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聽到這裏終于是明白了,“你今天回過家了?”

“嗯。”楚宴點了點頭,整個人伏在吧臺上,“K,我現在心裏真他媽難受啊,你說我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家那老頭子怎麽就是不待見我呢?”

“原來這就是你今晚過來借酒消愁的原因。”伴着K這話,楚宴旋即又開口,“不只這樣,K,我今天跟一男人表白了。”

“嗯哼,然後呢?”K并不覺得驚訝,對他來說,楚宴隔段時間就會幹這檔事兒,他早見怪不怪了,只是好奇這回又是哪家的小子被他看上了。

然而出乎K的意料,楚宴竟是這樣回答的,“然後我就被拒絕了。”說着,他舉起酒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你被拒絕了?”K愣了一下,而後卻笑了起來,“我還當楚三少無往不勝呢!”

“你別打趣我了。”楚宴顯得更萎靡了,無精打采地問道:“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兩個辦法。”K豎起手指擺了個“二”的手勢,“你要麽就勇猛地上,要麽就重新去物色個瞧得上你的,反正以你的條件,不怕找不到對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正巧那時候有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男孩往這邊走來。

K在Gay Bar幹了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孩子瞧着年輕,又是生面孔,想來是瞧上了楚宴,準備來勾搭。

“就咱們GayBar裏,想跟你好的人也不少,比如說……”K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拿下巴指了指前方。

楚宴回過頭,剛好那男孩走到他身前,“嗨,可以一塊兒喝杯酒嗎?”

男孩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皮膚很白,頭發染成了較淺的金黃色,五官長得很标致,臉型很小,一看就是清秀型,這種相貌,無論擺在哪兒都是十分讨喜的。

楚宴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大約五秒,而後一勾唇角,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道:“坐。”

男孩灑脫地坐下來,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下楚宴的唇,“我叫安懷,帥哥怎麽稱呼?”

Gay Bar永遠不缺主動的男人,但是安懷與楚宴之前交往的所有男人都不同,倒并非缺了那份可愛氣,而是多了分妩媚。

“楚宴。”他喝着酒,眼角挂着笑意,“你這是……打算釣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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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懷一聽這話,旋即笑出了聲,“你可真夠直接的。”說話間,他将身體往楚宴那邊又湊近了些,“我挺喜歡你這樣的男人,不知楚宴你覺得我怎麽樣呢?”

楚宴擡眸對上安懷的眼,這雙眼睛特別好看,水靈靈的十分動人,有那麽一瞬間,楚宴竟是看癡了,他覺得這雙眼很像遲蔚。

他就那麽盯着人家瞧了足足有一分鐘,再回過神時才意識到自己的窘态,連忙又端起酒杯喝酒。

安懷見他那樣,笑得更加開心了,“你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楚宴将杯中最後一口酒喝了,安懷卻忽然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還想喝嗎?我杯裏有哦!”言下,他就着酒杯喝了一口,扭頭便對着楚宴的唇吻了下去。

楚宴又哪裏料到這剛認識的小家夥竟那麽大膽,他本人倒是沒覺得一個吻有什麽,只是這種處于弱勢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只見他猛一翻身,利用力量的優勢反将安懷整個人壓在了吧臺上,那一刻的眼神過于淩厲,讓安懷不禁瑟縮了下。可緊接着,楚宴的目光在對上安懷的眸子時,又瞬間柔和了下來,大約望了幾秒鐘,他一低頭,張嘴就咬住了安懷的唇瓣。

K看了他倆一眼,轉身去調酒,再回來時那兩人才剛吻完。

安懷大口地喘着氣,興奮地對楚宴說:“你可真帶勁兒。”

楚宴将安懷拉起來摟在懷裏,接着對K說道:“給我瓶芝華士。”雖然他說這話時在笑,可是K卻看得出,楚宴的心情仍然不好,甚至比之前更糟糕了。

将酒遞給楚宴,K勸道:“別喝猛了。”

楚宴對他笑了個,摟着安懷往角落裏走去,“來,寶貝兒,今晚陪我喝個痛快。”

“好啊,你酒量好嗎?”

“你可以試着灌醉我。”

望着楚宴與安懷漸漸走遠,K無奈地搖了搖頭,終于還是給老板打了通電話,他說話從不會拐彎抹角,常常是直奔重點,“楚宴今晚估計會醉,你要不要過來給他收拾爛攤子?”

電話那頭的人當時不知在忙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不去,醉了就醉了呗,你随他去。”

“哦。”K頓了一頓,又接着問道:“那假如他醉後發酒瘋呢?”

“那你就打110。”甩下這麽句話,老板大人便果斷地挂了機。K對着手機嘆了一聲,心裏難免要感慨:老板還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而那一晚,楚宴确實喝醉了。他本有心買醉,安懷遞來的酒他都二話不說一口幹,就他這喝法,酒量再好也撐不住啊!

果然幾輪下來,楚宴便爛醉如泥了,好在安懷還算清醒,扶着他進了趟廁所,出來時恰巧撞上K。

K當然不會真的撥打110,好歹朋友一場,他見看楚宴醉成那樣子,于是遞了杯糖水過去,示意安懷喂楚宴喝下。

糖水有解酒醒腦的作用,但對楚宴這種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來說,其實效果不大。楚宴喝過後依然迷迷糊糊的,整個人挂在安懷的身上。

K原是想讓安懷送楚宴回家,可後來又考慮到這小子畢竟不是吧裏的常客,也不知究竟是什麽來頭,這樣就把人帶回家實在不太妥當。

所以K便想讓安懷送楚宴到附近的酒店去開個房,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楚宴卻一把勾住安懷,含糊地開口,“走,安懷,你跟我回家。”

K聽着楚宴那句話,倒也沒有阻止,只是在他倆身後又注視了一會兒,最終搖搖頭,暗自嘆道:“算了,随他去吧。”

楚宴不是第一次把新認識的男人往家裏帶,事實上他剛離家出走那會兒常幹這種事,那時他們一群朋友經常開玩笑地說他傷風敗俗,他也不介意,該怎麽玩還怎麽玩。

不過後來略微收斂了,知道要幹事還是上酒店好,今晚要不是他醉得不省人事,也不會把安懷帶回自己家。

只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

那日淩晨,安懷将楚宴送回家後,兩人都累得夠嗆,于是脫光了倒頭就睡,這一合眼,直到黃昏後才醒來。

而當楚宴睜開眼,發現自己懷裏摟着一具光溜溜的身子時,他突然覺得有那麽點遺憾——為什麽懷裏的人不是遲蔚呢?

(To Be Continued)

[2011-09-01 11:19:12 染°]

思念是一種病

楚宴醒來時外頭的天色都已經暗了,他低頭看了看正窩他懷裏的那小子,然後将手臂縮了回來。

似乎是他的這個動作驚動了安懷,小家夥呻吟了一聲,也緩緩睜開眼。

宿醉的感覺真不好,楚宴撐起半個身體,墊着枕頭靠着床背,使勁地抓了抓頭發。

安懷瞧楚宴都已經坐起來了,他自然也不好再接着睡,便跟着坐起身。這一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光嫩白皙的上半身。

楚宴瞄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同樣光溜溜的上身,忽然間有些煩躁。

昨晚的事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床頭櫃上擺着一包煙,另外還有個煙灰缸和一只打火機,他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幽藍的火焰一閃而過,伴着一陣陣的白色煙圈蔓延開。

安懷面對楚宴的側臉盤膝而坐,只扯了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他盯着楚宴瞧了好一會兒,繼而問道:“楚宴,你心煩嗎?”

至此,楚宴才側過臉來看向他,一口煙噴在安懷的臉上,“還行。”他的目光很深邃,靜靜地凝視着安懷,仿佛想要看穿些什麽,“昨晚,是我帶你回來的?”

安懷對着楚宴眨了眨眼,然後歪着腦袋問他,“你不記得了嗎?”

“嗯?”楚宴挑了個上揚的音,同時眼睛略微眯了眯,顯得格外媚惑人。安懷就喜歡楚宴這種慵懶中透着一股邪氣的樣子,這會兒他琢磨着楚帥哥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于是猛地飛撲到楚宴的懷裏,“親愛的,你都不記得了啊?昨晚你可是跟人家講了好多情話的呢!把我感動得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嗚嗚嗚~”話說到這裏,他還努力逼出了兩抹淚光。

楚宴瞧他那樣兒,腦子更加發脹。

安懷卻完全沒意識到,臉頰靠着楚宴的胸膛不停地蹭啊蹭,“昨晚你醉了,是我送你回來的,我本想給你放水洗澡,結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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