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二合一,昨天的補上啦……
第七十四章二合一,昨天的補上啦……
年二十七這天, 隊裏響了喇叭讓去領錢。
領錢趙泠希是有興趣的,她穿戴整齊之後就跟着傅景弋一起出去排隊去了,等她倆到了曬谷場的時候隊員們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
“大家都挺早的。”趙泠希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捧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憷的慌, 生怕激動的隊員們一個沒注意就撞到自己了。
她覺得她不應該來湊這個熱鬧的。
傅景弋看着激動的隊員也小心的護着趙泠希,他眉頭微微蹙了蹙:“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你在家裏等着?”
趙泠希看看人群又看看傅景弋:“我在旁邊等你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
後者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 然後扶着趙泠希在走到一邊沒人的地方。他也沒有回到人群中去, 而是跟趙泠希站在一起,兩人挨着的手還握在一起被他揣在兜裏。
傅景弋的手在冬天的時候也很暖和,明明自己穿的也不少, 還是個孕婦, 但是手的溫度卻是比不上傅景弋的。她的手被傅景弋的手握在掌心裏, 不一會兒就暖和了起來。
等這只手暖和了之後, 傅景弋把趙泠希的手揣到她兜裏,又走到另一邊給她暖另一只手,邊暖還邊懊惱,嘴裏嘟哝着:“應該要把熱水袋裝好水給你帶出來抱着的。”
他說着就打算現在回去給趙泠希燒水灌熱水袋。
趙泠希攔住他,笑的眉眼彎彎:“沒關系, 就一會兒的時間,我們兩個人能領的錢多會排在前面, 等待會兒領了錢就回去, 剛好回去了還能喝口熱乎的湯。”
原本是冬天才會用煤爐子吊着高湯,但自從趙泠希懷孕之後就算天不冷也會留一個煤爐子一直吊着湯的,為了就是預防趙泠希什麽時候餓了好填肚子。之前的湯貧瘠了一些,基本就是豬骨頭湯雞湯之類的, 到了冬天就多了魚湯,老鴨湯,豬蹄湯這些,吃的趙泠希短短一個冬天就胖了好幾斤,特地做的孕期穿的衣服現在都又些小就快不能穿了。
傅景弋轉念一想也是,她們倆雖然只有哪幾個月的工分沒幾個錢,但是她倆到了年底了有分紅。今年食品廠效益那麽好,她們能分到的錢也不會少。
于是他點點頭,但依舊叮囑趙泠希:“那你冷了要跟我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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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應了,傅景弋才跟着笑了一下,接着又用悔恨的目光看了眼趙泠希的肚子,又輕聲嘟哝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要那麽早要孩子了。”
趙泠希:“……。”
她擡起頭一言難盡的看着傅景弋:“我當時說了不要那麽早要孩子,你說現在糖瓜還小可以讓孩子跟着糖瓜一起長大,到時候可以讓孩子騎着糖瓜做隊裏最靓的仔。”
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給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因為她就是被傅景弋這話忽悠瘸了的。
她也想讓自己的孩子騎着糖瓜做隊裏最靓的仔。
她沒騎上的狗,她的寶寶可以騎上!
傅景弋忍不住摳了摳手心,覺得當初的自己确實是太失策了。萬一生出來的是個姑娘呢?也讓他閨女騎狗嗎?他香香軟軟的閨女,怎麽可能會騎狗!
兩個人站在一邊小聲的說笑聊天,人群中大隊長也總結完了今年一年的情況,暢想過了美好的未來,終于在隊員們期待的目光中宣布現在念到了名字的就上去領錢。
這話一出,場下叽叽喳喳的隊員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我覺得這個場景要是可以記錄下來就好了,等過個幾十年,一定是很珍貴的歷史資料。”趙泠希想到以前讀書的時候在歷史書上看到的一些插圖,忍不住感嘆道。
傅景弋附和她:“現在可以先把這些事情記錄下來,以後等老了就可以考慮寫個自傳了。”說完他緊接着又說:“但是你的自傳裏寫我的時候一定要寫清楚我到底有多優秀,到時候我讓我們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都要背下來。”
趙泠希:“……。”
你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知道你是這麽的不要臉嗎?
趙泠希都心疼那還素未謀面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了,這還沒出生呢,就已經有一個這麽大這麽艱難的任務了。
很快就輪到了趙泠希和傅景弋去領錢了,她倆是一家,傅景弋一個人去領錢就行,趙泠希在下面等着他。
趙泠希看着傅景弋穿越人群走到大隊長和會計他們面前,然後和大隊長會計一起說了什麽,大隊長和會計臉上都露出些溫和的笑容來。接着大隊長給他看了一張紙,傅景弋認真看過之後點點頭,接過會計給的一沓錢。具體有多少趙泠希沒看到,因為大隊長和會計等人把傅景弋給擋了起來,不僅僅是傅景弋領錢是這樣,其他隊員領錢也是這樣,拿到錢數錢的時候大隊幹部都會把人擋起來。
不多時傅景弋就回來了,他牽着趙泠希的手帶着她往家裏的方向走,後面的隊員們都好奇的打量着他想要知道他領了多少錢,不過他的表情和平時沒什麽區別,讓人猜不透。
等回到家裏了,傅景弋才從兜裏把厚厚的一沓錢從兜裏掏了出來放到趙泠希面前:“給,這是我們今年一年的收入——唔,之一。”
還真是他們今年的收入之一,因為他們現在也是每個月領工資的人了。雖然比起縣裏那些廠子來說他們食品廠沒有各類票據發放,但是工資和福利都很豐厚,像是趙泠希管着食品廠傅景弋管着銷售,她倆一個月工資加起來将近有一百塊,而且等明年要是食品廠效益好,他們的工資等級也會往上提。
雖然沒有票,但是跟隊裏買糧食也不用票,菜自己自留地種了,兩個人的日子也是過的有聲有色的。等到明年家裏移植過來的果樹也會結果,到時候還能實現水果自由。
“那麽多。”趙泠希接過錢來數了數,心裏還有些美滋滋的。穿越前更多的錢都見過了,但是現在還是因為這一份分紅而高興不已。
傅景弋坐在她身邊摟着她,聽她這麽說也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咱再攢攢,等回城了就在首都買個小院子,到時候我們一家子出去住。”
趙泠希也想在首都買房子,別說将來首都的房子房價能瘋漲,就說等回去了搬出去不用和長輩一起住她都覺得更自在。只不過想要在首都買房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現在的房可不好買。”
“慢慢尋摸,總會有合适的,再說我們現在也回不去,不着急。”說着傅景弋摸了摸趙泠希的肚子,眉眼彎了彎:“有了孩子,肯定是要等孩子大一些了不容易生病了在帶回去。”
大着肚子擠火車不合适,小嬰兒時期帶着擠火車也不合适,總得要不容易吵鬧了,身體抵抗力強一些了再帶回去。
趙泠希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大起來的肚子,想到恢複高考的時間,又想想自己的年紀,最後笑了笑:“是不着急。”
離恢複高考實在是還太久了,等到那個時候她都已經二十多快三十歲了,上年紀了,做事就容易沒有激情。趙泠希微微垂了一下眼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感嘆時間過得快還是慢。
傅景弋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你想回城嗎?要是想的話,我們也可以争取一下明年的工農兵大學名額。”
要是之前的話他不敢說這種話,但是現在他倆幫着上源大隊創收,就算是在炎城縣也是挂上了號的,如果想要競争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的話那是很容易的。
趙泠希把錢收起來,聞言看了傅景弋一下,她微微搖了搖頭:“明年就算了吧,孩子還太小了。”
她的預産期是明年農歷四月,等到那個時候工農兵大學的推薦也要報上去了,她不可能在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就跑去上學把孩子丢給別人帶。
以前自己不懂,為什麽有些女性在生孩子了之後會辭掉工作在家裏帶孩子做家庭主婦,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到孩子,老公和家庭裏面,可等自己有孩子了,以前不懂的那些事情卻突然間就懂了。
傅景弋也垂了一下眼睑,然後擡起來朝趙泠希笑:“那就等孩子大一些了,我們帶着孩子一起回去。”
“還有糖瓜。”
傅景弋‘唔’了一聲,故意說:“糖瓜個頭那麽大,帶不上火車,要帶它一起回去有些麻煩。”
“作為一家之主,你就要好好想想辦法啦。”趙泠希笑眯眯的站起身打算把錢放到卧室放錢的櫃子裏去。她現在有系統的秘密還沒有讓傅景弋知道,家裏的零錢都是放在櫃子裏上鎖,鑰匙她和傅景弋都有,一般要用錢了都是自己去拿,不過拿了多少錢買了什麽都是要記賬的。
有的時候趙泠希也會想要不要把自己有系統的事情告訴傅景弋,到時候有他幫忙打掩護做什麽都方便,但是想到如果是告訴了傅景弋自己有系統的事,她又擔心傅景弋會不會把她當成了什麽怪物。
畢竟,太過特殊的異類,總會讓人有不好的想法。
**
進入了預産期的那一周,趙泠希和傅景弋商量了一下,然後提前收拾好了東西住進了縣醫院待産。現在醫療條件和後世還不能比,交通也不方便,從上源大隊到縣裏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趙泠希不敢保證自己等到發作了再出發去縣裏能不能堅持的住。
傅景弋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不是趙泠希說離預産期還有一周的時候在住到醫院裏去,他能帶着趙泠希提前半個月就住進去。明明要生孩子的是她,傅景弋卻比趙泠希還更緊張。因為兩邊家裏的長輩都沒有辦法過來伺候趙泠希坐月子,傅景弋便拜托了大隊長媳婦兒和桂芬嬸子幫忙在趙泠希生了孩子之後做月子餐和幫忙帶一帶小孩子,并且找大隊長請了假,讓自己的工作在趙泠希坐月子這段時間變得靈活起來,這樣的話他平時也能待在家裏伺候趙泠希。
哪怕準備的再充分再妥當,等到了真的要生那天趙泠希還是慌的不行。
她她她,她沒經驗呀。
進手術室前趙泠希死死的拽着傅景弋的手,目光落在婦産科的醫生身上,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嘴唇因為忍痛被她咬的發白。
她真的是怕死了。
同樣可憐巴巴盯着醫生的還有傅景弋,他的緊張和趙泠希如出一轍,甚至還想要跟着一起進産房陪趙泠希生産。
被小兩口這樣盯着的醫生哭笑不得,她嘴裏安慰着兩人,卻沒松口願意讓傅景弋一起跟着進去:“沒事的,有我們在呢很安全的,而且生孩子嘛,每個女人都要經歷這麽一遭,将來你們還得生二胎生三胎,總要習慣的。況且哪有男人進産房的,不合适,你在就外面等着吧,等生了我們叫你。”
傅景弋:“……。”
他不跟進去看着他不放心啊。
趙泠希:“……。”
雖然知道生孩子的樣子很狼狽,許多女人都不願意讓自己丈夫看,怕會給自己丈夫留下心理陰影,所以她也沒打算讓傅景弋跟進去。
但是——
生三胎什麽的就算了吧,最多就生個二胎就阿彌陀佛了,這種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想到這裏趙泠希掙開傅景弋的手:“你在外面等着吧,等我和寶寶出來。”
傅景弋急急忙忙想說話,就直接被趙泠希一句“我出來之後想要喝雞湯”給堵了回去。他看着已經和醫生一起進了産房的趙泠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飛快朝醫院外跑出去。
他要去給隊裏打個電話讓桂芬嬸子過來幫忙,再去國營飯店訂一份雞湯拜托他們送到醫院裏面來。
**
趙泠希從來不知道生孩子是這麽痛苦的一件事情。
她從陣痛開始就覺得難受,到現在進了産房之後已經覺得自己疼的快死了,結果醫生告訴她宮口還沒開到位,讓她在産房裏再走走吧。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想要提刀把傅景弋剁了。
“要,要不,剖吧。”趙泠希疼的哆嗦的說道。
這話一出,醫生和護士都驚訝的看着趙泠希,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畢竟現在的人還是對在自己身上動刀子有很大的抗拒感的,而且——就是生個孩子而已,她這情況完全可以順産的,剖什麽剖,大熱天的剖腹産這不是找罪受嗎?
“不行。”醫生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你這可以順産,完全沒必要剖,不要浪費國家的資源。”
趙泠希一時間覺得自己更可憐了。
她,她不能浪費國家的資源,可她真的快要疼死了。
要不還是把傅景弋剁了吧。
**
傅景弋從國營飯店回來的時候看到手術室的門還緊閉着,頓時更着急了,他一會兒湊過去聽聲音,一會兒又企圖從門縫裏看到手術室內的情況,整個人都急的團團轉。
有別的家屬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在緊張什麽,于是湊過來搭話。
“嘿,同志,你媳婦兒在裏頭生孩子?”
傅景弋壓根沒心情搭理過來說話的人,他嘴裏‘嗯’了一聲,整顆心都落在産房裏面。怎麽沒聽見裏面有動靜呢?到底是生了還是沒生?希希現在情況怎麽樣?是不是很疼?
要不生了這個就不生了吧,太遭罪了,有一個孩子就夠了。
知道他着急,來搭話的家屬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又問到:“你媳婦兒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是第一胎嗎?”
傅景弋又‘嗯’了一下,在男孩女孩這個問題上斬釘截鐵地說:“女孩。”
雖然沒查過,但是他覺得一定是個香香軟軟長的像希希的閨女。
“閨女啊……。”搭話的家屬撓撓頭,雖然還是覺得兒子好,但是又不是自己家的崽兒,管人家是兒子還是閨女呢。他哈哈笑了兩聲:“沒想到同志你那麽疼老婆孩子,你和你老婆是剛結婚不久吧。”
“一年多了。”
搭話的家屬‘哦’了一聲,說了句‘難怪’。看傅景弋現在确實是沒有說話的心思,于是理解的把手背在自己身後,溜噠噠的離開了。
原本只是無聊才過來搭搭話,也想着能緩解一下這個年輕父親的緊張,可誰能想到就是一個丫頭而已,他就能緊張的說不出來話呢。
閨女嘛,再好也是要嫁出去的,哪有兒子好。
不過又想到對方身上連個布丁都沒有的衣服,還有手腕上戴着的手表,那家屬又覺得自己是理解了。
反正家裏條件好,多個閨女也沒啥,又不是養不起。
就在搭話的家屬頭腦風暴的時候,他突然間就聽到有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有護士說:“趙泠希同志的家屬在嗎?”
傅景弋‘噌’的一下沖了過來:“在在在,我在。”
那護士被他吓得退後了兩步,緩了一下才說:“趙泠希同志生了個姑娘,小姑娘七斤六兩,是個胖娃娃。”
傅景弋現在哪裏有心情管孩子幾斤幾兩,他連忙追問護士:“我妻子情況怎麽樣?她沒事兒吧?什麽時候能出來?”
“産婦情況很好,就是有些脫力,等下清理好了就能出來了。放心,産婦和嬰兒情況都很好。”護士說完,又轉身進去了,進去之後還把門關上了,那門差點砸到緊張的想要跟進去的傅景弋的臉。
傅景弋:“……。”
聽到老婆孩子都很好他才松了口氣,那憋的勁兒散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現在手腳發軟,掌心後背都是冷汗,連手指都在顫,顯然是緊張壞了。
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他在國營飯店定的雞湯還沒送過來。
本來國營飯店是不提供上門送餐服務的,但是傅景弋掏錢請一個服務員幫忙送一下。因為醫院離國營飯店,看在錢的分子上那個服務員還是答應了。要是葉知秋還在國營飯店上班的話葉知秋肯定能把趙泠希的夥食問題安排的妥妥的,但是今年葉家試了勁兒幫她在首都找了個國營飯店三等廚師的活兒,她就回首都去了。
回去了也挺好的,離開前他們還為葉知秋慶祝了一番,不過葉知秋走了之後也确實是很不習慣。別的不說,每個月的聚餐就沒有了,沒有了葉知秋的門路,也不好走國營飯店的路子弄到一些稀罕的菜了。可比起自己家的這些小事來,還是葉知秋的前途比較重要一些。
他正想着,就見護士推着趙泠希出來了。她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濕漉漉的頭發粘在臉上,看着格外的狼狽可憐。
傅景弋心疼壞了,他跑過去幫着推床,嘴裏還在問趙泠希疼不疼,想不想要吃什麽。
“疼,可疼可疼了。”
趙泠希一張口,傅景弋才聽到她的聲音都是啞的。
“那我們以後不生了。”
話音剛落,不僅是趙泠希,就連旁邊的護士門都詫異的看着傅景弋。誰都沒想到傅景弋會說出以後不生了的話來,畢竟現在的人還是很看重子嗣的傳承的,而他們的第一胎可是個女兒。只有一個女兒就說不生了,将來別人是會說閑話,罵絕戶頭的。
傅景弋仿佛是沒有感覺到趙泠希的詫異,他摸了摸趙泠希的臉,幫她把頭發撩到一邊,又低聲說:“不是說閨女是貼心小棉襖嗎?我怕熱,有一件棉襖就夠了。”
趙泠希被他這話逗的‘噗嗤’笑了下,結果扯到了傷口,頓時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快別笑了,笑疼了受罪的又是你。”傅景弋趕緊制止她,生怕她這會兒笑了等下受罪的又是她自己。
等到了病房,傅景弋把趙泠希抱到床上,又給她蓋上被子,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又把孩子抱過來放在趙泠希身邊。這也是趙泠希和孩子從産房出來之後傅景弋第一眼看她,看過之後就皺了皺眉:
“怎麽長得那麽紅?還不像你,像個紅皮小猴子。”
他香香軟軟的閨女呢?
趙泠希:“……。”
仿佛是感受到了來自親爹的嫌棄,床上的紅皮小猴子突然間就扯着嗓子嚎了出來,那聲音大的都快把屋頂給掀了。
傅景弋:“……。”
這麽小的小崽子也能聽得懂?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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