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媽的,賤人來邊疆!你欠收拾! (1)
天衣這才想起來,這個大夫遲遲不說不出口的原因是自己現在是男兒身,她不由得快速地閃出藥鋪,逃也似地鑽進了馬車,然後吩咐轎夫起轎回李府。
原來,真的是懷孕了啊!天衣頓感凄涼!
等到天衣的轎子進了李府,她拍拍胸脯呼吸一口氣,才下馬車。
黑暗中卻模模糊糊地見着一個人影和自己擦肩而過峥。
天衣看着這個人影進了門口的一輛馬車,這輛馬車還不是李家的,看來是從外面雇傭的。
只是,這個人影怎麽看着有些像李天夢啊!
罷了,李天夢半夜三更出門也不是第一次了,她都見怪不怪了客。
天衣回到屋子的時候,沈碧華還沒有睡覺,她盡力地忍住疲憊和嘔吐地沖動望着沈碧華笑了笑,撒嬌道,“娘,您怎麽還不睡覺啊?”
“你不回來,我睡不踏實,拿了什麽藥回來,我給去熬藥。”
沈碧華這麽一說,天衣才想起來,自己這光是出去竟然忘記了拿藥了。不由得讪讪地說道,“娘,我在藥鋪已經自己熬來吃過了,您就去睡覺吧。”
沈碧華一臉失望地,“這麽快?”
人上了年紀啊她就閑不得,總想為子女做點事兒,當有一天發現子女們都不再需要自己了,心裏的那種凄涼油然而生……
“好,那你早點休息,我也去睡了,有事兒就讓丫鬟來叫我,今晚我讓人在外面守着。”
沈碧華說完之後就回屋子睡覺去了,天衣卻是翻滾在床上怎麽都睡不着。
禽~獸啊禽~獸,若是你知道那還未與你圓房的夫人已經懷上了孩子了,你是什麽反應啊!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像個愣頭青的樣子,天衣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
“算了,說不定那個大夫和自己一樣,是把錯脈了呢?”天衣這麽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希望明天睡醒之後,我的肚子就恢複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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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衣依舊是起床苦難戶,不過今天早上來叫她起床的人卻不似沈碧華那麽溫柔耐心地叫她,而是直接地沖着她一陣子使勁地搖晃!
等到天衣想殺人一樣雙眸噴火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是驚慌失措一臉擔憂地彩蝶!
天衣重新閉上眼,懶懶地問道,“彩蝶,你幹嘛啊?”
“大小姐,二小姐昨晚離家出走了。大小姐,您怎麽還在睡覺啊?”
說完這句話,彩蝶又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自己家這大小姐啊,出嫁當天都能睡着的,什麽時候睡不着啊。不由得再一次搖晃着天衣地身子,嚷嚷道,“大小姐,您醒醒啊,您再睡啊,姑爺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天夢離家出走有什麽稀奇的,而且,姑爺遠在邊疆,又和姑爺有什麽關系啊。”天衣想起昨晚看個酷似天夢的鬼鬼祟祟的背影,看來真的是天夢。
看着這個大條的馬大哈小姐,彩蝶着急地跺腳喊道,“大小姐啊,二小姐這一次離家出走說是去邊疆找姑爺啊!”
“你說什麽?去找姑爺?你是說李天夢她去邊疆?”
這一句話,徹底地把天夢那倒黴瞌睡給驚醒了。她這才意識到彩蝶一大清早來吵醒自己的必要了!
“大小姐,怎麽辦啊?二小姐她前些天就說要離家出走,然後還跟身邊的丫鬟炫耀說等她當上将軍夫人了就回來。奴婢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誰知道今天早上醒來發現,小姐她昨晚真的,真的……”
天衣這才“咚”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慌亂地穿着衣服。
“天衣,今天怎麽起來這麽早,你不舒服就多睡會兒。”
沈碧華端着粥進來,天衣看着彩蝶說道,“你先回去,謝謝你。”
“發生什麽事兒了啊?”沈碧華看着神秘叨叨的主仆二人。
彩蝶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被天衣一個眼神給深深憋了回去,天衣看着自己家母親,“娘,沒事,彩蝶就是過來看看我,好歹以前主仆一場,我嫁出去這麽久了也沒見過幾次。”
彩蝶雖然現在是天夢的丫鬟,但是好歹以前服侍過天衣,而且和天衣的關系一向還不錯,所以沈碧華也沒多想,就把粥端到天衣手裏,說道,“先喝粥再敘舊嘛。”
“大夫人,大小姐,奴婢先告辭了。”
天衣端起來粥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那深情淡定的彩蝶産生一種剛才的事兒根本就沒發生的錯覺。
喝完粥之後,天衣擦了擦嘴角,拉着沈碧華的手,人真地說道,“娘,當初姨娘搶走爹爹的時候,你有沒有想要争取過?”
被女兒問起自己失敗的婚姻,沈碧華有些窘迫地回避,“怎地突然問起這事兒來?”
“娘,沒什麽呢。”
沈碧華看天衣的神色,想到她初嫁做人婦,很多事情應該不懂,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才會來問自己想要取點經吧?
想到這裏,沈碧華也就不覺得窘迫了,一五一十地說道,“你爹爹當時看上你二娘,可不是因為你二娘年輕貌美什麽的。那時候你爹爹只是個小縣令,剛好有一樁案子又沒處理好,眼看着一家老小都要陪葬了,你爹爹為了保住一家人才娶的你二娘。”
“那娘,你當時也同意啊?”
“那時候為了一家老小的命,我能不同意嗎?畢竟你二娘的爹爹可是知府大人。”
天衣若有所思地似的說道,“原來是二娘看上了爹爹,然後就利用自己父親的權勢來逼迫爹爹,所以爹爹為了一家老小才會就範的?”
沈碧華點了點頭,“恩。”
“可是,爹爹娶了二娘之後一直都很寵着,不像是不樂意的啊!”
“天衣啊,這都得怪娘。”
“娘雖然當時同意了,但是心裏一直都是怪你爹爹沒本事,怪你爹爹連最基本的婚姻都維護不了。”
“後來有了你和孝義之後,娘就把心思都放在你們身上了,對你爹爹就更加的冷淡,而你二娘卻是相反的帶着滿腔的熱情嫁給你爹爹,一天到晚都黏在你爹爹身邊伺候着,久而久之的是個男人都會選擇熱情的女人……”
天衣沒想到,原來爹爹這些年對娘親的不聞不問,極少的關心,竟然是娘親的冷漠造成的!
原來,娘親雖然外表那麽溫柔,內心裏卻是那麽的自愛自尊要強的一個人!
“娘,您這些年辛苦了。我知道您過的不容易。”
“娘這些年其實與其說是在怪你爹,不如說是在怪娘自己,娘怪自己沒能力保全得了這份婚宴,給你和孝義一個溫暖的家!”
天衣穿越來了這麽多年,自以為最了解的人就是自己的娘妻,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她竟然一點都不懂自己的娘親!這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內心深處的痛,她竟然一點點都沒有察覺到!
“娘,是女兒不孝!”
沈碧華看着天衣,說道,“天衣,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我知道了,娘。”天衣擦了擦眼淚,抱了抱自己的娘親,又絮叨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啓程回秦府。
回到秦家的時候秦夫人又說了天衣幾句,天衣都只是聽了受了,她現在沒心情和心思和秦夫人頂嘴。
因為天衣想明白了,連李天夢都敢追去邊疆追求自己的喜歡的,那麽她李天衣又有何不可呢?
她應該勇敢地帶着孩子去見秦守,問問他是否能夠原諒自己,若是能,她自當從今往後好好做個好娘親,好夫人,若是不能她再帶着孩子獨自生活也不遲。
至少,要給自己和孩子一次争取的機會!
雖然這個孩子來的突然,甚至都不知道父親是誰,但是天衣通過這麽些天的偶爾,嗜睡,反胃,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當年在現代的媽媽為什麽可以不要性命也要生下自己的那種心情!
母愛是偉大了!
既然上天給了天衣一次機會,那麽她為什麽要選擇放棄呢?對于她這種特殊血液,具有特殊能量的人來說,一輩子都難得懷上一次孩子呢!用李孝義的話來說就是:機會來之不易,若是還浪費了,那該遭到天譴!
想明白了之後,天衣就回到府裏收拾東西。
天衣随意地給自己帶了些衣服,又帶了點布匹,然後把之前剛給秦守做好的那件灰撲撲的衣服也帶上,準備去邊疆給秦守一個驚喜!
想到秦守穿着自己縫制的衣服的樣子,天衣的嘴角竟然潛着一抹笑!那是一種诠釋着幸福和滿足的笑。
收拾完東西之後,天衣留下了三封信在屋子裏。
一封信是給沈碧華的,大概是讓她別擔心,她只是也想去争取一次幸福而已。
一封信是給大嫂的,主要是交代近期他們要服用什麽藥,然後要注意一些什麽。
最後一封信是給自己的婆婆的,大概就是說她去找秦守了,讓她別擔心,說自己在見到秦守之後會寫信回家的。
由于下午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偷偷雇傭了馬車,天衣收拾妥當東西,又寫了信之後,天衣就安靜地坐在屋子裏等着天黑。
因為,她想的是,等天黑了吃了晚飯之後她再偷偷的走,那樣子即使秦夫人他們發現了也是在第二天早上了,想來追自己已經來不及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天衣有些心不在焉的,秦夫人也懶得搭理這個傻不拉幾地兒媳婦,她呀現在就只盼望着秦守能夠快點回來,然後把天衣給休了,重新娶一個回來!
李天衣這個兒媳婦,琴棋書畫啥都不會就算了,也不懂得讨人開心,娘家條件還那麽落魄心酸,平常夫人們邀請秦夫人聚會的時候一問到兒媳婦她都開不了口,更別說帶着天衣參加聚會了,簡直是丢人!
天衣默默地吃了飯,然後回到屋子裏等到秦夫人睡下了她才提着大包小包地東西從後門出發。
由于天衣不僅收拾了衣物,還自帶了不少下午從家裏搬回來的藥材,因為天衣擔心邊疆條件艱苦,沒有安胎藥,所以她就自帶了,而且平常秦守老出去打戰難免受點小傷,天衣就又準備了一些緊急備藥。
這樣子收拾下來就有了好幾包東西,天衣提了一次上馬車又再回來提一次!
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把馬車提上了馬車,天衣也就激動了,第二次就大大咧咧地直接進屋子提着兩包東西就往後門跑!
結果,撞什麽了什麽東西!
天衣還沒來得及開口叫,那不明物體竟然開口道,“需要幫忙嗎?”
是九真的聲音,天衣站在原地愣住了!
“九……姨娘……我……”
九真接過天衣手裏的東西,把手指放嘴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噓……”
然後,九真竟然幫忙把天衣的幾包東西提上馬車,然後再悄無聲息把一包銀子塞進天衣的手心裏。
天衣想推遲,九真卻直接給她放馬車上就回了屋子,關上了秦府的後門。
天衣看着後門,再看着那一小包銀子,心裏默默地說道,“九真,謝謝你。”
然後讓馬夫駕駛馬車,奔向遙遠地邊疆!
馬車行駛到了第二天早上,馬夫對着天衣說道,“已經出了天運城了,姑娘,我送到你的目的地了。”
“這裏?”
天衣用眼角餘晖掃視了一遍四周的各個角落,竟然連一顆樹木花草都沒看到!
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到底是哪裏啊?
“姑娘,你說要到天運城門外,我送你到的時候正是半夜,我問你要不要多送你斷距離,你說好,我就多送了你這麽遠了……”
車夫這麽一說,天衣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是聽到他這麽問了一句,只怪天衣當時真的好困好困啊,所以她就随意地答了句“好”,然後沒想到無意間的一個字就早就了今天的悲劇。
“可是,你送我來的這裏到底是哪裏啊?我根本就找不到!”
馬夫看着天衣有些膽顫地說道,“姑娘,我這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您別到了目的地了就耍賴不給我銀子啊!”
夕陽看了看這個馬夫,其實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多送了她這麽一段路,只是這路的反向送錯了!
姑娘把自己準備好的地圖打開了看了看,然後招來馬夫問道,“出了城門之後你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北方!”
“我要去的邊疆,你應該往南方走啊!你這不是南轅北轍嗎?”這一晚上行走的路有大半晚上都白走了!
“姑娘,你沒早說啊!那你看這咋整啊?”
天衣嘆息一口氣,“能咋整啊,按照原路回去呗!送我回城門口去!”
天衣後悔出門的時候沒有看看黃歷,選個不犯沖的日子的!
“姑娘,好吧,算俺倒黴,那俺回城就順便把你捎帶回去,但是之前說好的五兩銀子不得少一分啊,我這可是一晚上沒睡覺。”
“知道了。”天衣重新鑽進馬車,然後繼續呼啦啦打瞌睡。
等到馬車終于到了天運城門口的時候,天衣竟然還在睡覺,這車夫生氣了不由得沖着天衣吼道,“姑娘,你那倒黴瞌睡怎麽還沒睡醒啊!”
倒黴瞌睡?老娘可是懷孕了!天衣雙眸一睜,雙手叉腰,瞪着車夫罵道,“老娘我是懷孕,你們男人懂什麽啊,我能睡,這是福氣,什麽倒黴瞌睡,會不會說話的,你不是你娘生的嗎?”
那車夫看着天衣,讪讪地問道,“有身孕的人脾氣也不好嗎?”
天衣被他這麽一本正經地問,不由得小臉一紅,扔給她五兩銀子就下馬車了。
折騰了這麽久,天衣也餓了,所幸找了家館子大吃一頓今晚再繼續趕路罷了。
“姑娘,來點什麽?”
“那個泡菜,來兩盤,粥來兩碗,還有包子,來兩籠吧。”
剛發現自己懷孕的那兩天,天衣什麽都不想吃,看見油膩的東西更是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衣打從心眼裏不想要這個孩子來到自己的肚子,所以孩子才會折騰得她沒胃口。
如今決定了要盡力保護這個孩子了,小家夥似乎也開心了,搞得天衣今天的胃口超級好。
當天衣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完之後,竟然又點了兩籠的小包子吃光了,看得那店小二一愣一愣的。
“看什麽看,不知道老娘是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份兒啊!老娘就要做娘親了!”
“恭喜姑娘啊,恭喜啊。”
天衣發現,抛開未婚懷孕這個話題,她還是挺願意懷孕,挺願意和別人分享她能當娘親的樂趣的。
吃飽喝足了,又買了些包子帶在路上吃,天衣這才去集市上雇傭了一輛馬車,然後試圖自己駕駛着去邊疆。
去雇傭馬車的時候那大叔一個勁兒地誇自己的馬兒,還跟天衣吹牛說,“頭些天還有個姑娘買我一輛馬車說是要去邊疆看情郎呢!”
“去邊疆?真的假的的啊?”天衣問完之後忽然發現了什麽,這個姑娘……
“大叔,這個姑娘是什麽時候買的你的馬車的啊?她長得什麽樣子啊?”
“這姑娘是前天晚上半夜了才來買的我的馬車,她當時是被一個我認識的車夫帶來的,至于長什麽樣子天太黑我沒仔細看。”他們這些做生意的向來只看銀子哪裏有時間看人啊。
前天晚上,看來真的是李天夢,這丫頭片子竟然比自己早先去了這麽久,也不知道這秦守會不會把持不住直接地撲倒李天夢啊!
“那她說了什麽了嗎?”
“那姑娘好像還蠻高興地說她的情郎是個什麽将軍吧。怎麽,你也是去看情郎的嗎?”
天衣拿出十兩銀子遞給馬車主,半開玩笑地說道,“她情郎是我相公。”
那車夫愣了愣,把銀子收進口袋,對着天衣駕車的背影勸道,“姑娘,做事兒別沖動啊,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他們心裏永遠還是最在意正房的。”
天衣沒挺清楚馬車主說了什麽只是盡量慢慢地駕着馬車,看着地圖試着慢慢前行。
一天下來,天衣看着地圖忍不住地嘆息,這也走得太慢了一點吧!
按照她這個龜速前行的話,估計要一兩月才能夠到達邊疆了,到時候說不定秦守打戰都凱旋而歸了。
只是,天衣她懷了孩子,又加上不會騎馬,駕着馬車又不熟悉,這速度是想快又不敢快,愁死了!
話說,李天夢在去邊疆的那條路上也不咋順利……
買了馬車的第一天由于李天夢去邊疆心切,馬車駕馭得飛快,然後一不小心地翻滾下了一個小山溝,然後車子摔得支離破碎的,整個人也跟着滾下了懸崖。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她沒被摔死,還被人給救了起來。
然後更幸運的是,救了天夢的那個小夥子正好要去邊疆從軍,所以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李天夢看着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熬藥的小夥子,有些不耐煩地問道,“王鑰匙,你啥時候去邊疆啊?”
“你的腿還沒好,過兩天等你腿好了就去。”
其實王鑰匙想的是若是你的腿沒好,我早都去了邊疆了。
但是,這小夥兒天生就挺熱心的,聽說李天夢是去邊疆找人的,索性也就好心帶着她一塊兒去。
不過李天夢一想到秦守,她的心早就按捺不住地飛去邊疆了,哪裏有心情等着什麽腿好啊。
最終,拗不過李天夢的催促,在李天夢休息了一天之後,王鑰匙就将她放在馬車裏然後火速的奔往邊疆了。
邊疆軍營的廚房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推搡了下旁邊一個打扮得花裏胡哨地小丫頭的胳膊道,“路路,聽說你們家的鑰匙也要來當兵打戰?”
這路路的父親是個知府,路路好歹也算是個千金大小姐,她之所以來這遙遠的邊疆做起了廚娘,也是因為王鑰匙一直想要從軍……
“還不知道呢,說是這些天來,具體的我還不知道。”
路路這丫頭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說這些的時候雖然也有女兒家的嬌羞卻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路路,我真羨慕你啊,年輕就是有揮霍的資本,瞞着家裏人還瞞着情郎偷偷地來了邊疆做廚娘!也不知道等到你們家鑰匙來看到你在的時候,會是怎麽個激動法。”
“胡桃姐,你別取笑我。你不也是跟着楊桃哥來的邊疆嗎?”
兩個女子一邊摘菜,一邊互相打趣。
突然沖進一個小妞,也是個廚娘,叫田田。她一進廚房就用特有的大嗓門嚷嚷道,“路路,我好像聽說新來了個兵,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家鑰匙啊!”
這田田的話還沒吼完呢,路路已經沖出了廚房,一直往軍營入口那個方向跑!
等到路路跑到的時候,那入口處已經聚集了好多人!
路路擦了擦花花的臉蛋,又攏了攏頭發,擠了擠臉蛋,這才擠進人群中,安靜地等待着馬車上的人兒下來。
只見馬車上下來一個小夥兒,黝黑的皮膚,小而健碩的身子,對着來接待的人們微微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齒。
路路也随着衆人沖着王鑰匙燦爛一笑,然後張開雙臂,打算沖過去抱着他……
結果,路路沖了一半的時候,她張開的雙臂僵硬了!
只見王鑰匙竟然牽着一個女子下馬車!
而且,更為無語的是,那女子因為腿不方便,整個人完全的将身體依靠在王鑰匙身上,看上去就是個黏黏蟲完全地依附在寄主身上一樣。
其實,王鑰匙本來是個挺樂觀的小夥兒,心腸又好,他想的是幫忙扶着一下這個腿腳不方便的人也沒啥的,而天夢這一次倒是也沒多想,不過就是腿疼而稍微地依靠了一下王鑰匙而已。
結果,這一幕被路路看在眼裏,那是火冒三丈,絕對不可饒恕啊!
想她抛棄了大小姐是身份來到這裏專門為了王鑰匙而去做廚娘,結果這個王鑰匙呢?他竟然大老遠地帶着另外一個女子來,而且,在大庭廣衆之下卿卿我我的!
“王鑰匙,她是誰啊!”
路路這一聲吼可把王鑰匙給吼樂呵了,他是打死都想不到在這裏會看見路路啊!
他連忙要撲上去拉住路路的手問問路路怎麽會在這裏?
沒想到,他一走過去,路路就甩了他一巴掌!
然後,李天夢走過去剛要開口解釋什麽,就被路路一把推開,喝斥道,“你什麽東西啊,你也配跟着鑰匙,死蹶子!”
王鑰匙見路路直接把李天夢給推倒在了地上,趕緊滴把李天夢從地上扶起來,內疚地問道,“你沒事吧?”
李天夢搖搖頭,路路看着她是王鑰匙扶着她是越發地不爽了,不由得将王鑰匙一把拉過來,沖着王鑰匙嚷嚷道,“鑰匙,你今兒就當着大夥兒的面說,你是要她,還是要我啊?”
“路路,我當然是要你了,你誤會了,她只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恰好也要來邊疆的而已,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的。”
聽着王鑰匙當着衆人的面解釋清楚了,路路的臉上立刻笑得跟花兒一樣的。
“路路,不生氣了吧?不生氣就告訴我,你怎麽在這裏啊?”
說着笑着路路就要挽着王鑰匙的胳膊往休息的地方走了。
李天夢剛到這裏,人生地不熟地又不認識人,不由得沖着王鑰匙地背影喊道,“王鑰匙,我應該去哪裏找人啊?”
“你這個女人煩不煩啊,我怎麽知道你去哪裏找人啊!我告訴你,你別纏着我家鑰匙!”說罷拉着王鑰匙就要走。
王鑰匙看了看李天夢那腿,心腸一軟,搖晃着自家相好的胳膊讨好道,“她初來乍到,要不,讓她先去你那兒住下吧?”
路路腦袋一偏,不爽地直接拒絕道,“不行!”
旁邊的大姐胡桃忙打住圓場道,“要不,讓她先跟我住下吧。”
“好,那謝謝這位好看的大姐了啊。”
路路翻着白眼鄙視道,“什麽大姐啊,土裏土氣的。還有,你說誰好看呢?我不好看嗎?”
“路路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比剛才那個女的還好看嗎?”明知道沒關系,但是還是忍不住地吃飛醋,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誰啊?我的眼裏只看得到路路一個女子,其他人我王鑰匙都不放在眼裏!”
“貧嘴!”
“你不就喜歡我的貧嘴嗎?”
王鑰匙這一點沒說錯,路路就是喜歡他的幽默,會說話,會哄人,會寵人的樂觀積極的生活态度。
“我看你是好久沒被扯耳朵,撕嘴皮了,你皮癢癢了吧。”
兩人打鬧着歡歡喜喜地進入了休息房間,路路熱情地給王鑰匙打來熱水給他擦身體,又關切地給他端來了飯菜讓他吃。
王鑰匙由衷地說道,“沒想到到了邊疆還能享受到這種待遇,有夫人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路路心裏甜滋滋的,翻了翻白眼道,“切,你以為有夫人的都能享受到這待遇嗎?”
“錯!只有我王鑰匙才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因為只有我王鑰匙才有路路這麽偉大能幹的夫人,對不對啊?”
這邊兩個還在歡鬧着團聚的樂趣,那邊李天夢卻犯愁了,她被胡桃帶着到了一個集體住的地方,胡桃就不知道去了哪裏,她一個人腿腳不方便,但是又偏偏很內急。
她憋不住了,想要自己強撐着找茅房,卻偏偏腿腳不方便,一走就摔倒在了地上。
吃飽喝足之後準備去軍營入隊報道的王鑰匙正好路過這裏,就看見天夢躺在了地上,就走進去把她扶了起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腿腳不方便,你就別亂走啊。”
“我……我這不是……”天夢一想起自己這連走路都困難,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折騰到這裏卻是人生地不熟的,眼淚不由得“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王鑰匙看見了,忙哄道,“你別哭啊,我又沒說你什麽,你哭什麽啊。”
李天夢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內急……”
“這……”王鑰匙看了看外面一個人都沒見着,估計這會兒午飯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吧,不由得說道,“你在這裏等會兒,我去找個人來幫你。”
李天夢窘迫得臉燒得滾燙得,哭泣着說道,“我忍不住了,你就扶着我去一下吧。”
然後,王鑰匙就在如此被迫的情況下扶着李天夢去了茅房,然後由于她腿腳不方便,王鑰匙還得再外面等着将她扶回去。
只是,很湊巧地是……
路路剛好也在茅房!
章節目錄 将軍,今日子不好,改天圓房!
更新時間:2013-7-1 12:34:36 本章字數:17014
然後,當路路出茅房的時候正好就看到王鑰匙扶着李天夢過來,可憐的王鑰匙這一次是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楚了。
“王鑰匙,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啊?”
“路路,你要相信我啊,我和她真的沒什麽的。”其實,他只恨當時自己路過那廚娘住的地方的時候為什麽要進去看一下啊?如果不看不就接下來的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嗎?
話說這個李天夢也真是衰神附體了,見她一次自己就被路路誤會一次,王鑰匙覺得,自己此後應該遠離李天夢這個倒黴女子。
“她去茅房你都要跟着了,你還覺得沒什麽?這裏這麽多女人她不叫,怎麽偏生就要叫你一個大男人扶着啊?峥”
“路路,當時屋子裏沒人嘛,她……她說她憋不住了。”
“憋不住了?她虧她說得出來!萬一她哪天要是欲求不滿了也憋不住了,你是不是也幫忙解決啊?”路路向來是個直性子,生氣的時候說話就更是直接了。
說完之後她才發現這些話有些過分,不由得直接地轉身往廚房跑了客。
王鑰匙看着路路跑開了也不急着去追,直接地轉身往軍營走,他打算先去報道了再說。至于李天夢一個人還在茅房那件事兒,他是早就抛在腦後了!
然而,當李天夢從茅房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一個時辰之後胡桃才發現她不見了,到處地找,才發現她竟然在茅房……
而那個時候的李天夢由于腿腳不方便,而且王鑰匙把她扶着進茅房,她就一直蹲着,蹲了兩個時辰的時間腿腳都麻木了,她幾次嘗試起身都失敗了,最後一次,竟然還有一只腳直接地踏入了茅房!
等到胡桃把她扶着出來的時候,左腳真是髒死了,惡心得要命!還是好心的胡桃給她舀水沖洗幹淨,又把她帶來衣服給她找了一套來換上。
“胡桃姐,謝謝你。”
路路看着胡桃幫助天夢,很不爽地說道,“要我說啊,胡桃你就是母愛泛濫,去同情這種人,難道你不知道一句話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胡桃看了看路路這還在吃醋的小性子,勸解道,“以後有什麽事兒就叫我吧。路路,天夢一個人到了邊疆也怪不容易的,你就別落進下石了啊。”
李天夢看着胡桃,趁機問道,“胡桃姐,這邊疆,你認識秦守大将軍嗎?”
“秦大将軍?你找他做什麽?他是大将軍,怎麽會來我們這油煙之地呢?我當然沒機會見過的。”
一聽說這秦守壓根沒來過這油煙之地,那估計這裏的人都不認識他,天夢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就你,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秦守将軍頭些日子剛新娶的夫人啊?大家可都傳聞秦守将軍新娶的娘子那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就你這個樣子,我是半點傾城傾國都沒感受到。”
李天夢聽到路路這麽說,嘴唇咬的死死的。不過目前她沒資格和路路計較,她只得厚着臉皮問道,“路路姐,你知道秦守将軍嗎?”
“姐什麽姐,我看着還沒你老,別跟我亂認親戚。還有,我可沒福氣認識秦大将軍,不過我也不會學某些人裝大牌,假裝認識秦大将軍!”
李天夢聽這個路路說話的口氣十足的小姐脾氣,而且性子又像是從小被人寵壞的,看來她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大戶人家的小姐人脈應該不錯,若是讓她幫忙打聽秦守在哪裏,應該比天夢自己海底撈針要好的多。
她便不由得放緩了語氣,低聲下氣地哀求道,“路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放心,我不是來和你搶王鑰匙的,我真的是來找秦大将軍的。我知道您人脈關系好,您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路路看着這個女人,真想給她幾個耳光讓她漲點記性!
“李……李天夢是吧?你的臉皮也真夠可以的啊!先是纏着王鑰匙,我家鑰匙不動容,你就來纏着我,是吧?麻煩你照照鏡子,就你這德行,我路路生平最讨厭你這樣子裝可憐的女人了!”
路路性子要強,所以她不喜歡那些嬌滴滴的女子,而李天夢現在腿腳不便,說話又低聲下氣地更是惹得路路讨厭!
話說,王鑰匙去軍營報道之後就直接地加入了戰鬥了,根本就沒時間再回來這裏見路路。
而他不回來路路原本還多傷心的,可是經過胡桃大家的一番勸解,路路倒是覺得他不來,不會被李天夢那賤人煩,倒是挺好的。
只是,李天夢也忒不自知了點,三天兩頭地就向路路打聽王鑰匙到底什麽時候能夠過來。
“李天夢,人至賤則無敵!我路路還真是差點就被你打敗了啊!”
最初的時候她向路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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