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青州試煉(二)
“三妹妹,?不要胡鬧。”
又是那朵小白蓮風一般地飄到她們跟前,姜驚語作為本屆書院天賦最出衆的弟子,自然是第一個就拿到了試煉果子。
她享受了衆人好一會兒的吹捧,?又瞧了好一陣子的熱鬧,?見這兒事态鬧大了,?這才翩翩而來做那個“好心”的收尾人。
小白花剛要開口,?卻見姜照月突然蹿到她面前,一根手指輕輕壓在了她的嘴唇上。
“噓,?別說話。”
見姜驚語成功被她堵住嘴,?姜照月這才慢慢悠悠說:“我可沒有胡鬧,?是她來挑事,?你可別一來就給我戴高帽,”
姜驚語眼神無辜,?“反正妹妹也多兩顆,?不如贈與他人,?也算一件好事。”
“只可惜驚語當時只拿了一顆,想着多留些給後頭的人,?不然一定會給白璃妹妹的。”姜驚語神色哀傷,?仿佛這件事是自己的罪過一般。
“那是驚語你心善,不像有的人,?就是不自覺!”陸白璃又瞪了姜照月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她搶了她的果子一般。
絕色美人因愧疚快要垂淚,在場哪一位不為之動容。
其他人是動容,擱姜照月這兒就是無語,?甚至是懶得辯解的無語。
“我就不給你,有本事自己來搶啊。”
姜照月手裏頭拿着兩個果子把玩,在場的雖然有等級比她高的,?可是礙于她身邊的靈獸都不敢輕舉妄動。
陸白璃本來也只是想以權勢逼迫她,只是她順風順水許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個這麽硬的鐵板。
她氣的哽住了,只顧着狠毒地瞪着對面的四個人,心裏頭卻也不知道下一步該作何心動。
“好好的果子打狗作甚?”魏昭腳踩百年古樹,手臂撐着腦袋,在他腰間的行囊裏頭分明挂着鼓鼓囊囊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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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抓着樹幹,另一只手從腰間行囊裏拿出一個果子來。
他在袖口擦了擦,精準無誤地扔進姜照月的懷裏頭。
"外甥女,來嘗嘗這果子,又甜又脆。"
“我說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沒拿到試煉果子,原來是被你偷吃了!”
底下沒拿到果子的人憤懑不平地喊着,他們喊得聲音越大,樹上頭的魏昭神色便越平靜。
他慢條斯理地啃完一個果子,吐掉了中間的果核,涼涼地看下下首的人。
“有本事你們來搶啊?”
沒想到這甜津津的果子還真管飽,魏昭摸着腰間還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随手掏出了兩個。
看着底下神色憤怒的衆人,他心情大好。
随手抛了兩個下來,口中還大喊着,“扔果子打狗喽!”
看着衆人在底下哄搶一團,他像是得了樂趣的小孩拍手稱絕。
陸白璃輕輕拉了拉姜驚語的衣袖,神色為難。
“驚語,這魏昭不也算得上是你的舅舅嗎?要不你也去幫我要一個吧……”
她陸白璃總不可能像這群人一樣趴在地上就為了搶一個果子吧?
再說她要是真的搶了,不就成了魏昭口中的“狗”了嗎?
姜驚語突然想到那日魏昭來姜家對大夫人的羞辱,她臉色突然冷下來,一揮衣袖,冷聲說:“魏昭乃是幽州的下任家主,身份高貴,我可高攀不上。”
可是姜驚語不也是姜家嫡出的小姐們……既然如此,那不應該也喊魏昭一聲“舅舅”嗎?
陸白璃還想再說,卻見姜驚語已經通向下一層試煉。她心下一狠,咬咬牙,推開了身邊的人,也去搶那最後一枚果子去。
通向第二層試煉的路意外的寬敞,姜照月回頭望向還在到處搶果子的弟子們,卻突然和倚在門口的魏昭對上。
魏昭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
“咱們快走。”
姜照月牽着宋漸明對他小聲抱怨道:“我覺得這個魏昭有大病。”
掌心和掌心相對,源源不斷的熱氣仿佛催化劑似的一陣陣撩撥着宋漸明的內心。
自從聽過姜青青那一大堆的話之後,宋漸明就感覺自己變了。
又好像是悟了些什麽。
于是他手指合攏,緊緊抓着姜照月的手。
“姐姐。”
“嗯?”
“我喜歡你。”
宋漸明低下頭,額前細碎銀發掩去他燦若星河的眸光。
他帶着期許悄悄歪着腦袋聽着姜照月那處的動靜。
藤曼輕輕被撥開,時空被扭轉。
在扭轉的那一瞬,宋漸明聽見姜照月回應他。
“嗯,姐姐也喜歡你。”
貌美多金還乖巧的靈獸弟弟誰不愛呢?
姜照月只當這小靈獸日常撒嬌打滾,随口回了一句便開始觀察附近的情況。
殊不知在她身側的宋漸明的神思早已和她飄得不再是一個地方了。
看這樣子,這應該是随機抛擲地點。
也不知道姜青青被扔到哪裏去了。
看樣子兒應該是個小公園,春花爛漫的甚是宜人。
只是這試煉的任務是什麽呢?
“你覺得,考官會怎麽考我們?”
姜照月回頭卻被腰上軟軟的觸感吓得彈了起來。
“你這好端端地怎麽又冒尾巴了?”
姜照月捂着心口,宋漸明那麽長時間不說話,她還以為後頭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偷襲呢。
“月月。”
重重疊疊的花圃之中忽地出現了一對夫婦,他們的臉龐對姜照月而言很是陌生,只是那眼神卻讓她分外熟悉。
就好像是她的生身父母一樣。
“爸、媽,是你們嗎?”
熟悉感籠罩心頭,姜照月親眼看着這一對夫婦拉着她的兩只手熱淚盈眶。
“這些年受苦了,我的女兒。”
“以後爸爸媽媽會好好疼愛你的。”
父母慈愛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姜照月有些貪婪地掃過他們的臉龐。
在夢中朝思暮想的,卻無法勾勒出清晰面容的父母。
居然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樣溫柔慈愛的目光,是她一生渴求而不得的東西。
姜照月嗓子突然有些幹,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對面的兩個人,啞聲問:“為什麽剛生下我就把我扔掉。”
年輕的夫婦忽然就松了手,她們神情哀切激動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
“爸爸媽媽怎麽會抛棄你呢,當初媽媽剛生下你,你就被拐走了。”
溫暖的仿佛真切存在的懷抱填充了姜照月的內心,她将頭輕輕埋在“母親”的懷抱裏,面上卻浮現出一抹冷笑。
“一切都是夢罷了。”
她推開這個過分溫暖的懷抱,眷戀的眼神重新歸于清明。
“從未得到過半分家的溫暖的人怎麽可能眷戀家的溫暖。”
“即便你給我編織出美好幻境,于我而言不過就是看個笑話罷了。”
姜照月冷笑一聲,看着對面挂着慈愛目光的夫婦說不出來的譏諷。
“我打小獨自一人生活在泥濘中,你們既然生而不養,我又如何會挂念你們?”
“魅魔之名,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哈——”
凄厲的笑聲自上空中傳來,只見天地變化,原先春光爛漫之景剎時間都歸于黑暗。
魅魔在黑暗中隐匿身形,他的聲音雌雄難別,只是讓人聽着心中煩躁不已。
“你冷血無情,自然不受影響。”魅魔意有所指,“可你那小靈獸呢,他心裏頭想着的可多了。”
想到剛剛窺探到的記憶,魅魔又咯咯地笑出了聲。
他輕輕嗅了嗅,于長空中伸出了自己骷髅一般的手。
“你的身上好香。”
“把你獻祭給我吧。”
“獻祭給你有什麽用呢,繼續窺探別人的記憶,做最肮髒的蛆蟲?”
姜照月向後退了兩步,好在宋漸明沒什麽異樣,只是昏睡着,看起來暫時應該還沒有什麽大礙。
魅魔再也等不及,竟然直接從上空躍了下來。他垂涎的口水流在了地上,他卻只顧豎起爪子張大嘴準備飽餐。
“該死。”
姜照月腰間的鱗片在這魅魔靠近的瞬間迸發出強大的力量,竟然直接将這高階魅魔彈出了三尺之外。
魅魔捂着自己損壞的半張臉,一邊哀嚎一邊咒罵道:“該死!該死!為什麽你身上會有魔氣!”
他陰恻恻地盯着姜照月,一邊拖着自己殘破的身子走向遠處,一邊還不忘放下狠話。
“沒關系,等你這靈獸死了,我再吃你也是一樣的。”
【魅魔之幻術無藥可解,除非有人親臨幻境破了幻術。】
還未等姜照月問,小七便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吐出了這解術之法。
姜照月想也不想就答道:“行,那我要怎麽進幻境?”
【一旦入幻境,生死不定。】
“好。”
小七頓了頓,估計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麽幹脆。
【初見時,宿主還是個怕麻煩的人。】
說完小七又接着說,【凝神,閉眼,我送宿主進去。】
姜照月乖乖閉上眼睛,然後在魅魔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下一同進了這幻境之中。
而試煉以外,青州書遠的幾位修士正圍着一方通天寶鑒仔仔細細看着。
待看清楚裏面的情況之後,有一位白胡子的指着鏡子裏頭的畫面不可思議地說:“這麽多年,老夫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不受這魅魔的控制。”
第二層試煉設置魅魔,本就是為了窺探出各位弟子心中欲望與怨念。
誰曾想居然真的有人無欲無求。
白胡子老頭對姜遠山拱了拱手,“姜院長,您可有一個好女兒啊。”
姜遠山笑了笑,這情況雖然出乎他意料之外,但他仍然面色不變地應承了下來。
“許是傻人有傻福吧,畢竟她癡傻了許多年。”
“并非無欲無求,只是心中淡漠,對世事不再有所渴求罷了。”裴瑜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些年受了多少苦。”
而此時此刻在試煉之地的姜照月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視。
她鑽入了宋漸明的幻境之中,只覺得鑽心刺骨的寒冷。
她搓了搓手打量着周圍的情況。
然後她的眼睛情不自禁被面前的場景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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