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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接到過巴卡的電話之後楊皓和楚寒最近的生活反而比以前還平靜了許多。
不僅沒有再發現心懷不軌的跟蹤者,也沒再接到什麽恐吓威脅之類的電話或短信。
連市長夫人那邊都沒動靜了。
起初楊皓還有些不安,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過這一眨眼都過去半個月了,仍舊沒誰來騷擾他和楚寒,直到昨晚他無意間知道了上次楚寒去香港出差的真實內-幕,才明白興許是楚寒雇的那兩個殺手真的将巴卡給解決了。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不太現實,但還是免不了心存希翼。
今兒中午請陳科和十來個要好的同事在鳳天附近的餐廳吃飯,算是離職聚餐,也是楊皓的答謝宴,本來楚寒也要來的,不過中午一個臨時會議開了兩個小時都沒開完。
陳科端着酒杯嘴角挂着溫和的笑意,“這杯本來是要罰楚寒的,讓他跟我搶搖錢樹,偏偏他又不在,那小楊你今兒就得代他受罰了哦。”
楊皓立馬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才開玩笑的說:“這半個月我不是又給你培養了一顆搖錢樹出來麽,您放心犬子雖然人品坑爹了點兒,智商卻一點兒不含糊,您平時多調-教調-教,假以時日這貨能力定在我之上。”
說着他又端起陳科剛給他斟滿的酒杯與苗可碰了一下,“對吧,苗可同志。”
“我知道一天不損我你嘴巴就會長痔瘡,算了爺今兒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衆人被苗可略顯蒼白的反擊給樂得哈哈大笑,出于恭喜和同情,紛紛要和他碰杯。
三樓的梁經理打趣道:“楊經理是準備去海都幫楚先生了吧?可得讓他給你安排個好位置哦。”
楊皓的嘴角仍然拉得很高,“怎麽也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陣子再說,不急不急。”
陳科插嘴道:“楚寒不是和老三合作開印刷廠嗎,上次聽老三說楚寒找的場地是現成的,他們機器和人員這幾天就要開始全面運作了,楚寒一人要兩頭跑肯定很累,剛好你可以幫他管理新公司。”
最近楚寒确實是忙得腳不沾地,楊皓也有那個打算去他們新開的公司幫楚寒,不過昨晚聽楚寒的意思他似乎不打算讓自己去新公司。
對于他來說只要每天下班回來能看到楚寒那張堆滿笑容的臉,去哪裏他都無所謂。
一直寡言少語的邊哲也問:“楊哥你真的要去舅舅他們的新公司上班麽?如果你去我就跟舅舅說我也去,雖然管理我不在行,但如果你做經理,做你的助理應該難不倒我。”
楊皓無奈的哈哈一笑,“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得楚寒和你舅舅才能決定啊。”
邊哲眉眼一垂,“那我去跟舅舅說,你回去跟楚寒哥說一下吧,我不想回香港,陳叔叔又不要我,不想每天呆在家裏,很悶。”
陳科聞言立馬大呼冤枉,“乖侄兒,我哪是不要你,再奴役你,你舅舅非拆了我這把老骨頭不可,白白損失了兩名大将,我才是受害者啊,你倒反怪起我來了。”
其他人看他一臉悲痛的樣子大笑之餘,紛紛朝他舉杯表忠心,惹得楊皓又調侃了他們半天。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因為下午還要上班,大家喝酒也比較适可而止。
楊皓結完帳出來和其他人道別,剩下他們三個時陳科說想請楊皓去喝會兒茶。
楊皓婉拒了:“您還是先送阿哲回去吧,我估計他這會兒頭暈得厲害,改天我再請您。”
陳科望了一眼微微靠在楊皓肩膀上的邊哲,“那好吧,我先送他回去,改天有空咱們再聚。”
邊哲和陳科走後,楊皓也驅車往回趕,路過市中心時準備去超市買點食材回家。
超市外面沒有車位了,他只好把車停在了對街的地下停車場,誰知當他提着塑料袋出來取車,路過一輛黑色德克薩斯的旁邊時突然就被人一把撈進了車裏,速度快到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一個‘啊’字只發了半個音節就被一只暖熱的大掌捂在了嘴裏。
男人的右手将他整個人牢牢禁锢在懷裏,左手捂着他的嘴巴讓楊皓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兩只手動不了,腿也因為驚恐和惶遽失了力氣,就像一只被翻過來的烏龜,怎樣掙紮都沒用。
男人湊近他耳邊輕輕嗅了嗅,“果然還是這個味道,好久不見,小家夥,身體好了麽?”
“嗚……嗚……”明知掙不掉,楊皓還是拼了命的掙紮着,內心的恐懼逐步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不想聞到那股熟悉的熏香,他想逃離,可是怎樣努力都無果。
巴卡勒着他的手又緊了兩分,湊在他耳邊,“你再掙紮小心我改變主意,等會兒不放你下車。”
楊皓殘存的那絲理智強迫他冷靜下來,停止了掙紮。
“終于聽話了,放心今兒沒打算‘請’你去我那裏做客,你們家的那位先生最近老叫人去我那裏搞破壞,家裏有點亂,暫時不好接待客人,過一陣子再請你參觀我的新家,希望你能長住。”
他左手剛一松開,楊皓顫抖着大吼:“我沒興趣參觀你那破地方,請你放開我。”
“你會有興趣的,好了,你的跟屁蟲要找到我了,下去吧,咱們……後會有期。”
楊皓幾乎是在巴卡一松手的同時就拉開車門沖了出來。
下車太急摔了一跤,他也不覺得疼,只覺得自己終于能呼吸了。
巴卡的車子剛一離開車位一直在到處找楊皓的保镖就追了上來,楊皓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雙腿直打顫在他們掏槍的時候制止道:“別開槍,這裏面有攝像頭。”他不想給楚寒惹麻煩。
難得楊皓這會兒還能想到這茬,保镖飛奔而上将他扶住,“抱歉,楊先生。”
楊皓無力的搖搖頭,并沒怪他們的意思,楚寒不想讓他不自在,所以平時保镖與他隔得都比較遠,今兒巴卡的動作太快了,他們追上來楊皓人就不見了,剛發現異樣那車就走了,不能怪他們。
回去的一路上楊皓腦子裏一直都在回想着巴卡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
你會有興趣的。
他恨其不能萬死,怎會有興趣?
楚寒在接到保镖電話的第一時間就放下手中的活兒趕回了家。
回去時楊皓也剛到家不久,被楚寒擁在懷裏的瞬間他忐忑不安的心才終于平靜了下來。
楚寒不想再用‘抱歉’兩個字來揭示自己的‘無能’,只想在楊皓最需要他擁抱的時候緊緊的抱着他,而楊皓除了楚寒的安慰和寵溺什麽都不需要,兩人就這樣長久而無聲的擁抱着。
晚上楚寒在書房處理完公事急吼吼的竄回主卧,看見楊皓靠在床頭看電視樂得見牙不見眼,他飛撲過去抱着人在床上滾了幾圈兒,一本正經的說:“皓皓咱們來做運動吧。”
楊皓當然知道他說的運動是什麽樣的運動,臉上不由竄了兩朵紅雲,卻沒像往常一樣拿話損他。
破天荒的得到了楊皓的默許,楚寒喜出望外,俯身含住楊皓的唇吸糖果一樣吮吸起來。
楊皓的嘴巴微張着像在迎接楚寒接下來的探索。
楚寒柔軟有力的舌尖伸進去細細的摩擦着他的味蕾,不知疲倦的糾纏着他的舌頭,直到吻到楊皓連用鼻子換氣都異常吃力的時候他才慢慢退了出來,滑到那輕微滾動的喉結,含住它。
睡褲被一把扯掉的時候楊皓只略微顫了一下便以最快的速度放松了身體,楚寒雙手輕重适度的揉捏着他柔軟的臀部,不緊不慢的用牙齒将他的睡衣扣子咬開,一路濕吻而下。
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溫暖濕潤的口腔包裹住時,楊皓被驟然而至的酥爽感沖擊得大腦空白了兩秒鐘,接下來的感覺就如飄在雲端一般讓他緊張又刺激。
楚寒下腹湧起一種甜蜜的脹痛感,做完足夠的準備之後,他才滿頭大汗的将楊皓兩條長腿架在自己寬闊的肩膀上,一點一點地抵進了那片暖熱的柔軟裏,開始游刃有餘的馳騁起來。
盡管楚寒那麽溫柔,但長時間的需索和高難度的動作還是讓楊皓在第二天早上下床時兩條腿控制不住的打起了顫,走起路來很不自然。
楚寒在廚房煎培根,看見楊皓光着腳板朝他走來,制止道:“天這麽冷還光着腳丫子亂跑,着涼了怎麽辦,向後轉,回去穿鞋,我鍋裏馬上就好了。”
楊皓充耳未聞,咬着牙大步走過去一把将他抱住。
楚寒轉過身無奈的捏了捏他冰涼的臉頰,“不聽話,罰你等會兒吃兩份兒早餐。”
楊皓彎着眼角調皮的踩在楚寒的腳背上,“聖上英明,草民甘願受罰。”
楚寒身上挂了個搗蛋鬼依舊能從善如流的倒油煎蛋,裝盤時,電話響了起來,楊皓騰出一只手從他褲兜裏掏出來,看號碼他也不認識,直接就接了,“喂,你好。”
“楊皓?”聽到楊皓的聲音時市長夫人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我找楚寒。”
看楊皓的表情楚寒就知道是誰,接過電話語氣冰冷,“我想我那天已經跟您說得很清楚了。”
謝雲姍在他挂電話的前一秒搶先道:“你父親生病了,胃癌晚期,他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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