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顧瑾棠封為縣主,另立新……
第90章顧瑾棠封為縣主,另立新……
顧予寒擰眉,兩輩子的死對頭,沒想到姬刑一身反骨,竟也如此的命硬。
康王府這麽折磨他,他尚且沒有死。
顧予寒既是君子,他不會做落井下石的事,就道:“姬大人的眼睛還沒有好。定要好生保重。”
姬刑挑唇一笑,“顧大将軍放心,病入膏肓,并不是這麽容易醫好的。”
“既然如此。姬大人就該好生卧床休養,而不是出來吹風。”顧予寒垂眸,針鋒相對。
姬刑穿着青色袍子,神色看上去光彩照人,很鮮活,“可惜若我這樣,不就是早就死了。不是正合您的心意了。我可不想這麽快死。”
立場不同,沒什麽好說的。顧予寒淡淡拱手,“請姬大人好自為之。顧某望姬大人百年安泰無虞。”
說罷轉身就走。
姬刑眯眼,懶懶的捂着小半張臉。“你對不起顧瑾棠。你們都對不起她。”
顧予寒忽然止住了腳步,提到了顧瑾棠,顧予寒難免心底一跳!他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現在知道棠棠在哪了嗎?”
姬刑輕撫着刀尖,彎了彎眼睛:“難道顧大将軍以為這一世的些許彌補,就可以償還上一世顧瑾棠所吃的苦頭了嗎。畢竟,前世她可是被你們冷落了一輩子。”
顧予寒瞳孔驟然收縮。原來姬刑也知道前世的事情!
姬刑勾唇,語氣輕松:“顧大将軍可以問問棠姐兒是否答應。”
其實早在顧予寒這一世對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顧予寒也是重生的。通過上一世的事情,他現在更是無比确認。
光通過這麽幾句話,他就能看得出顧予寒有多氣急敗壞。
不過也無妨,他和顧家的這一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姬刑唇角勾起一道優雅的弧度。
顧予寒轉過身,淡淡道:“棠棠是我的親生妹妹。我定會保護她安然無恙。”他咬牙切齒,“不勞你費心。”
皇極殿內。
胤琛斂眸,“朕沒有讓你進來,你還是來了。顧予寒,可是因為顧瑾棠?”
顧予寒拱手,“陛下對棠姐兒的關切臣看在眼裏,深表感激。只是臣是棠棠的大哥,自有義務為棠棠的安危負責。不知道棠棠現下在何處。還請陛下告知。”
胤琛倚着額頭,反問:“你還知道棠棠是你的親妹妹?”
顧予寒聲音一梗,淡聲道:“陛下這是何意思。臣過去是做了許多錯事,但以後,都會用餘生來彌補棠棠。”
“只要葉氏還在顧府,你家老太太也在,顧瑾棠就不會完全忘記那些過去。”胤琛說道。
“那陛下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顧予寒忍不住問。
胤琛唇角一挑,“當然是,叫棠棠,換個地方。比如,入宮了。”
“不可!”顧予寒眸光一寒,立即制止,“這件事只要棠棠沒有應準!臣就不會答應!”
棠棠前世的悲劇全是因為入宮,雖然太後待棠棠不錯,但這兒到底是深宮,還有長公主等人。顧予寒絕對會拼盡一切力量,制止棠棠重蹈前世的覆轍!
胤琛神情冷淡,似笑非笑:“你不願的事情,朕也不會強迫。只是朕好奇,當初顧府對顧瑾棠如此,顧瑾棠必定有諸多不願留在顧府的理由。你說,朕若是讓棠棠自己來選,是否願意遠離顧家,遠離這些腌臜事兒。她會怎麽選?”
顧予寒愕然的擡頭。那雙盯着胤琛的雙眸猶如夾雜着寒冰。
胤琛眼眸仍舊溫柔,但顧予寒卻只覺得如墜冰窟。
是的,他只考慮過棠棠是否願意入宮,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棠棠是不是也不願意留在顧家。
若是棠棠真的選擇了離開,那他……也只能以一個哥哥的身份,遠遠守護她。而不能強迫她留在她不喜歡的家庭了。
顧予寒就道“好。”
他溫聲說:“可以讓棠棠自己選。不管棠棠想留在哪,顧家都還是養得起的。”
胤琛指尖緩緩摩挲着桌案上的玉牌,輕緩的動作叫人有些心悸。胤琛道:“朕準備禦駕親征涼州衛。到時候,你再來朕說吧。”
顧予寒神情堅定:“可是涼州衛發生動亂?畢竟是棠棠出事。臣要何陛下一起去。”
胤琛道:“不必。顧予寒。”
“顧瑾棠是被鞑靼帶走的,朕也有禦駕親征的打算,畢竟君王死社稷,朕也要做天下表率,你将你手中的三軍虎符,交還給朕吧。”
“陛下!”顧予寒道。
卻見到陛下寒眸凜冽,十分強硬。
顧予寒手指顫抖。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這是陛下故意在削弱顧家的軍權。
顧予寒一雙寒眸像是在噴火,“顧家并未犯下大錯,陛下如此,未免有些飛鳥盡,良弓藏。”
“朕也沒說你犯下大錯了。顧卿。”胤琛神情淡淡,堅持道:“朕只是覺得顧家多年辛苦,無論如何朕都要為顧家減輕負擔,怎麽,難道你不贊同?”
顧予寒握緊拳頭。
和這個暴君比起來,他,仿佛是還是太被動了。
顧予寒道:“陛下口口聲聲不掩飾對棠姐兒的喜愛,但是陛下可想過,你如此對待她的家人,便也是在為她報仇嗎。”
胤琛的口吻漫不經心、冰冷:“朕會親口問她,若是顧瑾棠若是選擇回到顧家,朕也會恢複顧家原先的榮耀、地位、軍權。”“相反,若是顧瑾棠沒有選擇,那就不要怪朕了。”
顧予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皇極殿的大門的。但腳步極為沉重。就連身側的王全都忍不住上前來攙扶一把。
顧予寒眸光冷戾:“陛下終究是一匹狼,現在他長成了。”
王全心下一凜,趕緊提點道:“顧大将軍可千萬別這麽說,奴才可是親眼瞧見,陛下為了棠姐兒的事情如何茶飯不思、寝不安寧,無論如何,陛下對棠姐兒的心愛之情,都是毋庸置疑的。”
顧予寒勾唇,“陛下恐怕,也愛權吧。”
王全這下子不敢接話了。只低聲道:“顧大将軍有些醉了。奴才專車給叫了一頂軟轎,來給顧将軍坐坐。”
心裏卻道,這世上會有什麽帝王不愛權力呢。顧家掌握軍權這麽久,恐怕是有些糊塗了。
回到顧府,顧予桁趕緊上前來,“陛下如何說的?”
顧予寒将今日殿中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顧予桁。顧予桁挑唇,冷嗤,“陛下果然動手了,就在現在。”
和前一世差不多的時間點。
顧予寒皺眉,還很擔憂的将另一件事也告訴了顧予桁。——姬刑,也重生了。
他背負着仇恨還有前世的記憶重生,這一世還瞎了眼睛,變得更加慘烈。
顧予寒想不清楚這位前世的對手,會做出怎麽樣的事情。
顧予桁卻嗤笑,“不過都是陛下的棋子罷了。我看姬刑能翻出什麽浪來!”
顧予寒眸光微凝,“你前世就是因為輕敵。姬刑失去雙眼,還如此偏執。又回到陛下身邊。”
“我是很擔心,他會重新站在顧家的對立面,對顧家動手。”
顧予桁抵額低笑。“二哥還是不要擔心這個了。大不了,顧家就再覆滅一次。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将棠棠平安找回來。我們重生的宿命,也在于此。”
***
顧瑾棠在一片混沌中醒過來。
她腦子暈乎乎的,只覺得一輛馬車飛快馳騁。她只穿着一身單薄的妃色裙襖,雙手和雙腳都被捆住了,嘴巴也被堵住發不了聲。想到了昏倒之前的最後一幕。她見了吳錦瑟和母親!
然後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顧瑾棠勉強扭動了下,然後翻了個身,掀開了外頭的簾子。
這裏一片大漠孤煙,官道孤寂的躺在大漠上。然後天空中卻飄落了絲絲縷縷的雪花。
六月飛雪,整個景和朝堂就只有一個地方會這樣!——涼州衛,和鞑靼接壤。遠遠的望過去,還能看見長城。
顧瑾棠眸光一冷,想要出聲呼救,但發現嘴巴也被徹徹底底的封住了。
這群人明顯是想将她帶出中原,帶去鞑靼的境地!
顧瑾棠扭動身軀,嗚嗚的□□。
着巨大的動靜終于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
——畢竟事已至此,還是只能殊死一搏。
那壯漢掀開簾子哈哈大笑,“小姑娘,你醒了!你們皇帝将吳錦瑟給殺死了。也算是給你報仇了!可惜你們皇帝太年輕,哪裏是我們大汗的對手??
顧瑾棠咬牙,心裏道:“我打死你!”
她早就判斷過,這些壯漢這麽費心費力的将她帶到涼州衛來,就不可能是要把她在這裏殺掉!肯定是存了用她威脅誰的意思。
顧瑾棠狀作十分虛弱的樣子,眼睛微微阖上,嘴裏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壯漢似乎心情很好,“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在我跟前耍花樣!馬上就要過境了,到時候就算是你們皇帝有九頭六臂,那可也是救不了你的了!”
顧瑾棠悄悄睜開一只眼睛,躺在車上喘息。她往茶水的地方扭動了一下身軀,示意給她一口水喝,壯漢這才道:“啧啧啧。我就可憐可憐你吧。”
壯漢将捂住她嘴巴的抹布扯開,顧瑾棠深深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她忙道:“好漢!”
“我們這是走了幾天幾夜?”顧瑾棠虛弱道:“還有,能不能不要用抹布堵住我的嘴。呼吸、困難。”
你也不想我立即被悶死了對吧??
壯漢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顧瑾棠,顧瑾棠不免又可憐道:“這附近可都是荒無人煙的大漠,就算是我真的有心呼叫,我也找不到人啊!”
壯漢這才動了心思,警告,“你給我小心點。你上一個中原小姑娘,就是這麽死了的!”
顧瑾棠:“……”
一路上,鞑靼的人也會分她一些果腹的幹糧。顧瑾棠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勢,周圍都是鞑靼的人馬。看守她的是三五個壯漢,顧瑾棠偷偷将自己的信物留在了官道上。
比如簪子,比如幹糧,比如玉佩。
夕陽如血。
顧瑾棠休息了一下恢複體力,就開始和一個好說話的壯漢拉家常,“好漢,你可知道我們這一回是要去哪裏啊。”
壯漢冷笑一聲,“小丫頭,你就老實點!成了鞑靼的俘虜,興許還有你一口飯吃。”
顧瑾棠在心裏飛快盤算。原來是要被擄去鞑靼。
“你們,就不怕皇帝又來救我?”顧瑾棠又問。
壯漢冷笑,“就是知道你這小丫頭在皇帝心裏的位置不一般!我們才會帶你走!我們跟蹤你很久了。換做是其他人,肯定在你們那個冷血帝王心裏頭,沒有分量!更何況,你還是忠國公府顧家的嫡女!”
顧瑾棠輕輕喘息,“那、你們可真聰明。”
顧瑾棠不說話了,保存體力。直到在涼州衛的驿館,這邊驿館大多荒僻,群山環繞的鎮子裏,外人尋進來完全沒有蹤跡。
見到一連串的壯漢,驿館的人都以為他們是來做買賣的,也不敢阻攔。
胤琛帶着一小支鐵軍,先行喬裝趕往了涼州衛。而三軍,是由骠騎大将軍統領。
壯漢開始打馬吊,“老五你又輸錢了,快給我吧你!”
鞑靼的人将顧瑾棠帶回房間以後,還命人單獨看守。顧瑾棠望着半敞開的窗戶,心生一計。
顧瑾棠走上樓梯時,故意摔了一跤,然後捂住自己的腳說,“我站不起來了!我坐不起來了!”
那黑臉壯漢一看見顧瑾棠的這副模樣頓時頭大,“你這又是怎麽了?少在老子跟前耍花招?”
顧瑾棠道:“我真的是不小心給摔了一跤,老爺,你得去給我買點膏藥。”
壯漢罵罵咧咧,“馬上就要入境了!少給老子作死。你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還真敢自己往地上摔!”
顧瑾棠知道這些都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她自然也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就道:“我剛剛一時鬼迷心竅罷了。可現在腳确實跛了,求好漢幫幫忙。”
顧瑾棠斷定他不敢殺了自己,就又哀求道:“好漢,你幫我上街買點藥可好。我自小體質弱,您幫我買一份玉痕膏,很快就好了!最好去城裏最大的藥鋪買。有保障!”
壯漢頓時呸了一聲并說,“果真是中原高門養出來的嬌女兒。還要什麽玉痕膏?什麽玩意兒!”
顧瑾棠眼淚漣漣,一副很害怕、又為他們着想的樣子,“好漢,可若是現在不在這解決了。只怕出城過境的時候,我會連累你們。”
若是出了涼州衛,恐怕到了鞑靼的境地,一切就變得更麻煩了。
所以顧瑾棠深知,她需要在涼州衛脫身。
玉痕膏別人不明白,但她可太知道了,僅僅在景和朝堂的皇宮裏有。這樣幾個。至于剩下的,恐怕就要看老天了……顧瑾棠嘆息。
顧瑾棠祈禱,讓哥哥他們快點發現她。
直至傍晚時分,那些壯漢被她拗不過,又确實擔心小姑娘一雙跛腳影響進度,這才答應她出去打聽打聽。再者,按照顧瑾棠的身份,也确實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一路問了好幾家都沒有玉痕膏,最終還是一個藥鋪的掌櫃好心提醒,“這兒哪裏有什麽玉痕膏喲,直接去鎮子上最大的藥鋪珍閣館看看吧!”沒想到還真被小姑娘給說準了。壯漢罵罵咧咧就去了。
珍閣館中,掌櫃眯了眯眼道:“玉痕膏?”
壯漢一把大刀別在身上,點了點頭。
掌櫃又問:“各位可是最近才來的涼州衛,鎮子上?”
壯漢忍不住警惕的瞪他一眼,“是又怎樣?問這些做甚!還不快将藥交出來!”
掌櫃這才呵呵笑道,“這玉痕膏原本是京城才有的,都是貴人用的。且都是給嬌女兒所用的,尋常男子五大三粗,怎麽會用這些?”
他不免就想到了,今日下午官兵來問過,有沒有見到一位嬌小姐。膚白如玉,玉白嬌嫩。
壯漢将刀子重重放在桌子上,“不要廢話!小心割了你的腦袋!”
掌櫃面如土色,趕緊悄悄囑咐了徒弟幾句,進去拿藥材了。
顧瑾棠拿到手一眼就瞧出來了,這哪裏會是什麽玉痕膏?
定然是旁人拿給這些壯漢敷衍的!
不過顧瑾棠猜測,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壯漢去尋這樣一個珍貴的藥材,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若是這附近恰巧有官兵什麽的,脫身的機會便大了很多。
顧瑾棠好聲好氣道:“多謝好漢。可我的腳已經沒法落地了,不知道可否在這驿館多休息幾日。才好趕路。”
“想都被想!”壯漢怒喝,“你給老子老實點!你可知老子為了買這玩意,跑了多久!”
顧瑾棠吓了一跳,小聲說,“好吧。”
無法。她只能盡快引起人的注意,好在離開涼州衛之前,叫人發現蹤跡。
而與此同時,接到消息的胤琛,也已經帶着鐵衛到了涼州衛。
有人在官道上發現了女兒家的信物,雖然并不确定是顧瑾棠的。但是胤琛斷定,這就是她的。
胤琛:“走!”
隐秘的鐵衛埋伏在整個涼州衛,悄聲尋找顧家五小姐的身影。
那些壯漢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又把顧瑾棠的嘴給堵上了。
顧瑾棠接口屋子裏悶悶的不舒服,就悄悄把窗戶給撞開。當看見了熟悉的鐵衛的身影,顧瑾棠趕緊手腳并用,将發上的釵子給撞了下來。
守門的壯漢回過神,“你在做什麽?”
顧瑾棠趕緊道:“沒做什麽。我只是想緩口氣。”
壯漢走過來,嗖的一下把窗戶給阖上。這巨大的動靜正好引起了鐵衛的注意。
他看見他的小姑娘腳受傷,眼睛紅腫蓄着眼淚,一臉無辜又委屈的望着自己。一頭長發也是亂糟糟的。
胤琛腦子裏驀然一沉,空白一片。眼尾猩紅殺意逐漸蔓延開,涼薄的眼底如同暈染化開的墨液,逐漸變得柔和。
他修長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涼薄道:“次次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朕還能每次都在你身邊,嗯?”
顧瑾棠委屈皺了皺眉。
她身上特有的奶香在屋子裏蔓延,冰肌玉骨。陛下看了一會,殺心驟起,屋子裏的幾個壯漢,均是接連倒地,連個聲響都沒有。
胤琛俯下身,捏着少女精致的腳踝,将鞋履親自穿到顧瑾棠的腳上。留在官道上的玉佩散發着幽微的香味,現在少女體香更加濃重。
胤琛皺了皺眉。
顧瑾棠捏着男人的肩問:“陛下今日怎麽就帶了這麽點人。”潛臺詞是也不怕危險。
胤琛卻道:“今日是朕私自來救你。自不會動用朝廷的軍隊。有朕一人,足矣。”
胤琛剛剛才殺了人。眼尾泛着一種淡淡的猩紅。胤琛捏緊她的手掌,徑直将她反身背在自己背上。
顧瑾棠動了動唇,
顧瑾棠說:“我聽說吳錦瑟死了,是這樣嗎?”
顧瑾棠剛剛以為自己也必定是要死了。畢竟一出了涼州衛就是一個死。
但她沒有。胤琛來了。
胤琛大手托住顧瑾棠的腰肢,往外頭走去,語氣陰狠涼薄,“她是死了,朕還讓人日日給她鞭屍。這原本不是國事,但她協助長公主,勾結鞑靼,帶走你。罪該萬死。”
顧瑾棠想了會兒,吞咽了下口水,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陛下接下來準備如何打算?”顧瑾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胤琛搭話。
胤琛瞥她一眼,“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安排。”
胤琛喉結上下微微動了動,用靜谧的語氣,問:“你母親将你賣給了鞑靼,你還準備回忠國公府嗎?”
顧瑾棠心下微微一震。
是的。雖然吳錦瑟已經死了,但母親的做法還是叫她寒透了心。
就算是母親真的偏愛吳錦瑟,也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将她置于險境之中。
都說兒女是母親前世的債,前世,今生,加起來兩輩子。她欠葉氏的母子情份,都還夠了。
至于哥哥們,他們這一世待她,的确是極好的。但顧瑾棠卻認為,若是有機會,她會回報。但上一世,他們的做法,對她而言,的确是有芥蒂的。
胤琛聲音變得幽暗遙遠,舔了舔唇,“怎麽,還沒想明白?”
顧瑾棠小聲問:“若是不回家,我又能去哪兒呢?陛下。”
胤琛一雙狹長眼眸垂下:“若你願意,朕賜你一座私宅。”
他的确是想說,回宮的。但顧瑾棠若沒有想明白,一切毫無意義,胤琛眼眸添了一層晦色。
顧瑾棠陷入了沉思。
這樣……似乎真棒!
顧瑾棠變得雀躍起來,忍不住問:“私宅只有我一個人嗎。陛下!”
胤琛狹長幽深的眼睛彎成一道弧狀,“還有侍衛,仆從,丫鬟。朕賜你一個縣主的封號。你就有另立新府的資格了。”
顧瑾棠簡直不敢相信!
當然,還有一層意思,他沒說。胤琛眼尾微垂。一位有封號的縣主入主後宮,會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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