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陰謀
大中午起床,吃過午飯的季安然伸了伸懶腰,然後……臉色扭曲了。
“耿哥,你當我炮友的時候,是處于考察期的。昨晚,我很不高興。經過深思熟慮後,我覺得,我們這段垃圾關系,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季安然一臉滄桑,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
耿延走過去,給季安然揉了揉腰:“安然,太遲了。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了。”
明明是溫柔至極的語氣,季安然卻有一種被猛獸盯上了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束縛住了,有一條條無形的鎖鏈捆住了他的身體,讓他再也無法掙脫。
季安然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後退了一步。
“安然,昨天經歷了幾場戰鬥,我們隊伍的人異能都消耗了不少。昨晚回來後,我先去給大家說了今天休息一天,你要是覺得累,可以繼續去躺會兒。”
季安然臉色都變了:“你這衣冠禽獸啊,我當初怎麽就識人不清,入了你嘴裏!”
昨天進浴室前,這個男人就已經處心積慮準備好了一切!
季安然痛心疾首的模樣太可愛了,耿延忍不住把人抱進懷裏親了親。
季安然:“……”
心好累,想死。
怎麽回事?他明明是要踹掉耿哥這個炮友的人啊,他要硬氣起來!
季安然擡眸,盯着耿延,原本下定決心時候的堅決,卻怎麽都找不回來了。
他知道,耿哥是一個非常執着的人。
所以,當初他才敢冒出來求複合。因為主動提出分手的他心裏很清楚,耿哥在分手一年多的時間裏把他這個舊愛給遺忘掉,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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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哥認定的事情,沒有什麽人能夠改變。比如他現在提出要不當炮友,也不要再更進一步成為情侶愛人……耿哥是絕對不會聽的。
耿哥已經在等着,等着把他的仇人揪出來,然後提着人頭當鑽戒像他求婚了。
想了想那個畫面,季安然……可恥地有點期待。
“安然,我們出去探探消息。我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我覺得這個動物園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耿延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麽。
季安然神色一凝:“好。”
耿哥是一個很認真細致的人,他的感覺往往不是直覺,而是因為看到了什麽,但當時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潛意識裏的警鐘卻暗暗敲響。
——-
現在是做任務的時間,很多人都還在動物園,酒店裏的人并不多。
耿延他們找了幾個人問了問,但并沒有多少收獲。
耿延無奈放棄,帶着季安然去找執法隊的人了解情況。
“我昨天被阮天倫污蔑,我想過來看看,請問案情查得怎麽樣了?”
執法隊的人看了季安然一眼,開始翻卷宗。
“既然你是受害者,那有些事情确實可以告訴你。”
執法隊的人拿出幾張照片:“我們跟希望基地那邊昨天去搜查了何兵的行李,發現他裏面有很多可怕的刑具。這個男人,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可怕多了。”
“刑具?他是不是偷偷抓了一些人去虐待?”季安然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覺得何兵的隊員們反應有古怪,明明靜得跟鹌鹑似的,在一旁冷觀他跟阮天倫鬥嘴,且突然就揭發了阮天倫。
說是良心發現,他都不信!
“我們在他的行李裏面搜到了部分被害者的東西,發現那些都是之前莫名失蹤的人。我估計我們已經遭了毒手,雖然屍體還沒有找到。”
“如果他不止傷害了一個人,那之前被抓的那些人,的确很有可能已經喪命了。”季安然低嘆一聲。
末世最緊缺的就是食物,像李海隊伍這樣實力處于中游偏上的隊伍,雖然不用為食物發愁,但也不會闊綽到浪費食物在陌生人的身上。
畢竟,大部分人都有家庭要照顧,還要儲備物資應急。
再者,何兵也很難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關押那麽多個受害者。除了殺人埋屍,還有什麽可能呢?
“我從他的隊友口中了解到,何兵之前曾經喜歡過一個男人。不過,那個男人的心上人是一個小白臉類型的,所以何兵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點對那些人下手。”
執法隊打開一個本子,上面記錄着已經發現的一些受害者人的信息。
“我們起初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沒有太在意。我們還以為何兵是挑好抓的軟柿子下手,現在看來他是故意挑選這類人,然後蓄意淩虐他們……”
“何兵幹了這麽多壞事,他的隊友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覺得并不是這樣。”季安然勾唇。
難怪昨天那夥人突然一反常态,原來他們是知道要查到何兵頭上肯定壞事。
他們昨天信誓旦旦地說何兵嘴硬心軟,對隊友很好,就是為了制造自己被蒙蔽的假象,裝作什麽都不知情!
“我們并沒有調查到他隊友知情的證據,他們很有可能并沒有參與其中。但這也不排除他們知道,但冷眼旁觀的可能。”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不管是執法隊的隊員,還是季安然他們,都能斷定這夥人是知道的。
季安然對阮天倫的感官更差了。
“我那天被阮天倫污蔑,等你們查個水落石出後,他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這是自然。你可以起訴他,讓他給你賠償精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還可以要求他公開道歉。我們執法隊暫代法官一職,他要是不滿,我們也會處理。”
執法隊隊長語氣一沉:“至于他當着執法隊的面做假證的事情,我們也會讓他坐一個月的勞反省反應。”
跟末世前的監獄不同,末世後的監獄幾乎是不提供食物的。
要是想吃東西,就得讓自己的好友親戚給自己帶。
因為有些人孑然一身,在末世的時候失去了親人,也孤僻到沒有朋友,因此監獄也是提供一點兒食物的。
畢竟部分人幹一天活就只能拿到那天的工資買食物,一進監獄自己都沒有存糧,基地不可能就這樣看着對方餓死。
但基地的糧也不好拿,同樣是勞改。他們必須要多做很多活,才能領到一點食物。那點兒食物少得可憐,出獄後幹同樣的工作,工資完全可以翻倍。
也正因如此,進入監獄領食物度末世的懶人之路才被杜絕。
詢問完一些信息後,耿延就準備帶着季安然離開了。
“對了,你們要提高警惕。我們兩個基地雖然已經是第二次合作了,但對方的人也并不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三階異能強者是每一個基地的重要資源,他們說不定會對你們下手,你們要小心一點。”
耿延回頭:“我們知道,謝謝。”
——-
休息一天後,耿延的隊員們都已經全部恢複到巅峰狀态了。
“走,我們繼續去動物園探險。雖然有執法隊在巡邏,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量力而為,對付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的時候不要把異能給用完。”
耿延一邊走一邊叮囑,他今天也做了規劃。他打算去天鵝湖看看,畢竟這已經是狩獵的第三天了,那邊有沒有人去過還是未知數。
“耿哥,天鵝跟鵝比起來,口感有什麽區別?”高訊憧憬着。
天鵝比鵝要好看那麽多,應該也會好吃很多吧。
耿延:“……不知道,沒吃過。”
“話說,天鵝跟鵝都是鵝,吃起來應該都差不多吧。”季安然皺着眉頭思索。
末世前,他看到動物的第一反應還是可愛、浪漫愛情之類的。
現在……沒毒、能吃,太棒了!
當初那個文藝小清新,已經在生活的折磨下,徹底一去不複返了!
“啊,我們之前殺喪屍,身邊都沒有執法隊在巡邏保護,現在感覺安全了好多。”高訊微笑着,一臉享受。
他似乎是在享受這片安逸跟寧靜。
然後……季安然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高訊,你正經點,別亂想那些有的沒的。雖然我們有執法隊巡邏,但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老實說,我并不覺得現在就比當初一個隊伍去殺喪屍安全多少。”
高訊一臉茫然:“為什麽?兩個基地都已經明令禁止,不讓內鬥了。”
“你看看昨天,還不是有一個瘋子出手了嗎?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過于你身處危險之中,卻不自覺地放松了警惕。老實說,這是一個非常适合暗殺的時機。因為基地的保護,很多人的警惕心都松懈了許多。”
高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別說了……”
“我猜我要是現在站在王海雄面前,他八成也會因為基地的保護而對我放松警惕。其實,只要我抓住時機幹掉他,并及時埋屍,他能不能被發現并刨出來,還是一個問題呢。”
高訊一愣:“你打算幹掉他?”
“沒,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那我跟他的恩怨就告一段落了。我只是給你舉一個例子。”
高訊輕笑:“他們有一隊人呢,所以你不太可能在不引起執法隊的情況下做到。”
“是啊,所以大部分人還是相對比較安全的。但是,如果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暗殺,首先安排比對方隊伍多一倍的人數,再分散成幾個小隊伍掩人耳目,等待時機一起行動的話……那成功率可就不一樣了。”
季安然幽幽道,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來一般,非常駭人!
高訊的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他不停地搓着手臂,腳步不自覺地往一側走了走,離季安然越來越遠。
“安然,為什麽我覺得你比耿哥還可怕?”
耿延聞言,睨了高訊一眼。
高訊的迷你腦子差點死機。
耿哥不高興了,他為什麽瞪了我一眼?
他到底是因為不滿我說他可怕,還是因為不滿我說安然可怕?
“我只是列舉了一個可能性而已。我在擔心耿哥,他實力強也是其他人眼裏的靶子。”季安然一直在注意着周圍的動靜,确定這周圍并沒有別的人能聽到他的聲音,才說的話。
耿哥是晨曦基地的強者,要是希望基地想要暗算他,就有可能會采取這樣的方式。
至于事後的善後我幹掉你一個三階異能者,狠狠地削弱了你基地的最強力量,為什麽還要給你解釋交代?
要是多殺兩個,實力相比更懸殊。發現又怎麽樣,開戰啊,打得過我才行啊~
季安然眉頭緊鎖:“希望兩個基地的高科技武器都不少吧。”
高科技武器多的情況下,異能者在基地決勝局中占的比例就小。那樣子,希望基地才不會冒着鬧翻開戰的危險來對耿哥下手。
要是晨曦基地的武器還不如異能者強大,幹掉一個高階異能者,晨曦基地戰鬥力就暴跌的話……希望基地那些貪婪的人怎麽可能舍得放棄這個辦法啊?
“這是什麽?”耿延的聲音把季安然喚回了現實。
隊伍的兩側都是樹林,郁郁蔥蔥的,充滿了勃勃的生機。但,也正是這片樹林,隐藏着讓人恐懼的危險。
季安然走了過去,發現綠色的草叢上有條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黑色帶子。走得近了,季安然才發現這哪裏是一條黑色的帶子,這分明就是黑色的土壤!
這是一條三十多厘米的道路,上面的草和植物不見蹤影,只有黑色的土壤在刺痛着衆人的眼睛。
“應該沒有人會這麽無聊,非要清理出一條道路來吧。而且這個地方,也不像是要做旅游石頭小路的地點啊。”
季安然仔細打量,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地方被清理得太幹淨了,不像是人為把上面的東西給清理掉了。反而像是……”
“有什麽東西在上面經過,然後把一路上的蟲子跟植物給吃掉了。這動物園裏應該養了行軍蟻,末世前,這些恐怖的螞蟻應該都有被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供人觀賞。末世後,這些螞蟻就跑了出來,在樹林裏作亂。”
“行軍蟻……”衛燕華也皺起了眉頭,“這螞蟻未免太恐怖了。我聽說這種螞蟻會吃幹淨路上遇到的東西,哪怕是獅子遇到了也會跑路。”
這種螞蟻也吃肉,換句話說,如果路上遇到了人,他們也不介意啃上一口。
季安然捂臉:“我有一個不祥的預感,我猜他們不少都覺醒了異能。”
“你的預感應該是正确的,你看看這,這是風刃使用過的痕跡。這麽低矮的位置,估計是一只行軍蟻用到。”
“樂觀一點,說不定是某一只抵抗的昆蟲呢?”高訊苦着臉到。
季安然嘴角一抽:“醒醒!行軍蟻之所以恐怖,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它數量衆多,一旦被行軍蟻追上并爬到身上,一只螞蟻一口那就……這麽多的螞蟻,你覺得它們裏面沒有一只覺醒異能的可能性高嗎?”
“救命!”
一個信號彈在空中詐降,那是向基地執法隊求救的信號彈。
“啊啊啊!”慘叫聲不斷傳來,耿延跟季安然對視一眼,紛紛趕了過去。
聲音不曾斷絕過,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的求救聲。
老實說,都有人放信號彈找基地的執法隊了。施暴者一直的可能性不高,畢竟誰想被抓去懲罰呢?
這種情況,有可能是有人遇上了危險,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召喚執法隊,希望能得救。
因為離得并不是很遠,季安然他們幾分鐘就趕到了。
密密麻麻的螞蟻群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非常顯眼,它們都在朝一個方向奔去。而長長的螞蟻河流上,又一個白色的人類的骨架!
季安然的表情頓時就不好了:“他該不會就是剛才第一個喊救命的人吧。”
因為行軍蟻才多了,短短幾分鐘,那人就被啃成了一副骨頭架子!
“快跑,這是什麽鬼東西啊!”
不遠處,還有兩支隊伍在奔跑。
跑在最前頭的是王海雄的隊伍,他們平日裏沒少追人,現在倒是把技能給用上了。
另外一支隊伍,季安然也認識,就是李海的隊伍。
“他們兩支隊伍怎麽又聚在了一塊,真是冤家路窄。李海他們也太倒黴了。”高旭連連嘆息。
季安然撇撇嘴:“王海雄那個家夥現在還躺在酒店裏,估計心裏恨得要死。他沒有辦法來找我尋仇,就只能找其他人出氣了。”
王海雄的狗腿子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心裏慌得不行。
“別看了,剛剛死了一個,我們只要不跑到最後一個就沒事了,快點回酒店去。”
李海隊伍的人個個紅着眼,他們一邊跑一邊用異能者對付身後的行軍蟻,處境非常艱難。
行軍蟻裏面就有不少螞蟻是有異能的,李海的隊伍根本就扛不住,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耿延猶豫片刻:“我們幫幫他們。”
讓他們眼睜睜地看着一群人在自己的面前變成空蕩蕩的骨頭架子,他們還真的做不到!
“好。”季安然也認同了耿延的做法。
因為季安然跟耿延他們幫忙打行軍蟻,李海的隊伍有喘息的機會,他們還在不停地跑,想要逃出升天。
因為耿延等人的出手,行軍蟻也開始攻擊耿延他們。不過,行軍蟻的隊伍非常整齊,依舊在往前,雖然受到異能的攻擊,但耿延的隊伍并沒有被啃成骨架的困擾。
他們都是遠程攻擊,并沒有上前去,因此就算行軍蟻改變方向來攻擊他們,他們也是有機會逃脫的。
“快點!”李海不停地鼓勵自己的隊員。
正在這個時候,基地的執法隊出現了。
“小心,是行軍蟻!”執法隊的人下了車,掄起一桶桶驅趕螞蟻的藥水潑像行軍蟻。
耿延我們也在幫忙,行軍蟻不再往藥水的方向走,改變了方向。
耿延等人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
因為突然出現了行軍蟻,基地的執法隊隊員都非常懵逼。他們立馬回去準備驅逐螞蟻的東西。然後才殺過來。
他們原本想是廣播一下的,但後來又因為某種心思,都沒有廣播。
他們想着,雖然有行軍蟻,但異能者都不弱,栽了的可能性不夠高。
一般來說,只有比較弱的隊伍才會死在行軍蟻的手上,如果挂掉的是對方基地的人就好了。
抱着這種心思,他們才沒有通報。
回到酒店後,執法隊的人開始開會。
動物園裏的行軍蟻肯定是不能久留的,但要怎麽除掉這些玩意,就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了。
耿延一行人回到酒店休息,打算養精蓄銳。
“耿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高訊詢問道。
耿延勾唇:“等行軍蟻解決了也不遲。我們雖然要找物資,但什麽都比不上命來的重要。我們還是先把休息休息,等基地的進一步決策吧。”
“也只能是這樣了。行軍蟻實力太強了,要是我們隊伍碰上了,好幹淨異能才可能把他們解決到。但是,那樣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
季安然一直很注意安全問題,因為上輩子死過一遍,他特別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管做什麽,他首先分析的,都是安全問題。
——
希望基地是由幾個比較強大的異能者建立起來的,他們在末世後剛好碰上,一起選定了那個适合修生養息的地方,建立起了基地。
再然後,因為争權奪利的事情,這些人不再團結。他們曾經是隊友,在基地組建後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勢力越來越強大的時候,就想着要獲得基地的統治權了。
吳權就是希望基地裏争奪權利的幾人之一,他也是王海雄那位坐擁五個老婆的“姐夫”。
吳權擁有一間豪華的山間別墅,那裏離人群比較遠,比較适合密談和進行各種訓練活動。
別墅的書房裏,一個人正圍成一圈,談論着未來的行動。
“希望基地的耿延是一個三階異能者,他的晶核非常珍貴。”吳權眼中暗芒閃爍。
“可是,我們之中,并沒有雷系晶核的異能者。我們基地唯一一個雷系異能者,還是我們的死對頭之一。”
吳權十指相扣抵着下巴,笑得越發狠厲:“對啊。人類的腦子裏也存在晶核,這個消息暫時只有我們的一些親信才知道。但,随着時間的流逝,總有人會在不經意見發現這個秘密。到時候,你猜我們基地的那個家夥會怎麽樣?”
“如果耿延還沒有知道這個消息,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接近耿延,拿走耿延的晶核來升級!”
“沒錯,就是如此。其實就算耿延也知道了,他估計也舍不得放棄吧。高階晶核可遇不可求,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拒絕得了這誘惑?”
“那我們現在就去對付耿延,想辦法幹掉他!哪怕他的晶核對我們沒有用處,但只要不落在對手的手上,我們就不吃虧!”
吳權眼中掠過一絲精光:“耿延隊伍裏的人實力也不弱,要是能收下他的隊伍,那些幾個都是一筆不小的資産。我們親信不少,都有符合屬性的,到時候給他們提高實力也不錯。”
“嗯。對了,這是二階風系異能者的名單,你看看哪個比較好對付。你的風系異能,也需要快點提高才好。”
吳權看着名單,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這些人都只是二階,我要殺多少個才能升級?他們對我幾乎沒有什麽用處,我需要三階異能者的晶核!”
“你說要三階就有三階的了嗎?你怎麽不把你自己腦殼子裏的晶核挖出來啃了?我們的人已經在不斷地尋找捕獵喪屍、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了,你也別太心急,我們一定能得到三階的風系異能晶核。”
“我怎麽能不急?我們基地已經鬥到白熱化的程度了,這個時候,誰能成為第一個四階異能者,就幾乎奠定了格局。要是不想死在第一個四階異能者的手上,我們只有成為第一個四階強者才行。否則,就是別人踏着我們的屍體,去歡慶基地權利歸屬的勝利了!”
吳權閉上眼睛,掩去了眼中的瘋狂之色。
——-
談完話後,吳權剛剛離開會議室,就被自己的老婆給攔了下來。
“老公,有人欺負我弟弟了。我們說不定就是覺得我們撐不到最後的獲勝,才會這樣輕慢得罪我弟弟。”貌美女人黛眉微蹙,看起來楚楚動人。
她知道吳權的死穴在哪裏,直接戳中這一點,讓吳權頓時臉色大變。
雖然知道是激将法,但吳權還是很生氣。
“是什麽人幹的好事,竟然幹招惹我吳權的小舅子?”
女人見吳權肯出手幫助自己的弟弟,頓時喜笑顏開。
“我們基地裏面不是有幾支隊伍特別倔強,一直都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勢力嗎?就是李海的那一支隊伍,他們對我弟弟的話陽奉陰違,尤其是那個叫梁印的,還狠狠地陰了我弟弟一把,害他得罪了晨曦基地的強者耿延。”
聽到耿延的名字,吳權立馬來了精神,也不再是之前那種懶懶散散的狀态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你快說。”
女人不是個簡單人物,說話颠三倒四的本事非常厲害,三兩句就把他弟弟的過錯給摘出去了。
“我弟弟他之前想要做出一番成績給你看,不是去了動物園那邊做任務嗎?他在那裏看到了耿延跟季安然。他那人沒什麽惡意,就是一時嘴快,看到季安然就說了兩句。誰知道季安然心思敏感,聽到聲就把我弟弟給教訓了一頓。”
吳權挑眉:“季安然不講道理,委屈你弟弟了。”
嗤!肯定又是那個垃圾主動挑事!
“耿延非常寵愛季安然,我弟弟覺得得罪他不好,擔心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就想着給耿延賠罪。誰知道……”
女人哭哭啼啼地數落出馊主意的狗腿子,還有那個撒謊搞事後跑路的梁印。
“我那可憐的弟弟現在還躺在床上休養呢,他出門前還說要趕出一番大事業給姐夫看看,誰知道……老公,那梁印太可惡了。末世以來,他也存了一點資産,肯定會回來拿東西的,你不能放過他。”
吳權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心思跟自己的女人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
“梁印那件事,我會讓人去看看的。你去寫封信,讓人帶點東西,好好安撫安撫你弟弟,他受委屈了。”
“嗯。可惜弟弟他為了不讓你難做,并沒有讓人跑回來基地。他是讓執法隊那些人幫忙送的信,事情發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梁印可能已經拿好東西離開了。”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她擡手拭淚的動作也非常美,讓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好好疼惜。
吳權內心毫無波動,徑直走了出去。
女人還以為吳權會像以往一樣安慰她,誰知道吳權竟然直接就離開了。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跺了跺腳上樓去了。
明明吳權前天跟那個嘴巴無德的老妖婆做完,今晚應該可以了才對。難道……他最近太累了,哪裏也不太好了?
“王媽,卻炖點補腎的東西。”女人低聲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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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腎虧”男人現在正在基地裏尋找他的合作夥伴,把之前開會的人全部都給找了回去。
“你怎麽突然又來找我們了,是出了什麽大事嗎?”
這些人都非常緊張,畢竟該商量的事情他們剛剛才商量完。吳權特地來把他們找回去,那肯定是大事啊!
“嗯,确實是大事。我那個不成器的小舅子,最近跟耿延碰上了。”
“你哪一個小舅子。你一共有五個老婆,除了你老婆本人,真的有人把你那堆親戚給分清楚了嗎?”一人笑道。
吳權輕笑:“有一個特別能惹事的家夥,但我發現他也并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他最近跟耿延發生了一點矛盾,我覺得我幫助了他這麽久,他也該體現出他的利用價值來了。”
吳權說這話,其他人就明白了。
吳權這人是不打算讓那個男人活命了,不過那個家夥闖禍這麽多次,要不是吳權護着,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吧。他現在為了吳權去死,也算是報恩了。
“說說吧,你有什麽計劃?”
“耿延是一個三階異能者,并不好殺死。我們必須要布一個局……”
吳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自己的同伴們,同伴們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這确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就是不知道耿延上不上當。”
吳權勾唇:“就算耿延不上當,我們的收獲也不會小,不是嗎?”
“也是。你打算到時候怎麽跟你老婆交代?那是她家裏九代單傳啊。”
“我能怎麽交代?我作為姐夫,當然是要幫助愛妻出氣了,那些害死我小舅子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吳權笑笑道。
“啧啧。明明就是你想他死,結果還要裝成是幫助他報仇的人。唉,你老婆跟了你真是不幸。”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給她金銀珠寶,好好養着她。她該感恩才對。”吳權說着,眼裏一片漠然。
吳權的人去調查了梁印,發現梁印早就收拾細軟跑路了。
“老公,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你一定要把那家夥抓回來!”
“這樣當然,你等着我的好消息。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會跑哪裏去,我只能盡力而為。”
“老公你最好了。”
“我還要談公事,你先去美容吧。”吳權把人給打發了。
手下上前一步:“我們真的要去把梁印給抓回來嗎?他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們要怎麽找啊?”
“找?找什麽找,浪費精力。吩咐下去,以後要是看到梁印,就把人抓回來。”
吳權一臉無所謂。
要是沒看到,也沒關系,反正梁印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乎。
——-
李海的隊伍那天逃命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竭了,他們一回到酒店就好好休息了一番。
等養精蓄銳完畢,他們才上門來找季安然他們。
“耿延、季安然,謝謝你們。要不然你們當初出手相助,我們搞不好等不到執法隊的人,就已經死在那裏了。”
“別這樣說。雖然我們不是一個基地的,但那個情況,誰也不忍心。”季安然低嘆一聲。
其實,作為一個經歷了兩次末世的人,他以為自己的心腸已經堅硬到一定的地步了。但事實證明,他還是會心軟的。
他還記得自己是個人類,很多情況下都無法做到真正的視而不見。
“我們很感激你,這些報酬請你們收下。”李海拿出了一袋子晶核。
季安然訝然:“這些太多了。我們救你不是為了報酬。”
“我知道。但你們怎麽想是一回事,我們要是不報恩,我們這輩子心裏也過意不去。畢竟我們不是一個基地的,動物園這事情過去後,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你們要是不收下這點東西,我們只能跟着你們去晨曦基地,看看什麽時候能報恩了。”
季安然哭笑不得:“好吧,那我們收下了。”
“對了。你們跟王海雄有了矛盾,我知道那人是個小肚雞腸的家夥,以後說不定會爆付你們。”我知道一件事情關于他姐夫的事情,可以告訴你們,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處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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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