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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宴把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裏,身上的印記還沒有消退,變成了褐紅色,胸前頸窩到處都是,就連頸後的腺體也被咬破了,深深的牙印刺進皮膚裏。
其實早在虞青宴嫁給林祁後的第一次發情就被他完全标記了。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在家裏突然感覺到一股燥熱之感,渾身上下使不出力氣,他知道是自己的發.情期來了。
于是準備用抑制劑,可沒想到抑制劑用完了。
那時候醫院忙手術太多就沒有發現,加之他的情期向來不準,讓他一時忘了準備。
況且以他那樣的情形出去買肯定不行,家裏只有李嬸和管家,兩個人都beta,抑制劑又必須要本人去買,藥店根本不會有人賣給他們。
他本來想自己熬過去的,但是被李嬸發現了,立刻打電話給了林祁。
原以為林祁是不會回來的,畢竟就連新婚之夜他都沒有碰過自己。
可他回來了,卻是帶着一身酒氣與各種混雜信息素的味道被司機攙扶着進來的。
那一晚是虞青宴一輩子都不想回憶起來的記憶。
林祁身上混合的信息素差點沒把虞青宴熏暈過去。
他顯然是從一堆omega懷裏被拉出來的,一想到他剛剛可能和別的人做過,此時又來和自己親熱,就直犯惡心,可是發情期和屈服于alpha的本能讓虞青宴根本抗拒不了。
于是在兩個人都不清醒的情況下完成了徹底标記,虞青宴的發情期持續了三天,林祁在家待了三天。
被标記過的omega有種本能的歸屬感,對标記自己的alpha充滿了依賴,然而虞青宴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嗤,沒想到你的信息素就和你人一樣寡淡無趣,若不是因為發情期,真是連碰都不想碰你。”
惡心!太惡心了!真的是太惡了!虞青宴與他寥寥幾次的情.事裏面,都一直在忍耐,他反抗不了也不給任何反應。
久而久之林祁覺得無趣就不再回家了。
這次又是帶着滿身其他的信息素的氣味來抱他,他不能忍受!
虞青宴狠狠地搓着他的皮膚,恨不得把他留在身上的痕跡都擦掉。
然而那些痕跡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身體裏,是水所無法清洗掉的。
洗完澡後下樓,虞青宴看見了坐在客廳裏的林祁,立刻就眉頭緊皺。
林祁想要跟他說些什麽,但面對omega的一張冷臉時又感到啞口無言。
虞青宴沒有管他,看着這套沙發就覺得膈應,把管家招呼過來,沉着聲吩咐,“把沙發地毯全部扔了重新買一套,李嬸把家裏好好打掃一遍,把屋子裏的味道去去。”
“這……”管家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林祁。
雖然林祁不怎麽回家,反而是虞青宴一直住在這裏,但畢竟林先生才是他正兒八經的雇主,他不敢當着他的面輕舉妄動。
果然林祁一下子就炸了,跳起來,“你幹什麽?!”
“我處理我的家具跟你有關系嗎?”虞青宴冷冷道。
“這是我家!我的家具!憑什麽你想扔就扔!不許扔!”
“這……”夾在中間的管家額間都冒冷汗,這兩人一旦吵起來就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他在這家裏可見識的太多了,再者這兩人都不好得罪啊。
“房産證上也有我的名字,這個房子我有一半的支配權,我說扔了。”
這套別墅是林家在他們結婚前買的,但林家為了顯示對虞青宴的喜愛,把他的名字也加了上去,在A國,只要在房産證上有一方的名字,這一方就有權利合理地處置這套房子,包括裏面的一衆用具。
“房子是我買的!家具是我置辦的,這個家什麽時候要你來指手畫腳了?!”林祁氣得都要跳腳。
虞青宴不想和他吵,只覺得頭疼,直接拿起手機播了一個家政的電話,“小朱,現在就把珍珠灣的那套房子收拾一下……”
話還沒有說完,林祁就搶下他的手機,挂掉電話,怒道,“怎麽?你還想搬出去?在這兒住的怎麽就不舒心了?你是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還是想在我母親面前告狀,我告訴你你哪都去不了,就給我待在這兒!”
“珍珠灣是我的房子,我去哪也是我的人身自由,你管不着我,我不想和你同處一個空間!”
珍珠灣的一套別墅是虞青宴的父母給他置辦,也是方便他們來看他的時候有個落腳的地方。
林祁算是聽出來了,合着就是嫌棄他呗,和他待在一起就渾身不自在呗。
知道之後反而沒那麽生氣了,不禁諷刺出聲,冷笑着道:“呵,是不是被我碰過的東西你都要扔了,你我也碰過了,而且是渾身上下裏裏外外,你也要把你自己也扔了嗎?”
聞着虞青宴身上淡淡櫻花氣味,那是omega沐浴露的味道,很是好聞,可現在聞起來卻是無比的刺鼻,“你洗過澡了吧,洗得幹淨嗎,你他媽都被老子标記了,你早就是老子的人了,你有本事把老子碰過的地方都割了啊,況且你不也挺享受的,到最後還不是絞着我不讓我走?好意思裝清高?”
一向接受高等教育、純白如紙的虞青宴哪裏聽得了這些,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都在發抖,秉着良好的素養才沒有直接照着林祁的臉甩上一巴掌。
見他如此反應,林祁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混跡歡場的浪言浪語怎麽能用來說虞青宴呢,一下子如洩了氣的皮球,“我……”
虞青宴氣得胃疼,彎腰擡手捂着肚子,林祁注意到了,趕緊去扶他,被虞青宴一巴掌打開,惡狠狠道,“滾!”
“随便你吧!我不會再回來了!”林祁自知理虧,也不再多言,拿起衣服頭也不回地開車走了。
管家踟蹰在這裏,小心翼翼的詢問,“先生,這沙發……”
“換!全部都換,把家裏所有的家具都換掉,從我的個人賬戶走!”
李嬸從來沒有見過虞青宴這麽生氣過,虞青宴留給她的一向是溫潤的翩翩公子的形象,從前即便是兩人拌嘴都沒有這樣過,看來這次是真的氣得不輕,兩人的關系算是降到了極點。
以前好歹還能做到相敬如賓和諧的樣子,現在……是撕破臉了吧。
李嬸看着也只能幹着急,于是試探性的問道,“先生為什麽要把沙發換掉?”
虞青宴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看了一眼沙發,一想到這是林祁帶着各種各樣信息素氣味坐過的地方就嫌惡得不行,淡淡道,“我看着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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