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小命可保
長途汽車到了船山縣城,下車之後,兩人直奔民政局。
他倆很快拿到獎狀樣的結婚證,上面寫着:
陸嶺,二十四歲;沈溪,十八歲,自願結婚,經審查合于華國婚姻法關于結婚的規定,發給此證。一九六七年八月九日。
最底部,紅底上還有金色的字:勤儉建國,勤儉持家。
沈溪把結婚證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笑容明媚動人。
這結婚證就是她小命的保證。
她保住小命,就能阻止反派黑化,雖然她不知道反派是誰。
陸嶺長得那麽好看,單看他那張英俊的臉,她就能再荒島上安分地呆上十年,十年過後,各自安好。
只是耽誤了陸嶺的婚姻,既然他說他不想成家,那她也就放下心理負擔。
要是以後他有了意中人,說不定形勢已經變了,她到時候再離婚讓位。
不管怎麽說,她都覺得自己占了陸嶺的大便宜。
陸嶺知道她是迫不得已才跟他結婚,看她現在笑得開心,一點都不像做僞,完全想不出她在高興什麽。
她的笑容好甜,眉眼彎彎,陸嶺被她的快樂情緒感染,心情好了不少。
沈溪仔細地把結婚證收進行李袋,問道:“你帶糧票油票了嗎,我們以後肯定不能總吃食堂,要自己做飯,你有糧票油票的話我們買點糧油回去。”
島上他們的家裏糧油儲備并不多。
陸嶺神色微肅,犀利地目光飛速從沈溪臉上掃過,立刻警惕起來。
她跟以前判若兩人,且行為反常,明明以前情緒很低落,并不想跟他領證,可今天拿到結婚證特別開心。
以前她都不願意做飯,現在想要買糧油。
她到底在想什麽,會不會并不想安分過日子,只想迷惑住他,以後逮到時機再偷溜出島!
這個可能性極大!
越是這樣越需要提高警惕!
沈家倆兄弟說沈溪是他們家的養女,他要調查沈溪的身份。
陸嶺翻遍全身口袋,把糧票油票全找出來,數量不多,他随意地說:“就這麽多,其它的都在家裏。”
沈溪清點那麽票據,說:“不少了。”
他們馬上去糧油店,買了五斤大米、五斤白面,十斤雜合面,三斤油,拎着糧油回到可以登陸梨花島的萬島碼頭,登陸艇還沒來。
沈溪指着不遠處的幾艘漁船說:“那裏有小蝦賣,我們去買一些。”
陸嶺深深看了她一眼,還要買魚蝦,這是真要好好過日子?
漁民的魚蝦都已經被水産公司收走,只剩下一些小蝦,品種不一的貝類和無法活着運走的螃蟹。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最後一點螃蟹剛好被來碼頭買海鮮的人包圓,只剩下小蝦和扇貝。
其中一艘船上的漁民正在整理竹筐準備返程,剩下的海産他們要帶回去自己吃。
“大叔,小蝦和扇貝怎麽賣?”沈溪問船上的中年人。
現在是一九六七年,格外困難的那幾年已經過去,漁民生活也日益好轉,這些個頭小的海鮮對于他們來說可吃可不吃,有人買就賣。
不過沈溪不嫌棄,小蝦和扇貝做成海米和幹貝最好,放着又不會壞,随吃随取。
黑臉中年人正把手中的筐摞好,轉頭看了眼面前的俊男美女,想着小夫妻倆臉皮薄不好意思還價,于是裝作大方地說:“都是活的,一毛五一斤,便宜。”
這是要搶錢!
沈溪剛剛明明聽見都是二分錢一斤。
她很高興,她在末日擁有精神力異能,這項異能讓她的眼力和耳力非常好,這異能還跟着她,也就是說她是有精神力異能的人。
她臉上帶笑,跟大叔說剛才二分錢賣貨的事兒。大叔嘿嘿幹笑幾聲,想不到離那麽遠姑娘就能聽到他說話。
大叔不再堅持,痛快地把小蝦和扇貝以二分錢一斤的價格賣給他們,還二分錢賣給他們一只蛇皮袋。
“買這麽多?”陸嶺貌似随意地問。
他背着行李袋,拎着糧油,再加上裝海鮮的蛇皮袋,身上挂滿東西。
沈溪把自己的行李袋接過來,給他減輕負擔,她說:“這麽便宜,肯定要多買點,慢慢吃又不會壞,再說我們又不會經常來碼頭,就是來了也不一定趕上有賣的。”
不對呀,陸嶺貌似閑聊,怎麽感覺話中有話!
沈溪側過頭去,認真看了他一眼。他的側臉線條明顯比第一眼看到他時柔和了許多,只是他的神情裏為什麽帶着戒備!
沈溪還沒探究出他話裏的意思,陸嶺朝碼頭指說:“登陸艇來了。”
兩人坐好,按照規定穿好救生衣。登陸艇馬達啓動,劃開黃色波濤往梨花島的方向駛去。
除了開艇的戰士,這登陸艇只載了他們倆人,沈溪有些愧疚,給組織添了這麽大的麻煩。
到了梨花島附近,海水已經變成蔚藍如寶石一般的藍色,分外美麗。江省的海大多如此,近海泥沙俱下,呈現黃色,遠處才是藍色。
兩人上了岸,沿路朝東走是漁民村落,向山上走是部隊營地。一邊走着,陸嶺開口:“梨花島是船山群島一千多個島中條件比較好的島,大多數島連淡水都沒有,那些島嶼的守島戰士才真正辛苦。現在梨花島有部隊駐守,基礎設施會越好越好,以後再這兒生活會越來越便利。”
沈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趕緊表态:“嶺哥,我真不走了,以後會好好在這裏生活。”
陸嶺勾勾嘴角,她做的保證越多,他的疑心反而越重。
說話間,兩人走到家屬院區域。島上最不缺的就是石頭,這裏都是用石頭搭建的房子,能扛臺風,堅固結實。
每家都有一個小院,同樣是用石頭砌起圍牆,剛走進他們的小院,沈溪刷地一下,身形極為靈敏,閃身到陸嶺身後,雙手緊緊抓住陸嶺的手臂,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往前看着:“嶺哥快看,刺猬和蛇打起來了。”
原主害怕蟲蛇,連看到毛毛蟲都要尖叫,沈溪并不怕,可她怕末日那種變異的蟲蛇,以她一級的精神力異能和纖細的小身板壓根就打不過變異蟲蛇。
所以看到普通的蛇和刺猬,她也條件反射似的躲起來。
在末日她就是個菜雞。最開始覺醒精神異能的時候她很是高興了一段時間,可幸福總是那麽短暫,她發現她的異能無論如何都停留在最初始的階段。
可是,誰還不是個嬌生慣養的寶寶呢!
她自己菜,可她有個寵她的哥哥,最開始他們跟着隊伍一路打怪,後來哥哥成了那群人的頭領,他們在海邊安頓下來,建立了基地并且招兵買馬,日益擴大。
沈溪被哥哥保護得很好,不是她嬌慣,實在是她太菜。喪屍潮來臨的時候她被兩頭喪屍夾擊,很快狗帶。
沈溪打了個冷戰,思緒短暫飄到末日,又飄了回來。她仍然抓着陸嶺的手,帶着顫音說:“嶺哥,我害怕。”
那刺猬和蛇也夠嚣張,壓根就不顧兩個大活人在看着他們,兩只動物互咬,地上鮮血淋漓。
嬌柔的嗓音聽得陸嶺心尖打顫,她冰涼的手觸到他的肌膚幾乎激得他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把蛇皮袋放在原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臉色蒼白,嬌嫩的皮膚上有細小的絨毛,上面挂了不少細微的汗珠,看來她絲毫沒有作僞,真的吓到了。
陸嶺用柔和的聲音說:“別怕,蛇沒毒,即使被咬了也沒事,咱們營地幾乎沒有毒蛇,你要是去山上就會有毒蛇。”
話裏有話,沒事別亂跑。
話一說完,陸嶺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柔軟的難以置信,都不像是自己能發出的聲音。
陸嶺最看不上的就是嬌滴滴的女人。
有哪個女兵膽敢在他面前露出一點驕矜之氣,他會毫不客氣地讓人頂着烈日站軍姿;腿上綁五公斤沙袋跑十公裏,總之一點情面都不講。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營地裏流傳了他的一個綽號:冷面閻王。
恰好,沈溪就是很嬌氣的人。
很奇怪,他并沒有反感沈溪,她真實不做作,好像她天生就該如此,或者是她優越的家境養成了她的這種性格。
陸嶺幹脆利落地處理了兩只動物。
沈溪驚喜地發現她的精神力異能依舊能搜索十米之內的東西,她放出一縷精神力向四周探查,之後說:“嶺哥,院牆西邊還有一條蛇。”
陸嶺詫異地看她:“你怎麽知道?”
沈溪自然不會說自己有異能的事情,胡謅了個理由:“女人的第六感?”
陸嶺:“……”
不過他并未說什麽,而是拿着死蛇和刺猬,迅速朝院子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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