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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雅的社交初體驗◎

那就是說她今天上午沒啥事了。跟埃莉諾和特維特打了招呼, 便去了解放大廳,找禮品店店員借了一本國會大廈旅游手冊,跟着一位導游走了一圈。

去哪兒旅游首先要搞明白哪裏能吃東西、哪裏能上廁所, 實乃人生重要大事。國會大廈內的各種标識齊全, 文字和圖形,就是不認識英文也能根據圖形找到洗手間和餐廳。

各位議員的辦公室基本都是開放式的,可以說想進就進, 随便得很,你要是神态自若直奔議員辦公室,職員們也只會以為你是跟議員約好的客人;只有一看就是游客的那種、東張西望的,職員才會來問你找誰。

職員裏白人占絕大多數, 非洲裔很少,墨西哥裔、亞裔更少, 亞裔幾乎少到她還沒遇到過。她的膚色在中國偏白,還是跟白人差距很大, 能一眼看出來她不是白人或美國人, 但因為她長得濃眉大眼,不夠“亞洲”,經常會被人當歐亞混血。

亞裔普遍政治意識不高, 即使在紐約州這樣亞洲移民衆多的州, 也沒有亞裔議員。

混了一上午,大致了解了一下美國歷史。在課本和試題卷裏看到的美國歷史跟實地跟着導游轉一圈,感覺還是不一樣的。美國大概因為建國時間太短,唯恐被歐洲親戚們說不夠“有歷史”和“有底蘊”, 特別喜歡到處豎雕像, 開國大佬們的頭像、半身像、畫像随處可見, 自由女神像也哪哪都是, 大概是從古希臘古羅馬尋找“底蘊”吧。

中午跟同事們出去吃飯,特維特說這種選民和選民組織來找參議員談事的情況很正常,有些沒來過的選民會要求參觀國會大廈,只要不是暑假期間必須帶一大群小混蛋就都還好,這些國家的花骨朵有的實在讨厭。

煩人的熊孩子到處都有,理解理解。

普通職員吃不起高級餐廳,普通餐廳要遠一點,菜色普通一點,味道差很多,好處就是上菜快,比員工餐廳要稍好一點。員工餐廳嘛,只求吃飽,要說有多好吃那是不可能的。

這附近的房租肯定很貴,因為生意真的很好,客流量好到張文雅甚至都想在這裏開餐廳了。

或者就像唐朝餐廳那樣,在稍遠一點的街區開店,生意也不錯,只要口碑打出去了,總會有人來就餐的。美國華人華裔特別喜歡開餐廳,華盛頓特區有不少中餐館,從大排檔式的到高級餐廳都有,菜系也多,不過基本都是混搭,沒有哪家中餐館說我們只做某個菜系。

咖啡?星巴克開的滿哪都是,還有許多其他咖啡連鎖店、咖啡車,不然怎麽能滿足美國人這麽旺盛的咖啡需求。每天早上上班路上一杯咖啡提神簡直是上班族标配了,再不愛咖啡這一口的,早上來杯咖啡提神也實屬正常。

或者奶茶?從她在紐約和華盛頓開車熟悉路徑的經驗來看,美國人不愛喝茶,亞裔華裔在家喝茶,法拉盛新中國城有不少茶館,但奶茶店還真的沒有。

搓搓手,興奮。

奶茶其實跟英國人喝下午茶差不多,可能也是從英式下午茶派生出來的,或者是元朝以前的“沏茶”複古了。元朝以前中國人喝茶不是清湯寡水只用水沖泡,裏面會放很多料,什麽紅棗枸杞都是有的,這是因為明朝之前沒有“炒青”的炒茶工藝,茶葉多做茶磚,需要“煮沸”,然後茶裏的料越加越多,以至于“吃茶”是真正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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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式下午茶加糖加奶,基本可以算是奶茶基本款,現代奶茶店往茶底裏加奶、糖、水果、布丁、木薯粉小丸子,也可以加咖啡粉,所謂奶茶、奶咖、奶咖茶,一整個大混搭。

餐廳極為麻煩,要找門面、招聘廚師、店員,食材進貨倒是不麻煩,但萬一出了什麽食物污染事件也很要命。就在不久前,紐約一家挺有名的米其林餐廳鬧出了大腸杆菌污染事件,原因是用來做蔬菜沙拉的生菜被污染,當天就餐的幾十人不同程度上吐下瀉,引發了一小波恐慌,以為被犯罪分子投毒了。

——美國人現在還沒有被恐怖主義毒打過,還想不到這一點。

奶茶店需要的占地面積也小得多,這附近寸土寸金,想要租下一個完整門面談何容易!租金也貴到上天,是她現在不敢考慮的事情。

奶茶店就不需要多大的地盤了,十個平方都可以。以她目前對美國制造業的了解來看,應該可以去工廠定做奶茶料理臺,說不定還可以順便申請個外觀專利。

燒水、制冰都有專門的機器,設備成本有個一萬美元算可以了。

嗯,可行!

要說奶茶能不能在美國打開銷路,嗐,壓根不用發愁!奶茶其實就是加了茶底的有固體物質的果汁,對嗜甜如命的美國人來說,沒有什麽接受難度。

她自己在家做過奶茶,自制奶茶不是什麽難事,燒水泡茶,湯色出來後拿走茶葉包,稍涼後加牛奶,這中間的時間可以準備其他材料。

芒果從中間切兩刀去核,切下來的兩片果肉切花刀,再将果肉與果皮分離,切出一小碗芒果果肉。椰果罐頭撈出椰果,切小塊。沒有木薯粉珍珠,可以用布丁,同樣切成小塊,可以不用切的太小。

茶底倒入牛奶後溫度降低,将準備好的水果和布丁放進去,稍微攪拌一下,插根吸管,大功告成!

奶茶的美妙之處就是喜歡什麽水果幾乎都可以放,香蕉打泥或是切塊,草莓打泥或是切塊,想吃蘋果口味的也沒問題,唯一不好搭的只有柑橘類,和生化武器榴蓮。

克裏斯很喜歡喝奶茶,這種甜甜的牛奶水果飲品就沒有孩子不喜歡的。

第二天,跟在斯科特後面接待來訪的選民組織。

這種小選民組織多如牛毛,只要有幾個成員就能注冊一個社會團體,團體也五花八門,從反對槍支的到支持槍支的,從反對堕胎的到支持堕胎的,從婦女兒童權益到反家暴的,還有以族裔為名的團體,非洲裔最活躍,亞裔約等于無。

今天到訪的是一個婦女團體,美國女性參政意願逐年高升,類似的政治團體雨後春筍一般,越來越多。

也能理解為什麽要她來接待了,斯科特大概以為女人對女人好說話一點,再說她比較“閑”嘛。

婦女團體一行八人,先跟參議員開了一個小時的會議,內容不知,可能跟堕胎合法權有關。上次接了那家私人診所的電話之後,張文雅看過有關美國合法堕胎方面的資料,對此有了一些了解。

美國因為白人公民占絕大多數,白人一般都信仰天主教和新教,天主教徒很保守,新教中的清教徒就更保守了,極端保守教徒連必要的避孕手段都不用,更別提什麽“堕胎”了。他們認為孩子是上帝賜予的,怎麽能用醫學手段進行幹預呢?難道醫生能自诩比上帝還牛?

倫理方面的反對意見則聲稱胎兒也有“生命權”,胎兒有了心跳之後就有了“人權”,遺産分配也要考慮到未出生的胎兒的繼承權,所以胎兒當然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權”。

美國女性一直在為“堕胎自由權”而奮鬥,直到1973年得克薩斯州的“羅訴韋德案”之後,“堕胎合法”才在美利堅聯邦合衆國推行開來,但五十個州也不是所有的州都承認女性有堕胎自由,比如紐約州附近有幾個州就沒有,一些女性團體會将沒有堕胎自由權的州的懷孕女性接到紐約來做堕胎手術。

張文雅其實特別不理解美國女性居然沒有堕胎自由,這明明是悖論嘛!一個處處宣揚“自由”的國家,它的女性國民居然不能自由決定自己身上一塊多餘的肉的去留?

這麽說未出生的胎兒有“生命權”,懷着胎兒的女性卻沒有“選擇權”?

什麽二十世紀荒誕劇啊。

開過會,張文雅帶她們參觀國會大廈。

她們先是沉默的走出參議員辦公室,幾分鐘後,她們互相開始小聲讨論,覺得參議員有點敷衍。

并且聽出來是因為堕胎權的問題。

參議員肯定不想讨論這個棘手問題,這是他資産階級白人男性的政治敏感。堕胎權不是醫療問題,也不是性別問題,而是政治問題,他要是支持堕胎權肯定會被攻擊,不支持堕胎權也會被攻擊,但不支持的話,被攻擊的面沒有那麽大,所以他會如何選擇很明顯了。

今天參議員肯定忽悠了女性團體,令她們很不滿。

但這種話題她也沒有什麽立場插嘴,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女性團體也沒人問她的立場,都明白小實習生左右不了參議員的決定。

總之做導游還是很愉快的,斯科特交待說可以請她們去游客餐廳吃飯,記在參議員的賬上,沒答應人家的要求,請吃飯再不能小氣了,女性團體掌握選票,只能糊弄,不能得罪。

參議員們個個都是糊弄學大師,張文雅非常想學習一下。

安排一個小實習生還不用特別找參議員,肯特先生只是跟斯科特打了招呼,有空缺便通知他。參議員對自己有多少名職員其實不太了解,他只認識直接跟他彙報工作的幾個正式職員,也就是張文雅現在負責跑腿買咖啡才認得出她。

參議員很快養成了小事都讓她跑腿的習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英文名字首字母是A的緣故。參議員辦公室的格局是門邊有參議員名字的銘牌,開門後就是埃莉諾的辦公區,接着是兩個挨近的門,一扇門是參議員辦公室,另一扇門是職員區辦公室,張文雅的座位在門邊,因此參議員一喊她就能聽見。

一般就是買咖啡;跑個腿給其他參議員送文件,聯系靠電話,但紙質文件可不會自己長腿走過去;給參議員拿幹洗的衣服;買花送人,通常是送給參議員的女朋友——們;等等,等等。

還好,單身的中年參議員沒有養狗,不需要人遛狗。

諾頓先生還算是把公事私事分的比較開的上司,一般不讓實習生做過于私人的事情,聽說有的實習生還要給老板家裏打掃衛生乃至洗衣服,聽得張文雅目瞪口呆:這也太過分了!

她現在做家務也只限于早餐晚餐,每周一次床具大清洗。平時肯特先生自己洗衣服,她給克裏斯洗內褲之外的衣服,內褲都是克裏斯自己洗,半大小子已經知道“隐私”了,貼身內衣都不自己洗,這是什麽大少爺啊。

國會大廈社交活動很多,層次不同,大多都是企業宴請議員老板們,老板們會帶幕僚長、行政主任之類的重要下屬出席宴會,普通職員參加宴會的機會不多,但也不是絕對沒有。

當了四周實習生,十月的第一周,周四下午,斯科特叫了張文雅過去。

他的辦公室跟參議員辦公室相連,中間只隔一道門,有自己的助理,助理的辦公區開門是埃莉諾的辦公區。斯科特不能在辦公室裏一喊就能傳到大辦公室,因此總是打內線電話。

“斯科特?”

斯科特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你多高?”

“167公分。”

“多少英尺?”

麻煩,公制換英制。她心算了一下,“大概五英尺六英寸。”

他個子挺高,有一米八五左右,比她高了将近一個頭。

“你有禮服裙嗎?”

有點莫名其妙,“有一條,黑色的。”

“明天晚上有一個舞會,我需要一位女伴,我想邀請你做我的臨時女伴。你願意參加嗎?別擔心,只是一個臨時的邀請,我再也不想一個人去什麽舞會了。”

嗯?

“什麽舞會?”

“一個醫藥企業的舞會,這種舞會很多。提供自助冷餐和酒水——放心,我不會讓你飲酒的。只是你知道……”斯科特皺眉,“這種舞會人很多,還會有一些你不想見到的人,但你又不能躲避的太明顯。你懂我的意思嗎?”

大概懂了。

“你有什麽前女友或是前妻嗎?”

斯科特退後了兩步,大笑起來。

笑完了,對她說:“去買一雙好看的鞋子,我出錢。不過別太貴了。”

“多少錢?”

“200。要是你覺得需要一條更好看的裙子,去租一條,同樣是我出錢。”

晚上回家,問了肯特先生。

“我能答應斯科特嗎?”

肯特先生想了想,“可以去,增加一些閱歷。不過要小心,別喝酒。你周六就要去考試,晚上早點回來。”

說起來,她還沒有參加過這種比較正式的社交舞會呢。

肯特先生告訴她在哪裏能租到禮服,租禮服很常見,一晚上幾十美元到上百美元不等,如果只是偶爾參加社交舞會或宴會,不需要花個幾千上萬美元買一件不怎麽穿的高檔禮服裙,利用率太低了。

有道理。

周五不上班,上午去買菜、處理食材,下午去買鞋子、租禮服裙。明天就要考試,也沒必要前一天還搞得緊張兮兮,考過托福後她信心大增,覺得這次一定能考的不錯。

斯科特做事也挺靠譜的,提前給了她300美元,說要是明天不想去了提前打電話通知他就行,不過周一要還回來300美元。

肯特先生很知道斯科特的老底,說他有個前女友是另外一位參議員的職員,最近升到行政主任了,因此倆人經常碰面。據說分手鬧的很不愉快,具體原因不知,但前女友分手沒過半年便結婚了,盲猜斯科特不想結婚。前情侶如今見面多少有點尴尬,不過也可能只是斯科特自己覺得尴尬。

懂了懂了,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

能陪主管參加社交場合也是那些力争轉正的實習生們眼裏的絕佳機會,政府部門對于“職場性騷擾”還沒有那麽重視,但不成文的潛規則是上司不能跟直屬的下屬有親密關系,否則就會是“辦公室醜聞”。但實際上雖然禁止,可又不是明文禁止,辦公室緋聞多得是。

比如,去年美國大選年,來自阿肯色州的民主黨人威廉·克林頓當選為美國總統——

張文雅租了一條不那麽正式但很好看的舞會禮服裙。

銀灰色巴黎綢,膝上短太陽裙,以較硬的歐根紗做襯裙,層層疊疊;上身是斜肩式,在後腰有一個懸垂的腰帶結。

輕盈而不失典雅,基本上不管什麽舞會都能去了,銀灰色也适合跟男伴的服裝顏色搭配,只要斯科特不是穿得花裏胡哨的夏威夷風。

斯科特過來接她,不是約會,但接送女伴是社交禮儀。張文雅穿着禮服裙走出房間,他明顯很驚豔。

她沒有佩戴首飾,只在及肩的黑色短發上別了一只一字型白色珍珠發夾,越發襯的她眉目如畫。似乎化了妝,以他的眼光看不出來到底哪裏化妝了,只覺得平時晶亮的眼眸越發的大了,英氣勃勃的雙眉使得她看上去神采奕奕,臉上唯一能顯出她不是個白人的就是過于圓潤的鼻頭,但她仍然是美麗的。

“早點送她回來,她明天上午還要考試。”肯特先生交待斯科特。

“好的,我十點以前送她回來。”

克裏斯出來看了看,又轉身回去了,并且猛地摔上門。

“克裏斯怎麽了?”斯科特問。

“這麽大的孩子,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他多大了?”汽車駛在車河裏,速度不快。

周五晚上,華盛頓到處都是車。

“快十五歲。”

這麽大的男孩已經懂得很多,開始明白男女有別到底“區別”在哪裏,也開始萌發“愛情”了,但看她的表現,似乎完全沒有想到。

宴會廳就在國會大廈裏,舞會已經開始了,斯科特這個行政主任就跟花蝴蝶似的,一路跟人打招呼、寒暄,他認識大部分參議員的幕僚長、行政主任,對自己的業務搞得門兒清。張文雅早在進來五分鐘後就開始頭暈,完全記不住誰是誰。

不過還是記住了斯科特特別介紹的一位行政主任,梅麗爾。梅麗爾長得珠圓玉潤,眼睛很美,她不冷不熱的跟斯科特寒暄了幾句,随後走開了。

看來這位一定是前女友啦。

轉了一圈後,斯科特把她送到餐桌邊,“待在這兒別亂走,可以聊天,但別離開,想吃什麽随便吃,別喝酒。”

太好了!

斯科特不知道跑哪去跟人談事了,宴會廳裏人不少,有一支樂隊,中間的舞池裏不少人跳舞,不是老派的交誼舞,就是……随便亂扭吧。

這種舞她不會,很可惜,浪費了她新買的美美的皮鞋。

她拿了一只餐盤開始吃東西,有甜得過了頭的馬卡龍小蛋糕,有小巧的櫻桃奶油小方,有整只的海苔蝦卷,似乎是日本料理餐廳提供的食物。還有用牙簽固定的培根蘑菇肉卷,味道倒是挺不錯的,她想着什麽時候可以做給克裏斯嘗嘗,他準會喜歡。

很快就有人過來搭讪。

“你好,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張文雅瞥他一眼,“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

那人一笑,“你在哪位參議員辦公室工作?”

“紐約州諾頓議員。你呢?”

“馬裏蘭州布斯議員。我叫安東尼,你可以叫我托尼,托尼·安德森。”

托尼相貌普通,口齒伶俐,很會說話,這種場合就沒有不會說話的人。他大獻殷勤,為她忙前忙後,給她拿吃的,又給她拿酒。這種場合提供非常不錯的香槟酒,也能看得出來醫藥企業財大氣粗。

張文雅婉拒了酒,托尼又給她拿來可樂。可樂也用香槟酒杯盛着,黑乎乎的看着不怎麽好看。

“阿妮娅!”斯科特不知道從哪裏過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他看也沒看托尼·安德森,拿走她手裏的可樂放在餐桌上,将她帶走了。

也沒有介紹什麽人給她認識,反而拉她進了舞池,帶她跳起了舞。

作者有話說:

*亞裔普遍參政意識不強,華裔就更不強了。紐約州第一位亞裔女衆議員是華裔楊愛倫2006年,第一位亞裔參議員是華裔劉醇逸2018年(州參議員不是聯邦參議員),第一位聯邦衆議員是孟昭文2012年,第一位州衆議員是孟廣瑞2004年(孟昭文父親)。

這四人都是籍貫臺灣的第一代移民或第二代移民。

*亞裔華裔參政意識不強非常吃虧,美國2007年爆發次貸危機後,很多銀行虧損巨大,包括很多私人小銀行也鋪蓋了,但整個次貸危機裏只有一家紐約的華裔銀行被起訴,這就是明晃晃的歧視和欺壓。華裔老板花費五年時間、花了上千萬美元應訴。奧斯卡提名紀錄片《國寶銀行:小可入獄》講的就是這事。

*國寶銀行的老板也很有意思,他是解放前的上海人,父親是企業家,移民後念了經濟學學士,法學博士,有四個女兒,一個學醫三個學法,都是美國社會認可的高級知識分子,女兒們堅決支持父親,跟美國政府硬掰,華裔社區也空前支持,最後掰贏了,檢方提出的184項罪名全部宣布無罪。

重點是有女兒才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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