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長得這麽像 (1)

男人聽寧長青這麽說笑了起來, 但面容隐藏在陰影裏,瞧着就有些威脅的成分。

他旁邊站着的兩個小弟捏着拳頭,捏的指骨咔嚓咔嚓作響:“不就是個剛火的素人, 你這還沒成大明星呢,連我東哥的面子都不給?怎麽, 找打?”

寧長青依然面無表情站在那裏:“把人放了。”

東哥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 之前他們辦過的看到他們這麽多人可都慫了。

怪不得邵岸說這人會些拳腳讓他多帶點人。

東哥臉上的笑沒了,直接一歪頭。

既然敬酒不吃, 那就吃點罰酒好了。

幾乎是立刻, 東哥旁邊的兩個小弟,外加另外兩人一共四個朝寧長青走過來。

其中一個小弟冷笑:“等下看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麽淡定,揍一頓就知道乖乖喝酒了, 這就是你不給我們東哥的下場!”

說罷, 随着四個人走近, 其中一人率先一拳頭朝寧長青揮拳打去。

“寧先生小心!”小孫哭喊出聲, 他沒想到這些人說話不算話,竟然還打人!

寧長青之所以進來一直沒出手就在等這一刻,畢竟兩方打架,一方先出手,他再出手那就是自保才回擊。

小孫也掙紮着要掙脫控制他的人時,卻又被揍了兩拳, 吃痛差點暈過去。

而就在這瞬間的功夫, 昏暗的包廂裏, 四個人甚至沒看清寧長青怎麽出手的。

随着最初那人的拳頭剛到寧長青眼前一寸時不得不停了下來。

那人手腕被一只修長的手捏着, 輕輕一折,不知對方怎麽辦到的,這人的手腕被卸了。

與此同時, 這人剛回過神捂着手腕喊痛時,寧長青已經幾腳将四人踹飛出去。

東哥等人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幾秒鐘的功夫,四個小弟就被解決了。

其餘人一看這情況,罵了一聲蜂擁而上。

卻很快都躺了一地,那位東哥這時候也站起身,将身上搭着的西裝外套往後一脫,就捏着拳頭過來了。

東哥是個練家子,他自認鮮少有對手,可不到半分鐘,也趴了下來,爬不起來。

寧長青這才擡步在一衆哎呦哎呦叫喚的打手下,走到昏迷的應金良前,搭了脈搏,确定只是暈了才放下手。

小孫這時也掙紮着起來:“對不起寧先生,我以為他們真的只是喝杯酒,我……”

寧長青走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勢,都是外傷,沒太大問題。

他擡起手看了看時間,最後十秒過後,包廂的門被踹開了,幾個民警闖了進來:“誰報警的?什麽人鬧事?”

等看到滿地躺着的人也是愣住了。

會所經理跟在後面,立刻把明燈打開,頓時原本昏暗的包廂亮了起來。

所有人瞧着地上的人,再看看在場唯一站着的寧長青。

寧長青還戴着帽子口罩,此刻看過去:“是我報的警。”

幾人:???

小孫這時也連忙道:“對對對,是我們報的,民警同志,這些人綁了我和老板威脅寧先生過來,說是喝酒但肯定是不幹好事!他們過來就要寧先生喝酒,寧先生不同意,他們就要打寧先生,寧先生為了自保這才反擊的!我們是正當防衛!”

幾個民警同志瞧着地上躺着顯然手臂被卸掉的人,五大三粗的有的還紋了身,為首的壯漢還有點眼熟:“趙孫東?”

趙孫東沒想到自己帶了這麽多人最後被幾下就打趴下了,這怕是他生涯裏頭一次這麽狼狽。

最後一群人都被帶了回去,寧長青在東哥他們帶走前,給他們把胳膊給重新安上了。

大半夜十幾號人過來,警員同志還以為聚衆鬧事,等看到後面跟着的有點眼熟的人,有人帶了點疑惑:“寧、寧先生?”

不是吧,這才幾天,寧先生怎麽又過來了?

等了解完情況,東哥以及他那幾個手下哎呦哎呦的,開始耍賴:“民警同志,你們可要查清楚啊,我們就是想邀請這位寧先生喝杯酒,誰知道他一言不合過來就揍我們,瞧把我們打的!”

民警已經給他們檢查過傷勢:“你們身上半點傷痕都沒有,打你們什麽了?故意碰瓷是不是?”

因為手臂已經安上,加上寧長青打得時候故意選的又疼但又不會留下痕跡的部位,所以這些人疼得厲害,但卻沒傷痕。

“怎麽可能?我們肯定受了內傷!”連東哥也奇怪明明這麽疼怎麽一點傷都沒有?

寧長青卻是拿出手機,找到錄音放了出來。

——“……揍一頓就知道乖乖喝酒了,這就是你不給我們東哥的下場!”

——“寧先生小心!”

随後錄音戛然而止,顯然從動靜來看,是東哥這邊人先動手無疑。

一衆人啞口無言:他報警就算了,還錄音?不講武德!

詢問事發經過的民警拍了拍桌子:“已經查過那十杯酒,裏面都要迷藥的成分,你們還說只是單純的請人喝酒?綁架威脅下藥打人!你們等着吧!”

小孫傷勢不重,應金良被敲暈了還沒醒,已經被送到醫院。

這事很顯然寧長青這邊明顯是受害者,調查差不多之後,寧長青和小孫簽了字可以暫時先回去了。

只是查清楚之後還需要再來一趟。

寧長青和小孫先去醫院看應金良,順便替小孫拿點去淤血的藥。

寧長青和小孫剛到旁邊應金良被送去的醫院,藺珩那邊得到消息匆匆過來了。

寧長青看到藺珩一愣,随即忍不住道:“你最近見到我,好像不是在警局就是在醫院。”

難道他真的要去找個寺廟拜一拜?

藺珩難得聽到他開玩笑,擡步走過去,看他沒事才放下心:“今晚怎麽回事?我之前留了電話在那裏,拜托你要是有事……聯系我。”

寧長青猜想民警同志因為是上一次藺珩帶着律師過來,誤以為藺珩是他的親戚、家人,所以才會通知。

寧長青也沒多問,解釋了一番今晚的事。

藺珩來聽到寧長青提到趙孫東,倒是有些印象。

這趙孫東在C市還挺有名的,拿錢辦事,和一些老板接觸偏多,還兼保镖的行當,給一些老板名義上提供保護業務。

但這趙孫東會突然找到寧長青,絕對沒他自己說的那麽簡單。

這事他一定會查清楚。

小孫這次被吓的不輕,拿了藥後,寧長青讓他先回去了。

小孫想留在這裏等應金良醒來,寧長青搖頭拒絕了:“你先回去吧,應總只是中了迷藥,沒別的問題,等藥勁兒過去醒來就好了。你這次受到驚吓,回去歇兩天,回頭我會和應總說的。”

小孫看寧長青堅持,加上他身邊的藺珩,小孫是第一次見,但一瞧就感覺不像一般人,想了想還是聽了寧長青的話先離開了。

等小孫離開,寧長青去了單人病房,應金良差不多也快醒了。

應金良醒來後差點吓到,看寧長青沒事,那些人也關進去才松口氣。

應金良:“寧先生,那些人到底怎麽回事?像是有備而來的。我當時談完生意經過包廂突然就被拽進去了,随後嘴巴就被捂住了。”

之後他就失去意識了。

但如今聽寧先生說他們專門讓小孫騙寧先生過來,這怕是故意針對寧先生。

寧長青:“這事還在查,放心好了。”不過他心裏隐約有個人選,只是如今還沒查清楚,沒必要讓應金良擔心。

應金良醒來後讓醫生過來檢查沒事,他怕家裏人擔心,也沒多留,醫生也允許他出院了。

這麽一耽擱,等送應金良回家後差不多已經夜裏一兩點。

藺珩這時候回家也是讓藺老擔心,加上寧長青本來也是要找他給他紮針的。

所以寧長青幹脆帶藺珩回了他住的酒店。

他住的酒店是個套房,雖然只有一張床,但還有個不小的沙發,他稍後歇在沙發上就行了。

藺珩跟着寧長青回了酒店。

好在酒店裏什麽都不缺,寧長青讓他先去洗澡,他則是将之前就準備好接下來半個月泡藥浴的藥拿出來。

三個瓷瓶放好。

但因為這一針是修複他這些年損壞的心脈,所以會和之前不同,也會疼很多。

之前寧長青沒敢動手,是因為藺珩的身體五髒六腑損傷的厲害,但經過這些天泡藥浴,已經能承受住先修複好心脈。

除了疼,也沒別的副作用。

寧長青用提前備好的靈藥水泡銀針,等藺珩擦着頭發出來時就看到這一幕。

眉眼清冷的年輕人側對着他坐着,垂着眼,修長的手指捏着銀針,另外一只手裏則是拿着一個白玉瓶。

寧長青聽到動靜視線沒離開藥水:“藺先生先把頭發吹幹,我這邊等下就好。”

藺珩收回視線嗯了聲。

等頭發吹幹,垂下來,柔軟的黑發讓他這時候瞧着年輕幾歲,只是坐在那裏視線落在寧長青身上一直沒收回。

寧長青回頭看到這一幕,拿着泡好的銀針走過去:“把浴袍脫了,我先給你紮後背。”之後再專門修複心脈。

說完,背過身去。

等寧長青再轉回來,藺珩已經背對着他躺好,露出後背,其餘則是蓋着被子。

寧長青本來不覺得怎麽樣,可轉過身乍然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

視線在藺珩後背上滑過,很快斂下眼走過去,開玩笑般輕聲道:“先說好,這次和之前不同,很疼。”

藺珩也垂着眼,看不清表情,嗯了聲:“無妨,紮吧。”

寧長青站在床邊,紮針他做過很多次,即使閉着眼這些位置也不會錯。

可這人是藺珩,他表情難得凝重下來,認真捏着第一根銀針,在他後背上的一個穴位上紮了下去。

浸泡過特殊藥水的銀針,所帶來的效果顯著,和以往任何藥水不同,但同樣的,也極疼。

寧長青感覺到藺珩只是肩膀輕動了下,卻半點聲響也沒發出,狀态如常。

寧長青輕輕吐出一口氣,看來還能忍。

他下一針動作愈發小心,為了确定位置,手指在藺珩的後背上撫過。

只是等紮下去時,這次藺珩的整個背脊不知為何僵了下來。

寧長青俯下身靠近藺珩,輕聲詢問:“是不是很疼?”

藺珩的頭偏在另外一邊,看不清表情,聲音倒是如常:“沒事,繼續吧。”

寧長青也想着早結束藺先生也能少受點罪。

等十幾根銀針紮完,這卻才是開始,接下來半個小時疼痛會逐漸加深,最後等藥效蔓延開起了作用。

他的心脈也能修複大半。

但這種重塑的過程會很疼,這種疼痛會從心脈蔓延到四肢百骸。

寧長青忍不住摸了一下藺珩的後背,果然雖然他一個字也沒說,但整個後背都是冷汗。

寧長青皺起眉頭,但也知道想要藺珩的身體徹底恢複,這個過程之後還要進行很多次。

但難免還是心疼了。

一直沒說話的系統突然這時候冒了出來。

【宿主,你剛剛情緒波動值突破7%了诶?】

寧長青:“……”

【宿主你怎麽不說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這能增加說明宿主也不是真的情緒一直保持不變,還是能繼續增加的……】

寧長青只當沒聽到,去洗手間拿了毛巾出來,系統的聲音絮絮叨叨得讓他煩躁。

終于沒忍住:“閉嘴。”

【……宿主我這是為了你好诶。】

寧長青沒理它,而是走到藺珩趴着的地方,在床邊蹲下來,喚了聲:“藺先生?”

藺珩聽到聲音将頭轉過來,眉眼依然瞧不出任何情緒,但額頭上都是冷汗,将他剛吹幹的黑發浸濕,垂下來,滴在眼睫上,冷峻的眉眼随着他擡眼看過來,一雙瞳仁愈發黑,仿佛能惑人。

寧長青靜靜對上藺珩的面容,擡起頭,那毛巾輕輕将他額頭上的冷汗一點點擦掉,耐心低聲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正如當年他在兩人被關的地方安撫他一般。

藺珩一直看着他,靜靜聽着寧長青低聲清冷的嗓音,仿佛真的帶了治愈疼痛的作用。

他聽得認真而專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等寧長青最後收起銀針,看着藺珩在一旁重新穿上浴袍,也忍不住感慨,藺先生這麽能忍疼,是不是這些年一直都在忍受着疼痛,畢竟五髒六腑損傷到命不久矣的程度,肯定這些年受得罪也不少。

藺珩穿好浴袍站起身:“我去睡沙發。”

寧長青攔住他:“你是病人,怎麽能讓你睡沙發?我去睡。”

藺珩搖頭拒絕了:“這是你的地方,哪裏有客人反客為主的?你明天不還要去公司?好好休息吧,我去睡沙發。”

他沒等寧長青反應過來,徑直先進了洗手間重新去洗澡了。

寧長青最後還是沒能睡沙發,已經後半夜,再争下去兩人怕是也不用睡了。

因為睡得遲,第二天寧長青難得起來晚了。

他起來時藺珩已經不在了,給他留了紙條,說有事出去一趟,讓他醒了給他發個消息,稍晚一些陪他去警局。

寧長青沒等多久藺珩就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份資料。

走過來遞給寧長青:“這是趙孫東這些年私下裏做過的事,但他倒是挺謹慎,自己沒出面過,都是讓手底下一個叫吳一誠代為。他開的公司也是這個吳一誠是法人。昨晚的事,趙孫東只說了自己想認識認識你,說不知道酒水裏被人下了藥,是手下人幹的,有個小弟自己攬了下來。”

但即使如此,這次他們綁了應金良是事實,所以逃不掉,就是罪責重還是輕,判幾年的事。

大概趙孫東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幹了這麽多次這種事,這次會被當場抓住,還翻車的這麽厲害。

畢竟他壓根沒想過自己帶了近十個兄弟都沒能把人抓住。

本來趙孫東想着只要拍下照片,那以後這小明星還不是任他們拿捏,這所謂綁架的事也就不叫事了。

寧長青接過來翻看了一下,大部分事都被趙孫東遮掩過去,明面上看他手底下真的是保镖公司,還挺正規。

寧長青一頁頁翻看:“趙孫東說是誰買通他的嗎?”

藺珩在他身邊坐下,搖頭:“他咬死了沒人,大概不想說出來,留個後路,以後出來還能靠着背後這人東山再起。”

寧長青嗯了聲,賬面上的确找不出問題,甚至可以說賬面上每個月收入不錯,唯一的不一般的,大概就是每個月都會有相同的幾個人給公司賬戶打錢。

藺珩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也看出這幾個問題:“已經讓人去查這幾個人背後的賬戶了,還需要時間。”

趙孫東的公司是開的保镖公司,給主顧送過去保镖,但實際上不過是挂羊頭賣狗肉。

所以大部分是一錘子買賣,每個月賬戶的人都不同。

但特別的是這幾個卻都相同。

已經好幾年了。

有幾筆每個月并不多,十萬到五十萬不等,但有一個海外的賬戶卻每個月都是三百萬,從三年前開始,沒有一次缺下的,但也有兩次不同。

第一次不同,是三年前這個賬戶打了最高的一筆三千萬。

第二次就是一天前,這個賬戶轉了一千萬。

藺珩看他一直盯着這個海外賬戶看,他也發現這個賬戶有些問題,也是最先讓人去查的,卻查不到。

藺珩看寧長青皺眉表情也有些不對:“怎麽了?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選?”

這個賬戶時間點卡得太準,畢竟一天前打過來,昨晚上趙孫東就對寧長青動手了。

而據他這一晚查到的,趙孫東這兩天沒有犯別的事了。

所以很可能這個賬戶是最有可能幕後雇主。

寧長青點頭:“是有一個,只是不确定,但看到這個,突然有些确定了。”

藺珩想到幕後這人竟然想對寧長青動手,眉眼間冷了下來:“是誰?”

寧長青也沒瞞着他。

寧長青本來是打算自己查的,但沒想到藺珩一晚上能查到這麽多,也就不廢這個功夫了。

他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邵岸。”

“邵岸?”藺珩隐約聽過這個名字,但不清楚是誰。

寧長青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平時不了解這個圈子,解釋道:“邵岸是幾年前和姜先生幾乎是同期出道的,兩人當年還是同一個經紀人。他如今已經是影帝了,這位邵岸之所以針對我,是因為他三年前從姜先生那裏接收的譚氏藥妝雅美星的代言沒有和他續簽,而是簽了我。”

所以邵岸是有動機的,只是一開始王芸提醒他,可能邵岸會用水軍黑他,可沒想到邵岸更狠一些,是打算直接徹底毀了他。

趙孫東說只是喝酒,卻在酒水裏下了藥,若是真的喝了之後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寧長青重新看了那幾個從幾年前就開始每個月打錢的幾個賬戶,皺着眉頭。

他低頭查了一下邵岸出道的具體時間。

發現最開始的一個賬戶是在邵岸出道後幾個月開始的,剛開始錢不多,只有幾萬,後來固定下來。

而接下來每隔幾個月都會多一個固定賬戶給趙孫東的公司賬面打錢。

寧長青的表情沉下來:“如果幕後的人真的是邵岸的話,那邵岸和這個趙孫東應該好幾年前就認識。邵岸出道後,每隔幾個月就會有一個賬戶開始固定打錢,如果這些人都是邵岸出道後有競争關系的人呢?他看不過就讓趙孫東去解決。”

方式估摸着就跟昨晚差不多,拍了照片或者威脅的東西,讓這些人不敢跟邵岸去競争,反而為邵岸鋪路讓位。

加上因為威脅,只能每個月打錢花錢免災。

藺珩眸色沉下來:“我讓人去查。”

寧長青深吸一口氣,手指點在三年前最多的一筆三千萬上:“如今我們來說說這一筆,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時間點有些眼熟?”

藺珩看過去,發現是三年前的7月12日。

藺珩知道寧長青的性子,他不會特意點出一個無關緊要的時間,三年前,七月……

三年前七月末姜朝出事,躺了整整三年。

藺珩驟然看過去:“你的意思是……三年前姜朝出事,可能不是意外?”

寧長青搖頭又點頭:“也許是我多想了。可這個時間點太巧了,加上邵岸和姜先生當年又是同一個類型出道,後來姜先生出事,邵岸拿到了姜先生所有已經簽下的資源,他是當初的利益獲得者,所以他有這個動機。”

藺珩表情凝重下來,當初他們一開始也查過,甚至這三年就時不時會瞧着醉酒的那個司機的一家。

當初他們一家為了補償賣了房子,這三年來沒任何特殊的情況,甚至賬面上也幹幹淨淨的。

這才導致他們從未懷疑過。

加上事情一出這司機就認了罪,如今還在獄中。

可如果只是他們以為的呢?

藺珩揉着眉心:“這事我會讓人重新去查。”如果真的不是意外……他絕不會繞過這些人。

寧長青嗯了聲:“也許是我想多了,這事先別告訴姜先生,不過能側面問問當初的具體情況。”

如果他猜錯了,姜先生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會受傷。

畢竟意外和故意,一字之差,卻帶了天大的惡意。

藺珩陪着寧長青去了一趟警局,随後寧長青把接下來半個月的藥交給藺珩後去了公司。

藺珩送他到公司後就離開了,他接下來要查的事情很多。

只要盡快查清楚,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否則真的是邵岸,留着這麽一個人在寧長青和姜朝身邊,他也不能放心。

王芸這才知道寧長青昨晚差點出事,聽完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聽完寧長青的猜測,更是臉色都變了。

她回憶一下邵岸出道到後來接觸過有競争的小明星,以及後來都對邵岸避讓,心下一沉,怕是寧先生很可能猜對了。

如今唯一慶幸的是邵岸腿傷了沒能成為許導的戲的男一,否則,這麽一個人接下來十來天要一起在劇組朝夕相處,想想就覺得恐怖。

寧長青處理好這邊的事,後天啓程去Z市劇組。

他是早上十點的飛機,九點就到了機場。

而另一邊,奚大哥帶着奚青昊也來到C市的機場,來接剛回國的奚父。

這次奚父是為了拓展公司海外生意過去的,有一兩個月了,好在終于處理完,之後也不必再出國了。

奚大哥之所以帶着奚青昊過來,是為了在回到奚家前,親眼看着奚青昊将那個屬于奚父的吊墜換下來。

也為了防止奚青昊在這個途中再作妖。

他自己這麽讨厭奚青昊都被這古怪的吊墜這般迷惑,更何況是奚父?

為了不讓奚父懷疑,就讓奚青昊重新用新的吊墜換下舊的。

而這個新的是奚大哥親自選的。

完全不讓奚青昊插手。

奚青昊這幾天過得很難受,尤其是奚大哥對他不理不睬不說,奚母回來後也時不時會跟別的夫人去音樂會,或者結伴去看歌劇,他也不敢提別的,生怕會引起如今已經沒了吊墜的奚母的不喜。

但他更怕的是萬一奚大哥和奚母說了什麽,到時候兩人一對發現不對勁,到時候才是最糟糕的。

他這幾天沒睡好,精神狀态更差,早上才剛睡着沒多久卻被奚大哥給拉了起來。

奚青昊原本看到奚大哥還以為他終于肯理自己了。

結果,奚大哥給他一個墜子,讓他帶去機場,親自看着他交給奚父換掉。

奚青昊垂着眼,餘光看到奚大哥朝出機口看去的身影,攥緊了拳頭。

不是一家人還真的就不是,如果今天是寧長青,奚大哥還會這麽對寧長青嗎?

怕是恨不得将奚家所有的資源都給寧長青吧?

可他不會讓這個機會實現的。

但他如今寸步難行。

段皓沒了吊墜之後對他唯恐避之不及,段家的資源他肯定拿不到。

奚大哥不喜他,奚母為了和林老頭的賭約也不給他資源。

如今剩下的奚父怕是也沒用了。

奚大哥親眼瞧着,他做不了手腳,只能順從。

奚青昊想到他原本的五個吊墜最後只剩下一個。

氣就不打一處來。

最後一個他得利用好了,否則,他已經沒有能翻盤的機會。

很快奚父乘坐的那架飛機到了,奚大哥已經很久沒見到奚父,此刻竟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頭一次這麽期盼見到父親。

往常是從未有過的迫切,看來沒了吊墜,他腦子終于清醒不少。

很快奚大哥就看到了奚父。

奚大哥連忙帶着奚青昊過去了。

奚父看到兩人眼睛裏帶了笑意,五十歲的奚父身材保持的很好,身上帶着一股儒雅商人的氣息,眉眼和奚大哥有幾分像。

走過來時拍了拍奚大哥的肩膀,随即看向奚青昊,眉眼溫和下來:“這是哪裏吹來的西北風,昊昊竟然舍得來接我?”

奚青昊露出一個笑:“爸,我平時也很乖的。”

奚父上下打量他:“是乖了不少。”

奚大哥眼神黯了一下,以前腦子不清楚沒發現,如今看來父親和小弟的關系的确比他更好。

只是想到小弟做的那些事,他看向奚青昊,話卻是對奚父說的:“小弟,你不是說有禮物要給爸嗎?”

“咦昊昊這還有禮物要給我?稀罕啊。”奚父朝奚青昊看去,“爸這次從國外回來也給你們帶了禮物。”

奚青昊捏緊了手,最後還是選擇将口袋裏的一個盒子拿出來:“爸,我當年送你們的吊墜年代太久了,所以我這次給你們換了一個新的。你把戴的那個換成這個吧。”

奚父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是脖子上挂着的這個,一時竟是有些恍惚:“換掉?”

奚青昊擡起頭:“對啊爸,換了吧,大哥和媽都換了,就剩你了。”

奚父雖然疑惑,當初昊昊不是說這是他送的第一份禮物,讓他們永遠戴着嗎?

不過既然是昊昊自己要求的,他也不舍得讓小兒子失望,還是選擇取了下來,換上了新的。

只是随着吊墜取下,奚大哥幾乎是迫不及待放到一個袋子裏。

為了怕奚青昊還會耍詐,奚大哥拿到這個吊墜,直接道:“爸,你們先等我一會兒,我想去洗手間。”

他自己的那個已經拿去研究,他爸這個還是徹底毀了的好。

加上奚大哥也怕這吊墜會不會對他又産生影響。

所以不等奚父開口,直接就沖向機場的洗手間。

奚父:??

奚青昊:……至于這麽防着他嗎!至于麽!

奚大哥沖到洗手間,立刻進了一個隔間裏,他直接将裝吊墜的口袋拿出來,然後又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小錘子,直接隔着口袋砸了起來。

等砸的碎碎的才終于松口氣。

然後将碎渣倒進馬桶裏,一沖水,看着水花卷着那些幾乎成了玉屑的碎渣不見蹤影,奚大哥這幾天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奚大哥出來洗了手剛想回去,剛低着頭走出洗手間沒幾步,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疾呼:“抓住他!快抓住他!”

奚大哥一回頭,就看到幾步外有個身形很高戴着鴨舌帽将面容遮住的男人正朝這邊來,而他身後還追着一個女生。

奚大哥想也沒想,直接一腳将到了近前的男人給掃倒。

同時,将男人撲倒在地,将他的一條手臂反剪在身後,皺着眉:“還想跑?”

女生這會兒也氣喘籲籲跑了過來,看到奚大哥把人壓在那裏,急得不行:“錯了錯了!不是他!”

而前方不遠處,寧長青經過時輕而易舉制服住另外一個跑得更遠的人,正帶着往這邊來。

等擡眼朝前方看去,剛好對上奚大哥也愣愣看過來的視線。

随即目光下移,落在奚大哥把一個男人死死壓在身下,對方此刻也擡起頭,露出一張英俊混血的臉。

奚大哥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寧長青,尤其是看到寧長青此刻帶着另外一個男人過來,再想到之前女子的話,明白過來自己這是抓錯了。

顯然他壓倒的這個人也是為了替女子追人。

奚大哥趕緊松開人,站起身,望着寧長青有些無措:“那、那個……我以為他是你們要抓的人來着。”

女子也過來了,趕緊對也站起身的男人道歉:“對不住對不住,這位先生你沒事兒吧?”

男人終于轉過身,把帽子一摘,露出一張混血的臉,黑發耷拉在臉側,頓時讓女子忍不住雙眼驚豔不已:好帥!

男人朝女子笑笑,這才揉着還疼的手臂去看把他誤當成惡人的人,結果發現對方壓根沒看他,一直神色複雜帶着些小心翼翼瞧着不遠處的人。

男人順着看去,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口罩看不出面容的年輕人,只露出的一雙眉眼和身邊的人有一點像。

男人挑眉,開口就是蹩腳的普通話:“先生,你抓疼了我不道歉的嗎?”

奚大哥這才看過去,更尴尬了:“對不住,你若是受傷我會補償。”

說罷,徑直越過他,朝年輕人走去。

男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他不夠帥了,還是這人眼瞎了?

奚大哥走到寧長青身邊,低咳一聲:“寧先生,好巧……你這是剛下飛機還是?”

寧長青卻更奇怪:“奚先生不應該在A市嗎?”怎麽跑來C市了?

奚大哥本來是在A市,只是奚父卻是在C市下的飛機,說是這次從國外帶回一個很特殊的合作夥伴,對方要在C市開一家公司,和這次奚父談的項目是有關的。

所以奚父要在這裏留幾天。

但奚大哥坐不住,他只想盡快毀了吊墜,幹脆直接拉着奚青昊跑來了,對奚父說接機的理由就是能順便來看看外公。

奚大哥解釋過來接奚父。

寧長青不感興趣,一直等女子找來機場的安保,手底下這人是個在逃犯,女子剛好見過,怕人跑了,就喊人趕緊攔住。

等人被帶走,寧長青和奚大哥點點頭,直接去登機了。

男人這時把鴨舌帽重新戴上,回來看奚大哥還依依不舍:“喂,這是你家親戚?”

奚大哥恢複冷漠臉:“不是。這位先生你想要怎麽補償?”

男人摸着下巴,答非所問:“那就是你暗戀的人?也不是,你們長得這麽像,難道你其實有自戀的毛病?”

奚大哥:“這位先生,我們并不熟。”說着,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如果以後身體有任何問題,或者有需要補償的,打這個電話報賬。”

男人深邃的雙眼裏面趣味更濃,接過來,看到姓氏和名下公司職位一愣,突然古怪笑了起來。

奚大哥眉頭皺得更緊,直接轉身回去找奚父。

結果,身後的人卻繼續跟着。

奚大哥懶得理會他,這會兒耽擱的時間太久,他怕奚父等急了。

結果等奚大哥到了近前,剛走過去還沒說話,奚父剛笑了一下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突然笑容更大,繞過奚大哥,然後走到之前那個混血男人跟前:“史先生,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多年不回國,會走錯路。”

男人卻是意味深長朝奚大哥笑笑,在奚大哥怔愣的目光下聳聳肩:“走錯倒是不至于,不過,卻是有個挺有趣的小插曲。這位是?”

奚父走過去攬住奚大哥的肩膀,只是奚大哥太高,他只是虛虛扶了一下,介紹道:“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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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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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