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同居
杜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着。他自己一個人住習慣了,哪怕只是隔壁卧室多了一個人,也有些不習慣,再說杜溫只是有些單純,又不是傻,梁良一個幾個小時前還是陌生人的人,被自己心血來▕潮的邀請到家裏了,哪怕并不覺得他是壞人,心裏也總是有些糾結的。
不過,想起今天梁良洗完澡後穿着自己睡衣的囧樣,還是不由自主的嘿嘿笑出聲。
杜溫脫鞋174穿鞋175的身高在普通人裏也算可以了,跟大多數妹子站一起也不會挫的見不得人,他自己一個人住,家裏自然只有他的尺碼的衣服。
杜溫把梁良領回家,想他這一天可能都沒休息過,之前又剛從火車上下來,肯定很累了,就讓他先洗澡,自己去卧室翻騰,找了一套沒穿過的睡衣和內▕褲出來,預備等梁良洗完了澡讓他穿。
梁良比他長得高,杜溫自然知道,不過雖然有了一定的衣服不合身的心理準備,看到梁良穿着新睡衣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杜溫還是憋笑憋得滿臉通紅,最後還是梁良無奈的說了一句“想笑就笑吧”,才哈哈笑出聲。
杜溫天生的骨骼纖細,雖然常年不運動,身上都是白白的小肥肉,但正所謂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小肥肉),杜溫就是這種身材了。
但是梁良不同,他個子高、骨架大,雖然瘦得跟竹竿似的,但是穿上杜溫的睡衣,還是有些緊巴,緊繃在身上,尤其是袖子和褲腿,又短又瘦,活像穿的童裝,搞笑極了。
杜溫這邊睡不着在床▕上胡思亂想,梁良早就脫個精光鑽進被窩裏呼呼睡着了。
要說重回陽世他有什麽比較滿意的,那就是可以好好睡覺了,之前在那個地下室床板又硬、被褥發潮一股黴味,一直睡不好。現在杜溫一看就是個不差錢的,次卧一看就沒什麽人住過,但是裝修擺設都是上好的,尤其是一張雙人床,軟軟的,被子雖然不是才曬過,但也萱萱軟軟的舒服極了。
而且今天做了半天的火車硬座,又在街上溜達了半天,這具虛弱的身體早就疲憊不堪了,所以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鐘,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杜溫早上起來迷迷糊糊的往衛生間走,剛出卧室門就見廚房裏走出來一個人,登時吓得撞到了椅子,椅子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格外的突兀,杜溫頓時清醒過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梁良端着盤子停在廚房門口,帶點歉意尴尬的看着杜溫道。
杜溫忙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說着,就看到了梁良端着的盤子,好奇的伸着脖子看,“梁哥,你起這麽早起來做早飯”
梁良笑眯眯的端着盤子走過來,把盤子放到餐桌上,好讓杜溫看到,“是啊,我也不會別的什麽,就做飯還拿得出手,承蒙你收留,給你做幾頓飯吃還是可以的。”
當然,梁良是不會承認自己今天早上起了個大早,在廚房研究了好久的說明書才弄明白這些廚具的用法,所以這餐早飯着實來之不易。
盤子裏放的是香腸炒雞蛋,肉紅色的香腸和金黃色的雞蛋,組合起來香味誘人,杜溫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立刻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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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良笑笑,催促道,“去洗漱吧,我熬了小米粥,還有一盤青菜。”
杜溫聽了更羞愧了,他是個不會做飯的主,平時的三餐早餐一般省略,中餐晚餐不在外面解決就煮面條、方便面或者速凍餃子,梁良在冰箱裏找出來的香腸雞蛋和青菜都是他煮面的配菜,難為他竟然能搜刮出小米來,他都不記得是哪次逛超市的時候買回來的了。
杜溫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兒熱,忙掩飾的跑進洗手間,放水去了,放完水,刷牙洗臉,直到臉上那一絲熱度下去才有臉出來。
梁良不知道杜溫的心理變化,他現在身無分文,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個臨時飯票,在找到工作之前可不能得罪,還得好好相處,讨好一下,所以這才大清早起來做個早飯,表現的識趣兒一點兒。
說實話,梁良的做飯的手藝也就一般般,還是頭一個月現學的,也就是把菜做熟能吃的程度,味道什麽的要求不要太高,反正不鹹不淡能入口也就得了。
坐上餐桌的時候,杜溫還是有那麽一絲不自在,他自己一個人過了這麽多年,除了特殊的那麽幾個日子,飯桌旁邊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早飯基本不吃,突然這麽正兒八經的乘上兩碗粥、擺上兩盤菜吃飯,總感覺有點不真實。
“我做飯的手藝不好,你別嫌棄。”梁良打破沉默,說着把香腸炒蛋的盤子往杜溫這邊推了推。
梁良這具身體的容貌,還是有些優勢的,雖然不是濃眉大眼高鼻梁的帥哥,可是五官組合起來就是給人一種這人很男人、很誠懇、值得信任的感覺,之前的使用者因為生活困苦,臉上自然而然的帶出愁苦的意味,又有些自卑,愛低着頭,所以給人的印象都是陰郁、存在感太低。現在換了梁良使用,他很是會利用外貌的加分,看人的時候目光真誠一點兒,這張臉就更讓人相信了。
“梁哥你不用這麽客氣。”杜溫撓撓頭,頭頂上本就因為睡覺炸起來的頭發更是豎起來了好幾撮,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你這麽客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吃飯了。”
梁良聞言“憨厚”一笑,“好好,那你趕緊吃飯。”
杜溫見他不肯先下筷子,自己夾了一口菜,吃了,又端起碗喝一口粥。梁良這才開始吃飯。
兩個大小夥子,胃口都大,吃到後來,兩盤菜一掃而空,幸好小米粥熬得多些,不過也被兩人搜刮幹淨了。
杜溫滿足的往後一仰,摸▕摸肚子,打了個飽嗝,唔,一定是因為很久沒吃過早餐了,才會這麽滿足。
因為對兩個男人飯量估計不足而沒有吃飽的梁良,看着吃撐了、懶洋洋靠坐在椅子上摸肚子的杜溫,心裏可是不爽到了極點,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表面上未動聲色。
杜溫舒服的嘆了一口氣,看到桌上的狼藉杯盤碗碟,想到飯是梁良做的,不大好意思的說道,“我去洗碗。”
就在杜溫說完這句話站起來的瞬間,梁良在桌下的手指間彈出一絲微不可見的光,射▕入杜溫的膝蓋,于是剛剛站起來的杜溫覺得腿一麻,膝蓋一酸,啪叽,坐在了地上。
“哎喲!”杜溫狼狽的坐在了地上,屁▕股和地板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疼的他龇牙咧嘴,感覺自己胯骨都要摔裂了。
聽到杜溫的痛呼,梁良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心情瞬間爽起來,趁着杜溫看不到他,調整了一下表情,立刻繞過餐桌,走過去,一副關心急切的樣子,“怎麽樣沒事吧怎麽這麽不小心!”
一句話就給杜溫摔倒的事情定了性,“不小心”!
感覺骨頭都要摔裂了的杜溫壓根沒聽出來梁良的言外之意,只覺得鈍痛從屁▕股那裏傳來,痛的眼淚汪汪的,想自己站都站不起來。
梁良抓▕住杜溫的胳膊,把人架了起來,假惺惺的問了句,“疼嗎能不能走”
杜溫打小到大都是老實孩子,聽話乖巧,從不做危險的事,可想而知也沒有受過什麽傷,對疼痛的感覺更是承受力極低,摔個屁▕股蹲疼的都說不出話,腿也不敢動,還怕丢人,抑制着不讓生理性的眼淚流出來,只能皺着臉搖搖頭,梁良不過是小惡作劇一下,真沒想到杜溫這麽不經摔,還以為真摔出什麽事兒了,心裏的內疚冒出那麽一小丢丢,把人打橫一抱,抱到了杜溫自己的卧室裏。
杜溫一見自己竟然被公主抱了,臉色刷紅,但是在梁良試圖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屁▕股立刻感到一陣針紮似的疼,也顧不得臉紅了,“啊啊啊啊啊……”
梁良差點兒被他這凄慘的叫聲給吓的把人扔出去,幸好剛才那一丢丢的內疚制止了他的動作。
杜溫疼的眼淚終于流下來了,都顧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只疼的不斷地抽氣吸氣。
梁良無語的看着他,而後無奈的道,“你調整一下姿勢,側過身來,我把你放到床▕上的時候慢慢的趴到床▕上。”
杜溫紅着眼睛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在梁良懷裏調整姿勢,完了點點頭,這才忍着疼被放在床▕上。
“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摔傷的地方。”梁良終于把人放到床▕上之後,對皺着臉的杜溫說道。
杜溫小心翼翼的在不動到屁▕股的情況下,解開褲腰帶,然後紅着眼睛瞅梁良,示意:我自己脫不下去。
梁良伺候杜溫脫▕褲子的時候,十分後悔自己剛才腦殘的行為,不就是少喝了半碗米粥麽,真是給自己找事兒。
好容易在杜溫嘶嘶吸氣和“輕點兒……輕點兒……”的提醒中把褲子和內▕褲給他扒下來之後,看着兩瓣紅彤彤的屁▕股,實在無法理解這人哪來的那麽大臉一直喊疼。
“藥油放在哪裏”梁良問趴在床▕上呼痛的杜溫,眉頭不自覺地皺成了嫌棄的模樣——摔了一跤而已,到底是不是男人。
杜溫只覺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沒有精力去注意梁良的态度,有氣無力的擡手指了指床頭櫃,“在最下面那個抽屜裏。”
梁良打開抽屜,在藥箱裏找出一瓶沒開封的紅花油,擰開蓋子,一股刺鼻的藥味兒飄出來,把藥油擠在杜溫的屁▕股上,下手……
“啊…………”一聲慘叫從窗口傳了出去,驚起了樓下無數飛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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