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新婚

年後, 沈溪才收到父母回信,他倆都是研究人員,自然能看懂他們寫的那封要白頭偕老的信的含義。

回信寫:得知你們兩個要白頭偕老, 我們家小溪有好的歸宿,我們自然是舉雙手贊同。這本來就在我們期待之中。

信很簡單,剩下的內容就是讓沈溪不要任性,好好跟陸嶺過日子。還說沈溪從小嬌慣着長大,請陸嶺對她對些包容, 多擔待着點兒。

當時把沈溪托付給陸嶺, 因為他是個合适人選,并且願意跟沈溪假結婚。他們知道會耽誤陸嶺的終身大事跟前途, 一直心存愧疚。

尤其是現在處境好起來,他們這種愧疚感更重, 覺得當初的舉動多少有些自私。

所以他們收到這封信很高興,不僅沈溪嫁了個好對象, 也沒耽誤陸嶺組建家庭, 就算是歪打正着。

其實沈父一直很欣賞陸嶺, 小時候淘氣到沒邊的一個混小子,自從加入部隊後就脫胎換骨, 與生俱來有軍事天分,具有軍人的一切優秀品質, 即使他為之自豪的沈戍東跟陸嶺相比都還要差一些。當時把沈溪交給陸嶺,雖然兩家處境不同,需要陸嶺庇護沈溪,其實還是抱着讓他們倆在一起的想法, 現在算是夢想成真。

至于沈母, 閨女喜歡的人, 她也喜歡。

沈父沈母肯定會同意,這在沈溪的預料之中。

她發現陸嶺最近在翻看萬年歷,還有一些指導如何挑選良辰吉日的書。

萬年歷能看,可那些選日子的書是不能看的,他就偷偷摸摸地看。

他對沈溪說:“我會帶你去看星辰大海,但要等時機,等以後再說。至于春暖花開,很快就可以。”

有時間的時候他就神神秘秘地在鼓搗,還背着沈溪在自己屋裏弄,沈溪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也不去打探,她想保持神秘感,等陸嶺給她一個驚喜。

沈溪敏銳感覺到陸嶺這幾天表面看上去平靜,其實很期待很興奮,周三的時候他就問她周日會不會休息。

本來她要值班,可既然他這樣問,即使是沒時間,沈溪也會把所有事情都推掉,她點頭道:“有時間。”

陸嶺握住她的手,認真地看着她:“那周六算我們新婚好嗎,我查了萬年歷,那天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想不到他這麽鄭重,還會特意選日子,不過沈溪也相信,人生大事最好還是挑挑日子。

只是她不明白周六算新婚,為什麽周日要休息,微笑着點點頭:“聽你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陸嶺的嘴角揚得老高。

一大早,陸嶺把她送到醫院門口,還跟她确認:“晚上不用加班嗎?”

沈溪點點頭:“不加班,下班馬上就走。”

陸嶺勾勾唇角:“下班我來接你。”

周六一整天,想到今天算是他們結婚的日子,沈溪都特別興奮,嘴角揚起,臉上有種柔美的表情。

沈戍東明顯看出她心情不錯,問她有什麽高興的事情。

大哥不知道她跟陸嶺原來是假結婚,沈溪也不打算告訴他,今天算是結婚日子的事情也不能跟他分享,只說:“看着胡司令一天天好轉,我特別高興。”

可巧這話被練習走路的胡司令聽到,胡司令本來不是心思細膩的人,可是看到沈溪這樣興奮的神情還是很感動,又把沈溪一陣誇,說沈溪是他的貴人。

這話沈溪可受不起,連忙說:“胡司令,你可別這麽說,明明是你吉人天相。”

傍晚沈溪正常時間下班,走出醫院大門,看到陸嶺在門口等她,他身姿挺拔如松,長腿筆直,往那兒一站,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想到他說的新婚,沈溪的心跳加速得厲害,她迎上去,叫了聲嶺哥。

兩人并肩沿着馬路走,陸嶺問:“今天工作累嗎?”

沈溪臉上有明亮的神采,笑笑:“不累。”

他們先去人民飯店吃飯,飯店裏就那麽幾樣菜,倆人吃了份紅燒肉、四喜丸子跟冬筍火腿湯。

吃過晚飯,沈溪覺得跟他在一塊有約會的感覺,就建議去電影院,也不知道陸嶺在想什麽,或者他壓根就不願意看電影,吃完晚飯溜達了一會就帶着沈溪回了家。

一進堂屋,沈溪就聞到一股清雅香甜的氣息,其實她這幾天都能聞到這股味道,沈溪想應該是他準備的花,他說要讓她看花開。

她的房門緊閉,陸嶺說:“你閉上眼睛,我牽着你進屋,等進了屋子我讓你睜眼再睜開。”

沈溪的小心髒砰砰跳,終于能看到他在鼓搗些什麽了。她順從地閉上眼,并且伸出手。

陸嶺把她柔滑綿軟的小手握在手裏,推開房門,帶着她進屋。

屋裏的清雅香氣更濃郁了,沁人心脾。

兩人站在屋子正中,陸嶺說:“睜開眼睛。”

沈溪倏地睜開眼睛,哇,二十平米的房間擺滿了梅花,這些梅花高矮适中,都種在木板拼成的大花盆裏,有黃色、紅色、白色還有淡綠色,密密匝匝開得正盛。

他們現在就置身于花叢之中。

這就是他這一個多月來的成果。

沈溪猜這些花是他從郊區山上挖來的。

真是巨大的驚喜。

看着她驚喜的神情,陸嶺感覺很滿足,彎了彎唇角說:“現在過了立春,也算是春暖花開,等以後有條件我再帶你去看星辰大海。”

看他說得胸有成竹的樣子,沈溪想他所說的星辰大海一定也會有驚喜。

很值得期待。

除了這些開得正盛的梅花,沈溪那張床也格外顯眼,上面鋪了張粉色的床單,上面灑滿了黃色梅花花瓣。

粉色的布料很難買,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淘換來的。

沈溪知道他為什麽催着她回來了,他怕床上的花瓣蔫吧了。

花瓣柔軟輕盈,躺上去一定很舒服,還會被甜美的花香萦繞。

想不到他還有這份挺浪漫的心思,沈溪覺得都是自己逼的。

看到她驚喜的神情,陸嶺覺得自己的多日來的精心準備非常值得,他将人圈在懷裏,雙手交疊放在她身前,讓她的脊背貼住他的胸膛,在她耳邊輕聲說:“今天算是我們新婚。”

他身體的溫度很高,又有熱氣輕拂在她的耳側,沈溪耳垂微麻,還有細微的感覺傳至身體的每個神經末梢。

他說今天算新婚,他又準備了這樣一張床,那這個意思就是今晚他們要睡在一起。

她的臉紅透,比粉色的梅花花瓣還要嬌美。

她輕聲說:“好。”

陸嶺松了一口氣,把她抱得更緊,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他說:“本來這輩子我都不會成家,可遇到你我想跟你有個家,我覺得我自己很幸運。”

要不是沈溪,他這輩子都會是一個人。

沈溪倚靠着他,輕聲說:“其實更幸運的是我。”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有這麽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一直走到現在,他們還會攜手走完以後的人生。

陸嶺覺得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情緒要表達,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擁抱了一會兒,倆人一前一後去洗澡,沈溪回來時穿的是睡衣,他回來時卻穿的是軍裝,就那麽站在床邊,看着坐在灑滿花瓣床單上的沈溪。

人比花美,眸子清澈晶亮,皮膚白皙柔滑,容貌嬌中帶媚,光看着她,陸嶺就覺得口幹舌燥。

他想是該先擁抱她,還是先親她,他不知道她滿意的流程會是什麽,想了幾秒鐘,遵從自己的內心,開始解皮帶扣。

沈溪:“……”

就是這麽直接不拖沓,是他一慣的風格。

看他修長的手指解皮帶扣那個動作,幹脆利落又帶着欲,沈溪心髒跳得飛快,身體幾乎難以負荷心跳。

皮帶被他甩在地上,他身形一閃,下一秒,燈滅了,他已經移到她身邊,兩人陷入黑暗之中。

在黑暗幹什麽都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臉紅對方也看不到。

他真是太強了,把二十五年來積蓄的熱情都用在她身上,一時間全要釋放出來。

第二天,沈溪還是像平時那樣五點多就醒,剛動了動想要起來去跑步,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要散架了一樣,就是平時他的魔鬼訓練都沒現在這樣累。

她現在知道為什麽周六算新婚,周日要休息了。

想起昨天倆人那一番折騰,沈溪的臉又透出兩片粉來。

她想還是不去跑步,于是又躺在床上。

聽到屋裏的動靜,陸嶺走進屋來,坐在床邊說:“再睡會兒吧,今天不用跑步,一會兒再醒了再吃早飯。”

他今天還真是仁慈。

沈溪笑笑,坐直身體,對他耳語:“是不是以後你每次睡我,我都不用早起跑步。”

陸嶺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看上去有點窘,沈溪這才滿意準備接着睡。

目光看向別處幾十秒,陸嶺又把目光轉過來看着沈溪,只見她眼角眉梢都帶着媚态,跟昨晚之前的她不太一樣,有種更加動人心魄的美。

他的小媳婦,他的女人真是好看極了。

他伸出大手,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頰問:“還疼嗎?”

開始他還控制的很好,後來食髓知味,逐漸失控,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猛。

他那個尺寸,那個強度,一遍又一遍,沈溪幾乎承受不住。

多虧了以前的那些訓練。

沈溪臉上的紅暈更濃,她說:“有點疼。”

陸嶺給她拉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說:“我這幾天都不碰你,等你好了再說,你再多睡一會兒,不着急起來。”

再醒來時,已經是九點多,陸嶺把溫在鍋裏的火腿蔬菜粥給她端來吃,自己把床單撤下來拿去洗。

等沈溪吃完飯出去,他正在洗床單,雙臂有力很有韻律感,沈溪都怕他把床單給搓壞了。

床單上到處都染着花汁,黃色的花汁跟粉色疊加在一起,形成了另外一種好看的顏色。

沈溪搬着小板凳坐在他對面,笑得眼睛像彎月牙:“看這條床單就知道咱倆昨晚翻騰的有多厲害,主要是你。”

陸嶺手上的動作一頓,臉又紅了。

沈溪覺得好笑,就允許他折騰,還不允許別人說了。

花汁壓根就洗不掉,染在粉色床單上,好像是刻意染的,陸嶺把床單晾在院子裏,斑斑點點的花色,随風飄搖,也倒是挺好看。

這一天過得很輕松,早上陸嶺去排隊買了條草魚,沈溪中午給做成了魚丸湯。吃過午飯,午睡一小會兒,他們又去看了場電影。

晚上,陸嶺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搬了過來,兩人要像別的夫妻一樣,睡一張床。

躺下之後,沈溪發覺他很想要,但他只抱着她,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說:“早點睡吧。”

昨晚折騰得太狠,沈溪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還不能給他,她看着他幽暗的眸色,笑着說:“你要是特別想的話我可以用手幫你。”

柔軟的唇貼在他耳邊:“也會很舒服。”

陸嶺的臉又紅了,這兩天淨看他臉紅。

倆人面對面躺着,他把手搭在她纖細好像一把就能掐斷的纖腰上,攬住她,聲音低沉悅耳:“昨晚你是有點疼,可也很舒服對吧。”

他對她太了解了,她的反應,身體的承受度,能判斷出她的感受。

沈溪害羞地點了點頭,臉頰上有兩團粉色暈出來。

他把她攬到懷裏,倆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說:我等你,等你好了,咱倆一起舒服。”

看他那期待又克制的樣子,沈溪覺得很好笑,他好貼心,還以為他會忍不住呢。

不過倆人緊緊相擁有加深了他想要的感覺,他用長臂圈住她的腰,把沈溪又往自己懷裏扣了兩分,貼貼蹭蹭的,又是好一會兒倆人才睡着。

——

第二天中午,陸嶺特意到郝衛民那兒轉一圈。

他感覺太好了,想要找人分享。要是知道有媳婦感覺這麽美妙,他想回到剛跟沈溪認識的時候,早點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路北派出所人少,有專門的做飯的大娘,郝衛民打了飯,跟陸嶺一起吃。

郝衛民覺得陸嶺很反常,心情特別好,連嚼飯菜的間隙嘴角都翹着。

“有什麽高興的事嗎?說來聽聽。”郝衛民問。

“單身狗,你還不準備脫單嗎?還是沒人能看得上你,你想找對象都找不到?”陸嶺問。

郝衛民:單身狗!連單身都要被鄙視,當初誰不願意成家的?看來他跟沈溪倆人過得挺好。

“沈溪到底怎麽把你收服的,一個大男人整天想一些兒女情長,有媳婦怎麽好了,你跟我說說。”雖然被罵,可郝衛民還是非常好奇,他單身挺自在挺快樂的,成家怎麽就好了。

陸嶺像看學前齡兒童一樣同情地看着郝衛民,他以前怎麽就跟對方一樣不開化?

他吃完飯,把盤子往桌前一推,站起身來:“我走了,你繼續當單身狗吧。”

郝衛民這個氣啊,合着陸嶺就是來蹭飯順便罵他的,他追了出去:“你倒是說說呀。”

陸嶺已經走了,撂下一句:“你這個榆木疙瘩腦袋不會懂的。”

郝衛軍想着既然陸嶺說不錯,那有個媳婦應該确實不錯,可他該怎麽找媳婦?

他喊道:“你讓沈溪給我介紹個對象呗!”

話音未落,就感覺後背像是有麥芒刺在上面。轉過頭,另外倆屋裏五雙眼睛正盯着他看。

真是春天來了。

一名公安笑笑:“所長,我們什麽都沒聽見。”

郝衛民:“……都趕緊吃飯。”

沈溪這邊,趙嬌蘭來找她,一見面就詫異地問:“沈溪你怎麽比以前好看了,皮膚特別細膩,還很白,好像會發光一樣,眼睛也更水潤有神了,我是女人我都想多看幾眼,你是怎麽做到的?”

她跟沈溪太熟悉了,覺得沈溪跟以前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沈溪想應該是她跟陸嶺有了夫妻之實的緣故,女人有了愛情跟那方面的滋潤,确實會更好看一些。

她笑笑說:“最近休息的好。”

趙若蘭點頭:“确實,你前段時間準備手術太累了。哎,我給我們家找了個保姆,農村來的,你看靠譜不?”

沈溪心想趙若蘭特地來問這事,不會是想給趙師長找對象,說是保姆吧。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靠譜,趙師長就一個人,又有勤務兵,還要什麽保姆啊。”

趙若蘭看沈溪的表情,覺得有點失望,沈溪并不贊成的樣子。

她說:“我爸一個人太冷清了,我想給家裏增加點人氣”。

沈溪叮囑道:“不管怎麽樣,不要坑趙師長。”

趙若蘭笑笑:“我爸就我一個閨女,我怎麽會坑我爸呢。”

——

好不容易忍到第四天,沈溪和陸嶺都是九點多前後腳到家。陸嶺回來得稍晚些,沈溪問:“吃完飯了嗎,沒吃飯的話我去給你做飯。”

陸嶺沒回答她,而是問:“好了嗎?”

沈溪知道他在問什麽,臉上迅速飛過兩抹紅暈,點點頭說:“好了。”

看她臉龐白中帶粉,紅唇微張,一幅嬌美的模樣,陸嶺喉結滾動,大步跨到她身邊,一只手臂攬着她,在她耳邊呵氣:“叫嶺哥哥。”

“嶺哥哥。”嗓音像花瓣一樣輕薄嬌嫩。

她這樣一說,陸嶺簡直是忍不住,拼了命的想要她。

他眸色幽深,繼續在她耳邊低語,熱氣拂得她耳朵尖發癢:“一會兒就叫嶺哥哥,我要聽你不停地叫。”

沈溪被他低沉好聽的聲音給麻到了,全身都麻麻的,微微仰頭看他,見他堅毅英俊的臉龐染了欲,看得她腿都軟了。

炙熱的吻落到她額頭,一路向下,一直印上她柔軟的雙唇,沈溪身子整個軟了下來。

陸嶺用手臂和身體支撐着她,吻到她大腦空白,幾乎喘不過氣來。

雖然很難忍,可倆人還是洗了澡才來,屋裏又黑了。

一聲聲嬌柔的“嶺哥哥”突然停了下來,沈溪呢喃着:“嶺哥哥,你好像在我身上做俯卧撐。”

正快樂到忘了自己是誰的陸嶺:“……”

俯卧撐!嗯?

他想起她要求他做的兩千個俯卧撐。

這小壞蛋怎麽這樣說話,他以後再做俯卧撐肯定會想起她說的話,想起這檔子事!

這怎麽可以!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是一個純粹的、純潔的軍人了。

他在藍天白雲下、黃土地上的俯卧撐,他的激情和熱血,再見。

他以後再也不會做俯卧撐,除非跟她。

次日早上四點多陸嶺就醒了,沈溪還睡得香甜,呼吸輕而均勻。

陸嶺把被子往上拉,給她掖好,她好看的俏臉跟以前不一樣,縱然閉着眼睛,但眼角眉梢都帶着撩人的妩媚,少了點純,多了點媚。

以前她是姑娘,現在真正是小媳婦了。

他陸嶺的女人。

她昨晚累壞了,今天不讓她跑步,讓她多睡會兒。

陸嶺看了她一會兒,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起床後先去鍛煉,再做早飯等她起床來吃。

——

下午六點多鐘,紀晏安站在杭城軍醫院馬路對面,朝這邊張望。

沈母給他的信裏,暗示他沈溪已經決定跟陸嶺做正式夫妻。

無需多說,只是輕描淡寫,可紀晏安懂這樣一封信的含義。

他不想做什麽,就想問問是不是真的這樣。

并沒有的等很久,沈溪就從軍醫院裏面出來了。面龐青春明媚,唇角微微翹起,腳步輕盈。

若是別人不會看出她有什麽變化,可紀晏安能看出來。

從前她十九歲,可仍像個少女,可現在不管是神情還是步态,已經有把自己全身全心交給一個男人的微妙感覺。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可就是跟以前不同。

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他想問的話無需再問。

他原本以為他會很平靜地看着她獲得幸福,可還是覺得很心痛,痛到幾乎無法呼吸,還有心髒似乎裂成了碎片。

就那麽眼睜睜地看着她彙入人流中。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什麽人了。

回到家後,紀晏安一頭紮進了書房,心涼透了,他想要事業,想要成為軍事科技領域頂級專家。

——

再說到胡司令,他的身體越來越好,沈溪不再被專家們魔鬼培訓,也比以前輕松很多,胡司令就讓她陪着在醫院後院溜達,要不就陪聊。

作者有話說:

嶺哥說的星辰大海會是什麽?想一想,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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