的最後兩節課,試卷該講的都已經講完了,老師們也去改卷,同學們就在課室裏自習。
說是自習也只是口頭上說的好聽,學生都沒有什麽紀律的聊天、走動,反而是安靜坐在座位上的同學很少。
要真坐在座位上,那一般都是在前後桌聊天,那時候高中的老師都喜歡三人成同桌,所以現下圍在一起的有前後共六個人。
田一渲與阿圓和霜林是一桌,董瑾和老四、龍錦是一桌,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但瑾霸更多時候是看着題或是雜志,真正在聊的是其他四個人,因為田一渲那會兒還不怎麽話痨,只是偶爾聽到好笑的時候笑一笑,基本上也都是在看雜志,說是看雜志,其實也比較挑,只看她自己有興趣的,字多的也不看。
田一渲忽然察覺到原本輕松搞笑的氛圍變得異常小聲且略帶緊張和羞澀。
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分班了,而且他們的位置是最後一組的最後兩排,非常安全,所以聊天變成了這些內容:
“男生都會看片嗎?”阿圓問的,她與霜林壓制住笑意。
“會呀”老四說。
“沒有不看的嗎?”阿圓繼續問。
“肯定沒有吧,不看都有問題了。”是霜林搶答。
“幾乎沒有不看的,你說是吧老龍”老四對着龍錦賊兮兮的說。
“是是是,我看我看。”龍錦附和。
“那你們在宿舍看嗎?”阿圓還問。
“有看過。”老四答。
阿圓繼續問:“大家一起看的?”
老四繼續回:“不一定,有些人不怎麽看。”
“我問個那個點的問題,”霜林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像是激動,說道:“早上真的會b起?”
聽到此問題,田一渲越發意識到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
“男生都會”龍錦說。
“不能控制嗎?”阿圓好奇。
“這控制不了呀,老哥”老四先說了話。
“控制不了的呀!”阿圓說出了幾乎所有女生的心裏話包括田一渲的疑惑,“那怎麽辦的?”
“緩一緩就好了。”
“真的會做c夢嗎?”
……
小女生和小男生的問題好多啊,他們悄悄聊着。
田一渲聽得不好意思再假裝看雜志了,聞到震驚之處,便也回頭以示誠意。
每每這時,董瑾也是擡頭聽着的。
不得不說,高一收獲的最與衆不同、奇奇怪怪的知識是在這最後一堂自習課。
漸漸地同學們從聊天變成了拍照,大家也沒覺得分班有多不舍或是難過,但都會跟風四處和同學合照,田一渲也不例外,她在課室裏走來走去,見女生單着就過去一起吱一下合影。
過了十來分鐘,她回到座位上等放學,不多久董瑾也走出兄弟堆回到座位,繼續百無聊賴的看題。
此時田一渲拍照的熱情仍未褪去,她想和董瑾合影,畢竟算是為數不多的有說過一些話的男同學,總覺得很珍貴。
只不過,高一那會兒她臉皮薄,不曉得怎麽出聲,而且也沒有到非要一起合拍的地步,所以她只是舉起手機,通過自拍的方式悄悄讓董瑾入鏡。
田一渲按了屏幕便拍下幾張,在她再次點聚焦時,她從屏幕中看到董瑾擡了頭,看着她,就這樣第一張雙人合照就出現了。
她也明知道董瑾曉得她在拍他,但也只是假裝還在自拍,按了兩三張才罷休。
與同學的合影,田一渲都會微信發一份給本人,但和董瑾的照片她卻一直沒有發,她認為或許董瑾有無此照片對他而言是沒有區別,她便放棄了打擾他的念頭。
思緒雖多,回憶也不淺,但該做的作業還是得麻溜點完成。,晚修一半的時間已經過去,老師也不想待到晚修結束便早早點完第二次名。
按照田一渲直覺,不多時老師就會委托某位認識的同學管理紀律,然後悄悄離開。
她發現自己帶少了一份作業,便想着一會兒下課先把已經做完的作業和不需要用到的書放回課室,順便拿一下明天要做的作業。
只是田一渲忘了,晚上的課室是很黑,有的不過月亮忽明忽暗的光線,勉強能夠看見路,雖然有手機當手電筒,但還是黑、靜得可怕,與白天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田一渲略帶緊張的上樓梯,假裝淡定,心裏頭卻唱着“咱當兵滴人,有啥不一樣!”她總覺得腦海裏響起士氣高昂的音樂便沒那麽害怕。
而且,來都來了,返回階梯教室總會不爽。
還沒等田一渲上到二樓,突然聽到後面有腳步聲,以及燈光,沒等她來得及害怕這是人是鬼,董瑾就已經站在她面前,說道:“學霸要去拿書嗎?”
“嗯...你也是呀?”田一渲順勢提問,突然有人作伴,她就膽大起來覺得啥也不是事,但也習慣性的想把感受說出口:“沒想到教室那麽黑。”
他們一起走到四班門口,繼續往前走就是五班了,董瑾說:“你等等我,我拿完書再和你去五班,反正順路。”
“真噠?”田一渲一不小心表現得開心,說道:“好呀。”
于是,兩人默契的走進四班。
高中時,田一渲更多時候是躲避別人的幫助,連他們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就自顧自的逃走了,但是大學教會她要适當服軟,有時候依靠一下他人,不是軟弱,也沒有人會覺得你是累贅。
在你想要得到他人幫助的時候,也許別人也想要幫助你,與其猜測不如表達和行動。
周末的教室是斷電的,田一渲在夜裏視力很差,她覺得別人也如此,說道:“我給你點燈吧”,随即将手機光投向董瑾前方。
他沒有出聲反對,田一渲便接着說:“有人拿手機照着,有光也比較方便。”
在高中,學生似乎都沒什麽機會去其他班級,串班這種事情會顯得很突兀,所以田一渲來到四班,雖然周圍都挺暗的,但還是感受到了一股獨特的學霸氣息撲面而來,沒有為什麽。
雖然每個班級同學們的書都很多,但是心理上就是覺得重點實驗班的同學頂厲害。
田一渲內心還有點小激動,但是董瑾動作很迅速幹脆,沒多久他們便從四班後門走到五班的前門。
田一渲的位置是第一組第二排的邊上,所以走動很方便,來到座位她先把手裏的書放桌面,接着便招呼董瑾坐在隔壁組旁邊的座位上,因為桌面放的書挺多,她知道自己要找起來也比較困難,所以索性也坐下。
“我得找找放哪了,抱歉。”田一渲把手機放一旁,借着董瑾的光在桌面那一排被書立夾着的書中找作業。
田一渲感覺慚愧,特別是董瑾投來的這光像是将她的雜亂桌面與他井井有條的位置在比較,她覺得着實丢人。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随便放東西的人,一般都會把待完成的資料放在一起,但是在大學随意慣了,毀掉的習慣還沒找回來,現在十分後悔,她也很怕耽誤到董瑾的時間,就挺慌忙地尋着。
但是,董瑾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花這點時間,田一渲沒想到董瑾會和她聊起天來,雖然他算是田一渲為數不多說過幾句話的男同學,但其實也是很不熟的。
她更沒想到,董瑾會找這樣的話題:“你還會和葉橋交往嗎?”
“啊?”田一渲震驚,這是學霸嗎?原來他還會聊情感話題?在田一渲眼中,即使本科四年大好時光,董瑾的朋友圈一直都是學霸語錄,圖書館、編程、學習複習之類的內容,個人情感的朋友圈幾乎沒有,有的也只是極罕見的轉發一兩首情歌。
雖然震驚,但田一渲也還是如實說:“不會,我和他不可能再交往的。”她還在想怎麽不問她還喜不喜歡葉橋,好讓她口嗨一把。她就聽見了董瑾非常簡介的問:“不喜歡了?”
“以前肯定有喜歡過,但現在不喜歡。而且我和他本來也不合适。”田一渲坦蕩的一邊說一邊找着資料,但內心有種不安,她想掩飾也許要發生什麽。在好不容易從李子韻座位上找到自己的作業後,她又急忙從自己桌上把所需要的練習冊抽出來,放在一起,把不需要的書放回去。
“我想跟你交往。”董瑾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田一渲的臉,在幽暗的燈光下觀察她的反應。
聽到這...田一渲瞳孔地震,很懷疑自己聽錯了,轉過頭去,對上了董瑾的眼睛,哪怕光線再不足,她也能感受到,董瑾沒有開玩笑。
也就在這時,被田一渲抽來插去的書立倒了下來,桌上的書偏向一側,幸好書是多卻沒有倒在地上,田一渲愣了,她雖然心裏也慌張卻沒有董瑾的反應快,他将手機扣在桌上,再雙手将倒的書扶起,緊了緊書立後說:“不用現在答複我。”
田一渲知道自己雖然都二十二了,但在這個時空中,她還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沒得逃避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她覺得很奇怪,這也太突然了吧,難道是因為自己回來後不少舉動和以前不同了,所以這個時空的未來被改寫了?那以後的事就真的很難把握啊。
她擔憂。
田一渲心裏很亂,思慮着,被告白的人就是愛多想,也突然很自信,腦海裏按不住一個想法“瑾霸以前喜歡我?”震驚之餘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且,她也知道這太着急了,與葉橋分手也就兩個星期左右,突然收到這樣的表白,不,不是表白,是交往要求,這是不是太得勁了點。
田一渲知道有人喜歡自己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她從來沒有将董瑾當做交往對象來考慮。
雖然她是活了不少年月,但畢竟情況不同呀,現在沒有太大的真實感,自己也是剛回到這裏沒多久,以前啥想法基本上也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還是很欣賞董瑾的,所以現在這是要怎麽辦呢?難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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