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初步觀察

“柯特博士，要不然您先回寝室去洗個澡休息休息？這裏我會看着的。”在俊實在有些受不了柯特博士為了科學廢寝忘食到連個人衛生都全然不顧的犧牲精神了。從花花到達實驗室開始，柯特博士就吃住在這裏，輪到在俊當班的時候，他就睡在簡易伸縮床上。

“不用了，小洛洛。”柯特博士從簡易床上坐起，一頭按照他的偶像---古地球時期最有影響力的科學家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先生弄的發型，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柯特博士稍稍洗漱了一番，照了照鏡子，表示非常滿意。然後換了一身工作服。

“情況怎麽樣？”柯特博士走到在俊身邊，查閱起昨天晚上的數據。

“花花恢複的速度和預想的差不多，再過5個小時，精神力可以基本恢複，撫慰器昨天晚上已經撤離。”在俊認為精神力撫慰器只能暫時幫助撫慰精神力躁動和精神力使用過度等帶來的痛苦，如果要恢複精神力，還是需要人本身的力量來修複，不然會形成依賴。當然，有精神契約的人之間是不會有這樣的副作用的。

“做得非常好。”在俊對于即使非常細小的事物都能夠考慮得非常周到。柯特博士認可地點了點頭。“精神力網修複方面呢？”

“索羅，把精神力網監測畫面放大。”在俊把放大的畫面拉至兩人面前，讓柯特能夠清晰地看到花花的精神力網。

“您之前應該已經注意到，花花的精神力網這兩天并沒有什麽修複的跡象。但是……”在俊把畫面進行了切換，看到的是個更加清晰更加具體的畫面。

“這……”柯特博士被驚到的有兩件事，一是這個精神力網格是六邊形的，至今為止不論是人體上還是星獸體上都沒有檢測到過這樣的組成結構；二是這個畫面不是5級精神力能夠探測到的，至少要10級精神力以上并且能夠打開精神識網才可以做到。

“柯特博士，這是我加載了精神力到索羅上才得到的具體畫面。”在俊解釋了柯特的一個疑惑，用手指滑動畫面，繼續道，“您可以看到這些六邊形有62%還是破損的，20%是正在修複的，只有18%是完好無損的。”

“那你是怎麽判斷那20%網格是正在修複的而不是本身就破損的呢？因為這兩天以來，據我觀察，花花并沒有修複精神力的跡象。”柯特笑着問道。

“我之前也說過，在第九防線區域遇到花花的時候，我對它使用過精神力探測，當時它還沒有過度使用精神力，所以我在那時确實觀察到了網格在修複的動作。但是，自從花花到了實驗室之後，也就是精神力透支之後，索羅就沒有探測到任何修複的跡象。所以，我推測在精神力透支的狀态下，精神力修複是會停滞的。而這20%是我和索羅剛剛共同監測所得到的數據。”

“哦？難道精神力網的修複又重新開始了？”柯特把視線從在俊身上轉向畫面。

在俊指着其中一個網格解釋道：“您看到了嗎？這裏有些微小的觸角，和已經破損的網格斷層是不同的。這些觸角的頭部全部是圓的，而斷裂的網格線就像被拉斷的頭發絲一樣是不規則的斷面。”

“讓我看看。”柯特博士激動地擡手自己在畫面上不停滑來滑去，對比測量數據。“真的是這樣。”

“不僅僅是這樣。”在俊又調出了幾個畫面。那是看上去已經完好無損的網格。“您看這邊角的地方，一般六邊形網格的連接點是平整的，而這個網格的這個點連接處是有觸頭的，也就是剛才我們看到的觸角頭部一樣是圓的。”

“所以，觸角可以重新找到連接點進行重新連接，從而形成一個完好的網格，進而修複整個精神力網！”柯特激動地抱住一旁的在俊，“在俊，你真真是天才，這真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小羅，你看到了嗎，你兒子真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真應該親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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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還沒說完。

“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柯特博士幫在俊整了整衣衫，“那麽為什麽現在精神力修複卻停滞不前呢？難道是因為精神力損耗過度？”

“其實也不是停滞，而可能是進程太過緩慢，我們沒辦法監測到。就像現在，花花的精神觸角有的還是有些細微的變化。一切還有待觀察。”

“好！”柯特兩眼放光，精神百倍地準備繼續研究工作。

“師父，盥洗室已經搭建好了。”在小迪和索羅的共同努力下，一個專門為了某人而設立的小型盥洗室已經可以使用了。

“小迪……”小迪這家夥真是，不知道柯特博士會尴尬嗎？“柯特博士，您辛苦了這麽久，還是稍微休息休息吧。這裏有我、小迪還有索羅。”

“那個，我也正好去試試新的盥洗室吧。”柯特一點都沒覺得什麽，實際上他皮厚得很，“還有，小洛洛，索羅的使用權限能不能開放到II級啊？”

“這個……”

看到在俊有些猶豫，柯特立刻腆着老臉信誓旦旦地說：“我保證不會洩露關于索羅的任何事情！小洛洛，我跟你老爸可是從學生時就開始的鐵哥們。”

“你跟老爸，這年齡層好像不太對啊。雖然我知道您和爸爸是老朋友。”柯特和養父竟然是同學，我一直以為是師生關系。養父可年輕多了。

“真的真的。你也知道你爸爸是天才嘛，他八歲就讀大學了。我們真的是同學。”柯特博士睜大自己本來就圓的跟桂圓似的眼睛，真摯地看着在俊。

“不跟您開玩笑了。我相信您。索羅，向柯特博士開放II級使用權限。”

“是，已向柯特博士開放II級使用權限，待博士休息後，我将為您展示權限說明。”索羅的脾性和他的創造者洛在俊有很多相似之處，其中一條就是潔癖。然後索羅直接引導博士去洗漱。

“小迪，把之前叫你做的化驗報告傳給我。”

“是師父。”小迪将報告傳送好之後，又報告，“師父，希斯副官問您是否還需要其他醫療輔助設備。”

“不用了，這些醫療檢測和輔助設備已經足夠。替我謝謝希斯。”在俊看小迪還想問些什麽，微笑着說，“放心吧，小迪，花花估計治療之後就會醒，應該還有3個小時左右吧。”

“要不是它還有用，最好是別醒了，這樣契約直接就失效。哼！”小迪轉頭繼續手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