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真巧啊 (1)
奚母顯然被這一幕吓到, 她在拍賣會中場休息來趟洗手間,卻這麽點背遇到了争執動刀現場。
她臉色發白,一時忘記了反應, 顯然沒經歷過這種場面。
好在拿出匕首的男人也只是一時沖動, 他拿出匕首就後悔了, 握着匕首的手在顫抖, 白着臉苦苦哀求:“你把東西還給我,算是我借你的, 我不會不認賬。等公司周轉過來, 我肯定加倍還你……”
這幾天他連軸轉沒休息, 公司的事家裏的事,他快崩潰了, 才想過來求他, 可想到他之所以落到如此田地也是因為這人,他被對方語言刺激之下又生出憤怒。
可拿出匕首就後悔了,他不能出事的,他老婆孩子還等着他……
如果他出事, 他們要怎麽辦?
男人慌亂解釋, 就要收起匕首, 想再求求他, 可他面前的人顯然也看出他沒打算傷人。
卻也厭煩這人一次次來找他。
到了他嘴裏的肥肉想讓他吐出來?想得蹋
這人眼珠子一轉,看到前方怔愣在那裏的夫人,很眼熟,尤其是身上的旗袍是專門定制的, 價值不菲。
能來這裏的非富即貴……
這人趁着男人神情慌亂雙眼發紅時,突然将自己的手臂往刀刃上一劃,與此同時, 直接将男人狠狠推向對面正對着他們站着的奚母。
而男人因為慣性,手裏的刀尖正對着奚母。
奚母一開始看到這一幕吓到了,剛回過神,結果還沒看清楚什麽情況,就看到那個拿着匕首的直接朝她這邊撲了過來。
奚母腦子裏一片空白,渾身都在顫抖,瞳仁裏放大着那把越來越近逐漸放大的匕首,匕首上鮮紅的血漬宛若驚鴻,深深刻入瞳仁中。
可就在刺向她的瞬間,突然另外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慢動作般攥住男人拿着匕首的手腕,輕輕往旁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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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到了近前的匕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淡漠卻俊痰拿嫒荨
那張臉在她驚恐之下放大的瞳仁裏倒映着,清晰而又帶着一種莫名的情緒糾纏蔓延,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瞳仁,交織着上一刻還殘留的鮮紅鋒利,最終刻入眼底,絢麗奪目,徹底記在了心底。
她想起來了,她認識這雙眼,這是……那個年輕人的。
寧長青沒想到不過來上個洗手間就遇到這一幕,還恰好遇到奚母。
他一開始看出男人不對勁,可後來看到男人沒打算傷人也就沒出手。
可誰知,男人沒打算害人,被他逼着的人卻想置他于死地。
男人也沒想到自己怎麽就劃傷了戚吉,他不想的,他只是想吓唬戚吉讓他良心發現把東西還給他,就算是暫時借還回來,只要能先度過目前的難關。
可他竟然真的傷了人?甚至還沒回過神時,竟然直接沖向一位女士。
男人以為自己完了,他努力想控制自己的動作,可前傾的力道太大,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
好在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人将他拽住,甩了出去。
男人踉跄着站穩時,手裏的匕首咣當落地,他腿一軟,倒在地上。
男人大口大口喘氣,唯一慶幸的大概是自己沒傷人。
可同樣的,鋪天蓋地的絕望湧上來,他到底做了什麽?
一旁戚吉捂着手臂可惜看着男人竟然沒刺傷到那個女士,卻也沒打算就這麽放過男人。
寧長青看奚母沒事剛想轉身,卻看到奚母這時終于回神,腿一軟就要倒地。
他順手扶住奚母。
奚母的手順勢攀上他的手臂,等有了些力氣,滿心滿眼都是感激:“多、多謝這位先生了,要不是你,我這次怕是、怕是要糟了……”
寧長青身體一僵,尤其是低垂下眼瞧着奚母落在他手臂上的手,讓他很是不自在。
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應金良你個殺人犯!你竟然持刀殺人!你等着,我這就報警!讓人把你這個殺人犯抓走牢底坐穿!”
“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我不知道不知道……”男人捂着頭幾近崩潰,嘶聲痛哭出聲。
怎麽辦?怎麽會這樣,他竟然傷人了……
寧長青原本出神的目光在聽到應金良三個字時愣了下,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等終于想起這人是誰時,皺着眉朝蹲坐在地上抱頭崩潰的男子看去。
竟然是他。
寧長青沒想到自己會見到第一世曾經在新聞中出現過的這個男人,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那一條觸目驚心的報道。
悲!一家六口七天內先後殒命,為你揭秘背後的凄慘悲劇!
寧長青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一則是當時這件事鬧得太大也太慘讓人記憶猶新,不過大多數當時同情的是應金良的妻兒父母,對應金良罵得居多,覺得是他害了自己也害了一家老小。
當時寧長青剛被段皓奚青昊那一場直播給算計陷害名譽掃地,加上奚青昊背後推波助瀾,他在網上也被罵得很慘。
因為時間差得不久,所以當時一度他與應金良并稱兩害。
應金良是一家小影視公司的老總,只是投資項目失敗,導致債臺高築,公司被追債不說,公司也撐不下去,面臨破産和背後一大筆欠款。
當時報道并不詳細,只提及應金良铤而走險竟然打算搶劫傷人,直接被帶走關了起來。
而被他傷到的人報道上并未提及。
應金良傷人後被捕,自然公司也沒辦法插手想辦法,導致公司被封,追債人逮不到他直接跑去他家。
幾天後,他的妻子包括兩個孩子以及還有家裏的兩個手腳不便的老人服藥死在家裏。
而被關的應金良聽到這個消息,當晚直接把自己吊死了。
一家六口,幾天內都沒了。
可剛剛寧長青分明看得清楚,應金良雖然情緒激動,顯然只是威脅沒打算傷人,反而是被他威脅的人主動把手臂撞了上去,傷口也不長,反倒是這個人把應金良反推出去,差點刺傷奚母。
如果第一世時也是如今這種場面,加上之前他聽到的話,那麽很可能事實的真相也許并不像報道的那般。
寧長青扶着奚母站好,才看向打算報警的戚吉:“剛好,等警察來了,也能好好說說你故意撞上匕首,反推這位先生差點導致我旁邊這位女士被傷到。自殘卻污蔑傷人,并間接謀害人命,不知道這兩條會怎麽判。”
寧長青沒什麽起伏的聲音乍然響起,卻在這方寸之地平地炸起一道雷。
戚吉報警的手一頓,他有些驚慌擡頭:他看到了?
應金良也愣住了,戚吉這畜生不是他傷的?是戚吉自己撞上去的?
戚吉很快回過神:“你這小崽子胡說什麽?明明就是他拿着匕首傷了我!他在這種場合帶着匕首什麽意思?不就是想殺人嗎?!”
他剛剛看過了,洗手間旁邊沒攝像頭,只有走廊那邊的盡頭有一個,他剛剛自己傷自己的動作剛好在身體另一邊避開了角度,只會以為是應金良傷了他。
至于推的動作離得這麽遠,又沒有聲音,只會當成是應金良暴怒傷了他之後轉頭對別的無辜之人下手。
他是受害者,加上應金良情緒不對,肯定是偏向他的。
可沒想到還有兩個好事的。
寧長青:“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
戚吉皺眉:“你可想清楚了,我是戚吉,戚士娛樂的戚總!”
寧長青依然是面無表情:“所以呢?你想威脅我嗎?”
戚吉看他竟是絲毫不為所動臉色難看:“你當心我連你一起告了,你竟然幫一個兇手,你等着!”
“是嗎?”寧長青突然擡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枚紐扣:“那太不巧了,我是主播,剛好來這裏拍攝,剛剛你自己傷了自己打算嫁禍給這位先生,又險些害了這位女士的事剛好被錄了下來。這位戚先生,你覺得是你的話有用,還是視頻有用?”
戚吉盯着寧長青終于變了臉色,顯然是信了。
他是聽說有節目組來錄制,這年輕人的臉瞧着眼生但長得太好,的确像是流行的主播行當。
戚吉終于變了态度:“這、這都是誤會,我就是和應老板開個玩笑……他威脅我來着,我才不小心推了他一把,這才不小心差點傷到這位女士。”
寧長青:“你自己主動撞上刀,還陷害這位應先生,只是單純的誤會?你知道你剛剛推他,沒看到他手裏的匕首會撞向這位女士嗎?”
奚母在一旁這會兒冷靜下來,她剛剛被吓到其實并沒看清,可年輕人救了她,而再看這人一臉心虛,自然站在寧長青這邊。
奚母皺着眉頭:“戚士娛樂?戚家人嗎?我怎麽沒聽說過你,那你知道我嗎?我是奚芸企業的林芸。”
不就是用權勢壓人,她可從不怕。
戚吉臉色一變,他是想過這位女士眼熟非富即貴,沒想到竟然是林家人,奚芸企業他自然也聽說過,林家和戚家是世家,但他卻是旁支,以前在戚家宴會上是見過這位的。
怪不得這麽眼熟。
戚吉連忙賠笑:“原、原來是奚夫人……我的确是戚家人,不過夫人沒見過我罷了。哈哈,哈哈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都是誤會,我當時也是失手,沒想到應老板沒站穩,這就差點撞到奚夫人。這位是奚公子嗎?果然不愧是奚家培養出來的,一瞧就繼承了奚總和奚夫人,人中龍鳳!”
奚母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人竟然誤會年輕人是她的孩子。
她想解釋,可莫名卻不知為何竟是心裏有些不想解釋,大概是怕年輕人被說穿尴尬吧。
寧長青眉頭皺了起來:“你誤會了,我與這位女士并不認識。”
戚吉卻不敢小瞧對方,搓着手:“這都是誤會,這事要不就這麽算了?你看應老板先拿刀傷人的,這傳出去大家都不好。”
寧長青看向應金良:“應老板覺得呢?”
應金良這會兒還有些恍惚,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沒傷人,他是被戚吉陷害了。
他自然是想讓人把戚吉抓起來,可戚吉有句話說對了,拿刀的是他,即使戚吉抓起來了,他同樣也要抓起來。
他這會兒冷靜下來,很清楚自己不能被關。
公司還等着他想辦法,他不能出事。
應金良感激看着寧長青:“對不起,我還不能進去,所以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寧長青也早就猜到,仇能以後報,但現在卻不能被關進去,他看向戚吉,重複确定一遍:“戚先生,你願意應先生拿刀和你開玩笑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私了了嗎?”
戚吉連聲應道:“自然自然,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和應老板關系好着呢。”
寧長青點頭:“那就這麽算了。”
戚吉松口氣,趕緊伸出手:“這位先生,你看錄像……能不能給我,我買下來。”
這錄像放在別人那裏,怎麽都不踏實。
誰知寧長青望着他伸到面前的手,很坦然将之前指過的紐扣一番,裏面空空如也,并沒有攝像頭:“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錄像,我也不是主播。”
戚吉愣在那裏,回過神,有些咬牙切齒:“你耍我?”
寧長青卻慢悠悠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手機,将上面正在的錄音關上:“雖然我之前沒錄像,但你後來承認自己自殘并推人,之後同意私了卻是錄音了。”随即看向應金良,“稍後我發給你一份。”
戚吉整個人氣瘋了,可混了這麽久很清楚如今大勢已去,加上有奚母在這,他只能認栽,勉強笑了笑:“哈,哈哈那就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奚夫人,回頭替我向奚總問好。”
說罷,咬着牙走了。
奚母卻根本沒搭理他,這人果然人品不行,回頭告訴老奚一聲,別跟這種人接觸。
奚母這才看向寧長青:“這位先生,這次虧多了你,不知道你叫什麽,留個聯系方式行嗎?我想專門感謝你一番。”
寧長青沒有看奚母:“不必了,順手罷了。”
奚母還要說什麽,一直沒出聲的段皓終于開了口:“伯母。”
奚母看過去,詫異:“小皓?你怎麽在這裏?”他的視線落在段皓和寧長青身上,“你和這位先生是朋友嗎?”
段皓低咳一聲:“對,是朋友。”
寧長青沒看他:“段老師先送這位女士回去吧,下半場拍賣會快開始了。”
段皓還想和寧長青說什麽,可當着奚母的面着實不好開口,也看出奚母的确被吓到了,只能先送奚母回去。
奚母卻還不想走,但她瞧着背對着她的年輕人,不知為何心底湧上一股失落。
不知為何,總覺得年輕人對她很是冷淡。
想到段皓是認識他的,加上他好像也是小昊那個節目的嘉賓,知道了身份也就不怕尋不到,那想感激改天也行。
奚母這時候的确有些被吓到心有餘悸,只能讓段皓扶着她先回去了。
她走了幾步沒忍住回過頭,年輕人依然從始至終背對着她,甚至沒再看過她一眼。
奚母失落地轉過頭,三步一回頭,最後終于不再去看,可心底莫名的傷感籠罩她身上,連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麽。
而另一邊,寧長青并沒有走,他看着應金良站起身。
應金良朝着他鞠躬道謝:“多謝這位先生,這次要不是你,我怕是、怕是……”
應金良現在才知道後怕。
沖動之下險些釀成大錯,如果沒有這位先生在,他想到自己可能被戚吉陷害被關進去,那公司怎麽辦?那些債怎麽辦?
到時候勢必公司破産,那些欠下的債豈不是都要家裏人想辦法?
到時候會發生什麽,應金良甚至不敢想。
寧長青眼底依然沒有情緒,他若有所思看着應金良,他很清楚,即使過了這一關,可若非走投無路,應金良也不會跑來找戚吉:“你和戚吉有什麽仇?”
應金良想到這忍不住咬牙:“我公司成這樣,都是被他算計了。我和他是生意上的朋友,好多年了,可沒想到這次被他害得這麽慘。他幾個月前做中間人給我和一家公司簽了一個項目,可誰知道……卻被坑了,對方是個皮包公司,如今已經跑路,我投進去的錢打了水漂,賣了房子想了各種辦法,最後還欠了不少,如今……走投無路,偶然知道他年前從我那裏騙去的是我家裏的傳家寶,價值幾千萬,我想讓他看在這個份上,幫我一把,還給我度過難關,我回頭會把錢重新還給他。可誰知道……”
等待他的卻是嘲諷與謾罵,他一時氣憤,這才差點鬧出大事。
寧長青看着他:“你公司的漏洞還剩多少?”
應金良不知對方為什麽這麽問,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道:“三千萬。”
寧長青:“還剩幾天?”
應金良莫名聽懂了,這是問他最後破産期限:“三、三天。”
寧長青嗯了聲,報給應金良一個聯系方式:“後天打這個電話,我們來談個合作,到時候我會給你的公司投三千萬。”
應金良愣愣記下電話:???
等終于意識到什麽難以置信再擡頭,發現哪裏還有年輕人的身影?
寧長青離開後并沒有直接回錄制會場,他看了眼時間,确定還夠,去找了拍賣會所的負責人。
負責人剛重新确認一遍下半場的流程,看到寧長青還以為他詢問最後公益的事:“寧先生稍等片刻,我讓小劉和你對一下流程。”
寧長青搖頭:“我是專門來找你,想單獨說一件事。”
負責人愣了下,聽出寧長青的畫外音,不是節目組最後公益玉石的事,想了想,沒拒絕,和旁邊的助理說一聲,跟着寧長青去了一旁。
等只剩兩個人時,負責人開門見山道:“寧先生要和我說什麽事?”
寧長青知道負責人是專門負責這次拍賣玉石的活動,但平時這裏不單單只拍賣玉石,別的稀罕物件也是接的。
寧長青既然答應應老板要投資三千萬,那單憑他現在手裏的錢自然也不夠。
所以只能兌換出系統裏能賣的藥草,還不太過特殊的。
那就只有野山參。
但系統出品,連最低50W一株的也是幾百年的,足夠拍出不菲的價值。
寧長青也問的坦然:“你們這裏收野山參嗎?”
負責人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位寧先生跨度這麽大,直接就跑到野山參上來。
不過既然能問到他們這裏來,肯定不是一般的野山參。
想到那些年份久的,又是野山參,在世面上絕對有市無價。
負責人也忍不住激動起來:“寧先生手裏有野山參?不知是什麽年份的?”
幾年前他的頭兒收了一株兩百來年的野山參,拍出了幾百萬的價。
雖然還不如尋常貴重的玉石價格高,可物以稀為貴,這讓他當時的上司名聲大噪。
他也不求年份太高,能有一百年也行,也能賣個一二百萬。
寧長青颌首:“三百年左右,能賣到什麽價?”
負責人原本激動的腦瓜子一嗡,好半天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多、多少?”
開玩笑吧,是他耳朵出問題了?還是寧先生嘴瓢了?
寧長青面上沒什麽表情重複一遍:“三百年。”
負責人咕咚吞了一下口水:“不、不是……寧先生你确定是三百年的?還是野山參?”
寧長青道:“可以去找人鑒定,假一賠三。只是我急用錢,所以後天之前需要拿到現錢。”
負責人倒吸了一口氣涼氣:“多重?”
寧長青想了想,系統出品最普通的也沒多重:“一斤吧。”
負責人往後忍不住退了一步,無法掩飾激動的情緒:“一斤?”他的老天鵝啊,八兩已經是難得了,竟然這麽重?
年份還這麽高?
負責人有些小心翼翼:“寧先生你确定沒唬我?”這不僅是有市無價,是千金難求啊。
寧長青:“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負責人連忙搖頭,認真估算了一下,謹慎道:“如果寧先生你說的的确是三百年份一斤重的野山參,別的地方肯定賣不出太高的價格,但這東西有市無價。寧先生你放心,在我們這,絕對一株能賣到一千萬。”
而且噱頭足足的,絕對能讓他們拍賣會一炮而紅。
寧長青算了算:“我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一共有四株,年份都是三百年左右,大小差不多。不管你們拍出多少價,去掉和你們分成的,交過稅後,我拿到手只要三千萬。但有一點,我要後天一早拿到錢,還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我托你們拍賣的。能做到嗎?如果做不到,我可以找別家。”
負責人此刻已經腦子嗡嗡的,一株已經是難尋,結果……四株?
他覺得要不是自己是認識這位寧先生,也知道對方的底細,都要以為對方是故意騙他了。
負責人讓自己冷靜下來:“當然能做到!寧先生放心,我們絕對是誠心與你合作的。”
野山參絕對不會愁沒有買家,這種東西有市無價,多少世家搶着要,多貴都肯買。
這絕對是便宜他們了啊。
寧長青看着他,點點頭,從懷裏随意摸出一根随意從系統裏剛買下來的一株上頭的須:“你們可以先拿去檢測,等拍賣會結束我們再重新來談。”
負責人望着這麽随意遞過來的須須,頭皮發麻:這位先生,你這麽随意的嗎?就不找個東西包一下嗎?
他勉強冷靜下來,小心接過。
剛想說要不留個收條給對方,結果對方已經走人了。
負責人望着寧長青的背影許久:是個幹大事的人。
随後低頭瞧着手上的人參須,想想能一下子拿出四株三百年的野山參,這祖上絕對非富即貴啊。
到底是誰傳言說這位寧先生只是一個家世普普通通的素人?
這到底哪裏普通了?
負責人小心翼翼找了個裝玉石的錦盒放好這根須,合上才松口氣,想着得趕緊找個專家看看,萬一讓這位寧先生等急了找了別家,到時候出名的機會可就失去了。
負責人一擡頭看到不遠處的田老,眼睛一亮,走了過去:“田老先生。”
田老是來看看有沒有合适質地好的玉石,打算拍下來,親自雕刻個長壽鎖等大孫子生辰時送給他。
想到他那自幼身子骨就不好的大孫子,嘆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都是命。
娘胎裏帶出來的病症,即使田家家財萬貫卻也沒辦法。
只能看着那孩子越來越憔悴,整天躲在家裏不肯見外人。
尤其是想到醫生最近說孩子心态不穩,有自暴自棄的傾向,他這心裏更着急了,卻這些年能試的辦法也都試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替他用各種貴重稀有的藥吊着命。
負責人找來時田老已經打起精神,笑了笑:“怎麽了?”
負責人知道田大少爺身體不好,所以這些年田家會到處搜羅稀有的藥材,尤其是這種野山參,是吊命的好東西。
負責人沒敢提寧長青,只小聲道:“老先生,是這樣的,有人托我們給拍賣野山參,我這正打算派人去檢查一下真假。剛好老先生在,先讓你瞧瞧,老先生是識貨的,這次是三百年的好東西,到時候若是老先生需要,可以給老先生留一株。”
田老聽到三百年一愣:“當真?”
負責人颌首:“自然是真的,喏,樣品在這裏了。”
田老有些迫不及待接了過來,等打開,頓時藥香撲鼻。
負責人也聞到了,剛開始大概是随意放的,此刻禁在盒子裏藥香倒是濃郁很多。
田老仔細翻看,湊近了聞,越看雙眼越亮,激動不已:“賣家在哪兒?他這株野山參我要了!”
負責人也是一喜:“這當真是真的?”
雖然也覺得寧先生不會忽悠他,畢竟寧先生是要當藝人的,總不好留這麽大一個黑料。
此刻聽到卻也心放下一大半。
畢竟田老買過不少野山參,自然不可能辨不出真假。
田老點頭:“的确是真的,而且絕對是上品。”
絕對是世間難求的好東西。
負責人連忙颌首:“田老放心,絕對給你留一株,這位先生有四株要賣給我們。”
田老更加驚訝:“當真?”
負責人颌首:“是真的,那先生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只是急需用錢,所以一起都賣了。估摸着以前家裏是開藥莊的,才能保留下來這麽多稀罕物。”
田老:“不知一株賣多少錢?能告訴我是哪位賣家嗎?”
負責人搖頭:“這個不能說,對方不想洩露身份。不過他一株賣一千萬。”
負責人也沒多說價格,畢竟田老不是一般人,他們對田老也是頗為恭敬。
田老需要,那一株收入價賣給田老也沒什麽。
田老當即定下一株。
負責人趕緊讓人派去檢測,好在他們這邊什麽儀器都有,那邊拍賣會還沒結束就已經有了結果。
上報給了上司,上司立刻催促他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這四株野山參。
以前公司沒拍賣過不要緊,這東西,絕對不愁拍賣啊。
但因為錄制還沒結束,所以負責人雖然心急,卻也只能是耐心候着。
而另一邊,奚母從洗手間回去還有些恍恍惚惚的。
奚大哥等了一會兒沒看到奚母回來本來剛好起身去找,看到段皓和奚母一起回來還愣了下:“段皓?”
奚大哥皺了下眉頭,最近圈子裏的傳聞他也聽說了,說是段皓出軌包了小明星,三了前任,結果這事還牽扯到了小弟。
他聽了個大概,知道小弟沒參與,只是因為段皓對他小弟存了心思造成了誤會也就沒再問。
可因為這,對段皓印象更不好。
但段皓幾乎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到底是世家的小孩,他點點頭,走過去才發現奚母臉色不對。
“媽,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奚母搖頭:“沒啥大事,就是差點摔倒被人救了,小皓看到了送我回來罷了。”
奚母想到剛剛的事還心有餘悸,但那個應老板拿着匕首到底危險,若是說的太全怕是要讓大兒子擔心,加上也不想鬧大,想着晚上回去再詳細說,找個機會請寧先生吃頓飯感謝一番。
段皓看到奚母的确沒受傷才松口氣,再看向段皓時臉色好了不好:“辛苦你了。”
段皓擺擺手,他又啥也沒幹,順手罷了,剛想說什麽,那邊導演喊他,已經開始要繼續錄制了。
段皓連忙過去了,剛站好沒多久看到寧長青也回來了,忍不住想湊近一些,直播卻同時開啓了,他只能按捺下心思。
一旁的奚青昊也剛回來,他是掐着點回來的,他等了許久也沒收到王芸的回複心情不太好,結果回來看到段皓和他家人站在一起說什麽,皺着眉剛想問段皓,可直播開始了,他只能沉默下來。
很快後半場拍賣開始,壓軸的玉石一件件呈上來,比上半場熱度更高。
很快,所有的玉石都一售而空。
接下來就是這次所有拍賣所得進行公益捐出的拍品。
因為接下來都是捐出來的,所以按照捐贈人的意願一件件拍出。
到了倒數第二件,正是奚母的首飾。
是一起拍出的,因為價值不菲,最低價也是一千萬。
最後一千二百萬成交。
随後就是寧長青第六場比賽贏得的那件價值三十萬的玉石。
因為這玉石成色一般,倒是也拍出了三十五萬的價格。
最後這幾件将會全部所得捐出去用作公益。
很快到了最後幾件公益的捐贈人名義簽字,奚母和寧長青也在名單上。
奚青昊坐在那裏,面上面對鏡頭依然笑着,可垂下被擋住的手卻是攥緊了,他深吸一口氣,瞧着奚母已經起身,朝着臺子上走去。
旁邊還有禮儀小姐端着托盤,裏面還有最後要頒發的證書。
奚青昊的目光忍不住随着視線朝寧長青看去。
寧長青也起身朝臺子上走去。
奚青昊瞧着一前一後的兩人,他放在膝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沒什麽的,就算看到又如何,奚母又不認識寧長青。
等過了今晚,他再也不會讓寧長青出現在大衆視線裏,也不會讓寧長青再有機會出現在奚家人眼前。
寧長青顏值太高,一時間倒是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直播間的觀衆也忍不住激動的不行。
【啊啊啊這顏值awsl,真的太帥了!真是神顏,哪個角度來看都完濤奕保
【天啊這大長腿,這腰,這肩!!】
【哇旁邊那個女士長得也真好看,是那種歲月沉澱下來的端莊蹋氣質太好了!就是有點眼熟!】
【哈哈哈前頭你開玩笑嗎?雖然林女士婚後已經沒出來過了,但查一下你會回來感謝我的!】
【……我回來了,震撼我全家!那一溜兒的音樂成就是真的嗎?這麽厲害?】
【林女士也就是多年不出來了,加上當年成名時也不常露面,見過她的人不多,但知道她名字的可不少,我媽當年還是她的粉絲呢。】
【雖然但是……科普一下,林女士是奚茶的媽……】
【不是吧?前頭開玩笑?】
【完了,查了一下回來,竟然是真的!!!我不信!!】
奚青昊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在意的,可擡頭瞧着站得那麽近的兩人,奚青昊心頭劇烈地跳動着。
尤其是這時候奚母轉過身時看到寧長青似乎愣了下。
奚青昊差點沒忍住就那麽站起身。
臺子上奚母是先上去的,她站在那裏等待簽名後拿到證書就能回去了。
只是一偏頭卻看到一張眼熟的臉。
奚母愣了一下,望着身邊的年輕人,沒忍住笑了一下:“真巧啊,沒想到又遇到了。”
寧長青是跟在奚母身後,他從一開始就看到了。
他很清楚金手指的效用,離剛剛過了一段時間,奚母差不多應該是不記得了。
當初在聶家的訂婚宴上,奚大哥就是如此。
寧長青心情很平靜,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自然也就沒有失望。
奚家人對他而言,的确就像是陌生人。
之前順手扶了奚母,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如果是別人,也不會有任何區別,他都會順手去救。
只是耳邊響起奚母的話時,寧長青還是愣了下,他皺着眉偏頭看去。
确定等對上奚母的雙眼,他望着她眼神裏帶着溫柔的笑和熟稔欣喜,大概是因為兩人之間再次遇到的緣分而高興,尋個由頭攀談起來:“我記得最後一件是視聽聲顏節目組第一名的獎勵,你是視聽聲顏的嘉賓嗎?怪不得剛剛看到你覺得你眼睛在哪裏見過,我上午來的時候離得遠,但好像是見過你的。”
寧長青聽着奚母的話,眉頭卻越走越近:她竟然還記得他?
寧長青一時也不确定怎麽回事。
奚母看寧長青一直沒說話,想到還在錄制,抱歉笑笑:“你還在錄制吧?結束後請你吃飯好不好?你跟小昊是一起的嗎?”
寧長青原本起了一絲波瀾的情緒在聽到奚青昊的名字再次恢複淡漠:“不必。”
奚母剛想說什麽,已經到她簽字,她只能被禮儀小姐引着去前面簽字,并接過證書,再順勢從另一邊下去。
【哇,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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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