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娘哎,難道懷孕了?孩子誰的? (1)

“天衣,好了嗎?”

展成站在門外大約有十來分鐘了,裏面的天衣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按捺不住地敲門。

天衣整理整理衣服然後下床,說道,“進來吧。”

“天衣,你沒事兒吧?”畫師就是平常畫設計衣服的,天衣之所以讓她給自己畫像,一是因為平常見她畫的衣服總是栩栩如生的,二是因為一來二往的她和天衣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峥。

“我沒事,我先下去了。”

其實兩人見天衣的臉色,外加之前聽到秦夫人和李天夢說的那些話大概也明白了天衣現在的處境,只是這種事兒,別人委實是不好幫,也幫不上什麽忙。

展成看着天衣下樓道背影,說道,“天衣,如果有男人因為一些誤會而抛棄你,那麽這個人不值得你珍惜。客”

其實,他很想告訴天衣,若是秦家人嫌棄你,那麽我展成願意風風光光地迎娶你進門,把你當寶貝一樣供着,但是又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還沒熟到說這些話。

“謝謝。”

天衣說完頭也不回地下樓,看了看自己的娘親,說道,“娘,您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我陪你回家去看看,你婆婆她,我怕她為難你……”沈碧華一看天衣那緊緊皺着眉頭就感覺天衣心情不好,看來這次事兒可能李天夢是空穴來風。

天衣和孝義的關系一直都是打打鬧鬧的,沈碧華平常還擔憂他們姐弟兩個人不和睦呢,怎麽也想不到他們之間會彼此傾慕的,這一次,應該也是有什麽誤會。

想到這裏,沈碧華看着天衣,安慰道,“天衣,你別害怕我,別擔心,有娘親在呢,等會兒娘親幫你跟你婆婆說說,秦夫人她是大家閨秀應該不會不通情理的。”

“娘,您還是回家吧,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的。”天衣一想起自己沒了那層膜就想起婆婆那惡狠狠地嘴臉,還有“綠帽子”三個字……

萬一一會兒婆婆知道了自己并非完璧,肯定會拉着自己去浸豬籠的,那麽沈碧華看着肯定會難受,說不定還會為了自己做出什麽下跪啊之類的事情。

天衣不想看見這樣子的畫面!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她想一個人承擔,既然李天夢這輩子注定了要和她過不去,那麽她就圓了她的夢,看她還能夠鬧騰出個神馬樣子,看自己死了她又能夠得到神馬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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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碧華堅持去秦家,天衣幾次想開口直接告訴她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了,但是實在是說不出口,就一直拖延着将母親帶來了秦府。

等到進秦府,天衣才發現,今天家裏好似格外的熱鬧啊!

大哥和大嫂來了倒是一點都奇怪!畢竟按照婆婆的風格,她凡是做點事兒都喜歡鬧騰得全家人都在,好似那樣子才能夠集體幫着她證明她是對的一樣!

只是,秦嬌怎麽會突然也回家了啊?難道,這湊巧嗎?自己這個小姑子一向最看不慣自己了,看來今天自己恐怕不止是要浸豬籠了,五馬分屍都有可能了!

知道了結局,天衣反倒是覺得沒什麽可害怕了,從容淡定地牽着自己的娘親走過去打招呼道,“大哥,大嫂,嬌嬌,你們都來了啊,這是我娘親。”

大嫂端了茶水和凳子給沈碧華坐,秦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至于秦嬌,她自然是按照她一貫的作風出言諷刺道,“喲,我若是你啊,發生這麽都丢臉的事兒,我都不好意思帶自己娘來了。省的被別人說沒教養之類的!”

秦嬌平時怎麽說天衣都忍了,但是今天天衣不想忍耐了,反正都是将死的人,她也要保護一次自己的娘親。

“嬌嬌,您的娘親也在這裏,你這麽對長輩說話不知道您的娘會不會也覺得是自己沒教養好你呢?”

“你!李天衣!”

秦夫人臉色陰沉,喝斥道:

“夠了!廢話不多說,李夫人,您今天在布莊也是聽到了李天夢的話了的,這事兒我也不是不相信天衣,只是無風不起浪,為了還天衣清白,我看我們還是驗一下的好!”

“秦家衆人皆知天衣和守兒大婚那晚守兒喝醉了,而第二天守兒就去邊疆了,所以守兒和天衣是還未圓房的!這是真玉還是假的,一驗貨就知道了!”

聽到秦夫人這麽說,沈碧華才轉頭望着天衣道,“天衣,這是真的嗎?”

天衣看着自己娘親,點點頭。

“珠兒,你帶天衣進去。”珠兒是大嫂的名字,這還是天衣嫁過來之後第一次聽到婆婆叫得這麽親切。

天衣看了看自己娘親,再看了看大嫂,果斷的還是跟着大嫂進了屋子!

罷了,事兒總是要解決的,所幸現在被嫌棄了也好,至少自己和秦守還沒有什麽夫妻情分也沒有一兒半女的牽挂!

“大嫂。”天衣跟着大嫂進了點滿紅燭的房子,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全都是汗。

“天衣,脫衣服吧。”平日那個溫柔的大嫂今天似乎變得特別的冷漠。

天衣沒有時間感嘆世态炎涼,她只是快速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乖乖滴躺在床上,分開雙腿,就像個等待皇上臨幸的妃子一般等死。

天衣微微閉上眼睛,腦海中還回蕩着上一次大嫂來找自己說孩子那事兒的嬌羞神态。

想着想着,天衣的眼角竟然有了一抹淚……

有一只略帶粗糙的手給她擦去了,輕輕地,揉揉地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傻瓜,穿好衣服吧。”

天衣驚詫地看着大嫂,還想說什麽,卻只看見她出門時候的背影了。

這大嫂只是叫自己脫了衣服,卻并沒有檢查什麽的,難道,這大嫂的檢查和自己想象中的檢查那層膜不一樣嗎?難不成這個古代還有什麽新鮮的花樣嗎?

裝着滿腦子的疑問,天衣穿好衣服走出屋子,然後讪讪地站着,一時之間她竟然有點搞不清狀況!

她原本設想的是等到自己被檢查出來了了非我完璧之後,就沖着自己家婆婆把自己最最心裏地話吼出來,比如說:你活該被公公抛棄,你的兒子其實就是個粗俗人,我李天衣才不稀罕之類的……

只是,現在這狀态把天衣由主動改為了被動了,她還真反應不過來。

正當天衣忐忑不安地時候,大嫂走到婆婆耳邊,低聲絮絮叨叨地不知道說了什麽,眼看着婆婆的臉色漸漸在緩和了!

聽完大嫂的話,天衣的婆婆喜笑顏開地說道,“沒事了,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

天衣和衆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秦嬌,她“騰”地從椅子上起來,拉着李天衣,“走,我們再進去檢查一次,大嫂看到看錯了!”

見秦嬌鄙視自己家娘子,秦堅開口道,“嬌嬌,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懂什麽啊,瞎鬧什麽!”

聽到說是誤會,沈碧華卻并不高興,她拉着天衣地說沖秦夫人說道,“秦夫人,你們這秦府啊我們天衣是高攀不上了,今兒是懷疑貞~潔,明兒個不知道又要折騰出個神馬花樣,我們天衣雖然是女兒家,也我是從下疼在手心裏長大的。”

說罷,就拉着天衣往秦府走。

天衣其實很想說是大嫂放了自己一馬啊,她現在若是耍性子,傲嬌,也就太不要臉,太不厚道了一點吧!

但是她一看着沈碧華難得生氣的臉,到了嘴巴的話語又說不出口了。

“親家!我這不是為了天衣的清白着想,這才……”

秦夫人還在死要面子的辯解,沈碧華這一次卻好似吃了炸彈一般,好不軟弱地反駁道,“你們一個個的就沒有真正的相信過天衣,天衣嫁給你們秦守,房都沒有圓秦守就去了邊疆,你們不但不心疼她,反而還處處刁難她。我看就等你們秦守回來休了天衣算了!”

自己這娘親啥時候變得這麽威武了,天衣咋不知道啊?難怪有句話叫虎毒還不食子呢,看來孩子真是母親的心頭肉啊!

“娘……”

“走,跟我回家!”

沈碧華說完就直接地将天衣帶上馬車,然後吩咐馬夫頭也不回的趕回了李府。

“這可如何是好?”秦夫人看着珠兒發愁的問道。

珠兒看着自己家娘親,和顏悅色地說道,“娘,今兒這事兒确實是我們做的有些過了,天衣娘親生氣也是應該的。”

“我知道,我這麽做是讓天衣傷心,但是我若是不這麽做,萬一天衣真給守兒戴綠帽子,那……”秦夫人說到底還是偏向自己的兒子,跟本沒把天衣當自己家人。

“娘,趕走了就趕走,女工做得那麽差,琴棋書畫什麽都不會,關鍵是還長得一副狐媚樣子!也不知道我二哥看上她什麽了。”

秦嬌反正是巴不得趕走天衣,最後是徹底走了就不再回來了。

“嬌嬌你還知道你二哥看上的她,這若是趕走了,等你二哥回來,我可怎麽交代啊,你二哥一向是倔性子,他認定的人誰都改變不了!”

秦夫人想起當時秦守說要娶天衣的那情形,她就仿佛看到兒子拿着刀劍來逼着自己要人的兇神惡煞的樣子,不由得身子一抖,握着珠兒的手哀求道,“珠兒,你明兒代替我去一趟李府好不好啊?”

秦堅看了看自己娘,不由得怒颠道,“娘,為什麽要珠兒去啊?”他娶的娘子可不是幫弟弟看媳婦的,憑什麽什麽壞事都要他的娘子去做!

“你心疼你媳婦就不知道心疼老娘啊,忘恩負義的,舍不得你媳婦去,那就你去!”

秦夫人生怕最傲嬌的是生了兩個兒子,最失敗的是兩個兒子都向着自己娘子不聽她這個娘親的話!

珠兒見婆婆生氣了,忙說道,“婆婆,我明兒早上就去,您就別擔憂了。天衣她是個好孩子,等她娘氣消了,準能讓她回來的。”

一家人咋舊宅子吃了晚飯,秦堅和珠兒才回了自己宅子,秦嬌則是一溜煙的看完今天下午的戲又離家出走了。

秦夫人看着空蕩蕩屋子,想着秦老爺現在應該在那個女人的懷裏歡愉呢,心裏莫民奇妙地就窩着一團火……

第二天,珠兒一大早就去了李府,沈碧華見是珠兒來也沒為難,只是嘴裏卻埋怨道,“她自己作的孽卻要你這個大媳婦來賠罪嗎?”

“李夫人,真是對不起,昨兒的事兒珠兒處理得不當,婆婆她身體不太好,不太方便出門,所以就讓媳婦來接天衣。”

天衣見珠兒來了,趕忙地迎接出來拉着珠兒的手,問道,“你怎麽來了?家裏還好吧?”

說道家裏,珠兒嘆息一口氣,“天衣,你若是再走,這個家就真的不像是家了,公公昨兒晚上又沒回去,其實婆婆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守兒就是婆婆的希望,所以她才容不得一點點閃失,她看不得守兒收到一點委屈,所以才對你……”

其實同樣是過來人的珠兒其實又何嘗不懂得天衣的苦楚呢,只是既然都嫁進門來做了一家人了,若是再鬧騰就沒必要了。

“大嫂,我不像你,你性子好,我……有些時候就是忍不住。”

對于昨兒的事情天衣是感激珠兒的,漸漸地對于珠兒天衣也願意敞開心扉了。

“天衣,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嫁過來的三年是怎麽過的,我剛嫁過來的時候三天兩頭的哭着回家,婆婆那時候都指着我娘親的鼻子罵她生養我不教養我。天衣,你比我聰明也懂事許多,我若說我還和婆婆打過架你肯定不相信吧?”

天衣聽到珠兒這麽說,還真是不敢相信,一向這麽溫柔的珠兒竟然敢和婆婆打架?

“委實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麽好動的一面。”

“婆婆的腿現在偶爾會疼,就是那會兒我和她打鬥的時候不小心重傷到她了。”珠兒說着眼淚就滾出了眼眶,看來這件事兒對她造成的傷害不比婆婆少。

“沒事的,婆婆她現在也沒怪你。而且你現在做得很好了,珠兒,別難受。”原來珠兒這些年來都是背着一種內疚恕罪的心情膽戰精心地秦夫人眼皮子底下過日子。

和珠兒相比,天衣委實覺得自己那點委屈不算什麽。

吃了午飯之後,沈碧華看了看天衣,說道,“我還眼盼着這次能和你多處幾天,給你補補身子,這才過去幾日啊竟瘦成這個樣子。”

天衣看着娘親眼眶裏的淚花,看了看珠兒,說動,“大嫂,今天你先回去,我過兩日就回去,我許久沒有回來了,我想趁機陪她幾天。”

珠兒也理解天衣,就答應道,“也好的。”

天衣留在了李府幾天,都沒見着自己的爹爹,不過天衣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自己這個爹爹從自己出生開始就難的見到幾次。

用天衣姨娘的話來說就是:做個芝麻大小的官還屁事多。

天衣在李府的日子雖然平淡,每天就是陪着沈碧華聽着她講各種和婆婆相處的大道理,然後沒事的時候跟着娘親學做女工,學做飯,順便再看會兒醫書什麽的,日子倒是過的很快。

轉眼,她已經在李府過了五天了,而李天夢那個浪子也在第五天回了家。

進門一見到李天衣,李天夢冷冷一笑,擡頭額頭諷刺道,“你也有被趕回來的時候啊?”

天衣看着李天夢微微一笑,“誰說我是被趕回來的?李天夢,看來你消息還不夠靈通啊!”

“我就不相信你那天沒有和李孝義做,你的毒就那麽奇葩的解了?你的身體只是對于一般的毒有抵抗力,無色散和肖~魂散你是萬萬抵擋不了的!”

“李天夢,你給我下毒這件事兒我暫且不和你算,我奉勸你以後好自為之!否則你別怪我哪天想不通了回來找你老賬新賬一起算!”

天衣心裏也存在疑慮,但是這件事兒她現在還沒查清楚,她得等到以後見到李孝義了問清楚再做處理。

“走着瞧!李天衣,你這輩子都鬥不過我的!”李天夢說完之後扭捏着身體回了房間。

天衣看着李天夢竟然得意的樣子心裏犯嘀咕,自己沒有被趕出秦府這李天夢應該生氣才是,她怎麽還這麽高興?

天衣不知道的是,李天夢的下一個計策即将就要直戳自己的心髒了!

李天夢回了李府,天衣見着她那惡心的笑容就反胃,外加上自己在府裏也呆了五天了,就跟沈碧華提出自己今天想回秦府了。

天衣在李府也呆了這麽幾天了,就算養身體也不能一輩子養在娘家啊,沈碧華自然是讓天衣回去了。

所幸的是,得知天衣今天要回去的消息,珠兒在下午的時候特意又來李府接天衣,看的李天衣是恨得牙癢癢。

“李天衣我看你這輩子的運氣到底有多好,等你把運氣用完了我看你還怎麽活下去。”

天衣聽着天夢的話,看着大嫂,“撲哧”笑出了聲。

回到秦府之後,這一次秦夫人似乎真的意識到了的過火,特意地每天吩咐廚房給天衣頓了不少好吃的補身子。

“天衣,你的畫像畫好了嗎?給守兒帶去的時候順便幫娘也帶封信吧。”

天衣接過秦夫人手裏的信封,說道,“娘,畫像還在布莊,要不您下午陪我去取一下吧。”

秦夫人知道,天衣這是還在介意上次的事兒,故意叫自己作陪的意思是告訴自己,她壓根不想出去惹她懷疑自己又沾花惹草。

秦夫人尴尬地一笑,拍着天衣地,不好意思地道歉道,“上次是娘的錯,你下午去取回來便是。”

天衣也不想深究那麽多,只點頭道,“好。”

天衣去布莊取畫像的時候剛好展成也在,她就順便說了一下自己不能再來做設計這份工作的事兒,展成雖然可惜天衣這個人才,不過為了天衣的家庭生活幸福,他倒是同意了。

“天衣姐姐這麽快就要放棄了?那麽,天衣姐姐是不是也要放棄安陽了呢?”

安陽公主自從丞相府一別之後,天衣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參加安陽公主。”

“幾日不見你倒是又變得生分了,許是在怪罪我這些日子冷落你了嗎?”

之前天衣還擔心安陽公主因為薛志義那事兒怪罪自己,現在看到安陽公主竟然還能如往常一樣和自己說笑,天衣不由得激動滴一把将安陽公主抱住,問長問短的。

“好了,不過幾日不見,姐姐倒是像成了八十歲老太婆一樣啰嗦了。你剛才說不來布莊了,許是介意前些日子的事兒?那女子也是你故意讓店小二放行她才有機會上來搗亂的,以後我讓展成多派幾個可靠的人守在門口便是,你在這裏做得好好的又豈會舍得放棄。”

天衣不得不承認,在最近做設計的過程中,她慢慢地跟他們也學到了一些東西,而且那種每次做出來一件衣服的成就感,真的好爽!

“先不談這些了,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身體吧。”

說罷天衣就給安陽公主把脈,這一把脈天衣的眉頭蹙得很緊,安陽忙問道,“許是有什麽變故嗎?”

“沒有。只是公主您最近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加上民女給您的藥材您肯定也沒按時服用。”

天衣知道,安陽公主只所以這樣子肯定是因為薛志義,可惜這薛志義現在已經是太監了,再無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公主,那日,都怪天衣……”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這身子左右也是死不了的,我許久沒出宮了,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天衣陪着安陽公主去買了許多補品之類的東西,又帶着天衣去逛了下首飾店子,這才挽着天衣的手腕說,“回家吧。”

天衣聽着安陽公主那句“回家吧”一時之間沒理解透徹這個回家回的是誰的家。

“怎麽了?不歡迎我去你家坐坐嗎?”

“當然歡迎了,我婆婆成天的念叨,是不是我哪裏得罪您了,您老久不去我們家玩了。”

“呵呵……是嗎?秦夫人真是有心了。”

安陽公主今天似乎格外的開心,提着那些補品,帶着首飾去了秦家,天衣才知道那些東西竟然全是給秦夫人買的,天衣看着秦夫人那樂呵樣,心裏酸酸的。

她做為兒媳婦還沒給自己婆婆買過任何東西呢,慚愧啊!

“公主,您太客氣了!”

“小小禮物,也不知道秦夫人喜歡不喜歡,若是不喜歡下次再換一種買。就怕秦夫人嫌安陽前來打擾……”

“不打擾,不打擾的。”

“秦夫人,我和天衣情同姐妹,天衣叫您娘親,我可不可以也叫您娘親啊?”

見秦夫人不敢同意,安陽公主雙眸立刻潛滿滿淚水,哭哭啼啼訴苦,“我從下娘親就死了,是皇上将我養大的,可是皇後娘娘不喜歡我,我就想叫一聲娘親……”

看到安陽公主哭得梨花帶雨的,天衣不忍心地搖了搖秦夫人的肩膀,“娘,以後沒人的時候您就讓安陽公主叫您娘親過過瘾吧,若是有人在的時候咱就按照規矩來。”

秦夫人心裏早就樂開花了,嘴上卻推遲道,“這……不太好吧……”

安陽公主直接開口就脆生生地叫道,“娘!娘!娘!”

秦夫人看了看懷裏的淚人兒,笑呵呵地應道,“恩!”然後把手上的镯子取下來給夕陽帶在手上!

這個镯子秦守曾經指着秦夫人的手腕說過,“夫人,那可是我們秦家的傳家寶,娘早晚會傳給你的……”

如今,天衣看着秦夫人将這傳家寶戴在了安陽公主,一個八竿子和秦家打不着的人手上,天衣心裏還是不是很好受的,雖然這個破镯子她不咋稀罕,可素也不能當着她的面送給一個外人吧!

想到這裏,天衣再次想到了前段時間秦夫人說的關于給秦守納妾,還說什麽安陽公主喜歡秦守的事兒,這秦夫人不是擺明了打心眼裏還想把安陽公主給秦守娶回來嗎?

天衣突然就有了那麽一絲危機感!

“娘!今晚我可以在府上吃飯嗎?我想吃娘做的紅燒肘子肉,我聽京城裏的人都傳娘的爹爹以前可是宮廷的禦廚,做得最好的就是紅燒肘子!”

聽到安陽公主這麽說,幾十年沒下過廚房的秦夫人竟然真地起身來挽起衣袖拴上圍裙去廚房親自指揮丫鬟們做紅燒肘子!

天衣還更悲催的被秦夫人吩咐去當了燒火丫頭……

“你怎麽燒的,太一點!”

“燒那麽大,都糊了,小點小點,要悶一會兒的。”

天衣以前在家裏也好歹算個嫡出的大小姐,如今竟然輪到到了親自燒火的地步,不過看着安陽公主那單純的樣子,實在很難覺得她是故意整自己!

所以,天衣忍了!

不過,托安陽公主的福氣,天衣倒是嘗到了婆婆的拿手好菜——紅燒肘子!

雖然她只夾到了一筷子,但是味道真真是好極了啊,看着婆婆把其餘的全夾給安陽了,心裏其實還有有羨慕嫉妒恨的好不好啊……

“天衣,真好吃,你真有福氣,娘做菜這麽好吃的,每天都能吃到這麽好吃的真是死而無憾啊!”

天衣可憐的在桌子上畫着圈圈,詛咒安陽公主吃到骨頭損壞牙齒……

不是她邪惡啊,這安陽公主明明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嘛!這秦夫人幾十年都沒下過廚房,她天衣才沒那麽好的運氣吃到婆婆做的菜呢!

秦夫人見安陽公主吃得開心,忙說道,“公主,您喜歡以後就常來秦府,我每天給您做。”

“好啊,好啊,謝謝娘親,娘親也吃。”

看着安陽公主和秦夫人這其樂融融地畫面,眼眶有些發酸,吃飯就稱自己不舒服回了房間了。

安陽公主和秦夫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一直聊到安陽公主的轎夫催促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宮。

之後每天安陽公主依舊會來秦府,而且每次都帶了東西來給秦夫人,把秦夫人哄得那是每天屁颠屁颠地下廚房做各種好吃的給安陽公主。

天衣則每天照舊被安陽公主帶去布莊,然後給安陽公主治她的哮症。偶爾他們過來問天衣設計的事兒,天衣就講解那麽幾句,一般情況下她都不主動再去過問設計的事兒了。

“天衣姐姐,你真的不做設計了嗎?”

天衣淡淡回答,“不想做了。”

“許是這些日子安陽招惹姐姐厭煩了,姐姐這是在和安陽生氣嗎?”

天衣仿佛打量這張善良認真的臉,再盯着她清澈的眸子問道,“安陽公主,您這一次為什麽變得好像在故意讨好我婆婆一樣,你是有什麽目的的嗎?”

其實天衣很不願意問出口的,但是她心裏實在是憋得慌啊,天衣又一直把安陽公主當成的一個朋友,她不想對朋友有欺騙,也不想朋友欺騙自己!

安陽公主被天衣這麽一問,兩行淚水再一次飙出來了,可憐巴巴地解釋,“我就是覺得上次的事兒秦夫人對姐姐有偏見,所以想對秦夫人好點,那樣子秦夫人應該會對姐姐好點!”

天衣聽完安陽的解釋覺得自己真***小氣,心胸真狹窄,竟然誤會安陽公主是那種小人,心裏不由得想到:以後自己要做個大方點的姐姐才行!

“別哭了,都是我不好。剛才展成給我發工資,一會兒想買什麽,姐姐買來送你!”

一聽說有禮物,安陽立刻露出一張笑臉來,“真的嗎?謝謝天衣姐姐!”

“別客氣,走吧。”

安陽看中了一個朱釵,天衣毫不猶豫地掏銀子買了。然後又想起什麽,給婆婆也買了個朱釵。天衣看着剩下不多的銀子,決定就暫時先存着。

“婆婆,送給您的,我過來這麽久了,也沒給您買過什麽東西,也不知道您喜歡不喜歡。”

夕陽将釵子遞給秦夫人的時候秦夫人驚訝了一下,安陽随即補充道,“娘,這顏色是我挑選的,您喜歡嗎?”

“喜歡,公主挑選的我當然喜歡了!”

看着秦夫人寵溺地直接拉着安陽的手的時候,天衣真想怒斥,“這釵子好歹是我出的銀子,幫忙挑個顏色有什麽的啊!”不過,天衣一想起下午安陽那哭泣着解釋的小臉蛋,她就告訴自己,“別介意,要做個大度的姐姐!”

好吧,就這麽隐忍着過了幾天,安陽公主的哮症差不多要治愈了。而天衣在展成那兒的工作也告一段路。

天衣以為安陽公主應該不會再來了,以為基本上沒什麽事兒與自己有關了……

結果,出乎天衣意料的是,就算不治病,不用帶天衣去布莊,安陽竟然還是一如既往地來秦府,而且她現在來秦府都不借口是來找天衣的,而是直接說是來找她的娘親的了!

天衣看着越來越親熱的秦夫人和安陽,心裏暗自悔恨,自己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

日子就這麽過了一段時間,眼看就要到了公公讓九真進門的日子了。

雖然答應了秦夫人九真進門不辦酒席,但是若是進了門了都住進別院了,公公覺得還是好歹應該大家一起吃一頓飯,彼此認識一下!

畢竟,別院也就挨着正院的,看着像是兩個院子,實際上是一個院子隔開成兩個的。

要聚集在一起吃飯,婆婆自然是不會張理和打點的,婆婆就恨不得九真不進門呢,所以這聚餐的主要的策劃以及辦理就落到了天衣的身上!

天衣好歹也是秦家的兒媳婦,以後搭理宴席各種的肯定也還是必須的,若是連這個家庭聚會都做不好,那她以後怎麽搭理?所以,在公公婆婆滿懷期待的狀态下,天衣只好咬着牙齒點頭答應了!

九真進門的時間原本定的是下個月,但是由于秦老爺下個月有要事要耽擱,所以就重新把日子定在了這個月,也就是明天!

所以天衣今晚就只有熬夜開始準備明天一家人的宴席了!

雖然說是一家人吃飯,但是這麽大的一家子一起吃飯還是容不得出什麽差錯的,況且天衣初來乍到的還得慢慢打聽每個人的口味,所以這一天忙碌下來也實在是累得夠嗆。

“嘔……”

天衣今天第三次覺得自己胃裏翻滾了。

“夫人,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和天衣一起正在洗菜的丫鬟見天衣總是嘔,卻又不見得嘔出東西來,不由得關切道。

天衣搖了搖頭道,“我許是吃壞肚子了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這幾天都覺得人又累又困又軟綿綿的,今日更是反常的總是嘔吐,卻又不見得嘔吐出什麽東西來。

“夫人,要不您去休息吧,需要準備些什麽您交代我們就是了,您得保重身子啊。”

那丫鬟年紀小,沒什麽心眼,見天衣對他們不錯,倒是也關心起了主子。

旁邊那個上了點年紀的婆子卻說道,“夫人這可能是有喜事了吧?”

這大娘的話天衣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張着嘴巴驚訝道,“啊?啥喜事?”

那老婆子眉毛一上挑,一副很有經驗地指了指天衣的肚子,問道,“怕是有小小将軍了吧?”

這老婆子一說,天衣頓時驚得天雷滾滾啊,那小丫鬟還以為天衣這是高興的,連忙跪下身子恭喜道,“恭喜夫人!”

“得!恭喜什麽啊,你們兩個人不許胡說!”

天衣突然板着臉蛋喝斥,讓老丫鬟和小丫鬟都同時地愣住,忙跪身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是,這懷孕可是大喜事兒啊,大夫人嫁過來三年了是怎麽盼都盼不來子嗣,這二夫人怎麽反倒是好像很厭惡懷孕一樣啊?

天衣摸了摸額頭,對着兩個丫鬟說道,“我就是吃錯了點東西而已,你們兩個不許到處亂說啊!我可沒有什麽喜事,嘔……”

說罷,天衣轉身,快速地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天衣還在一個勁兒地嘔酸水,喉嚨口出也總感覺有什麽惡心的東西堵在那兒一樣難受。

“十一,進來一下。”

天衣由于在李府的時候習慣了身邊沒丫鬟,所以嫁過來之後她也很少讓丫鬟貼身伺候,只是有事情的時候才使喚丫鬟。

“夫人,您怎麽了?”

“把痰盂拿過來,嘔……”

“夫人,您慢點着,您這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十一輕輕地拍着天衣的後背,天衣感覺越吐越是想吐,不由得擺手示意她停下。

吐了一陣子之後,感覺胃裏被掏空了,天衣漱了口坐在桌子邊這才伸出一只手給自己另外一只手把把脈。

“這怎麽可能?難道我自己給自己把脈不準确嗎?”天衣一變感受着這奇怪的脈搏,一邊偷偷算着日子。

這一算,吓了天衣一大跳!

她的月信一向是很準确地,然後這個月竟然不知不覺地推遲來了十多天了,她自己竟然還沒有發現!

而且,更為可悲的是——這脈搏也顯示的是自己懷孕了!

天衣啊天衣,這下子玩笑可就開了啊!

這處~女膜的事兒她還是一頭霧水的呢,陡然間又來這麽一個晴天霹靂,天衣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她怎麽可能懷孕呢?

她和禽~獸壓根就沒圓房啊!

難道,李天夢這個賤人還真的給自己下藥,然後把自己送給了李孝義嗎?可是,孝義他在清醒的狀态下是不可能欺負自己的!天衣她相信孝義!

但若是對孝義下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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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