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約會(超甜)……
離開KTV才不過下午六點鐘, 時間尚早,天都沒黑。
關于時間歸屬問題,此刻的司婳有些鑽牛角尖, “可你上次不是說, 你選9.15嗎?明天才是15號。”
見她一副認真且糾結的模樣,言隽忍俊不禁, 故意逗她, “那我改主意了,可以麽?”
“改到今天?”司婳順着他的話,理解成這個意思。
對方卻出其不意,“不,是加上今天。”
“這樣也可以嗎?”她忽然睜大眼, 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起的新規則。
“可以的。”言隽點頭, 言辭真切,沒由來的讓人信服。
被動方變成主動方, 喝酒誤事的某人完全被糊弄過去, 乖乖的跟着回答,“噢,那好吧。”
對方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趁現在跟司婳商量事情, 簡直不要太容易。
“在你的生日上, 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言隽雖然故意套路她,卻也不會讓她吃虧, 禮讓到位。
“想做的事……我嗎?”她的反應遲了半拍。
言隽點頭,“你的生日,自然是問你的意思。”
“我想做的事。”經過半分鐘認真的思考,她忽然想起什麽,小臉上掩飾不住的期待, 仰面問道:“我想看電影,可以嗎?”
“看電影?現在?”言隽不确定她是真想看,還是思維跳躍太快。
“嗯!我想看電影。”不僅如此,她還舉起雙手畫個大圈特意聲明,“不去私人影院,要很多人的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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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自己現在的狀況可以看電影嗎?裏面黑,眼睛會不會不舒服?”大部分人視力正常,盡管他去查過許多關于夜盲症的資料,卻也無法真正感同身受,倒是很擔心司婳。
“我當然可以現在看電影了,我能看見的,只要選的片子色調是明亮的就行。”司婳指着眼睛,極力想為自己正名。
“好,你選選有沒有想看的片子。”言隽依着她,把手機遞過去任她挑,兩人的腦袋幾乎湊到一起,“第二部 和第三部應該更方便你觀看,這兩個喜歡嗎?”
“我要這個。”喝過酒的女孩比平時率直許多,亦或者在特定的人身邊,她逐漸的變得不再那麽顧及虛禮。
司婳選了第三部 ,言隽報以微笑。
今天出門他全程沒帶司機,自己開車,司婳自然坐副駕駛。不過等言隽繞到司機座上,發現司婳已經閉眼靠着坐座椅子,連安全帶都不記得系上。
“如果困的話,我們可以先休息一下。”他試探性的提出建議。
司婳猛地睜開眼,“不要,我想去看電影。”
她如此堅持,連醉酒都對電影念念不忘,言隽自然不舍拂她心意,駕駛車輛前往最近的電影院。
鎖上車門後,言隽看到站在前方的女孩穿着單薄的連衣裙,又重新打開車門,取出放在後座的外套。
司婳疑惑問道:“你帶外套幹什麽?冷嗎?”
“影廳裏面或許會冷。”他也沒說是誰要穿。
本場電影的座位不算擁擠,六點四十的開場票剛好合适。
在機器上自助取票後,時間還剩下十分鐘,環視四周見過往大多數年輕男女手裏都捧着爆米花拿着飲料杯,言隽對身旁的人道: “走,我們過去買些東西。”
可惜現在的司婳不太能領會他的意思,反而仰起腦袋望着他,滿眼的疑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原來你喝酒之後是這樣的。”言隽彎腰靠近她面前,在她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笑了聲,牽起女孩的手,“我們去買些吃的。”
爆米花作為觀看電影時的常備零食,售賣處還排着隊,好在隊伍不長,時間也來得及。
“想喝什麽飲料?”
這話她聽懂了,機靈的眼睛滴溜溜打轉,看見前面那個女生手裏拿着瓶白色乳液的飲料,她也想要,“要那個。”
“好。”言隽對她幾乎有求必應。
爆米花只買一桶,飲料買了兩瓶,言隽随她的選擇買了一模一樣的口味。
購買東西時自然用上雙手,一杯大杯爆米花,兩瓶飲料,司婳拿了一瓶之後發現,四只手三樣東西似乎不夠用?
她盯着自己落空的手,手心手背翻轉來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好,麻煩幫我買兩個袋子,謝謝。”言隽問服務員要了兩個袋子,爆米花和飲料分別裝進塑料袋,一只手就能拎走。
忽然想起什麽,他摸出兩張電影票遞給司婳,“我們的電影票,拿好,待會兒給檢查的人。”
接過電影票,司婳輕呵一聲,“你以為我沒來過電影院嗎?我很清楚流程的好不好?”
對上女孩那道控訴的眼神,言隽笑着道歉,“是我說錯了。”
他只是完全無法預料現在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司婳會做出什麽行為。
距離電影開場還剩下三分鐘,現在入場,時間剛剛好。
進影廳那段路光線稍暗,牽着言隽的手就能跟着他的腳步同行,遇到幾步矮梯,司婳低頭想要确定腳下的路,言隽側身靠在她耳邊說:“一共有五步階梯,直接往上走就是,我牽着,不怕。”
一步一層走上去,轉彎又是階梯座位,他們選在中間位置坐下,一點沒摔,也沒磕磕絆絆。
爆米花放在中間,又取出其中一瓶飲料遞給司婳,前方大屏幕上的安全提示已經播到末尾。影廳燈光全部關閉,正片開始。
選這部電影沒什麽特別意思,純粹是司婳當時随手一點,電影逐漸進入主體,桶裏的爆米花也去了大半。
言隽扭頭看了眼,覺得她不是來看電影,而是來吃東西的,早知道該多買些。
沒過一會兒,司婳就開始捂嘴打呵欠,那只不斷抓爆米花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搭在膝蓋上,人已經靠着椅子睡着。
言隽輕聲嘆氣,将提前準備的外套給她搭在身上,一個半小時的電影,司婳睡到結尾。
工作人員開啓影廳燈光,言隽伸手替她擋了一下,司婳已經蘇醒,茫然的盯着黑掉的屏幕,上面滾動的白色小字她完全看不清,“電影,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言隽放下手,“睡醒了嗎?堅持要來看電影的司小姐?”
被調侃,司婳很是慚愧,“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睡着了。”
睡了一個小時,她的意識倒是清醒不少。胳膊一擡發現身上搭着件男士外套,原本言隽說得冷是指影廳長時間開着空調。
電影散場,其他人陸續離開,兩人才從座位上站起身,依序往外走。
“大概是因為下午喝多了酒,腦袋有點懵。”她走在言隽旁邊總想解釋些什麽,結果無論怎麽說聽起來都像是故意為自己辯解,或者越描越黑。
明明某些正常的行為,在她一句話解釋後,反倒變得扭扭捏捏。
言隽及時揭過話題,“喜歡來電影院的話,我們以後常來。”
司婳點了點頭,也沒太在意用詞細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就是比較喜歡電影院的氛圍感,有時候想看但又不敢一個人,總覺得要有夥伴陪同才行。”
“先前見你那麽執着,以為你很喜歡看電影呢。”誰知道是喜歡電影院的氛圍,難怪剛才幾乎全程睡過去。
“我記得,媽媽離開之前陪我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就是帶我來電影院看電影,所以可能……”才會有這個執念。
如果在她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反倒不會提出這個要求。
上一句是有感而發,悲傷的往事她不太想說,司婳岔開話題,“已經快八點半,到飯點了,想吃什麽?今天是慶祝我生日,我來請客!”
電影院就在商場,出門之後到處都是飯店餐廳,煮菜、口味截然不同,讓人挑得眼花缭亂。
司婳:“我随便選一家?”
兩人對視一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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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島酒店。
從KTV回來 ,柯佳雲躺在床上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如果沒有電話不斷吵人耳朵的話,她大概能直接睡到明天早上!
“喂?誰啊?”
被吵醒瞌睡的人總有幾分脾氣,不知道誰撞槍口上。
直到對方開口表明身份,柯佳雲瞬間清醒。
“柯小姐,我是賀延霄。”
一串陌生號碼,但聽聲音和語氣的确是賀延霄本人沒錯。本想挂斷,對方緊接着添上一句話。
聽清楚後,柯佳雲咬着牙齒,從牙縫裏擠出一道氣音:“艹。”
她整理好衣服,重新梳了個頭發,穿上自己那雙9cm的高跟鞋,開門迎戰!
她就沒見過像賀延霄這麽狗的前任,都一年了還抓着不放。如果隔着十萬八千裏也就算了,直接挂電話就完事,可誰曾想,那家夥居然直接找到景城這個雲島酒店來!
上次用這個手機號撥給蔣媽,賀延霄的私人號碼雖然被拉黑,但他随便借個陌生號碼也能打通。找柯佳雲的原因是,這家酒店管理極其嚴苛 ,在沒有司婳的聯系方式跟其他信息時,無法查到司婳居住的房間,他只是曲線救國,先找到柯佳雲。
一聽說賀延霄找上門,柯佳雲是想也沒想就殺出去,準備把人訓斥一番攆走,出門才想起,司婳去哪兒了?從KTV回來之後她就在睡覺,那司婳現在是在隔壁房間休息嗎?
柯佳雲順手敲門,裏面遲遲未應。
以前不見司婳喝酒,估計也跟她一樣睡糊塗了,既然渣男先找她,說明還沒打聽到司婳的消息,她直接上去把人趕走就好,省得賀延霄再來糾纏司婳。
打定主意後,柯佳雲下樓見人。
酒店在一樓備有休息廳,這個時間點沒什麽人,柯佳雲走進去,一眼就看見那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外表倒是人模人樣,行為上卻處處令人讨厭。
“她呢?”賀延霄的視線越過柯佳雲,見她身後空無一人,眸中掠過一道失落的眼神。
“不知道賀先生在說誰?”柯佳雲皮笑肉不笑。
“明知故問。”他不徐不疾的吐出四個字。
柯佳雲冷哼一聲,“ 我就納了悶,我柯佳雲認識那麽多小姐妹,還從未見過她們誰的前任會糾纏着對方朋友不放的。”
“柯小姐慎言,我從未糾纏你。”糾纏算不上,頂不過是偶爾一通不過半分鐘的電話。
“我完全可以告你騷擾 。”柯佳雲差點翻白眼。
對于柯佳雲的态度,賀延霄無動于衷,也并不想跟她糾扯那些老生常談的話題,開門見山道明來意:“還請柯小姐不要轉移話題,我知道她就住在這家酒店,我想見她。”
“喲,賀總這是看到我們婳婳事業有成,又開始念念不忘了?”分明這大半年都沒吭聲,設計大賽剛上熱搜就眼巴巴的跑過來。
“柯小姐,關于電話這件事我向你道歉,不過之所以先通過柯小姐你,是不希望鬧出太大陣仗吵到婳婳。我既然來到這,就确定她在這裏,能否麻煩柯小姐讓婳婳出來見一面。”依照他的性子,今天能耐心跟柯佳雲說這麽多,無外乎顧及她是司婳朋友這層身份。
瞧他那副自信的模樣就來氣,柯佳雲靈機一動,擺手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婳婳不在。”
“柯小姐說笑了。”賀延霄并未把那句話放在心上。
“誰跟你說笑啊,婳婳真不在。”這下柯佳雲不着急走了,幹脆坐在賀延霄對面,姿态慵懶,“她跟男朋友約會去了。”
賀延霄目光一寒,眼神瞬間結冰,“你說什麽?”
“明天是婳婳生日,你應該還沒忘吧?婳婳跟男朋友約會去了,今晚也沒打算回來呢。”柯佳雲笑着往賀延霄心口插上一把刀,一刀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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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話題中心的兩位主角剛到新的“約會”地點。
用過晚餐後,言隽大概開了半個小時車程帶司婳去到另一個地點,未抵達之前,他還故意保持神秘。
“言先生,你真的那麽确信我會喜歡?”司婳坐在副駕駛上,手指繞着打圈,眼睛盯着前方陌生街道。
“不出意外的話,你會喜歡的。”
“呵,話都讓你說了。”不出意外她會喜歡,她不喜歡就等于出意外?
不管怎麽說,她對言隽的信任度還是蠻高的,至少到目前為止,言隽跟她說過的話,全無例外的變成了現實。
車子停在一座歐式建築前,側面就有許多空位方便停車。街道燈光星星點點,唯獨這扇門前四周寬敞明亮,路上行人不少,但這裏關着門。
她很好奇,裏面是什麽?
她看到言隽打了個電話,沒過兩分鐘大門緩緩打開,一個中年人跑出來為他們引路。
指引他們進入大堂後,中年男人自覺消失,留下一臉驚喜的司婳跟滿懷自信的言隽,“就說你會喜歡吧。”
“這……”司婳站在原地慢慢打轉,見四周擺放着許多名貴的樂器,且都分門別類的保護起來。
有些沒見過的名貴樂器她不太了解其歷史故事,但有些出名的樂器她甚至叫得出名字。
總而言之,它們的共同點就是貴!
“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樂器收藏館。”言隽在她耳邊解釋。
司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道這位朋友可真有錢!
“跟我走。”在她還未回神之際,言隽自然牽起她的手,拉她上樓。
二樓四周也都擺放着不同樂器,唯獨中央空地多出一個大盒子,在司婳探索的目光下,言隽上前打開,展示出裏面的藏品,“這才是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眼前所見的,是一把精美的理梨形琵琶,懂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此非凡品。
送她做生日禮物?
聲音傳進耳畔,司婳趕緊擺手,“它很貴重,我不能收。”
“再好的東西也應該交到懂它的人手中,即便是我自己留着,又能拿它做什麽呢?如果只當擺設,豈不是辱沒了這把珍稀的琵琶?”
話聽起來沒錯,但司婳尚存理智,連連後退,“你最會講道理的,我才不聽你忽悠。”
“這可算是冤枉我,我什麽時候忽悠過你?”言隽抱起琵琶親自交到她手上,“如果你覺得這份禮物太重,不如我跟你交換兩個小要求?”
喜歡某中東西,就會不自覺的受到誘惑,司婳盯着琵琶,說不心動是假的。
這把琵琶跟她老家珍藏那把,價值有得一拼,最主要是……它很珍稀!用它彈奏出的曲子聲音美極。
她忍不住靠過去,聽到言隽提出的兩個小要求,猶豫不過半分鐘便點頭答應,“在這裏嗎?”
“跟我上樓。”男人眼尾輕揚,臉上表情清晰可見的愉悅。
司婳擡頭望着幾米高的天花板,還上樓?
這次不是上一層樓,而是樓頂。上來才發現,這是一個樓頂花園,四周擺着美麗的鮮花,燈光照耀在腳下,哪怕在夜裏,她的眼睛也能看見明亮的世界。
凳子擺在燈光最好的位置,言隽拿出早已備好的相機,司婳聽從安排坐在凳子上,“我坐這裏 OK?”
“OK。”言隽點頭。
她試着撥弦,眼睛掃過前方的鏡頭,忽然有些緊張。剛才言隽說,希望她能用這把琵琶彈奏一首曲子贈送給他,以及想要幫她拍一組照片。
司婳盡量讓自己專心彈奏,卻頻頻出錯,“不行,我……有點放不開。”
“沒關系,要不然下次。”在她面前,言隽一貫好說話。
對方一再退讓,回回都讓她占便宜,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司婳放下琵琶,問道:“唔,有酒嗎?”
“什麽?”言隽懷疑自己聽錯。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司婳端着小酒杯,一口一口的抿進嘴裏。
言隽也極其耐心,一句也不催促。
她感覺自己沒喝醉,腦子裏依舊很清醒,就是覺得今晚這氣氛有點……不知道怎麽形容。
就她這性子,磨磨蹭蹭,不知不覺竟已到十一點四十分,司婳深吸一口氣,放下酒杯,“好了,我可以了!”
不等言隽開口,她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抱起琵琶,反倒朝言隽招手,示意攝影師趕緊到位,“快點,我準備好了。”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喝酒之後果然不一樣,她手法流暢的彈奏一首曲子,沒像之前那樣斷斷續續,撥動琴弦發出的聲音真如玉珠墜落玉盤般清脆悅耳,十分動聽。
抱着琵琶的她跟平日又不一樣,寬大的裙擺垂在地面鋪擺成弧形,解開頭繩的長發披在肩後,晚風吹起縷縷發絲拂過臉頰,垂落身前。今晚的她,美麗又多情。
喜愛攝影的人原本想在相機中抓拍許多美麗的視角,可一曲結束,司婳放下琵琶找過來鬧着要看照片才發現,除了剛開始拍的兩張,就再沒有其他。
“你不是要給我拍照嗎?”翻來覆去都只有兩張開頭擺拍的照片,司婳懷疑自己受到欺騙。
言隽略心虛的瞥開眼,“……抱歉。”
剛才聽得入神,視線全被她吸引,根本沒顧得上拍照,或許他應該直接錄像。
“你怎麽這樣,我都彈完了!”她的表情像是有些生氣,喝酒不僅能壯膽,還會讓她露出平時恪守禮儀的另一面。
“下次重新幫你拍好不好?”他用哄的語氣道歉,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不行,你就得現在給我拍!”明明說好的事情,怎麽能反悔呢!
她擰着眉頭,扭着他要拍照片的樣子真實又可愛,看得人心都要融化,沒人能拒絕她此刻的要求。
言隽特意看過時間,距離0點還剩十五分鐘。在接下來這短暫的十幾分鐘裏,言隽依照她的要求幫她拍照,一旦進入狀态,就默契配合起來。
“我這個姿勢怎麽樣?”司婳越來越放松,極力展示自己,想拍出美美的照片
“姿勢OK,燈光有些不對,往後退一點,往左移一點。”言隽舉着相機,不停地動作指導。
按照他的指示,司婳移動腳步和姿勢,沒注意踢到後面的花盆。
“小心!”
行動比聲音更快,他伸手把司婳拉回來。
快要站穩的時候,司婳的後腳撐不住,已經兩人依序倒在地上。
“啊……”司婳抱着撞疼的胳膊,小臉緊巴巴的皺起,“嘶……”
“我看看。”言隽握着她的手臂,檢查一看,沒有擦傷沒有出血,但她卻喊着疼。
依照之前喝酒的狀态,言隽覺得那話有些不真實,“真疼?”
“疼的。”她非常确定的點頭。
觀她表情,言隽配合着醉酒後的嬌氣包,順着她的話追問:“那怎麽辦呢?”
“你幫我吹吹。”小時候摔倒了,爸媽就是這樣哄她的。
沒辦法,言隽只能照做,對着她完全找不到傷口的手輕輕吹氣,像哄小孩子,“這樣可以了嗎?”
“嗯!”她重重點頭,顯然很喜歡這個動作,嘴角上揚。
她剛笑起來,忽然又變臉色,手掌捂着脖子,“癢。”
幾月份的天氣還有蚊蟲,盡管已經提前做過措施,也可能會有遺漏。撩開長發一看,脖子上果然有紅點。
“吹吹。”她已經分不清“疼”和“癢”的區別,固執的索要安撫。
言隽笑容微僵,表情很不自在,對方仍在催促,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靠近。
一股輕巧的氣息吹到脖間,司婳反而更覺得癢,但跟被蚊蟲叮咬的癢癢不同,她嘻嘻笑出聲。
親昵的動作讓氣氛迅速升溫,司婳又一次近距離聞到了男人身上獨特的清香,“好香。”
言隽微微擡頭,從她脖子移到前方面對面,目光落在那張光澤誘人的嫣紅唇上,“想嘗嘗嗎?”
她盯着那雙溫柔的茶色眼睛,似乎受到蠱惑,對他點頭。
“我問過你的意見,是你自己同意的。”注視着她水潤的雙眸,言隽笑了。
下一秒,耳邊傳來“叮”的一聲。
0點提示音一響,他托起女孩的下巴,磁性的聲線帶着微微沙啞:“生日快樂。”
“謝……”
下意識的道謝還未說完,剩餘的聲音全被吞進肚子裏。
剛過淩晨12點,陸續有人發來生日祝福,擺在石桌上的手機屏幕不斷發亮,久久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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