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一周目完
[1]
所有人都在和我說做出這件事情的人就是死侍, 他罪大惡極。
警方和所有超級英雄們也都在追捕他,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而我的一些夥伴們在那場屠殺中死去,我感覺到心痛的同時想要抓住死侍問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畢竟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日子還得這麽過下去, 我還有職責必須由我承擔。
我能做的只有更好地提高自己,保護我該保護的人。
躺在床上發着呆,我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環視了一圈我的房間,沒有人。
又瞥了一眼窗外, 依舊什麽都沒有看到。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我又躺回了床上,心裏卻對一件事情越發感到納悶。
為什麽我會失去關于那個罪魁禍首的記憶呢?
再怎麽想也會覺得很奇怪吧!
但不僅是醫生都答不上來, 連其他人也都對我保持緘默。
我翻了個身,将腦袋埋在枕頭上,感覺異常的煩惱。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是梅姨在門外, “我能進來嗎?”
我頭都沒擡,繼續将腦袋埋在枕頭上,悶悶地“嗯——”了一聲。
聽到梅姨打開門, 先是一頓然後就朝我走了過來。
注意到梅姨半天沒說話,我剛要撐起身體, 擡頭看向她的時候, 梅姨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你這個小懶蟲!”
梅姨對着我喊道。
我吓得立刻又從床上跳了起來, 感覺十分委屈,“怎麽啦?今天周末我還不能休息一下嗎?”
聽了我的話之後, 梅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放在之前租的房子裏的行李都不拿回來了嗎?也不退租……你這樣真的純屬浪費錢。”
我有些心虛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嫌麻煩?”梅姨問,“可這些東西你都要用的呀!”
“……”我沉默着撓了撓頭發。
“哦……我知道了。”梅姨嚴肅地板起臉。
“知道什麽了?”我心裏有些驚慌, 害怕梅姨知道了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
“你是不是自己懶想讓我去拿?”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感覺自己差點就要被吓死了。但聽到梅姨這麽說,我立刻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是呀!你記不記得怎麽走呀?”
“我當然記得了!”她對我的話有些不滿,“但這些可都是你的東西,你得和我一起去!”
我聽到前半句話,立刻松了口氣,“沒問題。”
……
梅姨将車停到了布魯克林的某個我十分陌生的地方,我手裏揣着那把突然出現的鑰匙有些緊張。
“梅姨,我上去拿東西就好了,你就在車裏等我吧。”說完我就跑進了大樓裏。
剛剛踏進電梯,我順手就按下了樓層。
來到門口,我慢慢地将鑰匙伸進了鑰匙孔裏,旋轉之後,門很快就打開了。
我輕輕地走進了房間,直覺告訴我房間裏面沒有人。
繼續往裏走,我注意到客廳裏的小茶幾上堆着一些食物殘留下來的包裝,其中能夠分辨出來是我最喜歡的三明治,還有一種包裝好像是哪一家墨西哥卷餅,我并不愛吃這個。
而且似乎放了有一段時間,雖然現在已經快到秋天,但依舊已經有點味道發散出來了。
我又将視線放到茶幾後面的沙發上,角落裏有一個粉色的彩虹小馬歪歪斜斜地倒在上面,不知道是被誰随手扔在一邊的。
這讓我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走向了沙發前面的電視機。
電視機下面的櫃子開始開着的,一盒空的DVD光盤盒子還放在上面。
我蹲下來看了一眼盒子上的名字,是亞當桑德勒主演的電影《初戀五十次》,我幾年前看過,好像故事的女主角患有短期記憶喪失症,男主角對女主角一見鐘情,但每到第二天,女主角都會忘記他。
好在我記得這是個Happy Ending。
我好奇地按下了影碟機的按鈕,光盤彈了出來。
但當我看到光盤的時候,我卻疑惑地蹙起眉頭。
光碟上面的字不是《初戀五十次》,而是……《守望者》。
這真奇怪。
我從櫃子前站了起來,又一次看向陌生卻熟悉的客廳,一種詭異的感覺緩慢地爬上我的身體。
我為什麽會失去住在這裏的記憶?
這也和死侍有關?
随後,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又能怎麽樣呢?
該想不起來的還是想不起來。
不,等等——死侍仍下落不明。
或許我應該嘗試着尋找他查清楚一切。
[2]
撐着下巴看向車窗外,此時的紐約與其他時候的紐約并沒有什麽不同。
但我卻覺得我好像病了,今天我又從路人口中聽到了死侍的名字。
人們依舊沒有走出傷痛,四處抱怨着為什麽今天死侍還沒有落網,抱怨着政府和超英組織的效率低下。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可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于是我拿出了手機,快速地在谷歌裏面輸入了一串字母。
死侍。
大量相關的圖片跳了出來,絕大多數都是報道這段時間超級英雄受害事件的例圖,而我的呼吸也停滞了。
他穿着一身紅黑色制服,身材欣長挺拔,手裏的長刀滴落着鮮血。
——我在夢裏夢見過他!
[3]
時間就這樣過去,我依舊一邊讀書一邊在布魯克林的餐廳打工。
不過我依舊不記得我為什麽會來這裏打工,只記得我在這裏打過工的事實,也記得麥克斯和卡洛琳,甚至還隐約記得哈裏有一次在下雨天來過這裏。
這家餐廳裏面的人都很不錯,就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是喜歡對我說那些帶顏色的笑話,甚至麥克斯和卡洛琳一直用一種同情的表情看着我。
麥克斯還問我有沒有和我的男朋友分手。
我沒回答她,因為我覺得我都沒有男朋友哪裏來的和男朋友分手呀?
但她們好像不這麽想,她們似乎默認了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解釋不清楚,我就幹脆不解釋。
然而我心裏的違和感越來越嚴重。
所有人都說是死侍傷害了我和其他人,因為我以前和死侍的關系不錯,所以我因為內心的失望而失去了和死侍相關的記憶。
但……這不合理。
我失去的記憶過多了,如果這些記憶都和死侍有關的話,那我和死侍的關系就絕不可能用不錯來形容。如果這些記憶和死侍沒有關系的話,那為什麽其他人我都沒有忘記呢?
我至少得嘗試着尋找他,搞清楚這一切。
[4]
還記得我在最最開始的時候曾經吐槽過為什麽沒有人發現蜘蛛俠是個女的嗎?
我的身材好像終于遲鈍地開始繼續發育,脂肪開始在我身上應該堆積的地方堆積。
當然該瘦的地方我并沒有長肥肉。
——每天高強度的學習打工和巡邏讓我想長也長不出肥肉。
我的胸部終于大到哪怕是穿着緊身衣也不會壓得平平的地步了。
網絡上、甚至是新聞媒體裏都開始出現了蜘蛛俠是不是換人了,或者是“他”其實是個“她”的聲音。
這件事情最先是從我的一個粉絲俱樂部裏面讨論出來的,不知道是哪個宅男從蛛絲馬跡發現了不對,并且開始表達蜘蛛俠會不會是個女人的懷疑。
然後這個懷疑逐漸擴大,到了幾乎社會上人人都在讨論的事情。
我本該是感到高興的。
但我沒有,我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在乎這一點了。
[5]
我低着腦袋行走在帝國州立大學的校園裏。
一片陰影遮擋住了我面前的光線,我疑惑地擡起頭。
是弗萊什湯普森。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狐疑地看着他,但還是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弗萊什。”
弗萊什看着我一怔,“好久不見,佩特拉。”
……
我們來到了一家咖啡館,相對沉默無言。
畢竟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現在我們都已經大三快大四了,上一次說話還是大一的時候。
“佩特拉。”弗萊什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停止了不斷攪拌咖啡的動作,擡起頭看向他,“怎麽了?”
“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要去參軍了。”
參軍?我有些驚訝地看着他,“為什麽突然會想要去參軍?”
弗萊什牢牢地盯着我看,“我只是想做一些作為一個普通人力所能及的事情。”
“什麽?”我更加疑惑了,弗萊什的橄榄球一直打得很好,我還以為他會成為橄榄球明星上超級碗之類的比賽?
“——你就是蜘蛛俠是嗎,佩特拉?”他看着我突然開口,雖然是疑問句,但臉上卻寫滿了确定。
我心跳如鼓,卻裝作面色如常的樣子,“你在說什麽?”
弗萊什朝我伸出手,但又很快縮了回去,似乎是想觸碰我已經留長了的頭發。
“我知道了,蜘蛛俠。高中畢業那年蜘蛛俠提醒我不要欺負你,并不是因為你們認識,而是因為……你就是蜘蛛俠,對嗎?”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
“我不會說出去的,佩特拉……我是指,我想說的是,和你比起來我就是個普通人,我沒有你的那些天賦去和那些超級反派對抗。”
“但我有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去參軍。”
嗯……雖然我不太明白他的邏輯,但弗萊什說他不會說出去,我還是松了口氣。
而且我可沒承認這件事情。
陽光透過咖啡店的玻璃櫥窗照射在弗萊什的金發上,柔和了他的臉。
“等我參軍回來的時候,我能夠吻你嗎?”
[6]
今天距離超級英雄遇害已經兩周年了。
各個地方都舉辦了哀悼活動。
他們都說死侍就是罪魁禍首,還傷害了我。
但他至今沒有落網。
嗯……說起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死侍長什麽樣子。
于是我立刻拿出手機開始谷歌死侍這個人。
大量相關的圖片跳了出來,絕大多數都是報道前段時間超級英雄受害事件的例圖,而我的呼吸也停滞了。
他穿着一身紅黑色制服,身材欣長挺拔,手裏的長刀滴落着鮮血。
……我确實在哪裏見過他。
但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不過現在知道他長什麽什麽樣子之後就好辦了。
我必須想辦法找到他,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7]
當我再次聽到弗萊什的消息的時候,聽說他已經從戰場回來了,只不過同時還受了重傷,雙腿截肢。
不管怎麽說,作為老同學,我立刻趕到了醫院。
來到病房,我看到弗萊什胡子拉碴,顯得十分狼狽。
他昏迷在床上沒有清醒的跡象,我感到有些悲傷。
[8]
最近有個叫做毒液特工的人活躍在紐約。
我本來不甚在意,畢竟多了一個超級英雄,對紐約就是多一份保障。
但當我在某次巡邏看到毒液特工的制服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為什麽這件制服特別像那個時候我被黑色物質寄生時制服的樣子——等等!他也會噴射出蛛絲?!
我立刻跟上毒液特工,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會不會也和那個時候的我一樣失去理智,以至于暴打了——呃,誰來着?
“等等!”我對着毒液特工大喊。
但誰知道當他聽到我的聲音的時候,毒液特工竟然自己停下來了。
他摘下了頭套。
一個熟悉的面孔裸/露在我的面前,金發男子對我微笑。
“——弗萊什?!”我感到不可置信,但察覺到不對勁,我立刻捂住了嘴。
但這也已經太晚了,弗萊什湯普森也是一愣,很快他回過神來,伸出手立刻抱住了我。
我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雖然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最終還是沒有掙紮。
“你的腿……”我小心翼翼地問。
“是毒液。”弗萊什看向我,開口道,“毒液共生體使我重新擁有了雙腿。”
他一邊說着,一邊試探着将手放在了我的頭套上,“可以嗎?”
我自暴自棄地點了點頭,反正我也暴露了。
弗萊什将我的頭套也摘了下來。
此時此刻,我們兩人都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給了對方。
“我從戰場上回來了……現在,我能吻你嗎?”他看上去很高興,用力的抱住我的同時我竟然覺得有些疼。
高樓,微風拂過,我的長發随風飄散,弗萊什的碧色眼眸竟然顯得溫柔極了,這可真奇怪——聯想到他高中的時候還一直欺負我。
但……現在氣氛正好。
看得出來他喜歡我,我也不讨厭他。
更何況他重新獲得了雙腿,我真的替他高興。
所以我應該說Yes的。
但我現在只是遲疑着不說No。
[9]
有件事情要告訴大家。
之前新聞裏說昨天好像有人發現了死侍的蹤跡,就在紐約皇後區!
好氣啊!為什麽我根本就沒發現他?
而當我再去傳聞他之前出現的地方細細搜尋的時候,就一點蹤跡都找不到了。
可能他開始提高警覺了。
真是可惡。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說,那就是……嗯,我最近在和弗萊什交往。
他盯得我很緊,尤其是确認我就是蜘蛛俠之後,我實在沒法拒絕。
不過随着交往對彼此的認識加深,我發現他和高中的那個混蛋完全不一樣的。
大概男孩都有一段混蛋的時期,但現在他倒讓我覺得他異常的體貼。
但——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不不不,不是他的問題,他很好。
可是我總提不起興趣。
我試過好多次了,想要沉浸在與他相處的日子當中,甚至梅姨總是對我擠眉弄眼,問我什麽時候好事将近,但我發覺……我好像壓根就不喜歡他。
每一次和弗萊什相處的時候我都覺得不自在。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說清楚。
或許我就是個壞姑娘吧。
[10]
弗萊什最近不在紐約,因為他的毒液共生體是軍方改造确認無害之後選中加入毒液計劃的,所以他必須得聽從軍方的命令辦事情。
他不在紐約,我也覺得有些不舍。
但奇怪的是,在內心的深處,我好像更多地感覺到的是松了一口氣。
我一個人在深夜來到倫敦街頭。
孤獨,卻又充滿樂趣。
但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某棟高樓樓頂,見到我,他還用力地向我招了招手,像是怕我看不到他似的。
——那是誰?感覺好可疑!
我立刻在那裏着陸,快速靠近他。
“你是誰?”他的身體隐藏在黑暗之中,我戒備的問。
“……”他沒有說話。
但不知為何,我的心髒開始快速跳動了起來。
男人慢慢地走出了黑暗,來到了光影之外。
他穿着紅黑色的皮質制服,背上背着兩把武/士/刀。他還很高,我身高173,雖然作為超級英雄來說就是個小矮子。而他,目測差不多快要一米九了。
“你是誰?” 我突然覺得他很熟悉,十分熟悉,無處不熟悉。
但糟心的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嘿,親愛的小蜘蛛,最近怎麽樣呀!”他輕快的聲音響了起來,但我覺得他好像并沒有那麽的愉快,“我猜我要是再不出現你就要被那個陽痿男給拐跑啦!”
“……什,什麽?”我的聲音突然有些沙啞,“你到底是誰?”
“哦!”他看上去有些懊惱,“這回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來找我,那就只好我來找你啦。”
“你好,第五十次見面,我是死侍,其他人都愛叫我DP,不過你也可以叫我韋德……或者叫親愛的也行。”
-一周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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