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撕扯的羁絆
藤堂鳳的話音落下,不知道為何兩個人同時都不說話了。藤堂鳳轉頭看着外面沒有讓藤堂律離開也沒有再開口的打算,似乎在等着藤堂律說話。許久,還是靜默一片。難道他就沒有什麽想對自己說的話嗎?
“去調查耿秋涵妻子的下落吧。”
“我明白了。”藤堂律應了一聲轉身。
聽到藤堂律冷靜的回答藤堂鳳的猛地回頭,看到的是筆直的背影正在漸漸的遠離他。作為保镖他很合格,也很完美。藤堂鳳不知道自己在不滿什麽,他怎麽可以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走掉?被憤怒席卷的藤堂鳳向藤堂律奔去,伸手雙手穿過他的腰間邪惡的纏着他的身體。手下健碩的身體僵硬的停下,沒有回頭的臉上露出了藤堂鳳看不到的苦澀。
藤堂鳳點起腳尖溫熱的嘴唇貼在藤堂律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我很寂寞呢,陪陪我吧,我的——大哥?”
“大哥?”藤堂律不禁低沉的重複着,帶着困惑的惆悵。
這是藤堂鳳第一次叫他大哥,可是這個詞卻猶如針尖一樣深深的刺傷了藤堂律。他竟然恨自己如此之深,他說過他不會承認自己是藤堂家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叫他大哥。藤堂律痛苦的合上眼睛,藤堂鳳就像噩夢一樣緊緊纏繞着自己,深深的糾-纏怎麽也擺脫不開。他只能在藤堂鳳的詛咒中,生生痛苦掙紮。他站在高處冷笑着看着自己,連憐憫的手都不會伸出。他只會明确的告訴自己,為什麽你還不去死呢,藤堂律?
他真的很想問,你到底想要我怎麽辦呢,少爺。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你真心的露出笑臉。你想要我去死嗎?為什麽你不說呢,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會為你去死。你又何苦這樣折磨我,又折磨你自己。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
“難道你不喜歡我這麽叫你嗎?你忍受我這麽多年,不就是想成為藤堂家的人嗎?”藤堂鳳繞到藤堂律的面前。
藤堂律的眼睛黯淡無光讓藤堂鳳愣住,他垂下的眼簾不肯去看藤堂鳳,樣子脆弱的不堪一擊。
“真諷刺。”半響,藤堂律生硬的從嘴裏擠出這兩個字。
“諷刺?”
藤堂律沒有回答蹲下身體在藤堂鳳震驚的眼神中拉下他的褲子拉鏈,掏出沒有反應的分身毫不猶豫的含上。原來藤堂鳳一點都不懂,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麽忍受一切留在他的身邊。什麽藤堂家,什麽財産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繼承遺産的那天就放棄了繼承權,難道他還不懂嗎?
“唔。”藤堂鳳呻-吟一聲雙手穿過藤堂律的黑發裏捧着他的頭,分身在藤堂律的嘴裏速度的挺起。
藤堂律麻木的吞吐着,擡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藤堂鳳沉淪在情-欲-中淫靡的表情。無法控制身體上的快-感,臉上帶着潮紅,眼睛陰冷一片,藤堂鳳同樣望着藤堂律。兩個人做着情人間做的事情,但是一個人像是沒有感情的傀儡一樣的接受着,另一個人卻是滿懷仇恨。恨着,依然糾-纏在一起。沉重又痛苦,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藤堂鳳放在藤堂律發間的手收緊,拉扯着他的頭發迫使他擡起頭眼睛閃亮的惡狠狠的說“藤堂律,你是男人嗎?恬不知恥的舔着另一個男人的東西,你沒有尊嚴嗎?哈,對了,我忘記了。你是忠犬啊,哪裏有什麽尊嚴,你是一條只會聽從主人命令的狗,我說的對吧?”
藤堂鳳殘忍的刺傷藤堂律,惡毒的話簡直讓他不能呼吸,不屑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什麽肮髒的東西。頭皮被撕扯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心痛,藤堂律暗笑自己這個時候依舊可以面無表情。或許那顆心早就麻痹了,所以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藤堂鳳給予的一切懲罰,反正他都已經習慣了。
藤堂鳳身體顫栗着發-洩-在藤堂律的口中,藤堂律緩緩的咽下然後起身站了起來。藤堂鳳無力的跌坐在地毯上氣喘噓噓,褲子還挂在大-腿上,衣服也變得淩亂。他憤恨的望着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冷靜的藤堂律,除了頭發被自己弄的稍顯淩亂以外,他依舊西裝筆挺,英俊逼人。藤堂律對藤堂鳳伸出手想要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卻被藤堂鳳一手打開。
“別碰我,滾出去。”藤堂鳳抓緊領口大聲的吼道。
藤堂律收回手握成拳頭恭敬的沖藤堂鳳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關上門藤堂律并沒有離開,他想休息一下的背靠在牆壁上。摘下面具,他面露痛苦。這時管家走了過來看着藤堂律消沉的樣子靜靜的說“律少爺,您的脖子受傷了。”
藤堂律擡手摸了一下,手指上帶着點點血跡,這時候才感覺脖子上有點刺痛的感覺,大概是剛才藤堂鳳抓傷的吧。
“沒事的楊叔,小傷而已。”
看着管家難受的樣子藤堂律裝作很輕松的露出笑容“這個家最有學問的就是楊叔了。”
“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叫我李少爺,因為我早就不姓李了。你也不叫我藤堂少爺,因為我是個不被承認的人。你只叫我律少爺,謝謝你楊叔,在這個家裏給了我一個身份。很晚了,早些休息。”
回到房間裏藤堂律脫-下衣服準備去洗澡,路過鏡子跟前的時候看到了肩膀處了一抹赤紅。他停下站在那裏,望着鏡子裏自己布滿傷痕的身體,真的很醜陋。背上的鳳凰刺青應該很美麗吧,但是他卻看不到。背負着這個烙印,到死都逃不開。
事情終究是要畫上個句點,藤堂律給自己一個借口。他告訴自己,身上的傷口滿一百個的時候,他就離開藤堂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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