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童府深夜
“總管怎麽不遠萬裏冒雨前來,不知所謂何事?”我給他倒了杯茶,客客氣氣的請他坐下。
真是不巧,童大哥據說早上朝拜的時候被他氣到了,于是…可能去牡丹亭找清清姑娘訴苦了。
聽說童百熊不在,楊蓮亭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在一旁坐下,總是忍不住打量他,心裏則在為東方不敗抱不平。
楊蓮亭并沒有書中寫的那般明顯的小人嘴臉,喝茶的時候倒是給我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面貌也稱得上俊朗。
“你是童府的管家麽?”他和我說話,倒也客客氣氣。
“是。”我淡淡的回他,有些糾結關于楊蓮亭的印象,是否書中所描述的有所偏差…
他沖我拱手笑道:“在下楊蓮亭。”
我心想我知道你是楊蓮亭,也拱手道:“蘇是。”
接着他說和我很投緣,想請我吃酒去。
我想到了童大哥那天也說要請我吃酒,結果去了牡丹亭。下意識的不想讓他辜負那人,便用大雨為由拒絕了。
結果雨真的下得瓢潑,他也就走不了了。
我只好準備了晚飯,替童大哥盡地主之誼。
飯席上我覺得他也不是很讨厭,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故事,我或許能吃的很舒心。
眼看着外面天黑透了,大雨如洪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黑木崖高百尺山路又陡峭,我就先留人比較好。
“總管就別走了,在寒舍屈就一晚吧。”我撐着傘走在前面,帶他去廂房。
楊蓮亭道:“好好,叨擾了。”
他一定是不常說這樣遷就道謝的話,聽得出來說的很生硬。
我也不再和他客套,安置好他就往回走。
我很喜歡下雨,于是不複來時的匆忙,縱然有些涼,還是放慢了腳步。
雨打樹葉的聲音,亘古相同,呼吸了一口熟悉的雨水味道,手中的油紙傘卻扯回了我的思緒。
是回不去了吧……
兩年了,還是有些想念的,而這心情真是無人訴說啊,說出去誰會懂呢。
這是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客走異鄉,對了,最後還會客死他鄉……
我呼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悲觀了。
收傘進屋,關門,鋪紙研墨。
我想畫出一個人,可腦海中只有模糊的輪廓,最終無法下筆,因為我發現那人的感覺無法用一支筆描繪。
那日廳堂後,他并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想必是不方便說吧,于是那一場共飲就變得無比純粹,不帶有一絲功利阿谀。
只是惋惜可能再無相見之日,只能一笑了之藏在心底了。
今夜的雨真是大啊,想必明天草木必定長得更繁茂。
夜深人靜時,偶爾只有春蟲叫上兩聲,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忽然聽房上有瓦碎的聲音,雖然只有瞬間的一聲,但恰巧就打碎了我的美夢。
是不是春喜的貓又跑回來了?
那貓兒雪白可愛,前幾日走丢了,若是它回來了可倒好。
這麽想着,我便披了外袍,拿起傘開門出去,想帶它回來春喜必定開心。
一出門雨立刻打濕了衣角,我停了一會兒,适應了冷風才握緊傘走到院子中間。
擡頭看房頂,沒看到有貓。
斜風吹雨,我一手攏了袍子,四下環望。
一轉身,卻見遠處樹上貌似有人。
這深夜間怎麽會有人?我不禁凝神看了幾秒。
确實是個人,還是個高手,站在纖脆的樹枝上,任風雨怎麽吹打他都紋絲不動。
“兄臺……”我剛喊兄臺,只見一道光影,他就已經在我三步開外了。
我不禁吓了一跳,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真是夠酷!
兩下裏對望。
在我想起來他的時候,他已經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了。
我倆也算故人了吧,真沒想到是他。
我急忙上前把他納進傘底,帶着他往屋裏走,笑問他:“怎麽是你,雨這麽大,出門怎麽沒打傘。”
他只是笑着看我,不說話。
直到進了屋裏,我換下潮濕的外袍,才發現他根本‘毫發無傷’,哎,這就是高手啊,真是沒得比。
我倒了兩杯茶,他忽然問道:“你住在這。”
這分明是肯定句啊,我抿唇笑,道:“我在這府上做管事。”
他點了點頭,看不出情緒,不再出聲。
喝完茶又說了很多話,他要走,我堅決留了他一晚。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的屋子裏已經沒有人了。
這下我心裏卻好受了很多,他知道了我住的地方,若是再想喝酒,會來找我的吧?
東方不敗一路掠上黑木崖,寬袍負手出現在承德殿上。
可現在已近過了朝拜的時間,他走上屬于自己的那個位置,靜靜的坐下去。
大殿上空無一人,他回想起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手上沾了多少血腥債,死後一定會下地獄,不過,就算到了地獄,他也是鬼中之王。
這麽想想,東方不敗牽起一抹冷笑。
又想到楊蓮亭,他倒是很聽話的區童府認罪,可遇上了大雨。如今的自己,居然會因為怕他出事而冒雨去尋他。
看到他已經入睡,東方不敗一度想出手殺了他,可最終沒動手。
他厭煩被人擾亂心神的感覺,東方不敗必須時刻清醒。
可他如今卻經常亂了心緒,以他的武功,飛檐走壁時居然踏碎了一片瓦,說出去簡直贻笑大方!
站在那暴雨中,望着那扇門,東方不敗在想出路,或者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可一切最終都歸于了仇恨,是任我行的過錯,是他讓自己變成現在這樣!
忽然有一扇門吱呀一聲開了,門裏走出一把傘。
來人披着銀色外袍,身形修長,在雨中執傘尋着什麽東西。
房上會有什麽東西?
待那人一回身,東方不敗不禁欠了抹笑來,原來是他,是瓦碎的聲音吵到他了
笑意在雨中溫潤蔓延,想起那晚在廳堂,月光下他也是一襲銀袍,目光似水般輕柔,透過輕紗看向自己。
當時他想起一句詩: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形容這男人,很恰當。
在那人發現自己時,東方不敗已經一躍到了他面前。
他依舊是那樣綿柔的目光,似乎可以容納一切,又似乎那雙狹長眼眸裏,空空如也,叫人看不透。
如今知道了他在何處,閑來無事時倒可以找他喝酒。
東方不敗手指輕輕叩扶手,倚在大椅中,很是肆意的樣子,這場閉目養神養了很久。
一顆習慣翻越刀山火海的心,忽然間有個如此清明的人或者事,可以用來細細思索,那顆心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脈脈。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