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情話【30】
姜苧只好換了個思路,“也可能是你丢的,我撿來的。”上了床,宋瑾接過她手中的玉佩端詳幾眼,競點頭附和道:“這個朕好像就是丢了。”
天下之大,除非申虎那幫人跟在宋瑾屁股後面才有可能撿得到吧!姜苧再問,“你在哪兒丢的?”
宋瑾:“阿苧在哪兒撿的都不曉得?”
姜苧:41……”
我的心肝!別總搗亂成嗎!
姜苧顒了口氣,幫他回憶道:“我回西北後這玉佩可還在你手裏?
不在,“那你丢哪兒了?”
宋瑾:“朕給阿苧了啊。”
“……麵我沒要,“可阿苧走的前一夜朕把這塞阿手包袱裏了。”
離開的前一夜,宋瑾非要給她收拾包袱,她因想着荊麓那邊的情況沒在意宋瑾的動作,現在想來宋瑾确有可能将玉佩塞包袱裏,然為何她回了姜家沒發現呢?難不成趕路途中丢了?申虎那幫人是跟在自己後面撿的?
越往深處想,姜苧臉色就越難看,她意識到自己應該一開始就被申虎他們盯上了。宋瑾偷偷窺了她一眼,“阿苧你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
“朕剛剛開了個玩笑,這玉佩沒丢。”
姜苧內心狂吼:我的心肝!你趕緊睡吧!把宋瑾往床裏面趕,可宋瑾跟焊在床上一樣牢固,“朕沒難過,朕能睡外面!”
姜苧又推了幾次,宋瑾死死地堅守陣地,揪着她的衣角,“抓阄,朕要求抓阄。”姜苧戰畋!
宋瑾如願睡到了外面,“阿苧放心,朕會為你堵起一道擋風的牆!”結果他這堵垴一夜掉下去五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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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掉時天己大亮’姜苧坐在床上對着蹲地上十分委屈的宋瑾道:“是你要睡外面的,上來吧。”伸出手臂去撈宋瑾。
宋瑾趴到床邊握緊她的手,仰着臉淚眼汪汪,“可眹忘了朕是睡在外面的!”他己經習慣與姜苧面對面抱着睡裏面了,今夜他習慣性地側身去抱姜苧,哪料一抱抱了個空,他十分不服氣,非要再去抱,那自然就直接翻地上去了。
姜苧一夜撈他幾次,可心疼了,偏偏宋瑾還不跟她換,非要堅持睡外面。此時宋瑾己摘了面具,挨着床邊的臉頰擡起蹭了蹭她的手背,“阿苧。”
姜苧心頭一動,不禁湊過去低頭,唇角準确地捕捉到宋瑾的唇,嘶咬一番,呢喃聲纏綿,“喊我做什麽?”宋瑾唔了一聲,越發攥緊了她的手,“朕再也不睡外面了。”
“甚好。”
“阿苧,唔……”
^上來!,’如妃命暗衛送信過來,信中稱沈音過兩日要去西南,她也會跟着過去。
西南?姜苧想到了楊家,恰好守在楊家的暗衛此時也過來了,遞給她一封記錄冊子,事無巨細地記載了楊家所有人的行動。
姜苧盯着冊子上一行小字,琢磨片刻,笑了,與如妃派來的暗衛道:“告訴如兒,萬事小心。”暗衛領命而去。
姜苧将冊子從頭翻到尾,從冊子上記錄的大小事來看,楊鄲此人行得端正,心性嚴謹,舉止有大義,不像是要搞事情的逆賊,怪不得宋瑾之前說兵部上折子收她兵權與申虎那幫人無關。
她與宋珩談到楊荔城時也曾懷疑楊鄲,這才尋來楊家的記錄冊子瞧。合着是她想岔了,老子沒摻和事,問題只出在兒子身上。姜苧收起冊子,吩咐暗衛,“多注意楊家大兒子楊慶城,他若往西南去,你安排個人追上。”暗衛依言去辦了。
此時宋瑾也終于将一堆奏折疊得整整齊齊了,而後他擡袖一掃,奏折又都呼呼啦啦散開在桌子上,他滿足地喟嘆一聲,笑着喊,“阿蘇,薛丞相說他病了,要請假。”
姜蘇抿口茶,這個關鍵點上她不可能給薛之問喘氣的機會,便道:“我記得太和宮後殿一直閑着無人居住,薛丞相為國操勞以至于累病了,我們總要關心一下,陛下,拟道旨吧,讓薛丞相進宮養病。”
“好的。阿苧。
聖旨到了丞相府,薛之問心裏那叫一個苦,可又不能違抗聖命,只好跟着太醫就進了宮。到了太和殿門前謝恩,裏面傳來姜苧的聲音,“薛丞相可要在此好好養病,莫要辜負了皇恩。”薛之問氣得臉都紫了。
殿裏姜苧可不管他如何,她正在一筆一筆地寫情書。這是宋瑾要求的。宋瑾坐在姜苧身邊,姜苧寫了一行忽地停筆笑着問他,“你可有想要我寫的?”
宋瑾眼神游離,好半天才說,“想要看以前那些。”姜苧笑意盈盈地哦了一聲,逗他,“以前那些是哪些?”
宋瑾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明說,“阿苧曉得的。”姜苧唇邊笑意更濃,“我是曉得,哦,臣妾想親陛下。”宋瑾登時啊了一聲,“早上親過了。”
“我是問你要不要寫這句。
“哎?,,宋瑾茫然道。
姜苧扔了筆,拍案大笑,而後撲上去坐在他腿上,“陛下,臣妾覺着說與寫都不如做。
“哎?!
薛之問收拾好住處又來到太和殿前,稱想見陛下,宋瑾自然不想見。薛之問苦肉計還沒使夠兒,拖着病體就跪在那不動。
“說了不見!不見!他就不能放過朕!”宋瑾在殿裏捂着腦袋來回轉圈,姜苧落下最後一筆,“寫好了。”
宋瑾跑過來,歡喜接過情書,聽姜苧笑吟吟地說,“英惱,我有辦法讓他走。”
“什麽方法?”
“先不說法子,我且問你,若是我想讓你見兵部尚書楊鄲,你可願意見?”
“為何要見他?”
“我有事要問他。”
姜手确實想讓宋瑾多見見人。宋瑾卻很鑄躇,他己經很久沒見臣子了,也不想見他們,隔着殿門透過奏折他尚能正常地和他們交流,若是面對面……
“那好吧。”
宋瑾的妥協着實令姜苧微笑起來,她貼近宋瑾,手指點了點那情書的字眼,“我想有句話你瞧了鐵定喜歡。”
宋瑾不滿地搖頭,“阿苧寫的每一句朕都喜歡。”姜苧萬萬沒料到他會這麽說,怔了下後心間酸澀難射,她突然說了句,“宋謹,你沒我的時候難受不難受?”她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宋瑾就好好地站在她的眼前,活生生的宋瑾,而不是鼉夢中那縱身躍入火海的身影,她不該如此矯情的。
宋瑾亦是一愣,良久才吐出兩個字,“難受。”說完陣子轉轉,像是尋到眼前的姜苧一般,又是一怔,補了一個字,“很。”
很難受。
姜苧捂着嘴蹲地上,垂下了頭。宋瑾有點慌,他不過是說了實話,阿苧為何要如此?他也只好捂着嘴蹲地上。
兩個人的腦袋相碰,姜苧一直沒擡頭,明明宋瑾就在她跟前呀。
姜苧這令她崩潰的情緒來得洶湧如潮,也來得莫名其妙,至少宋瑾是這麽覺着的,明明沒多久之前阿苧還歡喜地親過他。他瞧着很快濕了地面的滴滴答答的水,覺着奇怪過後有點難為情,“阿苧,你在這如廁啊?不、不太好吧。”
良久。
姜苧:“……滾!”
宋瑾:“……”
宋瑾撅着屁股往後滾了兩步,眼裏蹿出些許忐忑,“你、你好了嗎?
姜苧又被他氣笑了。
過了一會兒,她狠狠抹把臉站起來,整了整儀容,垂眸望了一樣蹲地上仰臉望着自己的宋瑾,沒忍心不搭理他,說道:“你要見楊鄲。”
:好的。阿苧。”這次宋瑾很痛快地答應了,許是怕姜苧再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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