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Rubato 自由節奏的 (2)
的未來,卻只有勇敢邁出下一步的腳步才能慢慢到達。他覺得沒有什麽可說的了,過去的一切他們已經全心全力地交付了心血與汗水,而将來的路——自然是要交給那存在着無限可能與希望的明天。
他把錄音筆從鋼琴上拿起來,最後總結道:“那麽,喻文州同學,我們……十年之後再見。”
琴房裏只有風吹動窗簾的聲音與窗外遠遠的歡笑聲,而說完這句再見,他為自己的有情趣與文采得意的時間都還沒超過一分鐘,手機就很沒情調地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見那個剛剛還說着十年之後再見的人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了過來。
“還在琴房嗎?”喻文州作為作曲系今年最優秀的畢業生之一,最近一直都忙得不可開交,臨近畢業了都還得抽出時間去參加他們系每年都有的優秀畢業生經驗交流會,這會兒應該才從會場出來,黃少天回答:“對啊我在琴房樓,跟我的舊愛告別呢,心情簡直要沉重死,哎你說學校這天殺的,它就不能晚一點兒再拆嗎?哪怕等我們走了之後再通知呢!”
“心情很沉重呀?那你到窗戶邊,往下看看。”喻文州騎着黃少天的自行車停在琴房樓下,懷裏抱着剛剛領到的學士服,一手拿着電話笑道,“見到你的新歡就不沉重了。”
說完他擡頭往琴房樓上看過去,三樓的教室裏探出個腦袋來,黃少天看到樓下的他,大聲地笑了出來,喻文州沖他招招手,示意他下來。
“別傷感了,快下來吧。”電話裏又傳出來那人帶着調侃笑意的聲音。
風吹起他的頭發和衣角,那個人在夏日燦爛的陽光下,遠遠地朝他望過來,黃少天覺得那笑容像是直直地照進了自己心底,一片的溫暖又柔軟。
于是他站在門口,最後一次看了眼這曾經陪伴他度過許多時間的琴房,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那些過去的記憶就此存檔一樣,随即幹脆利落地背起琴盒,揣着那份十年之後的禮物鎖了門,将那些往事就此封存,非常痛快地就和他的“舊愛”告別,跑去找他的“新歡”了。
因為最近的事情一直繁多,喻文州就從黃少天那兒借來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的自行車,這車子幾經大雨暴雪風吹日曬,卻依舊頑強地生存了下來,在樓下那一排有的被偷了車座,有的癟了車胎的同行中顯得格外獨樹一幟。
“拍畢業照是幾點?好像還早吧?”黃少天從他手裏把兩個人的學士服接了過來。
“嗯,我剛過來的時候還看到那邊好像還在搭架子……應該還是得再折騰一會兒。”喻文州回答,“你們弦樂系的畢業紀念就是那個十年後的錄音嗎?你錄好了沒?”
黃少天握緊了口袋裏的錄音筆,笑着回答:“好了啊,等十年後我邀請你和我一起聽,怎麽樣?”
“好啊,不過我希望少天你至少有點創意,沒有拉一首無窮動來和十年後的自己比哪一個更快一點……”喻文州眨眨眼,“這麽說還是我們系比較務實,畢業禮物現在就拿到手裏了。”
“你們的是什麽?來看看?”
喻文州拿出一本封面上印着他名字的樂譜來,解釋道:“就是本寫了自己名字的空白樂譜,據說是讓我們拿這個來激勵自己,不斷創作出好的作品,然後最終把自己這一生最好的作品寫上來。”
Advertisement
這什麽淨說大白話的鬼創意,簡直比我們的還不靠譜……黃少天想道,卻聽到喻文州又繼續說:“雖然是這麽說,不過我聽學生會的後輩說,似乎是我們系的經費不夠,只好一人一本這個了。”
“那我們系豈不是一點經費都沒有了?”黃少天頓時覺得自己那個十年後的錄音都變得不夠神聖了。
喻文州聞言笑了起來,他把那本樂譜遞過來,道:“那這個給你做補償。”
“我要這個幹什麽?又不會寫……用來寫日記還差不多。”黃少天這麽說着卻還是接了過來,他本以為是個空白本子,便随手一翻,卻發現裏面已經寫上了內容。
喻文州的字跡一直好看,這本樂譜也不例外,那熟悉的旋律時隔多日再次躍然紙上,這是那首以他為藍本的曲子。
他正想說,你現在就把這個當做自己最好的作品是不是太早了,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喻文州一臉坦然地解釋道:“雖然這個肯定不是我最好的作品,以後……”但他話說一半看到黃少天聞言立刻瞪了瞪眼睛不可置信的神情,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的這位新歡,是多麽的誠懇啊……黃少天擡手扶着額頭無奈地說:“唉我說喻文州,咱能不能別這麽實誠啊,我當然知道你以後肯定能寫出來更好的作品,但是你……你都把這個送我了,就不能先說一句這就是我最好的作品嗎?!偶爾說兩句假話是情趣你懂嗎!身為它的原型,我現在心情很複雜啊!”
喻文州擡起手來拉下他捂在臉上的手,将他的五指分開,慢慢地跟他手心相扣,碰觸間他摸得到那些日積月累的練習而留下的一層薄繭,他輕輕地撫過那些勳章,又牢牢地握緊了。
“這不是最好的作品,但卻是最有意義的一首。”喻文州注視着他的眼睛,認真地回答,“最好的以後總會不斷提高,永遠都沒有那個所謂的最好……但是這首曲子對我的意義,我想以後真的不會有比它更重要的了。”
他的神情和語氣都是如出一轍的平靜與篤定,他從不懷疑在未來能夠變得更好的可能,也有信心說出這樣的話,他在重新謄寫一遍這部作品的時候也曾想過是否要給扉頁上寫一些話,來致意,來感謝這一年中的種種際遇,但是最後等到落筆卻還是作罷,他想,他要說的一切,黃少天一定早就懂得。
而現在正拿着這份樂譜的人雖然的确不出他所料的全部了然,卻還是聽了他的解釋之後,哼哼着沖他扮了個鬼臉,勉為其難地把那本譜子小心收起來,說:“肯定沒有比它更重要的——如果要有的話,也是我寫了一首以你為藍本的曲子,它倆才能旗鼓相當——但是這個估計不太可能,唉你也不要太傷心,看在你是我新換的餓份上,我會補償你的。”
“哦?怎麽補償我啊?”
“等上十年你就知道啦!”黃少天說着有點兒得意地笑起來,喻文州想了想,心裏便有了數,他也不再多問,指了指黃少天那輛破車後面随時都像是岌岌可危,稍微有點不測馬上就能吹燈拔蠟的後座,“上來,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再轉轉吧。”
“喂,你确定這車還能帶人嗎?我這還背着琴呢,萬一摔了我不要緊,琴比我值錢啊——”
喻文州伸出手幫他翻好了被琴盒背帶壓着的衣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那我可不清楚……不過,試試就知道了。”
于是最後黃少天盡管懷揣着一百個不相信和一千個喻文州你就知道坑我的念頭,卻還是坐上了自行車的後座。昨天晚上下了點雨,現在地面上還有沒來得及蒸發完的雨水,那些水窪将陽光的倒影映得光彩斑斓,風吹過樹葉,嘩啦啦地響成一片。
車輪旋轉着壓過這些他們曾經走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路,下雨刮風,嚴冬酷暑,那些過去的年月像是在這不斷行駛的車輪中一一升騰重現,他們路過了曾經一起聽過講座的報告廳,路過了他即興演奏過的小平臺,還路過了他曾經為他演奏過那一首用來表明心意的巴赫《恰空》的小樹林,如今過了冬天,人工湖裏水波蕩漾,開滿了荷花,碧綠的荷葉鋪展開來,已經瞧不出一絲一毫冬日曾冰封過的影子了。
學校的每條路上都有很多來來去去的學生,有的已經穿上了學士服拍起了照片,有的低年級生行色匆匆地帶着自己的樂器為将來奔波着,喻文州帶着他從中穿過,那些笑鬧聲在耳邊一閃而過,像是那些匆匆流過,就再也不可追溯的時光。
他們還經過了曾經一起奮戰過的通宵自習室,教室外面的銀杏大道現在已經碧綠成蔭,他從前想着要在秋天拍一張金黃色的銀杏葉的照片,最後卻因種種原因沒能成行,通自即使在過了考試周也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在裏面繼續奮鬥着,誠然這并不是一個只要努力就會有回報的世界,但是,卻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人,願意為了心裏那捧熄不滅的火,持之以恒地燃燒着。
騎得遠一些,便能在校園的另一邊望見老琴房樓的天臺,那裏因為很快就要拆除,便落了鎖不能再上去,而整棟樓也會在他們畢業,學校放暑假之後開始拆除的工程。這棟琴房樓裏走出過許許多多優秀的畢業生,他們的榮譽與琴房樓那斑駁的牆皮一樣值得紀念,喻文州與黃少天也不過是其中并無特殊的兩個。
如今它在這個夏天與他們一起從學校畢業,雖然有些傷感,但是卻會帶來更多的希望——不僅僅是琴房樓,這個校園的每一處角落,都會迎來新的面孔,新的願望和新的追求,他們會捧着自己那一點對于音樂的追求,在這裏譜寫下他們自己的樂章。
黃少天歪了歪腦袋,不怎麽客氣地把頭靠在了喻文州背上,讓人覺得熨帖的溫度傳過來,他想,屬于他和喻文州的樂章,到這裏應該就是算尾聲了吧。
他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從眼前掠過,最後停在了主樓拍集體畢業照的地方,全年級各個院系的人都集合在了一起,搭起的架子讓他們分層次地站開,弦樂管樂聲樂鋼琴作曲,各個院系難得的聚在了一起。大家都套着那身或許并不怎麽合稱的學士服,哪怕最後的相片上,每個人的臉都是不怎麽清楚的一個小點,甚至眼神不好的都會找不到自己,但他們還是盡情地沖着鏡頭大笑着,高高地把學士帽抛向了天空,今天是個很好的天氣,瓦藍的天空漂浮着柔軟的雲朵,好像只要高高地舉起手臂,踮起腳尖,就能穿過雲層,觸摸得到那遙遠的天邊。
快門聲起落,這一刻就此揭過成為永遠的過去。雖然是音樂學院,但是在一大片“我們畢業啦!”的歡呼聲後自發合唱起來的校歌,卻也還是歪歪扭扭地跑了調。有同學自發地留在了高臺上開始指揮,也有聲樂系的同學非常有使命感地來做領唱,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那拐了九曲十八彎,堪堪就要剎不住車的校歌調子終于回到了正軌,在夏日的晚風裏飄散開來,竟難得一見地顯得有那麽一點兒的悠揚和悵然了。
喻文州從作曲系的大部隊裏繞了半天終于出來,看到黃少天從另一邊撥開人群朝他跑了過來,他肩上還背着琴盒,腦袋上的學士帽也歪在了一邊,陽光在他身前鋪開一條明亮的路,他們周圍有人談笑着講起了過去和未來,也有人笑着唱着就帶上了哭音。
而這時學校到了每天例行的廣播時間,民謠的吉他與手風琴聲透過音柱響了起來,慢板的旋律在傍晚的空氣中輕輕打着轉,随之響起的沙啞歌聲唱過了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和冬天的落陽,似乎身邊也有人跟着哼起了這熟悉的旋律,而喻文州微笑着,伸開手臂,在這一片因為別離而顯得格外惆悵的晚風中,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
光陰總會把每一個瞬間凝煉成永恒——而他們在這裏的樂章,也終于演奏到末尾,是該謝幕的時候了。
然而有結束就會有新的開始,他們啓程的時間在盛夏過半的時候,前些天一直因為雷暴而總被推遲的航班,在他們出發的這一天卻恢複了正常。熟悉的師長好友都來了機場給他們送行,告別與珍重的話其實并不必多說,因為他們都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在更高,更盛大的舞臺上再次合奏,眼下的道別,是為了他朝早日可重逢。
于是在飛機巨大的轟鳴聲中他們就此起飛,喻文州的座位靠着窗,他平靜地注視着越來越遙遠與渺小的地面,嘴邊勾起一點笑意來。浮雲白日在機艙外被迅速地拉成一道道殘影,黃少天從包裏翻出耳機,準備開始聽他的旅行必備馬勒交響曲,他拿着一邊耳機湊過來,和喻文州擠在一起看向了窗外。
窗外陽光亮的有些刺眼,也沒有什麽風景可看。熟悉的城市已經化成遙遠的一點,他們帶着無數的回憶和更多的夢想,這才算剛剛啓程。
耳畔的轟鳴像是推開命運大門的轟然交響,舊的篇章已經落幕,而新的樂章就要開始——他們在座位下握住彼此的手,就像是緊緊握住了所有通往未來的約定和勇氣。
“這一次大概馬勒也拯救不了我了……”黃少天頭一歪,笑着靠在了喻文州的肩膀上,“太亢奮了,肯定睡不着。”
喻文州聞言笑了起來,說:“那要不我給你唱一首搖籃曲?”
“好啊好啊你唱吧。”黃少天一邊想着今天喻文州怎麽這麽好,居然沒有借機打趣他,一邊在他肩膀上找了個更舒服地位置,閉了眼睛等着他開始。
結果最後事實證明他還是想錯了——喻文州一邊輕聲哼着還一邊在他手背上敲打着節拍,那節奏非常的準确,音準也同樣值得稱道——如果他哼的不是一個進行曲的旋律的話,還是非常值得人感動的。
但這一次黃少天卻沒有說什麽,他甚至跟着喻文州一起輕聲哼起了那個非常有節奏感的曲調,然而他從小到大唱譜的水平都非常堪憂,沒一會兒喻文州就忍不住看向他,非常想問問他以前的視唱練耳課,究竟是怎麽通過的。
然而他終究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收緊了與他交握的手指,與他靠得更近一些,他們都知道現在這滿心的期待與忐忑是為了什麽——為了不辜負那或孤獨或并肩的每一個過去,為了能攜手走過的每一個值得期許的明天——
而等待他們的,是一片能讓他們譜寫嶄新樂章的,古老又充滿未知的新大陸。
--全文完--
----------
最後一次但還是要一如既往地來安利!《柴科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前面提到過幾次吧應該?我有點不記得了,但是總算寫進來啦,想好久了!而且歷史上她的首演日期是12月4號,剛好就是寫的那一天=3=文裏用到的是第一樂章,那個主旋律真的太美了……看在是最後一次的份上,有時間請一定感受一下啊真的很美(換句話好嗎。
海菲茨自然是錄過的,Ferras的是另一種風格,一樣美,米爾斯坦的也有,時間近一些的,帕爾曼也有視頻,這個應該比較好搜到。也有電影是以這首曲子為主題的,總之是個美極了的曲子~~~文中化用了“藝術家應該是這樣一群人:在他天才的世界裏,洋溢的是堅定的信念與自然的謙卑。”這句話,來自英格瑪博格曼。
其實從前兩天寫完到修好的現在我還是有點覺得玄乎,居然沒有坑……而且還挺巧的,這篇文最初的那個版本,就是去年的今天開始寫的,當然最後沒有用那個開頭,但也算是有始有終了吧。
然後就是非常感謝每一個閱讀過的gn,謝謝你們看到這裏!然後也非常的抱歉,在過去的一年裏寫的這麽慢,一直被我坑着,實在辛苦了qwq但是故事裏時間線是一整年,外面也是一整年,又是一個結束在寒冬的盛夏呢,強迫症的朋友們感覺開心嗎(。
-------------------------------
然後就是出本的事~我也是要出本的人啦有點小激動……我已經坑了幾個戰友上了賊船~目前已經被我坑了的是我的家屬阿草~插圖是女神蘭姆老師~感謝青山老師拔刀贊助寫G文,staff還會有更新~請到時候留意。
然後本體內容預計會是【全文的20w字+兩個生賀番外2w字+新的番外】,來得及的話大概能趕一趕明年的帝都Only,來不及的話……我們通販見!
然後是本宣和印調的地址,在這裏~下面的宣傳視頻,請帶好巴赫的假發套來觀看~!謝謝大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