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情商換來的臉
季書怡将他的所有情緒看在眼裏,看到了他眼底的閃爍不安,看到了他勾芡着低微到塵埃裏的破碎感,甚至是他擡起又落空的手。
此刻的江丞,沒有了往日的嚣張盛焰像極了一只即将被丢棄而苦苦哀求的大狗狗,讓人好想抱抱他,給他一點安撫,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去心疼他,
就如此刻,季書怡好似着了魔般無法控制的伸手勾住了他剛才落空的手同時整個人向前一步輕輕貼進他的胸膛上,仰着白淨嬌嫩的臉望着他緩緩開口說:
“江丞,我不喜歡他了,我承認,我是因為要來這裏而拒絕跟你去玩,但是我來了,看到了,發現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就轉身走了,”
她忽而揚起一抹笑繼續道:“其實,我很少來這裏,因為不想打擾他的生活,可是來了兩次,兩次一轉身看到的都是你,”
她用開玩笑的語調掩飾內心說:“你說這是什麽孽緣啊。”
此刻的江丞早已錯愕驚怔在她勾着他的手指靠進他胸膛的那一瞬間,她的一字一句都好似幻覺般一點點飄進耳畔的,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幻境,直到她一句‘孽緣’才讓他恍惚回了些神,輕聲否定道:
“怎麽能是孽緣,不該是命中注定嗎?”
季書怡聽着他逐漸加速的心跳聲,望着他的眼睛眨了眨順着他的話說:
“那命中注定會怎樣啊?”
她語調變得有些認真:“江丞,你說讓我要你,那你要以什麽身份給我啊?”
那一刻江丞聽到了自己緊張到爆的心跳聲,然後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想讓我以什麽身份都行。”
轟——
一句話炸飛了季書怡此刻的所有暧昧心疼的情緒,幾乎是瞬間變臉的一把推開面前的人,氣惱萬分的沖他喊:“你這人、你這人真是……”
直接氣到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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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且明确的說一句喜歡就那麽難嗎?
還是他根本就是在故意裝傻欺負她罷了。
好幾秒後才在江丞一臉不知所措的視線中繼續氣洶洶的道:
“你這張臉是情商換來的吧?!
還是說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換種方式來欺負我,
哪個女孩跟你這種人在一起不被氣死也被你弄得心累死,”
季書怡撒氣似的一腳踢在他小腿上,罵道:
“你活該做一輩子單身狗!”
一頓罵完後轉身就跑開了,簡直多待一會都要被他氣死。
見她轉身要走,江丞一臉郁悶中慌忙伸手想去拉她,卻被她用力甩開每個細胞都在抗拒似的喊了句:
“你不要過來啊!
你這狗東西煩死人了!”
江丞:“?????????!!!!!!!!!!………………”
真是要瘋了,怎麽又把她惹生氣了,那一刻江丞感覺好像自己這個人就他媽是個錯誤。
此刻有路人經過對他指指點點的議論,江丞滿眼不悅的冷睨過去:“看什麽看!滾!”
季書怡直接開車回了家。
江丞一路跟過去,想要去找她,卻發現這次連別墅大門都進不去了。
他只好給她打電話,想問問自己哪錯了,他可以改的,可不可以不要直接就把他全盤否決了。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急忙又給她編輯一條消息發送過去,可發送失敗,迅速又打了電話發現又被她關進了小黑屋。
坐在車裏的江丞,聽着手機裏一遍遍的通話裏忙音,深深的嘆了口氣後整個人無力的向後仰靠着,緩緩順下的眼睫好似在隐隐發顫。
如今讓她以為現在他還是在欺負她,是他活該。
腦海裏是一幕幕從他們相識後他欺負過她的畫面。
一幕一幕像一把把帶刺的刀捅在他的心髒上,撕裂出一個個血窟窿,懊悔的快要死掉了。
清晨,季書怡一走出房間就看到多喜迎上來對她說:
“小姐,江丞少爺托話說,他明早要出一趟國,讓您不要誤會他是放棄了而突然消失的,等回國了就來找你,給你帶禮物回來。”
還心有郁結的季書怡只心不在焉的應了句:“我知道了。”
這天深夜,空寂的荒郊公路上,停了兩輛超跑。
江丞姿态散漫的靠在車門上低頭點了一支煙,眼底看不出什麽情緒。
“感覺怎麽樣?”一旁的陳星熠擔心的問:“跑了一圈後背的傷影響大嗎?”
江丞聲音淡淡:“沒影響。”
陳星熠見他情緒不佳的樣子,立馬就猜到了什麽,畢竟他這兄弟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只有季書怡那姑娘能讓他露出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怎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陳星熠很哥們的拍了江丞的肩問:“還沒搞定季書怡那姑娘啊,不是都把你拉出小黑屋了嗎?”
江丞:“又關進小黑屋了。”
“什麽?”陳星熠不可思議道:“又關進去啦,不是,你一天天的都對人家幹啥了?”
陳星熠很替他着急的連聲問:“你跟她說你要出國比賽的事嗎?”
江丞:“沒說。”
“幹嘛不說。”陳星熠幹着急道:“你得讓她知道你為她做的事啊,不然人姑娘怎麽會知道你喜歡她。”
“行了,我知道都是我的問題,別逼逼了。”江丞心裏悶燥燥的說:“我再跑一圈。”
看着回到車裏的江丞,陳星熠詫異的眉峰輕挑,玩世不恭的笑着嘀咕:
“戀愛真神奇,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家夥說出是他有問題。”
往日那可是他全對,錯也是對,從不準人反駁,沒人敢反駁!
只是突然看他這副樣子,作為兄弟心裏也挺不舒服。
元旦三天假結束。
季書怡一大早就有課,下了車剛走進校門忽然聽到有人喊她。
“季書怡。”
季書怡尋聲望去看到是陳星熠,狐疑着反問:“喊我幹嘛?”
“也沒什麽事,替我丞哥給你帶幾句遺言過來,”陳星熠走近了故意問:“你知道你們集訓那天我丞哥他受傷了嗎?”
一句‘遺憾’,成功的讓季書怡心慌了一瞬,緊攥着書包肩帶回道:“知道啊。”
陳星熠接着又問:“那你知道他後天有場對他很重要的車賽嗎?這場比賽他等了很久,也準備了很久,如果比賽失敗我想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遺憾,
可眼看比賽在即,卻甘願為了你在一場校園活動中受了傷,
現在受傷會直接影響到他的比賽,
可他寧願自己的夢想可能成為一輩子的遺憾,也要護着你拿下校園活動的冠軍……”
聽到這,季書怡攥着書包帶的手悠得抓的更緊了:“我不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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