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擁抱

他最多接受她叫嶺哥, 她還變本加厲叫上嶺哥哥了。

她說晚上生娃!

那聲音甜美,像是裹了蜜一樣。

身體非常僵硬。

心跳達到極致,幾乎撐不住。

陸嶺的臉紅了, 紅暈逐漸擴大範圍,整個臉頰、脖子、耳朵尖都紅了。

他的喉結滾動兩下,清了清嗓子,艱難地發出聲音:“你剛才說什麽?”

聲音啞而低沉,很好聽。

沈溪看他的窘樣兒, 依舊在笑:“嶺哥哥, 好話不說二遍。”

又叫嶺哥哥,這種親密的叫法他根本就承受不了, 她太壞了,故意逗他。

陸嶺不着痕跡地深呼吸說:“好, 我答應了。”

嗯?他答應了?他答應什麽了?

陸嶺看她一臉蒙圈的表情,很滿意, 彎了彎唇角, 站起身, 走到她身邊,略微俯身, 薄唇湊近她耳朵,輕聲說:“期待晚上。”說完, 身體輕輕擦過她的手臂,進屋了。

溫熱氣息猶在她的耳畔,沈溪的俏臉騰地一下紅了。

她只不過說了一句玩笑,陸嶺竟是這樣的嗎?

他很期待?

陸嶺看到沈溪臉紅得像桃花, 他滿意了, 逗他!她恐怕不行。

尚武、尚文一直轉動着小腦袋看着他倆, 尚文的小奶音響起來:“姑姑,你的臉怎麽紅了?”

沈溪不僅臉紅,還很燙。

她笑笑說:“你們姑父臉紅,傳染我了。”

就因為陸嶺這簡單的四個字,她感覺自己一下午都忽忽悠悠,腳好像沒踩在實地上,飄着的感覺。

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暗,她的心跳逐漸加快,越來越不規律。

她連看都不敢看陸嶺,陸嶺卻不時看她幾眼,就她那慫樣,呵!

晚飯沈溪做的鹵肉飯,配上青菜 ,每人還有半顆煮雞蛋,倆孩子吃得特別香。

吃過晚飯,大嫂才來接倆娃,說她給胡司令他們收拾完房子,晚飯都有點晚了。

晚上九點說,沈溪在自己屋裏看書,陸嶺敲門說:“沈溪你出來。”

沈溪的小心髒突地跳了一下,聲音幹巴巴的:“你別找我,我晚上做過俯卧撐了,我現在要睡覺。”

“你不出來我把你提溜出來。”陸嶺很不客氣地說。

沈溪:“……”他依舊是那麽暴力。

她剛打開門,就被陸嶺拉着進他的房間,順手關了門,把她按在門板上,雙臂撐着們把她圈在其中。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腦子裏預想過,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沈溪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在他的禁锢中。

好聞的男性氣息包圍着她,陸嶺黝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看着她,聲音低沉:“你傍晚說的,我可以。”

沈溪揣摩着他的話,他是在開玩笑嗎,可他明明那麽嚴肅。

“我只是随便說說。”她半低着頭,害羞的樣子落在他眼裏是又嬌又美。

他才發覺她竟然美到這種程度。

陸嶺往她身邊靠了半尺,不依不饒地說:“你不能随便說說,我當真了。”

他要讓她知道不能随便跟他說這種話。

随着他的靠近,強烈的壓迫感随之襲來,這樣的線條流暢有力的身體不斷靠近讓沈溪覺得難以承受,她聲音低低的:“你離我遠點。”

陸嶺沒有離開她,而是雙臂垂下,把她抱住,一只手臂環在她腰間,一只手臂環住她的背部,動作很輕,試探性的,生怕她拒絕,随時準備停下,像是摟抱着珍愛之人。

兩人貼得很緊,陌生又新奇的觸感傳遍沈溪四肢的每個神經末梢。

陸嶺的計劃裏本來并沒有這個,他是情不自禁把她抱了起來。等到他空白的大腦恢複正常思考,沈溪已經在他懷裏。

柔軟的姑娘帶着馨香的氣息,她沒有拒絕他!

擁抱她的感覺那麽好,舍不得放開。

可是他很快感覺到懷裏的姑娘在發抖,幅度很明顯,讓他無法忽視,他只好松開她,輕聲問:“怎麽了?”

他們曾經有過兩次擁抱,一次是沈溪咬他,一次是在磨盤島,她都沒發抖過,但那兩次是她主動擁抱他,這次是他主動。

沈溪感覺幾乎無法呼吸,她沒說話。

陸嶺後退,恢複成跟她半臂的距離,沉默地看着她。

她會發抖是因為她怕他嗎?怕他對她做什麽?

她會害怕是因為她不喜歡他?

得到這一結論,陸嶺的心跟身體都涼下來。

他恢複平時那種淡淡的語氣說:“我也沒別的意思,也不會對你做什麽,回去睡覺吧。”

明明是她撩他,搞得好像他在逼她一樣。

沈溪不知道陸嶺的聲音為什麽突然淡下來,只覺得他的情緒轉化很快。

突然就變冷了,身體跟聲音都是,莫名其妙。

她嘟起粉唇:“陸嶺,我讨厭你。”

陸嶺:“……”他剛才的動作的确很讨厭吧。

“你讓開。”她說。

等他把路讓開,沈溪跑回自己屋裏去了。

陸嶺靠在門板上,調整着呼吸。

他有了個可怕的想法,他想要她。

他絕對不會放走沈溪。他要讓她當他的女人,生娃,過日子,白頭偕老。

這個想法沖擊着他的身體時,陸嶺自己都驚了,他到院子裏沖了個涼水澡,又在院子裏坐到半夜,才進屋睡覺。

沈溪聽着嘩嘩的水響,又聽他沒進門,也是輾轉反側,到半夜才睡着。

一大早起來,她正在熬小米粥,安茹領着倆小娃來了,她說:“倆孩子吵着要找你,我要去醫院,順路來一趟”。

她還拿了雞蛋餅說:“我多做了一些,你們就不用做早飯,倆娃吃過,不用管他們倆。”

安茹把倆小娃留在這兒,趕去醫院送飯。

小米粥熬好,盛好晾在桌上,沈溪看到倆小娃在院子裏到處找,尚文問:“姑姑,寶寶呢,你不是說晚上生嗎?我們想跟寶寶玩。”

沈溪噗嗤一笑,小孩子的世界這麽簡單的嗎?

她下意識看了陸嶺一眼,對方也正在看她,沈溪感覺陸嶺看她的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陸嶺盡量放柔聲音,對倆娃說:“你倆別急,生娃有點慢,但總會生出來。”

尚文乖巧地點頭說:“那我等着小弟小妹。”

陸嶺又對沈溪說:“對吧,沈溪,你想生幾個,兩個還是三個,我都可以。”

他都可以!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着她,沈溪感覺有點窘,她算是見識到了陸嶺的另外一面。

他竟然是這樣的。

吃過早飯,陸嶺把沈溪和兩個小娃送到醫院才離開。

沈溪又去把兩個小娃領去交給大嫂才去上班。

——

院長吳鐵梅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杭城軍醫院醫術水平高,而且她跟西南軍區司令早年就認識且關系不錯,對方才來杭城尋醫問藥。

至于彈片取還是不取,她先征求胡司令本人意見。

胡司令自然是說:“既然取不取都是一個結果,那還是取出來吧。”

可她怎麽取這個彈片?手術切斷神經,胡司令那種情況就只有一個可能,癱瘓。

而且誰給胡司令進行手術呢?

本來想找嚴岐伯老先生,先不說老人家這個年紀手術刀能不能拿穩,就說他這個白內障,他們也是才知道。

嚴岐伯用不上,吳鐵梅組織醫院的醫生會診之後,大家一致認為治不好,她只能又去找杭城甚至海城的專家。

沈溪這幾天一直在關注這個事情,知道吳鐵梅跟大哥為了專家的事情跑前跑後。

她一邊按部就班地工作,看診,跟手術,做手術,一邊想繼續等杭城還有海城的其他專家怎麽說。

上午,大哥跟吳鐵梅出去找別的醫院的專家,安茹跟司令媳婦帶着小娃去采買生活用品。沈溪去胡司令病房發現安秀站在門口,沈溪問道:“你來找我大嫂?”

安秀是安茹的妹妹。

安秀點點頭:“是的,我怕我姐忙不過來,也就過來幫忙。”

沈溪皺了皺眉,她說:“胡司令有特別護理,護士跟護工都會看護他,在加上他愛人,我大哥大嫂,再說我還在醫院,真不用那麽多人。”

安茹不以為然地說:“多一個人總比少個人強吧。”

沈溪撇撇嘴:“人多反而亂”。

安茹是父親戰友的侄女,當時覺得知根知底,父親跟那戰友關系很好,那時候大哥在西南軍區,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個女人,家裏就給她找了媳婦。西南軍區經常有邊境小規模沖突,沈戍東完全繼承了沈父的勇猛果敢,升職很快,等他升到副營,安茹就随了軍。

安秀覺得大姐嫁的好,吵着要跟着去西南軍區,讓安茹給她介紹個軍官當對象,被安茹拒絕,她就哭鬧,所以沈溪對她印象不太好。

沈溪敲門進病房的時候,安秀也跟着進去,就那麽簡單幾句交談,沈溪就知道胡司令對自己很熱情,對安秀态度并不好,冷淡,不跟她說話,連眼神也沒一個。

她這是打擾胡司令休息,胡司令根本就不願意看到她。

沈溪見狀,立刻帶着安秀出了病房,并且以後絕對不會讓她跟在自己身後進病房。

看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病房門口很悠閑的樣子,沈溪想還是等大嫂回來跟大嫂說這件事。

安茹卻站起來,拉着沈溪到樓道一端說:“沈溪,你說胡司令對我們倆的态度為啥不一樣,你是你大哥的妹妹,我是我姐的妹妹,他們倆是兩口子,要說我們倆跟胡司令親近程度是一樣的,為啥他對你好,對我冷冰冰的?”

豁,她也知道胡司令對她冷淡!

沈溪想,有些人就是有強大的邏輯,憑啥她就認為胡司令應該對她熱情!

聽她說這話就覺得尴尬。

沈溪冷淡地說:“那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安茹長得五官端正,可安秀相貌極其一般,讓人看了會聯想到齧齒類動物。

安秀切了一聲,用手抹了抹塗了桂花油,把頭發梳理的全是油光的頭發說:“我覺得我比你長得好看多了。”

沈溪沒再理她,轉身要走,安秀又說:“沈溪,你有認識的軍官不,給我介紹一個,我媽想讓我嫁給肉聯廠職工,我不樂意。”

沈溪扭頭就走:“沒有,有也不會介紹給你。”

上午沈溪并不算忙,再加上惦記着安秀的事情,擔心她去給胡司令填堵,于是又跑樓上去看。

剛好看到一個年輕軍官從胡司令病房出來,安秀叫住他:“同志,你好。”

軍官的上衣是四個兜,普通士兵是兩個兜,很好分辨。

那軍官停下腳步,疑惑地問:“同志,你有事嗎?”

安秀走上前去說:“我是胡司令的親戚。”

大哥是胡司令的幹兒子,她是大嫂的妹妹,非要說親戚的話,沒毛病,可這種自報家門的方式讓沈溪覺得很尴尬。

沈溪就站在樓道拐角處聽他們兩個說話,她這才明白安秀來這兒的目的,一是讨好胡司令,一是她在這兒守株待兔,想結實一些來探望胡司令的年輕軍官。

她這個目的好尴尬,不是給大哥大嫂拖後腿嗎?

看倆人相談盡歡,安秀還說自己是小學老師,沈溪實在忍不住了,從拐角處走過來,直接說:“安秀,你不是在肉聯廠上班嗎,怎麽說是老師?殺豬的工作也是為社會主義服務,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直接說的。”

年輕軍官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沒再多看安秀一眼,拔腿就走。

安秀鬧了個大紅臉,嘴巴嗫嚅着,半天才說:“你破壞人家好事。”

沈溪笑笑:“只要你撒謊,我聽見就會揭穿你,你最好離開醫院。”說完轉身就走。

安秀覺得很沒面子,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灰頭土臉回家去了。

——

終于到了周末,沈溪一大早就做了糕點,并帶上這幾天給老人家裁制的上衣去看望嚴岐伯。

嚴岐伯今年七十多,獨自居住在幹休所的一棟二層樓內,幹休所門禁很嚴格,沈溪到了幹休所門口讓門衛往裏打電話,嚴岐伯的孫子嚴啓明把她接了進去。

要論起輩分,嚴岐伯跟沈父沈母是按照平輩在來往,嚴岐伯的孫子跟沈溪差了一輩,但年齡都差不多,沈溪又叫嚴老師父,這輩分就有點亂,她跟嚴啓明平時就互相稱呼名字。

兩人往裏邊走着,嚴啓明說:“爺爺失明後脾氣變得特別差,誰都不願意見,本來這消息我們保密,就是怕大家來看望他。你師兄上星期還來過,老頭子都沒見他,我估計你也見不着,咱們只能去試試。”

沈溪點了點頭說:“我該來看看他老人家,他見不見我沒關系。”

六七十年代白內障手術水平相對一般,但沈溪想他們應該能找到頂級專家給嚴老先生做手術,于是就詢問為何不做手術。

嚴啓明說:“爺爺有高血壓跟糖尿病,就身體狀況來說,不适合做手術,我們不讓他做,他自己想做,雙方就這麽僵持着,他看我們也不順眼。”

進了樓房,嚴啓明把沈溪帶到嚴老的工作間外面,停下擋在沈溪面前說:“先別走,等我把地上打掃一下。”

地上都是碎碗渣,一看就是嚴老先生跟孫子鬧脾氣,才摔得滿地都是碗渣。

嚴啓明拿來掃帚跟簸箕,解釋說:“爺爺想要做白內障手術,我們不肯,他就隔三差五發脾氣。”

在沈溪印象中,嚴老先生老成持重,基本不發脾氣。身體一出問題,脾氣也不好了。

等他打掃完,才敲門道:“爺爺,沈溪來了。”

嚴啓明剛才說嚴老雖然看不見,但仍喜歡在工作間呆着,一坐就是一天,除了喝茶啥都不幹。

洪亮的聲音傳出來:“沒良心的,回杭城這麽長時間也沒來看我,回去吧,不見,我都看不見還見啥!”

雖是抱怨,但話音裏并未帶怨氣。對于眼睛看不見這事也挺平靜。

嚴老知道她回杭城,說明老人家還是關心她的。

嚴啓明攤了攤手,說:“要不回去吧,爺爺誰都不見。”

沈溪笑道:“師父,我聽說你得了白內障就來看你了,我一定會學習如何做白內障手術,給你治好眼睛。”

沈溪想她可以在手術過程中用精神力異能把眼睛保護起來,這樣手術會很快完成,至于高血壓和糖尿病,影響也不算大。

可問題是,她并不會做白內障手術。

她要學的東西很多。

屋裏傳出洪亮的笑聲,嚴岐伯的聲音帶着笑音:“小溪,你逗得我眼淚都出來了,你給我做手術,連專家都不願意給我做手術,你怎麽就能了?你進來吧。”

嚴啓明只以為沈溪想要見老人家才這樣說,他給沈溪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還低聲說:“爺爺肯見你,很不容易。”

老人家其實是學貫中西的人,工作間裏不僅有各種中藥材,還有西藥的各種實驗器材。

沈溪進了屋,把衣服跟糕點遞過去,嚴岐伯說:“你給我做衣服幹啥,我穿了又看不見。”

沈溪幫他試了試,正好合身,沈溪笑道:“師父,你穿上這衣服特別精神,年輕二十歲了呢。”

“你們淨哄我。”嚴岐伯說。

老先生很親切,看來不會因沈父沈母下放影響改變對沈溪的态度。

嚴岐伯在屋裏走了兩步,摸出一份報紙說:“膏藥秘方是你研制出來的?”

那是沈溪被評為十大傑出貢獻人物時的報道。

他看不見,肯定是別人告訴他的。

雖然藥方是從末日拿來的,但沈溪還是大言不慚地點頭:“是的,師父。”

“真是後生可畏,你可別我強多了。”嚴岐伯感嘆道,他把褲腿往上卷,露出膝蓋,“你看,這膏藥我也用上了,還真是管用。”

沈溪笑笑,更慚愧了。

“你要是繼續跟我學,肯定年紀輕輕就能出成就。可惜我現在看不見。”嚴岐伯說。

沈溪以前其實學到的東西不算多,她要正常上學,課餘時間不多。

對方遺憾,她也覺得遺憾。

又把父母的事情說了一下,沈溪告訴嚴岐伯說父母不用種地,已經被允許做翻譯工作了。

嚴岐伯說好,只要他們能工作就能堅持下去。

從嚴岐伯家出來,沈溪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

陸嶺非常想找個人問問,抱着一個女人,她會發抖是怎麽回事。

想來想去,他只有兩個朋友,從小到大,他一直獨來獨往,後來才交這兩個朋友,一個在邊遠地區當兵,一個就是郝衛民,可郝衛民是個“老光棍”,他能懂這些事嗎?

他手底下戰士倒是挺會,像王立冬他們,都知道趁着在部隊趕緊把媳婦訂下,等複員回家肯定不如在部隊的時候好找對象。

總不能去問手底下的兵吧。

他決定還是問郝衛民,回家路上他拐了了彎,去找對方。

他以我有一個朋友開場,跟對方說了自己的困擾,郝衛民一聽,這題他會呀,他說:“她就是害怕呗,你看哪個罪犯見了我不抖得跟篩糠似的,就是吓得。”

有點道理,但應該不是那麽回事,陸嶺冷靜下來,他想沈溪怕誰都不會怕自己。

看陸嶺沉思,郝衛民終于發揮派出所所長的敏銳性,他吃驚地問:“陸嶺,你說這個朋友是你自己吧,你不是外面有人了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做任何對不起沈溪的事情,我馬上去告訴她。”

陸嶺覺得郝衛民不靠譜,他這是白來了一趟,他起身道:“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郝衛民指着自己的鼻子,吃驚地說:“陸嶺,你說誰呢。”

他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陸嶺太氣人了,活該他沒朋友。

——

等到晚上回家,監督沈溪做完四十個俯卧撐,陸嶺決定直接問她,他說:“那天你為什麽會發抖,是怕我嗎?我很可怕嗎?”

是不是天天讓她跑步還有做各種鍛煉,她覺得太嚴厲了,可他不會在這方面放松。

沈溪看他分外嚴肅的神情,輕輕一笑,連這問題都問。

她站起身,走向他,踮起腳,在他耳邊呵氣:“怕你,怕你讓我生娃。”

說完,轉身朝屋裏走去。

溫熱和清甜的氣息仍萦繞着他,陸嶺的腦子又轟得一聲炸開,幾乎無法呼吸。

怕你讓我生娃!

她不能這樣說話,她在撩撥他,他受不了。

他拔腿追了上去,趁她還沒把門關上,一把推開門,順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抱了個嚴實。

沈溪被他抱得緊,心想他這是抱順溜了吧。

他的氣息落在她的頭頂,喉結滾動,聲音極輕:“你不能不負責任地說話。”

他不再滿足于擁抱。

想把沈溪按在那兒,聽她叫嶺哥哥。

他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不是什麽好人。

沈溪被他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艱難地說:“陸嶺,你變壞了。”

他還是感覺到懷中的身體輕微顫抖。

她還是沒拒絕她,說明她不是怕他,也不讨厭他。也許她發抖是因為喜歡?肯定是這樣的!

他想等忙過這段時間,盡快跟沈溪表白,如果她也願意,他們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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