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研究院的龌蹉

耿延隊伍這一次的輪班時間是夜晚到半夜,這個時候,基地裏很多人都在熟睡。

當然,輪班中的工作人員還是呆在崗位上的,然後……就全都瞎了眼。

說好的分手了呢?

“我就說分手個鬼?他們一直住在一起,就算一時鬧矛盾,早晚也是會和好的好吧。”

“該死的喪屍潮,喪屍沒死幹淨,我就要先累死了!“一人吐槽到,心裏的怨念簡直不要太濃。

城牆附近有不少後勤人員,因為正值交班時間,走動的人員非常多。

季安然雖然有時候一時興起,會耐着害羞去撩耿延,但那都是建立在沒有其他觀衆的情況下的!

季安然掙紮了一會兒,又不能動用風系異能,最後只是徒勞無功。

最後,季安然放棄了,他把臉埋進耿延的懷裏,盡量讓別人看不清自己的臉。

好丢人。

說好的前男友……估計整個基地都不會有人信了。

——-

換班幾分鐘前,幾條街道上的監控被人暗中破壞。

一個人坐在研究員辦公室裏,還對着顯示屏敲擊。

“監控那邊的畫面暫時被我替換掉了,你們要抓緊時間,我不敢擔保呆監控室裏的人會不會發現。”

現在是換班時間,有不少異能者都會回到住處去。他是用昨天的監控資料替換上去的,他可不敢擔保對方會不會記得,發現什麽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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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林收到消息,立馬動手。

“太好了。耿延現在抱着小情人,兩只手都空不出來。我們直接偷襲!”

季安然紅着臉,吐槽道:“耿哥,你最近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我以前就是太要臉了,所以才一直沒什麽收獲,還被衛燕華給壓得死死的。”耿延低聲道。

季安然一臉懵逼:“這跟燕華有什麽關系?”

耿延盯了走在前方衛燕華一眼,心裏的不爽越發濃烈。

“比情敵還坑爹煩人,有這個時間去找封遇聊聊天不好嗎?”

季安然簡直沒眼看:“你夠了。”

“小心!”

耿延抱着季安然躲過攻擊,迅速把季安然給放下。

季安然抽出背包裏的十字弓,凝神怒視着眼前的這些不速之客。

因為但心被人認出來,這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全身上下過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幹掉他們!”

耿延說着,站位始終固守在季安然的身邊,距離壓根就沒有超過三步。

周王林眼睛一亮,他手一握,地面上的土塊立馬凝結成一個巨大的拳頭,握住季安然的雙腿,直接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扯。

其他手下都只是負責牽制耿延隊伍裏的人,為了速戰速決,抓捕季安然這柔弱的小白臉是他親自來幹。

季安然一驚,朝着周王林不斷射箭。

季安然的準頭非常高,但周王林能混到三階,自然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季安然的箭矢,他全部都躲過了。

這速度和反應力不一般,襲擊他的人一定在基地強者榜單上赫赫有名!

“好快!”季安然還在努力掙開握着自己腳的石塊。

耿延擔心季安然出事,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一手凝結出雷球,一邊打騷擾自己的蒼蠅,一邊找機會攻擊周王林。

周王林也不敢耿延硬扛,他逮着季安然就要逃跑。

季安然往周圍打量了幾眼、監控攝像頭已經被破壞,而道路上的異能者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了。

這裏是回異能者新區的必經之路,按道理換班時間不可能沒有異能者經過。唯一的可能就是,異能者們聽到動靜,直接離開去找執法隊。

畢竟他們剛剛從殺喪屍的圍牆上下來,異能和體力消耗都不小。另外,他們也不想摻和進這些事情裏面,末世人情冷漠,沒有人願意為了別人的安全而去冒險。

腳上的石塊不斷增多,順着季安然的腳不斷往上,季安然的大半個身子都被石塊給包裹住了。

季安然臉色一變:“我去!你是想給我做個石頭棺材,然後把我給扛走嗎?!”

基地裏的二階土系異能者應該沒有這麽強才對了,難道是那個三階異能者周王林?他這樣一個強大的人物,竟然做了副院長的走狗?!

對方是三階異能者,那他就不能随便使用風系異能了。他必須要找到對方放松警惕的時機,否則他可沒有把握一招秒殺對方!

“呵呵。”周王林沒忍住,笑了幾聲。

他立馬就後悔了,恨不得立馬堵了自己的嘴巴……光聽笑聲應該認不出他是誰吧?

很快,季安然就被石頭做成了一個石頭木乃伊。

周王林帶着石頭木乃伊離開現場,想要盡快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裏。

其他黑衣人還在努力跟耿延的隊伍戰鬥,他們的任務是拖住耿延小隊的隊員,等周王林離開幾分鐘後再撤退,免得周王林被其他人追上。

“別想走!”

耿延擰斷了一個對手的脖子,迅速脫離包圍圈,朝周王林消失的方向追去。

因為不讓季安然窒息而死,石頭木乃伊上有一個不小的窟窿,季安然的鼻子就露了出來。

視線受阻,季安然也不害怕,而是閉上眼睛,用異能感受風中的所有波動。

哪怕是黑暗中,他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冷靜,一定要等待一擊斃命的機會!

對方是三階異能者,季安然沒有跟周王林交過手,不敢擔保打起來誰輸誰贏。為了萬全的準備,他只能忍耐。

周王林忍不住罵了一聲:“怎麽這麽快就追上來了!那些人都是廢物嗎,攔個人都攔不住!”

“把安然放下。”

耿延冷聲道,手上的動作一刻都不曾遲疑。

周王林帶着人質左躲右閃:“你要是再攻擊我,信不信我拿你小情人當盾牌!”

“你們不就是想帶走他當人質嗎,舍得他死?”耿延又一道雷球扔過去。

周王林趕緊躲,捏着嗓子道:“你簡直有毛病!”

想道今晚的計劃,周王林不敢耽誤,硬着頭皮想辦法。

後面那人真是夠煩的,要怎麽做才能把人給甩掉?!

“耿延,我看你家小白臉也不怎麽樣,你就別追了。你去紅燈區轉一轉,肯定能找到長相更好的。”

這一番話,反而把耿延給激怒了。

季安然聽到這話,心裏特別氣,恨不得咬死眼前這人。

耿延一手不斷發動攻擊,電光閃爍,一手在不斷地凝聚力量,一個可怕的雷球就在他的手中慢慢成型。

周王林臉色一白,瘋狂地跑。

突然,周王林停了下來站定:“這升降機是鐵的,能導電。你有種繼續攻擊我,我受到的傷,你小情人也得跟着挨。

周王林一揮手,某木乃伊的腦袋就露出了出來,還被石塊強行脫掉鞋子按在了鐵板上。

“看清楚,你白白嫩嫩的男朋友,如假包換。你真的要動手,把他跟我一起變成烤乳豬?”

季安然朝四周掃了掃,發現這裏是研究院附近。他們所站的升降機,是用來升降大型貨物的。

“我的人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們就要為他殉葬!”耿延勾唇,唇邊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現在,你就來陪葬吧。”

周王林:“???我日!”

你男朋友還活蹦亂跳的,他這就要送他歸西了?!

你剛才回基地的時候,還不是把人家當小甜甜,抱着懷裏親熱嗎?渣男!

耿延直接把手中的雷球給甩了出去,周王林擡手,一道土牆憑空生成。

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土塊碎片的聲音響徹耳際!

“啊!你……”

周王林眼睛瞪大,捂着穿心而過的風刃,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掙脫土塊,出現在耿延身邊的人。

耿延環上了季安然的腰身,把人抱進懷裏。

“果然!必須要用實戰拖延住你,你才沒有足夠的精力去應對偷襲。”

季安然就在周王林的身側,如此接近的距離,就算知道季安然是三階異能者,耿延也無法安心。他一直在努力思索,想要把周王林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給季安然制造機會。

季安然倒也沒有推開耿延,而是調皮地朝周王林眨了眨眼睛。

“我不想陪你死,先溜了,抱歉哦~”

耿延俯下身,吻了吻季安然的發頂。

“安然,以後別這麽皮。你沒有必要等待機會把人給幹掉。只要有機會就跑,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他當時也是兵行險着,要是周王林不變出土牆阻擋,而安然又沒有及時脫困離開,他只能撲過去為安然擋下攻擊。因為他是雷系異能者,這一招對他影響會弱很多,但傷的也不會輕。

耿延心有餘悸,抱着季安然不撒手。

“執法隊的應該差不多趕過去了,我們過去看看。”

季安然說着,在死去的周王林身上插上一把真正的刀子,才跟着耿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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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裏,副院長還在不斷地踱步。

“情況怎麽樣了?”一看到有人進來,副院長就立馬上前詢問道。

那人的表情非常微妙:“副院長……周王林已經被殺了,被人用刀子給捅穿了心髒。”

“耿延有雷系異能,如果是耿延殺的,那肯定不是用刀子。不是耿延,就是季安然,沒想到那小白臉還有兩下子。也不知道耿延做了什麽,竟然跟季安然裏應外合幹掉了周王林。”

“那個廢物!耿延他們殺喪屍忙碌到現在,讓他去擄個人都做不到。還是三階異能者,說出去都不嫌丢臉!”副院長怒不可遏。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某黑客已經徹底懵逼了。

副院長氣得直拍桌子:“我也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原以為最差的結果就是擄人失敗,我們再從長計議。但現在周王林都死了,沒了他,我們要活抓三階異能者比登天還難!”

“周王林的屍體處理好了沒有?”黑客吓得站了起來,“萬一被基地發現,然後順着周王林這條線……”

“我也沒辦法,只能先把他的屍體帶到實驗室裏去。至于接下來怎麽做,還請副院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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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地雞毛的研究院比起來,季安然這邊就已經進入了收工的尾聲。

這一次的行動,副院長他們損失了不少人手,地面上一灘灘血跡,看起來非常可怕。

耿延的隊員們受了一點小傷,但并沒有什麽大礙。

“這些人……這下子麻煩了,我對他們沒有多少印象。他們應該是常常混跡黑市,所以平時非常少出現。”

跟着執法隊來的,有一個是基地任務大廳的工作人員。這個人幾乎每天都要跟前來接任務的異能者們打交道,對基地內大部分異能者都非常熟悉。

不去任務大廳的異能者并不是很多,也就只有耿延這樣強大的小隊和黑市裏面那些活在陰影中的人。

畢竟,基地的任務大廳能保證酬勞不被克扣吞沒,還把任務的難度劃分了各種等級,方便大家篩選。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或者隊伍本身有比較強的消息渠道和信息分析能力,都會去任務大廳根據難度來選擇自己要幹什麽活。

季安然皺眉:“黑市的人啊……基地裏應該比較少關于他們的資料吧。這下子就麻煩了,我還以為能查到他們是誰的人呢。”

“剛才擄走安然的人很強,雖然他在努力僞裝聲音,想要把他自己的身份給隐藏起來,但……我很确定,他是一個三階異能者!”

耿延話音剛落,現場的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

三階異能者寥寥無幾,每一個三階異能者,基地都是有相關資料記錄在冊的。畢竟喪屍潮的時候,這些人就是游擊小隊不可或缺的元素。

一整個基地,也就只有季安然這個三階異能者沒有被發現而已。畢竟不暴露異能者的身份,還要在末世裏活下去并不容易,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甘于奉獻的冤大頭前男友的。

“那好,我們回去調查調查。三階異能者,土系異能……搞不好是周王林吧?”執法隊隊長一臉糾結。

他并沒有見過周王林,不過聽過一些關于周王林的事跡。

周王林在外邊的名聲很好,會幫助一些落入險境的異能者,哪怕對方跟他不是一個基地的。這樣可怕的擄人事件跟周王林連接在一起……

有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感覺。

“最不可能的人,往往就是真正的犯人。”執法隊隊長低嘆一聲,“走,我們該去調查了。”

季安然走在前頭:“耿哥殺死的異能者就在這邊,我懷疑幕後黑手會過來處理屍體。

——-

“副院長!執法隊那些人在往這邊趕,怎麽辦?”

副院長低嘆一聲:“唉,也不知道把周王林的屍體帶回來是對是錯。我們出去看看,統一口徑,就說聽到打鬥聲停止才敢出來看熱鬧,結果什麽都沒看到。”

“是。”

原先升降機上面的屍體已經被搬走,血跡也被擦過了。

執法隊隊長蹲下身,嗅了嗅:“血腥味,之前這裏有過血跡,只是被擦掉了。”

副院長領着人出現,一副驚訝不已的表情。

“你們終于來了,真是吓死我們了。我們剛才聽到打鬥的聲音,又不敢出來看……”

“副院長,好久不見。你認識周王林嗎?”季安然搖了搖自己的狐貍尾巴。

副院長到底是老油條,表情非常正常。

“我跟他見過幾面,但也只是點頭之交,怎麽了?”

季安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副院長的表情:“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們懷疑他是這一次綁架案的元兇而已。”

“啊?不會吧。周王林他人好,這是基地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別含血噴人。雖然都是三階異能者,但他未必會威脅到耿延,你也別想太多。”

他們原本就做好了打算,如果耿延認出對手是三階土系異能者,他們就矢口不認。反正他們可以說耿延是嫉妒別人強大,擔心別人早一步成為四階強者超過他。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周王林死了,一查就知道被耿延幹掉的綁匪是周王林了。

“我沒有想太多。我當時被人抓了,又沒有直接昏迷過去,基礎判斷還是沒問題的。”季安然勾唇,“我怎麽聽說周王林跟你的一個得意門生常常喝酒談天?”

“年輕人之間有來往很正常,我不是很了解。”副院長面不改色。

執法隊隊長一直在觀察兩方人馬:“副院長,我能進研究院看一看監控嗎?”

“沒用的,監控被破壞掉了。”季安然勾唇,“耿哥追那人的時候,那人一邊走一邊毀監控,估計也沒拍到什麽。”

執法隊隊長眼睛微眯:“那人對這一帶監控未免太熟悉了,那就更需要調查調查了。我懷疑研究院有內鬼,不介意我查查吧?”

“可以。”副院長依舊鎮定。

執法隊隊長招來幾個隊員,吩咐了幾句後,就跟着副院長進了研究院。

——-

一行人站在監控室裏,翻看監控,也等待着執法隊的其他人的消息。

半個小時後,幾名隊員走了進來。

“這升降梯附近的監控我們都已經查看過了,那人被殺後,這升降梯并沒有被啓動。而其他地方的監控,都沒有拍攝到任何可疑場景,排除有人在這幾條路上離開的可能。”

執法隊隊長打開地圖:“這說明屍體并沒有離開這一片監控盲區,真巧,就是研究院附近。一個三階異能者的屍體莫名失蹤,這事不小,我馬上就去申請搜查令。”

“他還不一定就是周王林呢……”副院長見狀,開始有些慌了。

他還以為監控沒拍到就萬事大吉,但有時候沒拍到也是一種無形的證據。

執法隊其他人去一一核實其他三階異能者是不是還活着,最後只有周王林一個三階異能者行蹤不明。

特殊時期,基地高層也是輪流換班,随時待命。他們一直在關注城牆上的戰況,根據實際情況調整戰略。

他們知道總有些不安分的人想要铤而走險,企圖大發橫財。然而,他們真沒料到會搞這麽大。

一個三階異能者,意圖對另外一個三階異能者下手……這些人有這能力和精力,怎麽就不能用在殺喪屍上面?

內鬥搞得如火如荼的,是盼着基地快點完蛋嗎?!

申請很快被批複下來,執法隊隊長帶着衆人,準備到研究院四處翻找。

封遇今天并沒有加班,但研究院出了這等大事,他也只能從床上起來,過來這邊招待了。

畢竟有些地方的鑰匙,只有他跟副院長才有。少了其他一個人,都是沒有辦法在不破壞門的情況下把研究院給逛一遍的。

副院長咽了咽口水,腳步像是灌了鉛似的,壓根邁不動腿。

他一直在暗地裏搞人體試驗,這壓根就就不了光。要是讓基地的人知道了,他也差不多要歸西了!

“副院長,走啊。怎麽了,你不會是在心虛吧?”季安然探出小腦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副院長:“……我這就來。”

他終于明白陳曉輝為什麽會記仇那麽久,哪怕功成名就,也不忘這麽報複季安然。季安然這人真的太惡心了,就算季安然不裝無辜,也非常膈應人!

“對了,我們今天要跟着調查這些事情,休息時間肯定是不夠的。我們的排班怎麽辦?”季安然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耿延把人摟進懷裏,揉了揉腦袋:“今天的偷襲綁架事件,基地肯定也聽說了。就算我們不跟着來看調查,基地也不可能按照原來的值班讓我們去殺喪屍。畢竟我們剛從城牆下來就又打一架,異能消耗太大,需要不少恢複時間。”

“這樣啊。不錯,我回去後還能有不少休息時間。”季安然眼睛一亮。

耿延略一思索,又把季安然給抱了起來。

“耿哥,你幹什麽……”

“你說這話是不是因為覺得又困又累,我先帶你回去休息,我們等結果就夠了。”

季安然紅着臉,嗫嚅道:“放我下來,我還不困,我就随口說說。我還要繼續看看研究院,看看這裏邊都有什麽。”

“好吧。”

耿延無奈地把季安然給放下。

這裏的門比較窄,他打橫抱着安然無法直接走過去。他要是側着過去,又容易弄到前面跟後面的人。

季安然還以為耿延聽進了自己的勸告,心裏非常高興。

耿哥這麽快就不耍流氓了,很好很好。有什麽騷,都該回家後關起門來再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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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長一路往前走,努力想要争取時間,希望手下能把東西給及時轉移走。

“這邊是……”

執法隊隊長看了看地圖:“我對副院長您的辦公室跟實驗室比較感興趣,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你是在懷疑我嗎?”副院長冷冷地看着執法隊隊長。

季安然握緊小拳頭:“在沒有确鑿證據之前,我相信他是不會随便懷疑任何人的。副院長你的嫌疑最大,他先去那邊看,也是想盡快還你一個清白啊。”

副院長:“……”你閉嘴!

反正不管怎麽樣,執法隊隊長就是堅定要先看副院長的東西。

副院長也沒辦法,只能先把人帶去自己的辦公室。

“這裏是我的辦公室,這裏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副院長臉色都黑了。

因為他看到執法隊的人東瞧瞧西翻翻,似乎要揪出他的狐貍尾巴一樣。

季安然就更誇張了,到處敲敲敲,似乎想要看看哪裏有機關暗格。

副院長深吸一口氣:“我這個地方上下左右都有房間,你敲到不是空心的才有鬼!”

“這樣啊,我忘了看地圖。”季安然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又縮回耿延身後了。

耿延直接對上臉色陰沉的副院長,眼裏的殺氣比副院長更濃。

副院長:“……”

他如果現在去找陳曉輝,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說個幾句話都沒了。光是給季安然設計各種死法,他們就能聊上三天三夜!

“參觀”完辦公室後,衆人往實驗室進發。

副院長的後背早就被冷汗浸濕了,要是犀利素質差一點,都要發抖了。

“嘭”的一聲,門直接被踢開了。

執法隊隊長警惕地看着,握着的槍的手始終沒有放松過。

實驗室裏有各種各樣的儀器,儀器的指示燈靜靜地亮着,在黑暗中像無數妖魔的眼睛,非常駭人。

副院長打開熾光燈,實驗室裏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實驗室纖塵不染,擺放着各種各樣奇怪的儀器。架子上不少透明罩子,罩子裏面血淋淋的器官一個個排開,非常吓人。

“我的研究方向是變異動物,這裏的東西都是變異動物的器官組織。雖然看起來有點吓人,但絕對沒有什麽問題。“

副院長面不改色地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季安然又開始到處敲敲敲,尋找密室。

“密室在下面!”

季安然趴在一個試驗臺擺椅子的地方,敲了敲磚頭!

副院長趁大家在研究這個實驗室的時候,抄起桌面上的一瓶噴霧,奪路而逃!

季安然一愣,立馬追上去。

副院長一邊跑,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後噴灑噴霧。

季安然屏住呼吸,準備繼續追上去。

“安然,快閃開!”封遇喊道。

季安然應聲而倒。

太遲了。

“這是通過皮膚觸碰進入身體的麻醉藥,起效時間只有幾秒。這是研究院的新産品,但因為使用了一些非常難找的珍稀藥材,所以平時大家都舍不得用,也無法量産。這東西是用來對付變異動物的,就擔心發生什麽意外,保安沒及時趕過來。”

這東西很好用,但因為使用後會在地面上留下非常明顯的灰色痕跡和濃重氣味,所以也沒有人敢把這玩意帶出去害人。

因為,只要一調查,就知道是研究院的幹的了。

見白霧散去,耿延才敢上前抱起季安然。

“喂,我是封遇,現在立馬關閉研究院的所有出口。”封遇直接聯系安保室,把研究院的大門給關上了。

“你們幾個負責去追人,要是出現土系異能者想要把人給帶走,立馬給人給拿下。”

因為季安然的提示,執法隊有經驗的隊員們仔細找了找,很快找到了密室的開關。

密室的門就在剛才季安然發現的地方,并不是很大,每次只能有一個人通行。

門一打開,裏面就有火焰竄了出來!

衛燕華趕緊把附近的金屬融化,變成一扇金屬門,擋住了火焰。

幾分鐘後,他們打開門,進入密室。

密室裏的人已經跑了,是鑽洞離開的。

耿延見底下是安全的,這才抱着季安然下去看看。

“……真是人間煉獄!”

這裏非常安靜,知道執法隊的人撕開了那些俘虜嘴巴上的膠布。

“小裙子真好看,我喜歡這個,嘿嘿……”

“我是世界第一偉人,你們快解開我繩子,否則我就讓人把你們拉出去砍頭!”

“你們不是那些來做實驗的?救命啊!”

“我這是要得救了,哈哈哈哈哈!”

這些人都是副院長找來的試驗品,有些人早就成為一句腐朽的屍體,有些人已經瘋瘋癫癫、不成人樣,有些剛來沒多久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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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長已經落網,陳曉輝已經毫無用處。

封遇把自己手裏的那一份監控視頻塞進了副院長的實驗室裏,等待執法隊的人發現。

執法隊隊長看了看手中的u盤:“院長,這個是我隊員查看副院長辦公室資料的時候發現的,我們昨天晚上在副院長的辦公室發現了不少u盤,就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其中之一。”

“隊長也是個聰明人。我們研究院藏污納垢,讓隊長見笑了。不管發生了什麽,反正研究院跟基地都朝着更好的方向發展,這不是很好嗎?”封遇微微一笑。

執法隊隊長沒有說話,自顧自查案去了。

其實封遇說的也對,視頻是誰留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美好的,所有壞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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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人員住宅區

陳曉輝端坐在書房裏,手上拿着一個本子,在寫個不停。

因為接連參與到兩種藥劑的成功研發之中,他積累了不少的資産。

他的手機就放在手邊,裏面播放着歌曲《東山再起》。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是重生的,注定能過得比別人要好!哪怕落魄了,這是一時的。

“副院長……”陳曉輝唇邊噙着惡意的笑,“他跟封遇不對付。我回去後,倒是可以去投靠他。反正我利用前世的優勢,還能再做點貢獻。到時候副院長做的貢獻比院長還大,封遇這院長還能做得下去嗎?真是令人期待啊~”

“陳曉輝,開門!”

這是房東的聲音。

陳曉輝黑了臉:“來了!今天又不是交房租的日子,你發什麽神經!”

“這個月我物業費,我決定讓你們提前交。不交就搬走,快開門。”

“來了,周扒皮!我在城牆上奮力殺喪屍,你還在擔心我死在上面,月底交不了物業費!”陳曉輝滿心怨憤。

一開門,陳曉輝就傻眼了。

門外的不僅僅有他的垃圾房東,還站着執法隊的人。

“我、我最近沒犯什麽事啊……”陳曉輝一臉懵逼。

執法隊的人直接給陳曉輝帶上手铐,把人給壓走:“之前的案件有了新證據,我們要以制造喪屍病毒藥劑栽贓的罪名逮捕你!”

陳曉輝起初并不認罪,但執法隊的人放出了監控視頻,陳曉輝再也無法辯駁。

一個是陳曉輝調換試劑的視頻,一個陳曉輝偷偷制作藥劑的視頻。

“為什麽會有這個視頻,那裏有監控嗎?”

“封遇因為不滿攝像頭有死角,導致他的東西被弄壞後沒找到犯人,就偷偷把死角都給補齊了。他裝的攝像頭都比較隐秘,你估計沒發現。”

陳曉輝徹底洩氣,等待命運的最終審判。

但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是死刑。制作喪屍病毒藥劑,是跟叛亂同等的大罪!

——-

研究院的噴霧效果太強悍,季安然還在昏迷中。

陳曉輝因為沒有牽扯到副院長的實驗,所以并沒有多少問話的價值。他今天就會被處決,其他人還要等待進一步調查,把逃跑的人抓回來後再發落。

上刑場前,耿延去給陳曉輝探監。

“安然根本沒害過你,一開始也你先找他麻煩。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就要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陳曉輝撇撇嘴。

他就是我重生逆襲路上一塊擋路的絆腳石,我想要一腳踹開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也沒關系。反正你快死了,以後也再也威脅不到安然了。”耿延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陳曉輝,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因為快死了,陳曉輝反而毫無顧忌了。

“呵,前世我又沒害過他,他還不是死了?哦,他前世還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呢,最後還不是死無全屍。”

耿延臉色頓時就變了。

“哦,他這輩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天氣預報員。沒錯,是拜我所賜~”

陳曉輝說着,心裏簡直不要太得意。

反正他都快要死了,臨死前看到耿延痛不欲生的表情……簡直太痛快了!

“閉嘴!”

“行,我閉嘴,你就當做沒聽過好了,呵呵。”陳曉輝語氣裏的嘲諷之意簡直不能太明顯。

耿延深深地看了陳曉輝一眼:“為了解決子彈,現在基地裏的死刑都是直接用斧頭砍頭的。要是劊子手一個沒操作好,砍幾下都沒死也是可能的。”

陳曉輝愣了半響,反應過來了。

“耿延,你不得好死!季安然這輩子一定比自爆還慘,死無全屍!”

耿延腳步忽然停住,轉過頭來看着陳曉輝。

“前世你聽到了安然是死訊,這輩子,你卻走在了他的前面。命運從來都是個笑話,我不知道前世怎麽樣,但這輩子我不會讓他出事。”

“至于你……等死吧。若是得個痛快,算我輸。”

陳曉輝還在不斷地咒罵,但也知道自己命運凄慘。

毫無疑問,耿延現在就要去買通劊子手。一斧頭致命?不可能的。

——-

季安然睡得并不安穩,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夢中,他跟耿哥提出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然後收拾行李想要搬出耿哥的房子。

然後……他被囚、禁了。

基地外,喪屍跟人類還在拼命厮殺。

基地內,他卻被耿延按在床上,天天醉生夢死……

季安然本身并不是一個多有節操的人,一開始很爽很爽,後來……吃不消了!

“不、不要!”

季安然蹬了幾下,猛得從夢中驚醒。

他擡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表情都快要扭曲了。

“這是什麽鬼夢!”

季安然麻溜下床,進浴室洗個澡,然後把衣服和床單床被扔進洗衣機……毀屍滅跡。

春夢呢,真不好意思。

季安然打開衣櫃,從裏面拿出一套嶄新的床單和被子出來。

鋪好床後,某懶鬼又躺了上去,打算再補補眠。

然後……門開了。

“耿哥,你回來了,研究院那邊怎麽樣了?”

耿延面沉如水,他大踏步走了進來,推開卧室的門。

季安然一愣:“耿哥……”

這表情,事情大條了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在季安然困惑的目光中,耿延直接覆在了季安然的身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跟平時的溫柔不同,這一吻侵、略性很強,強勢地掠奪着季安然的一切,攪亂得他的腦海天翻地覆!

季安然眼睛瞪大,強吻?!

這不對啊!一定是他的春夢還沒有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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