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可憐的“第三者”
唯一剛剛走到觀衆席的中間位置,栗子就從幕後跳出來,興奮地朝她招了招手,她也微笑着朝對方走了過去,以為栗子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說。
這時候,思睿也不緊不慢地湊過來,三個人自然地圍成了個圈,搞得要跟開什麽小組會談似的。
見思睿過來了,栗子立刻轉過身來,滿臉堆笑地拉了拉思睿的衣袖問:“大灰狼,我們一會兒結束了一起去新開的那條美食街吃東西吧!據說有很多好吃的。”
三個人剛剛站在攤位前準備選食材,栗子的電話就響了,周圍的聲音太嘈雜,她只能一邊将手機扣在耳朵旁,一邊用食指按住自己的耳朵,費力地聽對方講話。
約莫過了兩分鐘,栗子表情凝重地湊上前說:“師兄,我室友突然生病了,其他人又不在,我要立刻趕回去陪她去一趟醫院,飯只能留到下一次吃了。”
“好,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思睿點了點頭。
栗子欣慰地笑了笑,又朝唯一示意,便着急忙慌地邁開腳步,穿過擁擠的人群狂奔而去。
“你要吃點什麽?”唯一傻傻地呆站在原地,果然不出所料,吃貨體質再一次顯露無疑。思睿權當有趣地盯着她看,順嘴問道。
唯一一怔,既然栗子不在了,她也沒必要呆在這裏了,“那個我不是特別餓,我就先回去了!”
思睿百思不得其解,語氣嚴肅了些許,“既然來了就吃點再走,不然這一來一去的圖什麽。”
“那……好吧!”唯一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思在作祟,便順嘴應了下來,再次将目光轉移到攤位上方張貼的菜單上。認真思忖了一番,右手指指點點地朝老板念:“老板,我要一份炸年糕,一份煎餅果子,還要一串烤雞翅,謝謝。”
她觊觎隔壁的香味已久,從在這個攤位站定的那一刻開始,她靈敏的嗅覺再一次發揮了重要作用,況且瞥到思睿正在認真地看菜單,讓他幫自己盯着也無妨,便蹭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再去隔壁點一份酸辣粉,你等我!”
可她還沒邁開步,思睿就迅速地攔住了她,毫不留情面地給她敲了警鐘,“你每次都眼大胃口小,吃不了還要點一堆,先說好,自己點好的哭着也要把它吃完。”
唯一無奈地咬了咬下嘴唇,覺得他說得并沒錯,幹脆利落地回複:“那我點這麽多就夠了。”她重新又将目光放在燒烤架上的雞翅身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唯一這兩天有些上火,眼看着老板就要拿起辣醬面撒上去,着急忙制止了他,“老板,我那個都少放辣椒!”
思睿這邊沒什麽胃口,只啃了一個烤玉米,而唯一照常大袋小袋地買了不少,吃得津津有味,肚子圓滾滾的,就今天的食量來說,她絕對屬于超常發揮。
夜幕降臨,街面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将小吃攤兩側的道路擠得滿滿的,唯一饒有興味地踮起腳東張西望,想要瞟一瞟還有什麽東西可以勾起她的食欲,突然間,她注意到了這塊十字路口的拐彎處有一家麥當勞,便興奮地拉了拉思睿的手腕,兩眼放光,“唉你等我一下。”
思睿愣怔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終都跟随她的瘦弱身影,生怕人這麽多兩個人不小心走散了。
不一會兒,他發現唯一興沖沖地手裏捧着兩個抹茶味的甜筒,她小心翼翼地低頭躲着周圍湧過來的人群朝自己走來,生怕不小心蹭到別人的身上。
“吃甜筒,或許只有這個時候,麥當勞的‘第二份半價’才極具誘惑力。”
她好不容易才走回到他的面前,一手将甜筒遞進自己的嘴裏,同時将另一只手裏的遞給思睿,四目相對,這幅場景再熟悉不過了。
思睿愣愣地從大衣口袋裏伸出手來,準備接過來。可不巧的是,人頭攢動的步行街上,也不知是誰不小心在背後推了唯一一把,她一個踉跄沒站穩,舉着甜筒一同撞進了思睿懷裏,思睿迅速地張開手扶住她,“小心”也只能留在嘴邊,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前,那甜筒瞬間在自己的衣服上變成了一灘冰冷的綠色液體。
唯一抱歉地從他的懷中掙脫,口中碎碎念着“對不起”,慌亂地從斜挎包裏掏出濕巾,沒來得及顧及自己身上的髒東西,将只剩沒幾口的甜筒連同外面那一層紙半含在嘴裏,但發覺根本含不了多久,便順手把它遞到了思睿手中,順手扯過思睿的大衣領口,小心翼翼地低下頭一點一點地幫他擦拭,都處理幹淨之後,還得意地擡起頭看了看他,像是炫耀似的說:“看,擦得很幹淨了!”
這時候她才蹙眉看了看自己大衣上甜筒留下的痕跡,早已經暈成了一大片,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用同樣的手法将其差不多處理幹淨了,才發覺思睿正無所事事地環顧周圍,嘴裏舔着她剛剛慌忙遞到他手中的甜筒,而握在另一個手裏的那個一口未動的甜筒,早已經在唯一被迫入懷時成了可憐的犧牲品,所剩無幾了。
其實就在她擡眼的前一秒,思睿明明是全程聚精會神地盯着她,但卻在她擡眼的那一瞬間,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兩個人走在送唯一回寝室的路上,思睿一想起剛才的場景,就覺得特別好笑,他瞅了一眼唯一,忍住笑發問:“唉你是不是細胞新陳代謝換了一個腦子啊!你高中時候是這樣嗎?”
唯一無奈地揚起頭,本來按照以往的秉性,對自己無理的人,她都會毫不留情面地還回去,況且站在眼前的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了,可是她還是忍住了,畢竟現在的張思睿,不是曾經那個甘心被自己呼來喝去、甘願包容自己所有壞脾氣的人了,僅僅只是偏過頭來睜大了眼睛彎起了嘴角惡狠狠地盯住他,仿佛在說“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滅了你,你自己看着吧!”之類的話。
思睿無辜地咋咋舌,不再看她。
唯一一個人拘謹地在前方走着,思睿也沉默地跟在身後,兩個修長的身影透過燈光投射在地上,一前一後,時不時地重疊在一起。
可當她再次轉回頭看他時,卻發覺沒了他的身影,她焦急地環顧四周,仍舊沒看到思睿,唯一急匆匆地原路返回,心急如焚,邊走邊喊:“張思睿,你在哪裏啊!”她一遍一遍地喊他名字,心裏有點發慌。
兀的,思睿愣怔地從她身後探了個腦袋,睜着圓溜溜地眼睛望她,“你公共場合大驚小怪的喊我名字幹嘛!”
她氣不打一出來,憤憤地轉身,咬牙切齒地回答:“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這個,你拿回去吃吧,你最喜歡的。”思睿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拿出一串糖葫蘆,依舊是一副不情願的神情,別過臉來遞到她面前。
唯一的心兀的沉下來,緩緩地從思睿手中接過那一串糖葫蘆,輕輕地放在嘴邊舔了一口,雖然不是童年記憶裏的味道,但因為是張思睿送的,所以這一口夾雜了某種特殊的甜蜜。
原來他在經過地下通道時,無意間看到有位老爺爺大冷天蹲在樓梯口賣糖葫蘆,他就順便買了一個。他時常這樣善心泛濫,平日裏看到街上有乞讨的老人或者殘疾人,都要搜搜身上的零錢全部放到人家面前擺放的碗裏。
“傻站在那裏幹嘛?回去了!”思睿都已經走出了幾米,轉頭發現唯一低頭冥想着什麽,他困惑地垂下眼角,提高了音量喊她。
安全将唯一送到門口時,思睿沒說一句話便欲轉身離開,誰知道唯一哪根筋搭錯了,別扭地喊住了他:“你想拒絕別人能不能堂堂正正地跟別人說,老是動不動拿不相幹的人當擋箭牌有什麽用!”原來這一路她都心心念念想跟思睿說這事!畢竟算上之前在KTV那次,這學期她已經是第二次被莫名其妙地拉來當擋箭牌了,換作是誰都會很惱火吧!
思睿似乎是莫名被點了怒火,氣勢洶洶地轉過頭來,眉頭緊蹙,冷冷地回答:“誰說我不喜歡人家的!”他注視着唯一真摯的眼睛,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我只是還沒有徹底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張思睿……”唯一的心一沉,緊張至極,她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這本來就是他的私事,自己為何要過度在意,反而還沒好氣地質問他。
她想要叫住他,為自己剛才的無理說聲抱歉,可那高大的背影再也未回頭理會她。
她一個人站在瑟瑟冷風中,身子被凍得牙齒不停地上下打顫,呆呆地環住雙臂,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明明看見他時想說很多,可是每每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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