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有人歡喜有人愁

第12章有人歡喜有人愁

賴遠征夫妻結婚後第二天吃過早飯便乘飛機去了國外，按常理來說肯定是去蜜月旅行了，但只有小寧這位餐桌前忠實的聽衆知道，他們想去看看馬來的旅游項目，考察是否具備投資條件。反正這些小寧都不關心，賴遠征有再多的錢也是他的，與自己無關。當然新任女主人也不忘記問問小寧想要什麽東西一類的，至于賴遠征，眼神又複雜起來，小寧不知道他是覺得結婚對不起誰了，還是要出門長時間舍不得女兒，反正這個眼神讓小寧不自在，當他們終于上車，小寧才算松了一口氣，真累啊！還是上學比較簡單。現在小寧對賴遠征産生了一種別樣的感覺，想放下又有些不忍，想離開又有些不舍，雖然名義上和實質上都是父女關系，可是只有小寧心裏明白，這種關系只能維持到她找到林楓之前，想到總有一天要分開，小寧又莫名的傷感起來，人真是矛盾的綜合體。

賴遠征走後，小寧沒有直接去上學，她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想，最近腦袋裏總是亂亂的，正好爺爺這幾天也住在這裏，爺爺是所有人裏面唯一一個會聽小寧說“故事”的人。這個時候，小寧正攙着爺爺往樓上走。

“您喜歡她嗎？”小寧聽說過一些喬美鳳以前的事，據說她曾經跟賴遠征上大學的時候談過戀愛，但當時賴老不同意，喬美鳳一氣之下就出國了。

“現在沒有什麽喜歡不喜歡，在我的心裏只有你、你奶奶和你爸爸！”爺爺推開通向露臺的玻璃門，先一步走進去，陽光頃刻間撒了進來，小寧矮了一個臺階站着，爺爺像一位偉大的雕塑，全身金燦燦的。

小寧跟了進去，冬天的陽光照在身上總是暖暖的，溫室裏的花也開了很多，放在以前，沒有溫室，冬天怎麽會看到這些漂亮的花啊！“可是總有一天我會離開的。”

“小燕子長大了總要建立自己的家，這是自然規律，也是人生的規律。”爺爺低頭看到一朵漂亮的小**，長長的頸，只有一朵小小的花，但卻那樣的挺立。

“那您喜歡以前的兒媳婦嗎？”小寧叫不出媽媽。

“你父親結婚以後我們就沒在一起生活，只是過節的時候在一起聚聚，對我而言你媽媽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只是身體太不好了，不然這些花會更漂亮，你也會更快樂。至于現在這位兒媳婦，我沒什麽意見，只要你不受欺負，你爸爸高興就好了。”

“您和奶奶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以前可沒什麽自由戀愛，是別人介紹的，我們當初都不知道什麽是感情，現在老了，才知道這個伴兒是分不開的，這是親情！你奶奶就是越來越愛唠叨了！”爺爺眯着眼睛，伸手把花下面枯萎的葉子折了下來。

“說我什麽呢，老頭子！就知道背地裏會說我壞話！”奶奶突然呼哧呼哧的上來了。

“我們在說奶奶做飯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今天吃什麽啊？奶奶！“小寧笑着迎過去。

“那就跟我下去看看吧？“奶奶故做神秘的說着。于是三口人一起下樓去了。

對于賴遠征公司的員工而言，老板結婚了，應該都是高興的，一來有的玩兒，二來老板高興了過年的時候獎金應該會多些，再說老板旅游去了，總算不用天天提心吊膽的了。當然也有一些小姑娘甚至阿姨會有些傷感，畢竟這麽好的一個男人再也不是單身了，自己是沒有機會了，但很快的被快要過年的喜悅給沖淡了。不過所有人中，只有一個是真的傷感，她以前知道賴遠征和喬美鳳的事，但以為自己年輕，會更有優勢，可是自己的老板似乎從沒有考慮過她一樣，這樣快就結婚了，連個心裏準備都沒有，所以她更恨自己沒有更好的出身和資力，沒有更好的機會。這人是誰呢？

下午，小寧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敲門聲，小寧以為是陳嫂，只應了一聲，進來的卻是徐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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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盈有些憔悴的站在門口，看着小寧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進還是退，小寧趕快坐起來。

“進來吧，我剛睡醒，懶的起來就一直躺着呢。”小寧說到。

“你父親他們已經走了吧？”徐盈走進來，關上門，坐到小寧的床邊，直接問到。

“是啊，一早走的。”小寧想到她是來問父親的，也許他們的婚姻帶給了這個年輕的漂亮女人惆悵，結束了她做了很久的美夢。

“我是來和你道別的。”

“為什麽？不是好好的嗎？怎麽要道別啊？”小寧能猜出原因來，但怕傷了她的心。

“我辭職了，找了一份新的工作，要離開這個城市，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見面的，你會記得我嗎？”徐盈說話就像個小孩子，也許平時工作的時間都放在賴遠征身上了，所以沒有什麽知心的人吧，上次一起出游和小寧住在一起，兩個人還算談的來，更何況小寧是賴遠征的女兒，在某種意義上講即使她離開了，也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能随時打聽到心愛的人的消息。

“當然會，你人很好，又很漂亮！”小寧真誠的說到，她覺得徐盈很可憐，如果她有向喬美鳳一樣的實力，也許賴遠征早就娶她了。

徐盈沒有再提起賴遠征來，只是說了一些關于新工作和新城市的事情，她去了南方的一個城市，打算以後就定居在那裏了，也是一間大公司，據說老板也很年輕，小寧還開玩笑說不能放過那個鑽石王老五。傍晚的時候徐盈怎麽也不肯在這裏吃飯，夾雜着高興與悲傷的神情走了。小寧站在門口望着這個身影漸漸遠去，心裏也有些傷感，至少徐盈可以做她自己，而自己呢？只能在這個別人規範的框框裏生活，不能去見自己的愛人，不能去認自己的父母，人生何必要這樣的充滿悲哀！

賴遠征夫婦旅游回來以後，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工作夥伴，現在白天各自到自己的公司上班，晚上回到家，無論是沙發上、餐桌前、書房到處都可以聽到他們談論工作，小寧總想還好喬美鳳是個女人，如果是個男人，也許賴遠征也會放下身段和他搞同性戀吧？真不知道他們在卧室裏是不是也在談工作？

轉眼小寧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了，學習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在家裏喬美鳳也沒有為難過小寧，主要是她在家的時間很少。

最近他們一直在讨論南方一個城市的旅游項目，看來是想把握機會賺一把錢吧？小寧對他們的的投資話題不感興趣，只是聽他們說的那個城市很耳熟，原來是徐盈當初告訴她要工作的城市，看來賴遠征和這位美女公關還真有緣份啊！

“年前還是去一次吧，機會不能錯過！”喬美鳳叮囑着，她十分重視這個項目。

“你跟着一起去嗎？又是個旅游城市，風景應該不錯，雖然是冬天，但是比咱們這裏要暖和一些。”賴遠征希望随時能得到妻子的意見。

“不去了，年前這邊的工作也要處理一下，還有很多關系要走一走，你有什麽幫忙的我一起走動了吧！”

“好，有你在工作就更順利了！”賴遠征高興看着妻子。

小寧看着這對夫妻，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是工作夥伴，又在吃飯的時候讨論這些無聊話題。

“小寧去嗎？你不是放假了嗎？”賴遠征忽然想起來，有了妻子以後，似乎把這個女兒忘在腦後了。

“好啊，我也想走走。”小寧想去那個城市轉轉，也許有什麽新的發現呢，還能看看徐盈，但轉念一想，徐盈必然會想到賴遠征會跟着一起去，事情又會麻煩起來，還是自己走走吧，不去找她了。

賴遠征沒想到女兒這樣爽快的答應，本來只是随便問問，後來一想，大概是不習慣單獨和喬美鳳相處吧，所以笑着點了點頭。

雖然是冬天，但是這個城市還是保持着十度以上的氣溫，小寧興奮的看着這個陌生的城市，新的環境可以換個心情了！賴遠征領着女兒到了酒店後，便和助理一起出去了，臨走前他不忘記告訴女兒好好休息，如果出去別走太遠之類的。小寧一個勁的點頭應着，心裏卻早已經飛出去很遠了，誰有心情休息啊，再休息就晚上了，應該先去找點小吃再四處走走，看看有什麽好景色。

小寧收拾好了，便興沖沖的出門了。才走出酒店的門口不遠，後面竟飛快的駛來一輛越野車，小寧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車刮了一下，跪倒在地，膝蓋突然間痛的厲害。車子也很快的停了下來，下來一位年輕人，上來先把小寧扶了起來。

小寧本來想教訓對方的，擡頭一看，竟然是自己大學同學常越，當然對方肯定是不認識小寧的。常越上大學的時候和展顏是不錯的朋友，兩個人總是很默契，那時候展顏的舍友總開玩笑說他們是男女朋友，而展顏總說他們是哥們，沒到談戀愛的程度，大學畢業後兩個人分開了，直到展顏結婚他們還常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