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我的畢生都奉獻給醫學了

白鑰正在激動中, 被神秘人一只手輕而易舉地翻了個面。

對方拉着她的兩只腳,三下五除二綁在了床頭的鐵架子上。

如此一來,白鑰雙腿基本不能動了, 肌肉緊繃。

此刻城門大開,敵軍還有五秒即将到來。

接下來到了神秘人的show time。

沒讓白鑰失望,神秘人陡然加大了電量, 她嗷的一嗓子叫出來,緊接着偃旗息鼓, 別說繼續掙紮, 就是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

白鑰被折騰了大半夜, 最後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她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了起來, 茫然環顧四周。

系統不明所以:“怎麽了?又做噩夢了?”

“噩夢?”白鑰喃聲自語。

她立刻低頭看,發現衣服齊齊整整穿在自己身上, 床褥也幹幹淨淨,完全沒有被撕成碎條……

白鑰晃了晃腦袋, 覺得頭有點疼,精神還殘存着被電擊的錯覺。

“真的是做夢嗎, 可是感覺很明顯啊!”白鑰指着床單上面潮濕的一大片, “你看, 這個總不會騙人吧。”

系統:“……被馬賽克了, 我看不到。”沒被馬,我也不想看!

你這什麽情況, 來了這個世界之後每天做春.夢?

這個世界的磁場怎麽你了?

白鑰脫下褲子随手扔到床下, 就這麽大喇喇盤腿坐在床上,摸着下巴沉思:“不應該啊,我要是做夢的話, 肯定會夢到更刺激的啊,現在這不上不下的算怎麽回事?”

“……”你這成天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有的沒的?

系統很想翻白眼,但看着白鑰凝重的神色,也不自覺認真起來:“昨晚海綿寶寶看了不到一集你就睡着了,我以為你太累了。”

最關鍵的是能讓她安靜下來不容易,系統見她睡得早,有些反常,但也沒管。

“一集?!”白鑰驚詫道,“不是吧,我記得我在第二集 片頭的時候還跟你說話了。”

“?”系統,“我一直在計算數據,根本……”沒搭理你,還在慶幸你睡得早。

白鑰這下真的害怕了,渾身抖了下:“你說,這個世界的異能者,會不會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話,她切斷咱倆的聯系,我不是就死路一條了?”

系統哽咽了一下,說道:“你別自己吓自己,比這高級的世界都去過了,也沒見有人能這麽操作過,這是科學可以解釋的。”

科學這麽神奇?白鑰瞪圓了眼:“怎麽解釋?”

系統說:“很簡單,如果真的是她操控了你的夢,那最開始不過是幹擾了你的腦電波,延續你正在做的事,讓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睡着了。”

仔細回想下,确實是這樣。

神秘人出現之前,她還在跟系統聊天,所以壓根沒想到在這自己就已經睡着了。

系統接着說道:“也就是說前面那半段真的只是你自己的想象,後面那才是你的夢。”

白鑰松出一口氣:“後面那不是我的想象就好。”

系統:“?”

白鑰興奮地手舞足蹈,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似的:“你是不知道,後面我過的有多刺激,真正存在一個像這樣對我的人,跟我自己想象有這麽一個想要這麽對我的人相比,後面顯得我好可憐啊。”

系統:“……你想到的就只有這些嗎?有這麽一個危險的人物可以随時操控你的夢境,你不覺得害怕嗎?”

白鑰想了下,大大咧咧說道:“有什麽好害怕的,只是在夢裏而已,再說,她也沒做什麽傷害我的事啊。”

系統:“……”對于原身來說,即便是在夢裏,強.暴也已經是天大的侮辱了。

手機忽然震動,白鑰拿起來掃了一眼。

是薛真真發來的信息,說早飯放在門口的桌子上了,讓白鑰醒來之後拿進來熱一熱再吃。

白鑰感慨道:“原主的性格真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搞異能者。”所以接了她的班的白鑰,徹底輕松了。

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異能者也有系統搞,自己只需要做一個晚上在夢裏被強.暴的小可憐就行了。

她放下手機,打算去拿外賣的時候,突然發現手腕上一圈勒痕。

白鑰:“!”

她立刻掀開被子,發現腳踝上也有兩圈紅痕,大.腿上更是出現了斑斑點點的青紫痕跡。

整個人就像是被狠狠玩弄過一般。

白鑰婆娑着被人掐過的地方,半晌問道:“這下問題大了,不是說是夢麽,怎麽會延續到現實中?”如果這人在夢裏掐死自己,那她是不是直接就醒不過來了?

系統也看見了那幾道明顯的紅痕,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啥時候出現的,頓時有些煩:“你最近注意點。”

白鑰苦着臉:“我也不能控制自己不睡覺啊,而且,昨晚也不是我自己睡着了,是她催眠我的。”

系統躁動地說:“盡快找到是誰。”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豔麗的紅.唇以及那雙銳利的眼眸,白鑰抿了抿唇。

牡丹花下死,要是能被那個死,倒也沒啥遺憾,就是爽翻天還沒爽夠啊!

……

薛真真送午飯的時候發現,早飯還原封不動地放在原處,她眉心蹙了蹙,想要敲敲房門,讓白鑰吃點東西再休息,但手已經擡起來了,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作為白鑰的助手,其實她比白鑰小不了幾歲。

她一直仰慕白醫生,當白醫生的團隊招人時,她削尖了腦袋硬着頭皮才擠了進來做白醫生的私人助理。

本以為這樣就能和白醫生朝夕相處,沒想到白醫生才剛剛三十歲的人,過的卻比八十年代老幹部還要按部就班。

有時候即便是她,一天到晚也跟白醫生說不到兩句話。

而且,這麽長時間以來,薛真真很少見到白鑰露出除了表情緊繃,神色冷漠外的情緒,更別提看到她笑了。

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薛真真嘆了口氣,留下了午飯,拿走了早飯。

知道白鑰今早不會去實驗室,她也沒去,下午倒是到的早,意外的是白鑰也早就已經在了。

薛真真看到白鑰的瞬間楞了一下,立刻換上白大褂,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完就趕忙小跑過去:“白醫生,您不是休息嗎?”

白鑰在這觀察了一早上黎穎了,愣是沒見半點異常,系統也沒分析出來什麽異樣數據,她準備刺激下對方,确定晚上的神秘人究竟是誰。

白鑰緊盯着玻璃牆內的黎穎,壓根沒空搭理薛真真,轉頭吩咐道:“準備電擊極限測試。”測試實驗體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原本白鑰身側是還有其他研究員的,但薛真真一來,立刻接手了對方的工作,一點一點地往上增加電量,直到手術床上的人肌肉顫.抖,顯然這已經是她能承受的最大程度了。

看着毫無變化的身體數據,白鑰眯了眯眼:“繼續加大。”

薛真真猶豫了下:“這已經是正常人能承受的五倍了,再加下去,我怕實驗體……”

白鑰:“加!”

薛真真不敢違背,抖着手又加大了,她甚至都能看到實驗體冒煙了,擔心不會被烤糊吧。

白鑰心裏也很忐忑,除了黎穎之外,她沒有其他任何懷疑的對象。

如果真的是黎穎的話,那對方的昏迷就是裝出來的,一旦她承受不了,肯定會自己醒過來的。

就在白鑰惴惴不安,以為自己賭錯了。

——要是真把黎穎這也能搞壞了黎父要跟自己沒完的。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停下,忽然,面前的玻璃牆出現一條裂縫,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人開始檢查電流到底是加在了實驗體身上,還是牆壁上。

“嘩啦——”牆壁在衆人的眼前,徹底碎成了渣滓,碎玻璃在腳下鋪了一地,距離最近的白鑰不可避免地被劃傷,臉頰滲出鮮紅的血珠。

薛真真也吓了一跳,回過神來立刻看向白鑰:“白醫生,你受傷了,我去拿醫療箱!”

白鑰一眼不錯地盯着黎穎,她一步步向前走,再近一些。

“白醫生!”有人還以為她中蠱了,伸手想要拽住她,被白鑰厲聲喝止,“都站那別動!”

衆人立刻站定,大氣都不敢喘了。

白鑰走到手術臺前,目不轉睛看着黎穎的眼睛,看着那狹長濃密的眼睫微微顫.抖,看着那雙紅豔豔的仿佛剛喝了鮮血一般的唇微微勾起,看着那雙眼角上鈎的狐貍眼猛地睜開,露出一雙黝黑深邃,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瞳。

說實話,對上那雙深淵一般的眼睛,白鑰是被吓了一跳的,但她抿了抿唇,瞥了瞥眉,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白鑰:“你終于醒了。”

“白醫生。”大概是睡得時間太長了,黎穎的身子有些沙啞,她死死盯着白鑰臉上滑落的血珠,舔了舔嘴唇,“又見面了。”

多說了兩句,聲音就已經恢複正常了,和她的長相一樣,是非常高冷的禦姐音,帶着幾分淡淡的嘲諷音,聽得白鑰大.腿肌肉都在抽抽。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雙手,随時都要将自己扒光似的,白鑰被她看的頭皮發麻,心裏毛毛的,但更多的還是亢奮。

白鑰清了清嗓子:“你終于,舍得醒了。”

黎穎的目光格外露骨又熾熱,就像是猛獸盯着自己的狩獵目标一般,讓白鑰的每一顆細胞都活躍興奮了起來。

畢竟在夢中的感受雖然也算真實,但醒來之後總缺少一種被溫暖的身軀懷抱着的安全感,這讓她總是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如今真人清醒了,那就有機會真槍實彈,明着來了。

白鑰興奮地跟系統說道:“你看到她的手了嗎?又長又白還細的,真是太好看了。”

她吸溜着口水,說道:“像不像紅土地上開出了一支白梅,優雅恬淡。”

系統:“……”梅花,對不起,我沒法禁宿主的胡言亂語。

它一點都不想知道紅土地在哪兒。

系統警告道:“別忘了,她現在是非常危險的異能者,你甚至根本不知道她覺醒了多少種異能,更不知道她的異能已經到了什麽等級,她現在非常危險……“

“對啊,我已經準備好了。”白鑰說。

系統:“?”你準備好什麽了?

白鑰迷離地說道:“當然是準備好敞開大門,迎接擁抱危險的她啊,越危險越刺激,不是嗎。”

白鑰吩咐道:“把她帶到阿爾法實驗室,我要單獨對她進行測試。”

幾個穿着防護服的人走上前來,推着手術床離開了。

而白鑰簡單收拾了下,緊跟在身後。

此時薛真真已經準備好了繃帶和酒精,插空地問道:“白醫生,我先給你處理下傷口吧。”

白鑰依舊無視她,随意擺了擺手:“不用了。”

薛真真立刻放下醫藥箱,要跟白鑰一起進入阿爾法實驗室,白鑰攔在門口:“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薛真真吸了口氣:“不好。”說完才意識到她态度太強硬了,立刻補充道,“白醫生,這人非常危險,還是多找兩個人陪着你吧。”

你進去了,我們還怎麽不可描述?孩子,能到這裏的都是聰明人,求求你長點眼色啊!

“沒事。”白鑰什麽都沒解釋,冷言冷語說了一聲,進去直接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了,我可太勤奮了。

不給我打個Call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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