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五十八章

八天過去了，《人鬼殊途》順利殺青。

導演組和制片人開心極了，特意請全體人員到一處山莊上聚餐，衆人舉杯推盞，不亦樂乎。

晚上十一點，夜色漸濃。

林小雅懶洋洋地倒在靠椅上，只想睡覺。

忽然，一雙漆黑的皮鞋停在眼前，林小雅擡頭一看，見商天端着一杯醒酒茶，笑眯眯地看着她。

“小雅，累不累？”

林小雅露出一抹笑容，眯着眼睛說：“很累，不想動。”

商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心疼，主動走到她身後，提議說：“我給你按按肩膀吧。”

說着，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已經搭上了她的肩膀。

林小雅縮了縮脖子，嬉笑道：“不用了，好酸啊。”

“你先試試，我學過的！”

見商天一再堅持，林小雅也只能羞窘地坐直了身體。

別說，商天可能真有兩下子，每一下都恰到好處，讓人不禁放松了身心。

“商天，看不出來啊，你還會按摩呢。”林小雅挑眉往上看，揶揄說：“如果你不當藝人了，可以當個推拿師了。”

商天遺憾地搖搖頭，可惜不已，“不行啊，我怕進去了，客人就不讓我出來了。”

Advertisement

林小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直至笑出了眼淚。

“小雅，你笑起來真漂亮。”商天由衷地贊賞。

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了：“漂亮嗎？醜得要死！”

循聲望去，柯元雙手抱胸，愠怒地看着他們。

林小雅和商天默契地撇過頭，誰也沒有應她。

然而，柯元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可不管自己是否受歡迎，只想撕爛她們的笑容。

柯元邊走邊譏諷：“哎呀呀，怪不得空氣這麽難聞，原來是戀愛的酸臭味。”

林小雅神色一僵，看向商天的反應，見他微微一笑，不以為意，才放下心。

看着兩人眉來眼去的，嚣張之極，柯元生氣地站在商天的前面，居高臨下地說：“額哼，我要坐在這裏。”

商天苦笑着，提議說：“柯元，這張凳子是我坐過的，很熱，你要不要在旁邊坐一下？”

“不行！”

林小雅看不過眼了，将一旁的凳子拉過來，“柯元，你坐這裏。”

柯元還想拒絕，卻觸碰到林小雅的死亡視線，頓時噎住了，一口氣卡在胸膛處，不上不下的。

“坐下。”林小雅拍了拍凳子，表情微冷。

柯元的面子挂不住了，想了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提着凳子，硬擠到兩人中間。

林小雅巋然不動。

商天不願與她計較，主動挪開了凳子，讓她能坐在中間。

“真舒服。”柯元坐下後，翹起了二郎腿。

林小雅挺不自在的，對商天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去睡覺了，下次再聊。”

商天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柯元快速地插話，站起身，擋住柯元的視線，愉悅地說：“我們住一個房間的，我們一起回去。”

林小雅點點頭，“商天，我和柯元回去就行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好吧，再見。”

“再見。”

林小雅望着商天離去的背影，覺得有幾分虧欠。

柯元伸出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人都走遠了，還看呢？”

“我不看他，難不成看你？”話音未落，林小雅生氣地走遠了。

柯元立刻跟上去，質問道：“看我怎麽了，多少人想看我一眼，還沒有機會呢。”

“喂，喂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第二天，衆人休息後，各回各家了。

林小雅無處可去，依舊窩在公寓裏，除了外出跑通告，就是整日整夜地補覺。

一天，柯元看不過眼了，将她從床上拖起來，冷不丁地說：“我的新歌快發布了，你當mv的女主角，和我去拍攝。”

“咦？不，不不不，等會等會……”林小雅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問：“拍mv？我？我去拍？”

“哼哼，高興壞了吧？”

林小雅失聲喊：“我是吓壞了！”

無緣無故的，突然說要她去拍mv，莫不是整人游戲？

何況，柯元真的會唱歌嗎？

看着她懷疑的眼神，柯元一愣，難以置信地問：“你沒聽過我的歌？”

“沒聽過，很……奇怪嗎？”

柯元深吸一口氣，氣極反笑道：“林小雅，你是異世界的人嗎？”

林小雅一聽，如履薄冰，幹笑問：“哈哈哈哈，你怎麽會這麽問？”

“全星際，男女老少，哪個沒有聽過我的歌，除非另一個時空的人了。”

說着，柯元摸了摸下巴，神神叨叨地補充：“不對，哪怕是平行時空，也會有另一個優秀的我，我的才華會遍布宇宙的每個角落……”

“停停停，你別再說了，我拍！”

柯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訓斥：“你還不情願，你不知道我是頂流嗎？”

柯元沒開玩笑，她的火爆程度是現象級的，推出的每一首單曲都能沖上熱歌榜top1，聽衆遍布星際的每個角落。

在這之前，有不少藝人在偷偷打聽，柯元什麽時候發布新歌，他們得避其風頭。

而且，能當上柯元的mv女主，哪個不是大紅大紫了？多少藝人東奔西跑，就為了能在她的mv中的露臉，哪怕是一個鏡頭也行。

顯然，林小雅沒有這種覺悟。

柯元狐疑地打量她，啧啧稱奇道：“你沒心沒肺的，也能混娛樂圈，奇哉怪也。”

林小雅自知理虧，一邊換衣服，一邊催促：“走吧走吧，只要能賺錢，我脫！”

“嗯？”柯元猛地轉過身子，眼神銳利。

“脫……脫脫……脫掉偶像包袱！”林小雅哈哈大笑，解釋說：“作為藝人，我也是有偶像包袱的。”

“行了，別貧嘴了。”

兩人出了公寓，來到地下停車場。

遠遠的，林小雅就被一輛炫麗的紅色超跑吸引了注意力。

林小雅笑着跑過去，哈哈大笑說：“柯元，你看這輛車，真浮誇，車主應該挺騷包的吧。”

柯元目無表情，掏出鑰匙，冷漠道：“謝謝，你就是那個騷/包車主。”

林小雅：“……”

失策了，她早該想到了，如此高調又奢華的風格，是柯元的喜好。

柯元開車很穩當，兩個小時後，來到了一處優美的海邊。

微風款款，海浪閑庭信步地從海岸線走來，拍打在沙灘上；波光粼粼，如明珠璀璨。

林小雅穿越成人魚後，對大海有異樣的歸屬感，仿佛海神在呼喚她。

“我們在海邊拍mv？”林小雅笑容滿面，眼神中帶着前所未有的歡喜。

“我就知道你喜歡。”

一開始，這個mv是定在別墅拍攝的，想到女主角是林小雅，柯元臨時更改了場地。

雖不明所以，但柯元很清楚，林小雅喜愛大海，為了她的笑容，一切都值得。

團隊早早做好了準備，就等着兩人的到來了。

李樂導演是新晉導演，年紀輕輕，卻屢獲大獎，能與柯元合作，卻是他的榮幸。

柯元招來助理，優雅地問：“都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開始了。”

“行，帶她去化妝。”

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林小雅有條不紊地換衣服、化妝，雖忙碌，但新鮮感十足。

半個小時後，一個青春洋溢的女學生映在鏡子上。

她秀雅絕倫，美目流盼，白皙細膩的肌膚如幼瓷，柔順的長發随風撩動，穿着水手校服，露出一雙大長腿，比少女更青春靓麗。

林小雅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久久回不過神來，這是她？

“林小雅，你真漂亮，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藝人了。”

“是啊，自然人魚都沒有林小姐漂亮呢。”

“柯老師的眼光真好，這個mv一定會爆火的。”

“林小雅，你該不會只有十幾歲吧，也太年輕了。”

在衆人的恭維下，林小雅噗嗤一笑，舉手求/饒道：“姐妹們，你們就放過我吧，再誇下去，我就成仙子了。”

“林小雅當然不是仙子，你是仙女呀。”

林小雅打了個寒顫，不敢多待，快步走了出去。

剛一亮相，又驚豔一片，一雙雙眼睛落在她身上，或羨慕或驚嘆，抽泣聲此起彼伏。

柯元也穿着校服，長衣長褲，身材高挑，雌雄莫辨，帶着貴公子的優雅，舉手投足間都風采照人。

柯元幹咳一聲，不悅地環顧一圈，“看什麽看，不用幹活了？”

話音剛落，衆人醒悟過來，立刻緊張地投入到工作中，不敢多看一眼。

柯元快步走來，驚豔不已，卻也後悔了，林小雅太漂亮太出色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太多了。

這……就是患得患失的滋味嗎？

林小雅見她過來了，開心地轉了個圈圈，笑嘻嘻地問：“柯元，我漂亮嗎？”

柯元撇過頭，口是心非道：“醜死了，笑起來更醜了。”

林小雅：“……”

哼，嘴毒的女人真讨厭！

這時，李樂導演興致勃勃地過來了，為兩人講戲：“mv中，你們兩情相悅，卻不被父母認可，要拆散你們，送柯元出國。”

“柯元帶你私奔，意外出了車禍，失憶後，被父母送到了國外。”

“多年後，你們再次相遇了，成了陌生人，柯元卻再次愛上了林小雅，這一次，你們開車駛向遠方。”

林小雅聽完後，遺憾道：“兩個相愛的人，卻被迫分開，真可憐啊。”

柯元笑了笑，自信道：“如果是我，就算失憶了，去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柯元想着，倘若林小雅離開了她的世界，自己的人生如何完整？這麽痛苦的日子，得如何熬下去？

故事很簡單，拍攝時也很順利。

李樂導演雖年輕，在拍攝上卻游刃有餘，常常能提出意想不到的好點子，為mv增添光彩。

一時間，工作人員們都鼓足了幹勁，效率極高。

很快mv拍攝到了最後一幕，兩人再次相遇相愛，開車疾馳，奔赴未來。

柯元的超跑已經停在了路邊，炫目又高調。

林小雅看着這輛騷/包的紅色超跑，一時無言了。

拍攝開始。

柯元雙手插袋，笑着走到林小雅的眼前，紳士地伸出手，聲音沙啞道：“上車嗎？我的摯愛。”

林小雅笑得滿面春風，眼角含淚：“好呀。”

柯元發動超跑，在寬闊無人的馬路上疾馳而過，海風撲面而來，兩人的發絲糾糾纏纏。

忽然，柯元的手悄悄摸上了林小雅的手背，眼神卻不敢看她，生怕被拒絕。

林小雅低頭一看，輕聲笑了，反手與她十指交纏。

柯元心頭一動，用力地握住她的纖纖細指，眼神中盡是竊喜與得意，說不出的欣喜。

李樂導演通過車內的攝影機捕捉到這一幕，滿意地感嘆。

“停！”車內傳出拍攝結束的信號。

終于結束了，林小雅放松下來，抽出了手指。

柯元遺憾地收回手，目不斜視地說：“拍完了，我們回去吧。”

“好嘞。”

柯元剛一掉頭，卻驀然一僵，猛打方向盤，朝前方竄去。

林小雅猛地往後仰，一把抓住扶手，急聲問：“怎麽了？”

柯元顧不得回答，頻頻看向後視鏡，車速快成了一道殘影。

林小雅回頭看去，大驚失色了。

剛才跟拍的小車像發狂了一般，不管不顧地沖過來，絲毫沒有剎車或超車的跡象。

“他們瘋了？”

車上，有一名司機，和一名攝影機，樣貌平平，卻為何發狂了？

“砰！”忽然，後車突然加速，差點撞上了車尾。

柯元緊急剎車，林小雅向前抛出，又倒在了座椅上，胸膛一片疼痛，惡心想吐。

柯元飛快地瞥她一眼，緊咬牙關，顯然也不好受，氣急之下，踩下油門，以迅雷之姿沖了出去。

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好毒辣的心思、好狠的手段啊！只是，對方究竟是沖着誰來的，又如何混進了拍攝團隊中？

狂風呼嘯而過，冷氣侵入肺腑。

林小雅轉頭看去，卻見後車的速度變慢了，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柯元，他們減速了！”

柯元看向後視鏡，已經不見了後車的蹤影，疑惑之際，踩下了剎車，卻發現剎車失靈了！

在這等關頭，剎車失靈了！

“車子被做了手腳，剎車失靈了。”

林小雅驚駭萬分，冷靜下來後，接話道：“我打電話求救！”

摸了摸口袋，卻想起，他們的手機都交給了工作人員，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柯元表情嚴肅，一邊踩剎車，一邊留意周圍的環境。

這條公路很寬闊，右邊是綿延不絕的群山，左邊是氣勢洶洶的海浪。

這片海域，洋流複雜，水流極快，連經驗最豐富的漁民都不敢靠近。

短短的幾秒鐘，卻好似過了千年萬年，都呼吸都停頓了。

忽然，一些粗壯的木頭散亂在公路上，似是前車運載的貨物掉下了，擋住了去路。

“柯元，看路！”

柯元緊咬牙關，猛打方向盤，小車以猛虎下山之勢往另一側沖去。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一條小徑出現在眼前。

下一刻，小車沖進了小徑中，疾馳而過，濺起滾滾灰塵。

林小雅滿頭大汗，臉色發白，一邊留意前方路況，一邊回頭往後看。

“柯元，我們甩開他們了。”林小雅頗為驚喜，可小車卻依舊沒有減速的跡象。

柯元目不斜視，既不回話，也不抱怨，臉色鐵青得可怕。

“不會吧……”林小雅苦笑一聲，難不成，她們總得命喪于此了？

柯元微微側頭，擠出一抹難堪的笑容：“小雅，如果我們到此為止了……”

“別廢話！”林小雅急忙打斷她，安慰說：“天無絕人之路，大不了，我們就跳車！”

說着，林小雅竟真的左顧右盼，用力地抖動車門，似乎按捺不住了，立刻就要跳車逃生。

柯元吓了一跳，一邊減速，一邊大吼：“你瘋了，別亂動，跳車了，你真會死的！”

林小雅不管不顧，執意要跳車逃生。

“呲——”劇烈的剎車聲響徹在耳邊。

兩人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前撞去。

柯元氣得發狂，扯過林小雅的手臂，咆哮着：“車子在高速行駛，你敢跳車？！”

林小雅目無表情地看着她，“我唬你的。”

“什……什麽？”

“我沒想跳車，吓你的。”

柯元氣極反笑，扯了扯衣襟，忍耐道：“吓我的？呵，呵呵……”

她快氣死了，胸口疼得厲害呢。

林小雅面不改色，冷聲說：“不這樣，你怎麽會停車？”

柯元：“……”得，被識破了。

“被人追殺？剎車失靈？”林小雅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頓地問：“柯元，好玩嗎？”

柯元窘迫地轉過頭，剛想解釋，卻聽到她解安全帶的聲音，一轉過頭，只看到她離去的背影。

這下子，柯元是真的怕了，趕忙下車，小跑着從車頭繞過去，拉扯着她的手腕，急得滿頭大汗。

林小雅無動于衷，任憑她如何解釋。

“我……我我……”

人生第一次，柯元嘗到了焦急的滋味，竟說話結巴了。

林小雅冷笑一聲，忍着火氣：“無話可說了？放手！”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生氣了。”柯元尴尬地撇過頭，難得示弱了。

“開玩笑的？呵！”

林小雅氣得咬牙切齒，拿飙車開玩笑？恕她沒見識，沒見過這般狂野的玩笑。

幸好，林小雅臨危不懼，及時發覺不妥，在試探下，果然證實了猜想，柯元竟真的在吓唬她。

林小雅用力地掙脫手腕，怒氣沖沖地往前疾走。

天大地大，她只管往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生氣，只想将那個礙眼的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柯元擦了擦汗水，圍着她團團轉，好言好語地哄着，一會兒認錯，一會兒指天發誓，态度端正。

忽然，一陣花香撲鼻而來。

林小雅吸了吸鼻子，聞着清新怡人的花香，稍稍放松了心情。

再往前幾步，一大片花海映入眼簾。紅的、紫的、粉的……各色的鮮花在微風中搖曳，肆意綻放着，散發着芬香。

林小雅驚喜地瞪大雙眸，快步向前。

悄然間，無數七彩氣球緩慢地升上高空，仔細一瞧，每個氣球上都寫着字眼，正是——

祝林小雅生日快樂，一生順遂。

林小雅詫異地轉過頭，柯元撩撥着發絲，面色随意：“哦，這個啊，小驚喜罷了。”

話雖如此，可她的視線卻緊緊黏在林小雅的臉上，緊張得呼吸不暢。

柯元不願承認，這是她拙劣的浪漫，只為逗人一笑。

林小雅想了想，恍然大悟了，今日是她的生辰，卻忘懷了。

林小雅一邊往花海中走去，一邊擡頭仰望冉冉升空的氣球，喃喃自語說：“生日呀……”

“小雅，生日快樂。”

林小雅轉過身，見柯元手持着一大捧玫瑰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別樣的光芒。

仔細一瞧，她的眼眸中蕩漾着波光，直擊心底。

林小雅從未見過如此深邃又認真的眼神，好似在她的世界中，唯有自己。

林小雅恍惚地接過玫瑰花，輕嗅一口，抿唇道：“好香啊……”

柯元見她終于笑了，不禁松了一口氣，吊兒郎當地逗弄：“花再香，也沒有你香，不信，你去轉幾圈，屎殼郎都會圍着你轉圈圈。”

“哼，是屎殼郎圍着你轉！”林小雅笑得如沐春風，白皙的肌膚染着紅暈，比醉人在晚霞還要誘人。

柯元趁熱打鐵，牽着她的手，兩人在花海中漫步而行。

林小雅生氣又歡喜，到底是原諒她了。

想想，同樣是驚喜，可柯元的驚喜還伴随着驚吓，這與她的惡劣性子是分不開的。

“這裏遠離人煙，周圍也沒有房子，難道這片花海是天生地長的嗎？”

柯元嘻嘻笑着，神神秘秘地說：“你猜？”

林小雅狐疑地看她一眼，沒再說話，将心中的猜測埋藏在心底。

或許，這片花海是柯元讓工作人員種下的？

其實，林小雅猜對了一半。這片花海的确與柯元息息相關，卻不是她命人種下的，而是親手所栽。

為了這一場驚喜，柯元特意調開了檔期，在休息時，頻繁來往兩地，親自挑選花種，親自種下每一朵嬌豔的鮮花。

可花朵再嬌豔，在林小雅的映襯下，卻是黯然失色了。

方寸之地，一個絕美女子仰臉笑着、鬧着，她的笑容絢爛之極，連陽光都得避其鋒芒。

柯元心頭一動，将她抱在懷裏，輕聲低喃着：“小雅，這輩子，我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見了你。”

林小雅感動極了，回抱着她的後背，輕聲說：“柯元，遇見你，我耗費了以往所有的運氣。”

柯元欣喜若狂，捧着她的臉頰，凝視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喉頭微動。

近了，她貼近了……

林小雅屏氣凝神，震驚地瞪大雙眸，愣愣地看着她慢慢地靠近。

近了，更近了，要貼上雙唇了！

“啪！”

林小雅輕拍了一下她的臉頰，猛地往後退，嫌棄地擦了擦嘴唇，“柯元，你瘋了？”

說着，林小雅“呸”了幾聲，恨不得吐幹口水。

柯元滿頭黑線，“又沒有親上，你過激了吧……”

“呵，幸好沒親上！”

這個瘋女人，一舉一動都不能以常理待之。

柯元深深地看她一眼，思忖着：哼，總有一天……

--------------------

作者有話要說：

搞惡作劇是不對的，譴責柯元，關小黑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