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
回去的路上楊皓跟楚寒簡單說了一下他這幾天所遇到的情況,提到巴卡時不免神色一黯,“真的好後悔當年救了他,如果我當時再勇敢一點機智一點,現在很可能一切都會不同。”
楚寒把他摟得更緊,溫聲安慰道:“說什麽傻話,如果你當時不救他,他真朝你開槍了怎麽辦,再說後來是我設計害他被抓的,他做的一切都是在報複我,不關你的事。”
兩年前楊皓在紐約一家中文報社做翻譯,某一天回家在他們家小區遇到了當時正被警方通緝的巴卡,巴卡拿槍指着他,跟着他回了家,讓楊皓幫他處理傷口,還讓楊皓協助他躲過了警方的追捕。
楊皓那時也剛痊愈,楚寒怕他悶才讓他出去工作的,怎料沒幹兩天就遇上了巴卡那倒黴星,當時楚寒出差不在家,楊皓心裏害怕又不會耍心機,再加上遇上的是巴卡那個人精,不亂陣腳都難啊。
他對巴卡的身份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巴卡究竟犯了什麽罪,後來因為巴卡,他的工作也丢了,心驚膽戰的在家照顧了他幾天,終于熬到楚寒回來了,結果楚寒回來後竟然沒趕巴卡走。
直到巴卡被抓之後楊皓才知道,原來巴卡以前竟然是哥倫比亞恐怖組織的頭目之一,還是墨西哥某販毒集團的軍師,前陣子負責運輸一批毒品到美國時被人出賣,遇到他那會兒他正被警方通緝。
楚寒沒趕他走是因為當時巴卡在他家發現了他與一間貿易公司合作的資料——那間貿易公司同時也是墨西哥販毒集團在美國的周轉所。
楚寒那時是搞船舶運輸的,南美和墨西哥的毒品要運輸到美國,在當時用單人小潛艇走海路是毒販的首選。巴卡誤以為楚寒和他們是同行,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做生意,背景顯然很過硬。
楚寒回來後,他便有意無意的試探了一翻,想利用楚寒幫自己徹底脫離險境,好東山再起。
但楚寒當時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他絕非善類,與他周旋的同時花重金查探了對方的底細,知道實情後他也大吃了一驚,為了完全保證楊皓的安全,楚寒最終還是決定借當地警方之力除掉巴卡。
有了他的協助警方的抓捕行動很成功,巴卡落網,楊皓才終于安了心。
兩個月之後他和楊皓在紐約領證結婚,本以為兩人從此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沒想到厄運像塊狗皮膏藥,總是粘着他倆不放。
一群武裝暴徒突襲他們的婚禮,殺了婚宴場上為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半多。
楚寒當時替楊皓擋了兩槍,倒在血泊中,差一點就命魂歸西了。
楊皓後來回了國,兩人分開兩年多,現在好不容易重逢想過兩天安寧日子,誰知巴卡早就在暗中盯上了他們,而且楊皓心裏也清楚他和楚寒面對的麻煩遠不止巴卡一個。
所以他才覺得很不安,他怕他們再次把楚寒從自己身邊奪走,從小到大經歷了那麽多風波,他現在除了楚寒什麽都沒有了,也沒有那個勇氣再去承受一次失去楚寒的痛。
原本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但如果要再在上面戳上一刀,想要再愈合就不會像原來那麽容易了。
“楚寒,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楊皓想着想着又往楚寒懷裏縮了縮。
楚寒細細地摩挲着他素白的臉,只輕輕地‘嗯’了一聲,D市是他和楊皓曾經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楊皓對這裏有太多的回憶和眷戀——不然當初他恐怕也不會選擇回來這裏。
而且,如果他們要離開又能去哪裏?
沒有了殷實的經濟基礎和強大的人際關系網,他要保楊皓和自己的周全,會更難。
這也是他現在要拼命擴大自己的産業,每天強迫自己陪人應酬拓展交際圈的最重要的原因。
兩人正聊着,楚寒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他臉色驟然一沉,“死了?”
“出什麽事了?”楊皓腦袋昏沉沉的,聽到楚寒冷凝如冰的聲音忽又清醒了幾分。
楚寒挂了電話,撫着他的頭發低聲安慰:“沒事,別擔心。”
随即對坐在副駕駛的助理吩咐道:“薛海你打個電話再叫五個人去看着他們,不準他們自殺。”
話音剛落,薛海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接通後聽了片刻突然也錯愕道:“什麽?爆炸了。”
楚寒還沒來得及問他出了什麽事,突然一股猛烈的沖力從身後襲來——後面有人撞車。
楊皓的頭在前面的靠背上重重的撞了一下,雖然不痛,但胃裏卻忍不住一陣翻騰。
“皓皓!”楚寒迅速用手護住楊皓的頭,沉聲問助理,“怎麽回事?”
“老板,有人劫蒙拓他們坐的那輛車,将他救走後把車給炸了。”
前一分鐘他才接到電話被告知山木給人殺了,馬上蒙拓也被人救走了,誰他媽動作這麽迅速。
“王八蛋!”楚寒憤怒交加的罵了一句,立馬又對司機和助理說道:“前面有條隧道,出隧道之前不管用什麽方法必須甩掉他們,然後直接去華興廣場給我和楊皓換輛車。”
“是。”司機和助理異口同聲。
楊皓因為食物中毒本來身體就很虛弱,剛剛連着被撞了幾下,震得他胸口一陣悶痛,額頭滲出了冷汗,只能死死地揪着楚寒的衣服,咬着牙防止自己吐出來。
不過他們剛一進隧道,後面的混蛋就撞了上來,撞得他兩眼發黑,沒堅持多會兒意識又模糊了。
…………
“皓皓。”
再次聽到楚寒的聲音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楊皓掀開眼簾對上了一雙溺滿柔情的黑眸。
“楚寒,我們這是哪裏?”楊皓望了望四周,疑惑地問。
楚寒伸手撫着他的臉,“在家裏,有沒有好一點?”
楊皓沒再問為什麽不是在水印堤的那個家,微笑着點點頭,“好多了。”
“肚子餓了沒?我給你煲了酥蜜粥,對胃很好,吃點?”
楊皓抓住欲起身的男人,朝他搖搖頭,“上來陪我躺會兒。”
看楚寒那滿眼的血絲,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為了照顧自己和處理公事,昨個兒又熬夜了。
楚寒挨着他躺下,将人摟在懷中,溫聲解釋道:“我幫你向陳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帶你來這裏,是因為這裏離我公司和醫院都很近,方便。”
楊皓蹭着男人的頸窩猛吸了一口,“嗯,我明白。”
楚寒對着他的頭頂吻了一下,“你好好養病,別的什麽都不要想,好不好?”
楊皓将他抱得緊了些,“好。”
楚寒欣慰的牽起唇角,“真乖,那讓為夫抱着你小睡一會兒可好?”
楊皓又在他頸窩蹭了蹭,嗡聲道:“朕準了。”
“謝主隆恩。”楚寒安然的瞌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之後的一個星期裏,楚寒可謂是絞盡腦汁的在變着花樣兒給楊皓調理腸胃。
楊皓也果真聽話,每天什麽都不管,也什麽都不想,一心一意當米蟲。
一個星期下來,他的精力差不多已恢複如初,每天活蹦亂跳的,那張不饒人的嘴也沒閑着,一如既往的與楚寒唇槍舌劍,總是氣勢洶洶的開頭,灰頭土臉的結尾,中間還要被楚寒反複調戲無數次。
今兒某人洗澡洗到一半,楚寒突然推開了浴室的門,他立馬拿正在噴水的蓮蓬頭對着楚寒的方向,用眼神把楚寒全身上下鄙視了個遍,“不要笑得那麽奸詐,哥會忍不住用滾水把你燙回原形。”
“正巧為夫今晚想做回最真的自己。”楚寒不疾不徐地解着衣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最終楊皓還是很沒節操的臨陣脫逃了,一把扔了蓮蓬頭又自尋死路的往浴池裏跳。
楚寒忍不住擴大了嘴角的笑,“皓皓邀我共浴,我怎有拒絕之理,等着,朕馬上下來。”
楊皓飛過去一記眼刀,“幹,你丫‘放屁’的時候好歹也考慮一下內褲的感受吧,臉皮如此厚,你叫鳳姐之流情何以堪?”
“皓皓你怎知道她是因為碰上我之後自愧不如才會跑去美國開辟新市場的?”
楚寒微笑着将脫下的襯衣扔到地上,又開始解皮帶。
楊皓氣結,半天憋出來一句,“好吧,哥準備頒給你一個諾貝爾吹NB傑出貢獻獎。”
楚寒慢悠悠地将長褲脫下,笑嘻嘻的問他:“可有獎品?”
“有,豬鼻毛……一根兒。”
楚寒身上只剩內褲了,他極富視覺沖擊力的身體讓楊皓不自覺的将脖子往水裏縮了一截,喉嚨突然有點癢癢,不知是不是太久沒食色他內心也有點小饑渴了,視線總忍不住往楚寒兩腿之間瞄。
于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臉瞄成了猴子屁股。
楚寒使着壞心眼磨蹭了半天,終于把最後那塊遮羞的小內內扒掉了。
怎料楊皓看到半擡頭的小楚寒時一激動就吸了一鼻子池水,登時嗆得昏天暗地,淚眼婆娑。
他趴在池邊歇氣兒,楚寒不知什麽時候飄到了他背後輕輕給他拍着後背,還語重心長的教育,“從小老師就教我們要非禮勿視,色字頭上那是刮骨鋼刀,瞧你不聽話,受懲罰了吧。”
啊呸,明明是你丫一直在勾引我,現在卻來裝十三。
楊皓惱羞成怒的推開他,“撿了便宜還賣乖,你滾!”
楚寒一把将人撈回來,“難得遇到咱家皓皓也有饑渴的時候,我滾了,誰替你填補內心空虛?”
楊皓炸毛,“滾你爺的小鳥蛋,誰饑渴了,你才饑渴呢。”
楚寒按住他亂動的身子,抱着人坐在光滑的石階上,一疊聲的附和:“是是是,我饑渴,你十多天沒喂食,小楚寒都餓蔫兒了,你乖乖的別亂動,讓我堅持到咱們洗完澡回床上滾床單去。”
楊皓似乎對揭穿楚寒的謊話這活兒很是樂此不疲,“屁話,哥剛還見它精神抖擻着呢。”
楚寒滿臉欣喜,“原來你看得這麽清楚呢。”
“…………”楊皓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終于乖乖閉嘴噤聲了。
楚寒捏着他的臉寵溺的揉了兩下,滿眼都是奸計得逞的笑。
最後兩人還是沒堅持到回房,在浴池裏就開戰了。
楊皓今兒也特別有情緒,把楚寒逗得欲望高漲。
洗完澡楚寒抱着人從浴池裏出來,兩人的身體緊緊咬合在一起,楚寒走一步楊皓的身體就往下面滑一點,滾燙的欲望頂得他身子一陣輕顫,他死死的夾着楚寒的腰,抱着楚寒的脖子努力往上攀。
楚寒伸手扯了兩塊幹淨的毛巾邊走邊給楊皓擦身子和頭發,就是不伸手去抱他。
楊皓挂在他身上,被那鋪天蓋地的快感折磨得手腳都快沒了力氣,身體不停地往下面滑,他勾着楚寒的脖子哇哇大叫,“啊啊啊楚寒快點,我要掉下去了,你抱着我,我要掉下去了。”
楚寒其實也忍得很吃力,扒拉開楊皓頭上的毛巾,喘着粗氣道:“我這不正抱着麽?”
“你混蛋……嗚。”楊皓剛罵完後背就貼上了柔軟的大床。
楚寒把他整個壓進柔軟的床墊裏,很欠揍的說:“浴室到卧室這段路還真是漫長呵。”
楊皓想捶他一拳,可是剛舉起手,楚寒猛地一頂。
強烈的酥爽感電流一般洶湧而上,他的拳頭打上去就變成了給楚寒撓癢癢。
楚寒俯□,雙手從他腋窩下穿過,“寶貝兒,把嘴巴撅起來,朕的嘴巴想要臨幸它。”
“整日思淫-欲,你個昏君!”剛一罵完某人立馬就把自己的嘴巴撅得高高的。
楚寒樂得雙眼眯成縫,撲上去含住他的嘴巴,開始盡情品嘗那兩片柔軟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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