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欠債必還1

他嘴上說沒有生氣,但心裏卻不是這麽一回事,不然又怎會突然之間待他冷漠。韓子簫硬着頭皮道:“王爺,無論您有沒有生氣,但王爺這些日待下官冷淡,下官心裏十分難受,又不知錯在何處,心裏實在惶恐,所以,今日前來,便是與王爺把話說清楚。若是下官有錯的地方,還請王爺明示。”

褚慕卿深吸一口氣,看着他問:“韓子簫,你是當真不知道,還是在故意裝傻?”

韓子簫垂着頭,“下官真心不知。”

褚慕卿不疾不徐地問:“你方才說本王待你冷淡,你心裏難受,為何難受?”

“這……”韓子簫遲疑了片刻,“這個,下官也不知。”

“既然你不知道,何必要來?”褚慕卿面無表情。

韓子簫被逼問地不知所措,但他曉得,若是這一次不把他們之間的冰雪融化,那麽日後再和攝政王恢複從前就十分困難了。

韓子簫擡起頭,望着褚慕卿,“下官今日來,只想與王爺把話說清楚,下官愚鈍,若王爺不指點,下官或許至死都不明白王爺為何要疏離下官。所以,還請王爺給下官指條明路,如何才能除去王爺心中的芥蒂。”

褚慕卿蹙起眉,“難道你真忘了你說過什麽?”

“下官有時出言不經思索,哪裏錯了還請王爺指明。”

褚慕卿緩緩道:“是你說要與本王保持距離。”

被褚慕卿這麽一提點,韓子簫立即會意,褚慕卿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疏離?那時候,不過是随便說說的,沒想到他竟然當真。韓子簫道:“王爺,下官對天發誓,那句話絕對不是發自內心的。那時,下官以為經過了那事,王爺為了名聲必定忌諱與下官走得近,下官不願讓王爺為難,才說出那樣的話,但是心中,絕對沒有那樣想。”

褚慕卿看着他着急解釋的樣子,眸中的冰霜漸漸融化,“那你又如何認為本王那樣想過?”

“是下官的錯,是下官會錯了意,不關王爺的事。”韓子簫心裏一塊石頭放了下來,原來攝政王竟是因為這句話疏遠自己,總算找着源頭了,他笑了笑,“只要王爺不嫌棄,下官恨不得日日粘着王爺。”

褚慕卿道:“本王嫌棄得很。”

“那下官便不粘着王爺,就這麽看着就好。”韓子簫将這幹戈已經化作了玉帛,便趁機拉親近,“王爺日後想要下棋喝酒,或是缺個人辦事的時候,只管找下官,下官一定火速趕來王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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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慕卿別有意味地看着韓子簫,“說起來,本王一直想向你要一樣東西。”

“王爺只管開口就是,若是下官有的,必定給王爺送到府上。”

褚慕卿道:“你明日戌時過來,屆時你便會曉得本王想要的是什麽。”

戌時?那不是已經入夜了?韓子簫也沒問太多,便聽了褚慕卿的話,明日再過來。

第二日,韓子簫如約而至,進了王府,卻沒見着攝政王的影子。

宋伯領着韓子簫往後院走,“韓大人可用過膳了?”

“在府上用過了。”

“王爺現下正忙于公務,不便見大人,所以王爺吩咐讓大人一邊沐浴一邊等。”宋伯道。

韓子簫覺着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是第一次聽一邊沐浴一邊等人的,但既然是攝政王吩咐,照做便是。

韓子簫被宋伯領到了王府的浴房,裏頭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韓子簫站在冒着熱氣的浴桶邊,左右看了看,近處有一張繪着紫色鳶尾花的屏風。

韓子簫走過去,在屏風邊寬衣,衣裳搭在屏風上。寬了衣,進了浴桶,享受地閉上眼睛。

在浴桶待了一刻鐘,韓子簫穿上衣裳出了浴房。宋伯在外頭等着,韓子簫問:“不知王爺可得空了?”

“王爺今日公文多,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辰。”

韓子簫有些無奈,分明是他讓這個時候過來的,怎的又自顧自地忙起了公務。宋伯道:“王爺吩咐讓大人去房中等,王爺看完了公文便過去。”

韓子簫也知這攝政王的架子一向大,便也不好多說什麽,跟着宋伯去了房中等。進了房,韓子簫在房中掃了幾圈,發覺這是寝房,看樣子像是攝政王的寝房。

呵,真有趣,還是第一次聽說在寝房裏見客的。

宋伯遞上一本書,“王爺說,要是大人覺着悶,可以先讀會書。”

還真體貼,韓子簫接過書,“有勞。”

宋伯道了句先下去,便出了去,關上了寝房的門。韓子簫捧着書翻了翻,是本講為官之道的書,這攝政王還真是誨人不倦。

房中燃着清淡的香,韓子簫聞着十分舒心,便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坐在圓桌旁翻了會書,韓子簫漸漸覺着有些頭暈,難道是困了?

迷蒙之中,門外響起了褚慕卿的聲音,“今日不必守夜,都下去罷。”

“是。”

緊閉的門被緩緩推開,韓子簫揉了揉太陽穴醒神,立即起身行禮,“下官參見王爺。”

“免禮。”

褚慕卿向着他走過來,韓子簫頭暈得很,連站都沒站穩,眼看就要往一邊倒下去,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裏。

韓子簫擡了擡頭,無力地賠笑道:“下官該死,冒犯了王爺。”

褚慕卿扶着他先坐下,轉身去把香爐裏的香熄了。韓子簫只覺全身乏力,看着褚慕卿,“昨日王爺說想問下官要一樣東西,不知,是什麽?”

褚慕卿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慵懶的模樣,“本王要的東西近在眼前。”

韓子簫笑了笑,随口說了句,“王爺該不是想要下官罷?”

“韓大人果然聰明。”

韓子簫眼睛瞪大,想要動卻發現全身乏力,這才想起不對勁,自己這顯然是中了毒的跡象。韓子簫臉上的笑很難看,“下官方才說笑的,王爺不必往心裏去。”

“但本王沒跟你說笑。”

韓子簫臉色變得蒼白,難怪要選這個時候讓他過來,還要讓他沐浴,允他在寝房裏頭等,原來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只是韓子簫沒想到罷了。

韓子簫身子一輕,被褚慕卿打橫抱了起來,走了幾步,身子便着了床。韓子簫全身一僵,只好裝傻,“王爺,下官一身邋遢怎配沾王爺的床。”

“難道韓大人喜歡在地上?”

韓子簫:“……”

褚慕卿轉身放下床簾,韓子簫吃力地撐起身子,裝傻道:“時候不早,既然王爺要歇息,下官便先告辭了。”

褚慕卿幽幽道:“韓大人告辭也可以,那日後可要記得見了本王躲得越遠越好。”

這是要挾?

韓子簫欲哭無淚,在心裏盤算着到底是*要緊一點,還是日後靠近攝政王探聽消息要緊。

褚慕卿坐在床沿,看着韓子簫,“看韓大人的臉色,似乎很厭惡本王。”

韓子簫擠出一個笑,“怎,怎會,下官一向敬愛王爺。”

“敬愛?”褚慕卿細細品味這兩個字的意思,擡起手掌在他的腰間徘徊。

韓子簫忙道:“王爺,上一次是迫于無奈,下官知錯了,還請王爺寬恕。”

褚慕卿放在他腰間的手解開他的腰帶,“本王并非不寬恕你,而是,你欠了本王的,本王總要讨回來。”

韓子簫臉上的笑越來越幹澀,“這世上無數佳人都想往王爺床上爬,王爺若是,若是垂愛下官,那還是白白便宜了下官。”

“既然如此,你應該更樂意才是。”

韓子簫心裏叫苦,若是自己在上面,想必還是很樂意的,但是,這形勢他是沒可能在上面的。

褚慕卿解開他的腰帶,手伸進亵衣請撫了撫,韓子簫的手按住那只手。褚慕卿擡了擡眸,“不樂意?”

韓子簫松開手,“不,不是。”

褚慕卿站起身,解衣,韓子簫看着他當着自己的面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解開,全身緊繃,果然欠下的遲早都要還的。

韓子簫身上一重,褚慕卿壓了上來,那張好看的臉就近在眼前,韓子簫睜圓了眼睛,褚慕卿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

韓子簫汗涔涔,幹笑,“其實,王爺有所不知,女子的滋味要更好。”

“韓大人試過?”

“慚愧,下官還未娶妻。”

“那韓大人如何曉得?”

“聽人說的。”

褚慕卿右手拇指和食指撚着他的下巴,“那上一次,你覺着本王的滋味如何?”

沒想到攝政王竟然這般不忌諱地提起了那事,韓子簫嘴角扯了扯,“王爺也知,那次是下官誤食了藥,所以,那晚具體如何,下官記不大清了。”

“是麽?”褚慕卿吻了吻他的鼻梁,再往下,在他唇上輕啄了啄,“今夜便讓你再嘗嘗,什麽滋味你可記住清楚。”

韓子簫臉頰微紅,上一次是因為藥效的緣故,所以自己做過什麽已然記不大清,但是現下被褚慕卿吻着,心跳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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